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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以前嘛?

2022-01-05由 慕容竹落 發表于 林業

扇葉蒲葵可以泡水喝嗎

紅乾乾的日頭,把地面烤的滾燙,路邊雜草一改清晨的自信,耷拉下來,翠綠也變成了灰綠,夾雜在草叢中的格桑花,任然倔強,在綠色陪襯裡,紅的,黃的,白的,紫的,沿著小路兩側延伸出去,看不到盡頭,矮短的灌木叢“唧唧吱”“啾啾”的聲響連成一片,不知道是蛐蛐還是蟋蟀或兩者都有,凡有一點聲響,影響到它們情緒,就會生個悶氣,霎時就不再言語,樹上雀兒從這個枝頭跳到那個枝頭,又跳到另外的枝頭,嘰嘰喳喳,非得有人一邊“嗚噓”,一邊用腳在地上快速跺上幾下,“呼啦”,樹上就剩下三兩隻了。

小路由南向北,南邊挨著大路,說是大路,其實僅比小路稍寬一點,正好能過農戶上地的牛車,農忙時節,裝著鋤頭,爬犁,掀與滿載農作物的車輪,“吱吖,吱吖”,把還算平坦路面,擠出兩道深深的車轍,大雨一來,不及滲透的雨水順著轍道流動,中間正好能餘出兩人並肩行進未曾泥濘的小路。

順著大路往西二里多地,是南泉邨,據說早年間在邨子南面有一眼泉,“咕嘟,咕嘟,咕嘟”,泉水繞山而出,養育了跟前大大小小十數個邨。南泉的人幾乎是逃難來的,只有三四十戶,口音也五花八門,一開始大家都互聽不懂,溝通多是透過手勢,時間長了,慢慢到形成了頗有南泉風味的特殊方言。再往西走不遠,會看見一條寬闊大路,從大路下去不到半天功夫便是這方圓一百多里唯一縣城,縣城依山而建,三面環山,一面靠水,一條大河直挺挺的從山前流過,那眼泉水,彎彎繞繞最終是匯入了這條大河。從風水上來說,這是極其理想的風水寶地,即是寶地,自然多出貴人,南泉或其他村莊的人,農忙時節一過,便會進城或憑力氣或憑手藝到大戶人家打零工或者做些能做的來的小生意。

泉北是北泉,大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邨子比南泉大的多,北泉人一般不會嫁娶南泉,也很少會變城裡人,除了極少數的潮兒外,沒有人也不會有人想著去戳這樣的則定。平日裡誰家要壘個豬圈,卷個牛棚,蓋個房,滿月酒,紅白事,大都不請自來,而主家只需要給大工辛苦錢就得,自帶手藝的木匠、瓦匠、石匠、廚子都是大工,被人尊敬,也是主家親自去請的,越是年長越是值錢,越被人推崇,請的人也就越多,忙不過來了,就找一個兩個徒工,不出工錢,管三頓飽飯,大活自己幹,徒工打下手,小活則問主家要一個小馬紮,泡上一壺不知從哪家來的濃茶,搖著把蒲扇,灰黃色扇面的蒲葵葉這支稜一根,那支稜一條,把手盤的發亮,喝一口茶,晃幾下蒲扇,每下都是從後腦勺到肚臍,半眯著眼,看著徒工做事,時不時出聲指點一二,人們習慣把這叫勢,徒工做事也盡心,心裡總期盼著,等把師傅的手藝學個七八,出門單幹,也能被人尊稱一聲“師傅”,其餘來的,這裡一般稱片工,也叫“行門戶”,不要錢,趕在頭裡來的能幫上忙,就留下喝些家釀糧食酒,從屋隅罈子裡掏點鹹菜疙瘩,完工那天則會招呼人吃粉條,白菜,胡蘿蔔和肉匯一起的燉菜,滋溜一口酒,吧嗒著嘴,就一口菜,再愜意的同人打打岔,念頭便隨著煙囪裡的青煙遠了,他們也在這一切應當得間獲得了充分的歡喜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