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戲葡萄 隱喻“五子登科”

武夷山市下梅村參軍第門樓磚雕

武夷山市下梅村閨秀樓門坊磚雕

在武夷山市古村落的清代老宅磚雕、木雕中，至今能見到許多與鼠有關的圖形，這些圖形蘊含著濃厚的民俗文化。一家清代老宅門樓上的磚雕圖，雕刻著五隻老鼠，老鼠爬行在纏綿的葡萄藤上，葡萄藤上結滿了豐碩的果粒，五隻老鼠靈動活潑，或俯或仰，或嬉戲，或饕餮。工匠雕刻刀法細膩，立意新奇，構圖均衡。平時令人生厭的老鼠，一經雕藝師造化之後，在磚雕中就變得可愛逗人。

在“五鼠戲葡萄”的磚雕中，其寓意與“五子登科”的故事有關。《三字經》中以“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的句子，成就了“五子登科”的美談，百姓大眾都希望子孫能像竇家五子那樣，聯袂獲取功名，博得錦繡前程，既榮光故里，又耀顯家族。竇燕山的長子名儀，在後晉時中進士，入宋官至禮部尚書、翰林學士，是宋初一代名臣，他去世後太祖趙匡胤曾悲嘆：“天何奪我竇儀之速耶！”次子名儼，也是後晉進士，歷仕漢、周，宋初任禮部侍郎。三子名侃，為後漢進士，曾任宋起居郎。四子竇偁為後漢進士，入宋任左諫議大夫。五子竇僖是後周進士，曾任宋左補闕。時人美稱竇氏五兄弟為“竇氏五龍”，馮道贈詩：“竇燕山十郎，教子以義方。靈椿一株老，丹桂五枝芳。”

老鼠與葡萄，在民俗事象中，成為一種隱喻符號。十二生肖中，鼠列第一，與地支子相合，而葡萄是從西域引進植物之一，果實多籽，味道酸甜，衍生出“多子多孫”之意。在武夷山方言中，“酸”與“孫”諧音，葡萄果味酸酸甜甜，結籽繁多，寓意“多子多孫”。老鼠戲葡萄，傳遞出的文化資訊是血緣親緣的延續，隱喻“子孫滿堂”。民間工匠為了彰顯“多子多孫”這種幸福價值觀，就藉助各類載體將老鼠雕刻成工藝圖形，一是裝飾了古宅門樓，增添了文化情趣；二是傳承了以鼠喻子的民俗文化，啟迪後人要努力讀書，積極進取。

鄒全榮 來源 福建日報

編輯 周章龍

編審 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