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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生得水蔥兒一樣水靈,偏偏還是紅樓夢中命運極好的人!

2022-02-11由 小魚看點 發表于 林業

水蔥是蔥蘭嗎

邢岫煙,水蔥一樣的人兒,才情非凡,與妙玉交好,許了薛蝌,命裡該有一段好姻緣,是紅樓夢中少有的命運極好之人。然而,出身貧寒的邢岫煙,卻說一個月二兩銀子不夠使?這只是表面,想不到邢岫煙還是大隱於市之人!

這人生得水蔥兒一樣水靈,偏偏還是紅樓夢中命運極好的人!

邢岫煙

邢岫煙是邢夫人的侄女,由邢夫人兄嫂帶來投邢夫人,路上巧遇李紋、李綺、薛寶琴、薛蝌也來賈府,便一同前來。晴雯見了,樂顛顛告訴襲人“你快瞧瞧去!大太太的一個侄女兒,寶姑娘一個妹妹,大奶奶兩個妹妹,倒像一把子四根水蔥兒。”可見邢岫煙生得水靈。

邢岫煙的為人?鳳姐兒見了,覺得岫煙竟不像邢夫人及她的父母一樣,卻是溫厚可疼的人,又憐她家貧命苦,所以比別的姊妹多疼她些。邢夫人害上火眼病,迎春岫煙皆過去朝夕侍藥。薛姨媽見邢岫煙生得端雅穩重,且家道貧寒,是個釵荊裙布(衣著樸素)的女兒。本想說與薛蟠為妻,卻顧忌薛蟠素習行止浮奢,又恐遭踏了岫煙,又想起薛蝌未娶,認為岫煙與薛蝌是天生地設的一對兒,所以請鳳姐兒幫忙說親,鳳姐便告知賈母,賈母欣然保媒,命尤氏婆媳操持岫煙與薛蝌的婚事。如此來看,岫煙的才貌人品都是不錯的。

岫煙出身貧寒,冷天還穿著單薄的衣服,原來是月錢不夠用,把厚衣服當了。寶釵見岫煙衣著單薄,問緣故,岫煙低頭不語,寶釵便以為是鳳姐兒剋扣銀兩,岫煙說“他倒想著不錯日子給,因姑媽打發人和我說,一個月用不了二兩銀子,叫我省一兩給爹媽送出去,要使什麼,橫豎有二姐姐(迎春,岫煙在賈府和迎春同住)的東西,能著些兒搭著就使了。姐姐想,二姐姐也是個老實人,也不大留心,我使他的東西,他雖不說什麼,他那些媽媽丫頭,那一個是省事的,那一個是嘴裡不尖的?我雖在那屋裡,卻不敢很使他們,過三天五天,我倒得拿出錢來給他們打酒買點心吃才好。因一月二兩銀子還不夠使,如今又去了一兩。前兒我悄悄的把綿衣服叫人當了幾吊錢盤纏。”鳳姐給岫煙和迎春等姊妹的待遇一樣,都是月銀二兩,岫煙入詩社都沒有湊份子(李紈給她免了),這樣的情況下岫煙都沒有盤纏使。可見,岫煙寄人籬下的艱難,要維持和下人的關係,三五天就要花銀兩請下人吃喝,還得要勻出一兩來補貼家用,恐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岫煙本人出手大方並不是個吝嗇的人,或者她本身不愛財。從另一個方面,也說明惜春管教下人方面是不足的。

這人生得水蔥兒一樣水靈,偏偏還是紅樓夢中命運極好的人!

邢岫煙與寶釵

岫煙的溫順,那是貧寒之家養成的,但她有小女兒天生的“愛慕虛榮”。寶釵見岫煙裙上繫著一個碧玉佩,問“這是誰給你的?”岫煙道“這是三姐姐(探春)給的。”寶釵點頭笑道“他見人人皆有,獨你一個沒有,怕人笑話,故此送你一個。這是他聰明細緻之處。但還有一句話你也要知道,這些妝飾原出於大官富貴之家的小姐,你看我從頭至腳可有這些富麗閒妝?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所以我都自己該省的就省了。將來你這一到了我們家,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只怕還有一箱子。咱們如今比不得他們了,總要一色從實守分為主,不比他們才是。”寶釵這一段話,說的是梯己話,說明寶釵是個最重實際的人,是為了告訴岫煙要保持樸素的本色。岫煙笑道“姐姐既這樣說,我回去摘了就是了。”可見,岫煙是一個溫順隨意的人,並沒有覺得寶釵這樣說不妥。寶釵忙笑道“你也太聽說了。這是他好意送你,你不佩著,他豈不疑心。我不過是偶然提到這裡,以後知道就是了。”寶釵為人的細膩可見一斑。

岫煙有寶釵的周全。寶玉過生日,襲人指出平兒和寶玉的生日是同一天,湘雲又說岫煙、寶琴也是這一天,於是大家相互拜禮祝賀。探春忙問“原來邢妹妹也是今兒?我怎麼就忘了。”忙命丫頭“去告訴二奶奶,趕著補了一分禮,與琴姑娘的一樣,送到二姑娘屋裡去。”探春是賈政與趙姨娘的女兒,岫煙是邢夫人的侄女,本不是親姊妹,探春先送了玉佩給岫煙,這裡又給岫煙補禮且與薛寶琴一樣,可見探春也是很欣賞岫煙的。岫煙見湘雲直口說出來,少不得要到各房去讓讓。這短短的一句話,說明岫煙也是一個懂禮節的人兒,她有寶釵的周全。岫煙還和寶釵、寶琴、黛玉的關係都不錯,四人經常在一起玩耍,岫煙又得薛姨媽欣賞和鳳姐的愛憐,可見岫煙是一個處事有禮節分寸的人兒。

這人生得水蔥兒一樣水靈,偏偏還是紅樓夢中命運極好的人!

邢岫煙與寶玉

岫煙與妙玉是十年友鄰,又拜妙玉為師,有出塵的一面,氣質定然不錯。寶玉生日宴後,發現妙玉給他送的生日帖,見妙玉留款“檻外人”,不知該如何留款,想找寶釵商議,卻怕寶釵說他怪誕,於是尋黛玉,碰到岫煙去找妙玉說話。原文“忽見岫煙顫顫巍巍的迎面走來”,顫顫巍巍一般形容老人走路,岫煙是個年少女兒,走路應該是碎步直膝的樣子,這樣的姿態是閒散的,也說明岫煙在想著心思,意欲請妙玉解惑。如此來看,岫煙每有生活上的困擾都會去找妙玉談心解惑。寶玉問“姐姐那裡去?”岫煙笑道“我找妙玉說話。”寶玉聽了詫異,說“他為人孤癖,不合時宜,萬人不入他目。原來他推重姐姐,竟知姐姐不是我們一流的俗人。”岫煙笑道“他也未必真心重我,但我和他做過十年的鄰居,只一牆之隔。他在蟠香寺修煉,我家原寒素,賃的是他廟裡的房子,住了十年,無事到他廟裡去作伴。我所認的字都是承他所授。我和他又是貧賤之交,又有半師之分。因我們投親去了,聞得他因不合時宜,權勢不容,竟投到這裡來。如今又天緣湊合,我們得遇,舊情竟未易。承他青目,更勝當日。”寶玉聽了,恍如聽了焦雷一般,喜的笑道“怪道姐姐舉止言談,超然如野鶴閒雲,原來有本而來。正因他的一件事我為難,要請教別人去。如今遇見姐姐,真是天緣巧合,求姐姐指教。”這一大段話說來,可見岫煙看似文靜與世無爭,其實也是一個內心通透的人兒。

這人生得水蔥兒一樣水靈,偏偏還是紅樓夢中命運極好的人!

妙玉

岫煙看了帖子,笑道“他這脾氣竟不能改,竟是生成這等放誕詭僻了。從來沒見拜帖上下別號的,這可是俗語說的‘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成個什麼道理。”岫煙這一番話,可以說是對妙玉的刻畫入木三分,妙玉竟俗緣未了,而且性情越發變得放誕詭譎了,原來出世的妙玉竟然也是正邪兩賦之人。妙玉自稱“檻外人”,原來只是一個被趕出檻外的人,“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佛門也是飲食男女,青燈古寺的“檻外人”竟然也羨慕“檻內人”的俗世生活。或許,岫煙讓寶玉回一個“檻內人”,與這“檻外人”相對,竟然是千年難遇的男女俗佛之交,這樣的交往卻只是交友交心,非俗人眼中飲食男女之交也!其中,還有這樣一句描寫“岫煙聽了寶玉這話,且只顧用眼上下細細打量了半日”,然後才替寶玉解疑。可見,在邢疇煙的眼裡,之前處了那麼久,並沒有正眼瞧過寶玉,此處見妙玉與寶玉交往甚密,而且送的生日帖又這般令人意外,才正眼端詳,她心中的溝壑豈是常人能比了!

有人認為,邢岫煙在前八十回好像可有可無,其實,這是曹雪芹匠心獨具之處,綜合以上分析,邢疇煙便是“小隱於野大隱於市”之人,她是連線妙玉、寶釵、黛玉和寶玉之人,她身上綜合了妙玉、寶釵、黛玉的氣質,卻以她的“大隱於市”讓寶玉領悟到俗世中也有靜心參禪的人,這對寶玉日後悟道恐怕也是意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