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作者講“薔”字十八筆有何用意？

撰文|沈抱書

齡官畫“薔”字數一數竟然有十八筆，作者創作主旨一直是個謎。第三十回“寶釵借扇機帶雙敲，齡官劃薔痴及局外”，其中有這樣一段描寫：“留神細看，只見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纖，嫋嫋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態。寶玉早又不忍棄他而去，只管痴看。只見他雖然用金簪劃地，並不是掘土埋花，竟是向土上畫字。寶玉用眼隨著簪子的起落，一直一畫一點一勾的看了去， 數一數，十八筆，原來就是個薔薇花的”薔“字。”

目前已知的“薔”字繁體寫法為康熙字典所注“薔”，共計十六筆。康熙之前或許還有另外幾種寫法，普遍認為之前草頭應該是分開寫的，也就是十七筆。還差一筆一定是在“回”字的寫法上，這正是作者立意的初衷。作者為什麼讓讀者在“回”字上反覆琢磨呢？根據密碼法破譯出賈薔影射朱由榔，齡官影射瞿式耜，作者講齡官一遍一遍劃薔，讓讀者一遍一遍研究“回”字寫法，影射瞿式耜在回字上作文章。

據史料記載，1646年八月，瞿式耜和大臣們擁立桂王朱由榔做皇帝。監國七天之後，贛州失守的訊息傳到肇慶。司禮監太監王坤主張立即逃難，首輔丁魁楚隨聲附和，大學士瞿式耜等力主鎮定，勸永曆守城抗清，也只推遲了四天。十月二十日，朱由榔倉皇逃往梧州。十二月二十六日肇慶失守梧州告急，朱由榔由梧州倉皇逃到桂林。在劉承胤的勸說下，朱由榔又離開桂林進駐全州。當他發現劉承胤想把自己作為投降的禮物送給清軍時，急忙連夜逃出全州，經由靖州逃到柳州。瞿式耜最初希望永曆帝【返回】全州，永曆帝不聽。1648年二月，聯明抗清的農民軍將領郝永忠，在靈川戰役中受挫，郝永忠請永曆帝向西逃走。瞿式耜力爭朱由榔【留下】抗清，永曆帝說：”瞿愛卿只不過想為社稷盡忠。”瞿式耜為泣下沾衣。

1659年朱由榔在李定國的保護下，由昆明撤到雲南保山縣，後逃到緬甸境內，被緬甸王莽達收留。緬甸政變後的新緬王莽白得到清軍進入緬境的訊息後，將永曆帝獻給吳三桂。1662年6月1日，永曆帝在昆明篦子坡遭吳國貴用弓弦勒死，終年40歲。其身亡處後改名為逼死坡。

賈薔影射的朱由榔，終因“回”字結束惶惶不可終日的一生，怕而不回，回則亡矣。永曆帝死在了薔薇花開之時，齡官影射的瞿式耜畫“薔”不過是徒勞無益。

作者寫齡官畫薔前寫齡官“大有林黛玉之態”，二人一個在裡面一個在外面，小說有一段描寫：裡面的原是早已痴了，畫完一個又畫一個，已經畫了有幾千個“薔”。外面的不覺也看痴了，兩個眼睛珠兒只管隨著簪子動。

讀者都知道，作者不但寫齡官貌似林黛玉，其性情也與黛玉無異，晴雯有“晴為黛影”之說，齡官卻一點不輸晴雯，原因很簡單，瞿式耜曾拜東林黨人錢謙益為師，政治抱負也追隨東林黨人忠貞愛國。

對於密碼法破譯的正確與否，可以透過齡官之事與瞿式耜生平細細對照便知。讀者還記得之前賈薔為哄齡官買鳥兒的事嗎？齡官目睹“籠中鳥”更顯傷心，何以至此賈薔不解而讀者也不解，如果你知道瞿式耜曾遭遇兩次囚禁，也就明白作者立意了。

據史料記載，繼弘光政權以後，明唐王朱聿鍵在福州建立隆武政權，繼續抗清。桂林的靖江王朱亨嘉不承認隆武政權，自稱監國建立政權。派人拉攏瞿式耜，被瞿式耜嚴詞拒絕，朱亨嘉不禁惱羞成怒，帶兵趕到梧州，用武力威脅。瞿式耜被橫拖倒曳，還是面不改色，斥責那種罪惡行徑。於是，被帶回桂林，囚禁起來。

1650年正月瞿式耜、張同敞在桂林被孔有德俘獲，後被關在囚室裡，孔有德不止一次地派人勸降，都被拒絕。關押期間瞿式耜與張同敞詩歌唱和，後來彙編為《浩氣吟》，其中瞿式耜的兩句是這樣寫的：”莫笑老夫輕一死，汗青留取姓名香。”張同敞則迴應：”衣冠不改生前制，名姓空留死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