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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張狂,卻旖旎了月光

2022-01-10由 安意如 發表于 林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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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張狂,卻旖旎了月光

我曾經說過,如果此生只讀一個人的詩,我會選李白。

說起李白,先要說一個李白的超級粉絲—黃仲則。

黃仲則自幼束髮苦讀李白的詩文,像仲則說的“我固知君死非死”。李白是仲則一生的偶像和典範,李白畢生的理想也是仲則的理想,他的人生狀態也是他嚮往的狀態。

作為胡商之子,無意繼承家業,成為商賈,只是讀書、寫詩、飲酒、遊歷,像一個純正的漢人那樣生活。李白從小天資聰穎,十歲就通詩書,又學習劍術;他還領有道士符籙,喜歡四處尋訪名山與仙人。

他一生張狂,卻旖旎了月光

李白自己也曾在詩裡說: 「十五觀奇書,作賦凌相如」。年輕的李白,就像個逍遙的道士,又像仗義任性的劍俠,這些雕章琢句對士子來說可能是深重而漫長的折磨,而對於李白來說,則是從小陪伴成長的遊戲。

李白的生活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兩點,一為浪遊,一為飲酒。他一生瀟灑恣意,彷彿隨時可走,隨處可留,碧空人已去,滄海鳳難尋——李白的一生,在他自己看來或許還不夠盡如人意,但在後人眼中已是永恆的傳奇。

用於現代話,李白是重度旅行愛好者,他熱衷於到達陌生的地方,結交不同的人。到了離家千里的地方,大多數人已經無意去計較這遠道而來的青年的出身和來歷。他們多半先被他的風度、性情、詩才所征服,吸引。

他浪遊在揚州,春風十里,秉燭夜遊,及時行樂,信步紅塵,呼朋引伴,千金買笑。

以詩為舟,橫渡百年光陰。李白的人和詩都有一種超越現實的浪漫氣質,詩在他手中真是仙法,隨意轉換時空,切換畫面。明明是即目的見聞,親身的閱歷,在他,都是歷史的投影,他看到的一切,依稀都是史籍的字裡行間,是三國,魏晉的風流遺韻。

《古風》詩:

松柏本孤直,難為桃李顏。

昭昭嚴子陵,垂釣滄波間。

身將客星隱,心與浮雲閒。

長揖萬乘君,還歸富春山。

清風灑六合,邈然不可攀。

使我長太息,冥棲岩石間。

李白的《古風》著筆於嚴子陵的高義瀟灑。

為王佐之臣,建不世之功,功成而身退,深藏姓與名,是李白為自己設計的人生方案。世是要入的,不但要入,還要深入,拯黎民之疾苦,解蒼生於倒懸,才不負這龍鳳之質,只是不可戀棧功名,不可有俗人之態。

詩仙在詩作中屢屢致意的謝安、嚴子陵都是這樣的人。李白詩以氣運詞,興到筆到,詞隨氣湧,是不可學的。

他生性曠達豪放,又詼諧可親,人緣頗佳。他與賀知章、張旭等人被評為飲中八仙”。

李白四十歲才來到長安,這裡也需要提到一個人,那就是賀知章。

賀知章也是性情中人,他不愛擺官架子,平易近人,善於獎掖後進,在他讀了《蜀道難》之後,稱讚李白為“謫仙人”,使李白一夜名動京師,順利打入長安的上流社會。他認可李白,即與其結為忘年交,解下金龜當酒,傳為一時佳話。

李白晚年寓居東南,久在當塗,最後更在當塗辭世。李白一生七至當塗,留下諸多名篇,最後在此病臥離世,臨終作《臨終歌》。

因世人不信詩仙會如凡人般尋常死去,遂傳說他在月夜身著宮錦袍,醉酒撈月而死,死後騎鯨上天;漁民打撈其衣冠,故又有捉月亭、衣冠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