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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軍旅四十年紀念

2021-12-26由 紅星故事 發表于 林業

六八年屬猴是什麼命

作者:冰心

《軍旅篇》

走進英雄連隊,全團精英大比武在九連拉開帷幕,我代表八連全體參賽,是為了完成軍人的使命……

題記

回望軍旅四十年紀念

一九八三年農曆十月,部隊從嘉峪關轍回後,已經過去一月有餘,在這一個月中連隊處於休整階段,大部分課程當然以政治學習為主題,而主講人當然是政治指導員,說實話連隊最苦又最累的是野外,因此,這個時段在班裡討論加學習是最為舒適的部隊課程了,首先避免了寒冷的侵襲,整天全班圍著火爐子學習學習再學習。

所以我才有這麼得意忘形之時,正所謂高興的太早沒好事,果然我又聽到了一個不算好的訊息傳來,不過再之後的某一天,連部首長終於又找我談話並下達了新的通知,具體是說經支部研究之後決定的,也就是說有連長,副連長,指導員和副指導員連部四常委共同決定,雖然指導員是管理黨支部的,但他當然參與部隊人員流動及調離工作,當然他們更掌握著連隊的軍事技術人員的核心檔案。

所以才推薦我和謝安明去九連參加十九軍設立的軍事大比武,雖然我有些不樂意離開連隊,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們是軍人呢?所以只好接受命令,無條件地去完成,軍人嗎也只有四個字可以回答那就是絕對服從,當然在我倆接到通知後的同時,當天我並沒有想要去九連報到的意思,而只是作好了出發前的思想準備工作而已,所以我倆隨時可以去九連報到。而此時也正是農曆十月份的天氣,在戈壁軍營中,氣溫已不在是那麼溫暖如初了,若論當年的那個千里冰封的年代,的確是冷得讓人難以接受,就連天空飛過的寒鴉都幾乎被凍得發出一聲聲哀鳴,更何況是人呢,不過我們都是十八歲左右的小夥子,無論是從年齡上還是從本身的抗寒能力上,身體素質都是比較優秀的,在那個青春煥發的黃金年齡段我是不怕任何困難的。

所以,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政治學習之後,我便少了很多來自思想上的緊張感和壓力,如果是這樣長此下去的話會給我帶來懶惰的心理因素,還會讓我的思想慢慢地鬆懈下去而造成心理上的雙重怠慢,壓抑是因為精神不振,有道是閒來想法多為思緒紛亂所困惑,有時我就會藉著上廁所的機會,出來透透氣,然後輕輕地吐一口連日來所積壓在心中的苦悶之氣,然而在那種自然條件下所釋放出來的清新空氣中,感覺上會令人很舒服,同時也一下子令我的心情無比的舒暢,在經冷風一吹,頭腦一下子清晰了很多,而此刻我用心曠神怡來形容的話那是在恰當不過了,室外有淡淡的雲,也有冰冷的風,在寒風拂過處鬱悶之情也頓時煙消雲散,而心靈深處競然會感覺是如此的美妙,

我不僅多做了幾個深呼吸,在運用吐舊納新的方法將濁氣從口內撥出,然後在操場上來回地度了幾步,由於天氣的寒冷,且撲面而來的冷風吹在身上不禁讓我打了一個冷顫,無奈之下,我只好去找謝安明商量,見面之後互相寒暄了幾句,接著閒聊一會兒後,便聊到了主題,那就是關於去九連一事,連隊要求我們接到調令後,必須要在當天晚飯之前去報到,因為,軍人沒有什麼藉口可言,所以,軍人就是軍人,沒有百姓那麼隨便,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軍令重如山,這我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此,我倆商量好之後,決定下午去九連報到,因為九連和八連的直線距離也只有一百米,中間只隔著寬大的操埸,無論從時間上還是距離上我倆都有充足的時間完成幾次或幾十次,因為軍人沒什麼可以準備的,也沒有多少過多的家當,除了本身一個人外,就剩下那個長方型的揹包了,而揹包又特別的簡單打起來往身上一背就等於連家都背在身上,一個人,一條命,一條槍外加一個揹包便背盡了全部,無論平時還是戰時,軍人的身影都會出現在各種不同的場合,本次大比武又屬於十九軍主辦,由下轄三個師各抽一個連隊參於其中來完成,五十五師由一六三團九連參加,五十六師由邱少雲連隊擔任,而五十七師是那個連隊已記不清了,全團還是抽調各連精英參於,每個連隊抽調兩個人,八連七班班長汪治鵬,一九八二年兵,從寧夏固原縣入伍,固原,古名叫蕭關,兵齡三年,謝安明一九七九年入伍,兵齡四年本連老兵某班班長,陝西漢中人,我倆相約後,於當天下午四點半前去九連報到……

九連,是一個英雄的連隊,前期為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北軍區野戰軍第五十五師一六三團三營下轄的連隊,有著光榮稱號的戰鬥英雄連,在一九六二年中印反擊戰中,威震印度的西北野戰軍,也就是六十年代的山地旅正是這支部隊,打挎了反擊戰中的印度大軍,該師一六三團九連在擔任地形偵查任務中戰功卓越,該連戰鬥英雄龐國興,陝西子洲縣人,職務副班長,生於一九四0年,在對印作戰中為前期偵查部隊,偵查期間由於部隊通訊受阻,導致龐國興於部隊失散,

在那種情況下,他便孤身一人勇闖印軍炮兵陣地,後來又碰上另外兩名失散的戰友,三人便組成了一個臨時戰鬥小組,組長由龐國興擔任,在戰埸敵情很複雜的背景下,經過無數次偵察後,終於摸清敵情,三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三個不同的方位向敵軍發動了猛烈的攻擊,將印軍炮兵打得暈頭轉向,等敵人清醒過來時,一切皆為時以晚,由於戰場機會很有利,加之龐國興頭腦靈活,三個人的戰鬥小組竟然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為五十五師反擊奠定了基礎,在後來的軍事行動中他以靈活多變的單兵戰術打掉了印軍炮兵陣地,繳獲汽車以及多門火炮及戰略物資,隨後又巧妙地運用計謀拿下了一個印軍榴彈炮兵陣地,為後續部隊掃平了障礙,為我軍反功,為勝利爭取了時間,戰爭結束後他被國防部授於全軍戰鬥英雄稱號。

進λ九連後,我二人便徑直來到連隊門口,喊了一聲″報告″裡面傳來應答聲,一聲“進來″我和謝安明便推門而入,進門後我倆同時向連隊首長和指導員敬禮,禮畢後我大聲說,連長同志,八連汪治鵬,緊接著一句,謝安明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連長示意我倆先坐下,隨後,讓通訊員去叫一排長,

其實我們和連長之間早都認識,只是沒有打過招呼而已,他擔任英雄連隊的連長那可是真不簡單,全團大名鼎鼎的人物,可以說是叱吒風雲,九連連長王風榮,陝西延安人,身高大約是一米八0的個子,方型臉,年齡大約在三十五歲左右,有些清瘦的臉上神彩弈弈,一雙美麗的大眼晴裡蘊藏著威武的眼神,觀其神情是個帶兵的好料子,還真有點不怒自威之相,有點當軍官的樣子,整個人顯得瘦長瘦長的,精明中透著能幹,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微笑時露出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白玉,完美的無一點睱疵可言。

回望軍旅四十年紀念

陳峰,九連政指,綽號鐵嘴指導員,有名的政治家,也就是連隊的政工幹部,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他工作認真踏實,全團風雲人物之一,瓜子型臉龐,文彩具全團之首,白淨的面板上有一對一字型劍眉,眉尾上挑橫插入雲霄,嘴唇略有些許鬍鬚不是很濃的那種,身高大約在一米七O而且不胖也不瘦,由於軍人受長期煅煉的影響,除了身體素質好之外,都有一個很苗條的身材,英雄連隊在他二人的帶領下,名列五十五師光榮榜首,更是全團的楷模,每一項軍事訓練改革都是在九連試點先訓後,再推廣到全團的各個連隊執行……

不一會兒功夫,通訊員和排長來到連部,然後王連長示意我去一排,隨後我便和排長一同離開,在說笑聲中我被編制在二班,謝安明也被分配到另外一個班,具體是幾班我真的記不起來了,而整個一下午的工作就是忙著接收各營連推薦來的精英,有很大一部分人我基本上認識,都是在特務連集訓時的那幫精銳先鋒,二次又匯聚在英雄九連同吃一鍋飯,同學習同訓練,同時也在軍旗下為黨而宣誓,更為軍隊建設貢獻自己的青春年花而譜寫精武歷程新篇章,用我們的一腔熱血去暖化嚴冬那一絲冰冷的寒涼。

入冬季節,天黑得特別早,下午五時許,統計接收完畢,我和一排長本來也很熟悉,因為,部隊每到星期天放假期間,我就會去最近的九連找老鄉聊天,他也是固原張易人,名叫高有強,個子不是很大,估計也就一米六八的個子,人瘦瘦的,跟個猴子似的,臉上也沒有多少肉,雖然說不是很醜但也不是很乖,但他是九連的紅人,九個班長中唯有他口才一流的好,他講解單兵戰術理論課和班進攻是連隊第一名,沒有人比他更優秀,他是從新兵分兵時就分到九連的,後來便是一排好像是三班的班長。

所以我才有幸認識了很多九連官兵包括寧夏固原地區的回漢軍人,其中有涇源人,彭陽人和海原人,有回族但大部分是漢族佔大多數,那個時候我在八連也小有名氣,在三營範圍內的軍事技能上,有很多連隊的骨幹和士兵都知道我,因為,九連向軍區彙報夜間班進攻戰鬥中的步兵班時,擔任尖刀班的是九連高有強班,而我就是從八連七班被調去為他們班當假設敵的全體參加人員,所以,三營範圍內的七連,機三連,炮連包括九連的官兵大部分知道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經常參加外訓,到目前為止,我很少待在八連,這就是我認識多的主要原因。

編入二班後,由於年代久遠,我在九連時的老班長在我的記憶中似乎變得相當模糊,依稀記得好像是武漢市人,頭圓圓的,臉型也圓圓的,即圓頭圓臉的造型,說話顯得很急躁也就是吐字有點快而已,他個頭也不是很高,大約是一點六五米左右的身高,好像是一九八一年從武漢市入伍的兵,副班長姓夏,陝西人,瓜子臉,為人隨和,面板白淨而細膩,一副特有的陝西方言和陝西人清靚的面板型別,因此,在部隊兵員中年齡最小的也不少於十八歲,最大的年齡也就二十四歲左右,每一個剛入伍的兵蛋蛋們看上去都很心疼,他們都有一張半成熟的娃娃臉,無論你怎麼看,都覺得很可愛,沒有一點讓人討厭的那種感覺,所幸,軍營沒有女兵,不然的話真的會亂了套。

所以給誰看了這群中國軍人都會有愛心的衝動,或許這就當是我開了半句玩笑話吧,只是為了給朋友們增添一點閱讀的興趣而已,所以,九連軍事大比武每個班都是按超員來編制的,從十個人至十二個人一個班之間,那年月有關於我在二班是多少個人?他們都叫什麼?那裡人幾乎是全部忘記,更不知道曾經的戰友們是否還健在?因為到今天已經整整過去了四十年,畢竟時間以經淡忘了很多回憶,而且,在這漫長的人生道路上,我們都已經是花白頭髮的老年人了,記得四十年前的那個冬天,我揹著鋪蓋卷踏上回家的路之後,就永遠地沒有清閒過。

總是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路上為生活而奔波,甚至忙得連想想都沒有時間,都是為了在生存的空間中被迫而東奔西走,更在打工的路上艱難地負重前行,那時的退伍兵真可謂是一把辛酸淚,只是無處去灑,歲月給老兵留下了許多許多遺憾,在無奈的環境中隨著我們的變老,老兵也慢慢地開始走向凋零的境地,在艱難和無助的情況下,也就淡忘了很多很多昔日的戰友情誼,有時候,在特別無聊的寂寞中我會面對著那一張張發黃的相片發呆感嘆,在敘寫回憶錄之前,想起了很多軍營往事,有時,我很激動那青春燃燒的軍旅歲月,同時也很感慨世事的無常變遷,有時卻很慶幸我還活著,

只是比以前更為艱難些,那個曾經充滿活力的歲月,在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夢裡我還在夢想著他們,我曾經的戰友們,你們過的是否可好,有沒有人不請假而私自離開?永遠不在叫我一聲戰友或者是老夥計也行,因為我一直在懷念你們,每年的閒暇之餘我都會在全連合影前痴情地向戰友們傾訴衷腸,如果妳們都還活著,就請來我夢裡相會,咱們再敘敘舊,同時更想在敘敘戰友情,我的兄弟們,妳們說好不好……

回望軍旅四十年紀念

五點半的哨聲從大院內傳來,那是開飯時集合部隊的,由各排排長統一代至飯堂前,連長作了個臨時講話,還約法三章給全連,或許這就是臨時動員各班排的軍訓內容吧,時間是從明天早上開始,第一個比賽內容就是從五公里越野開始,而且是全副武裝,整體負重三十公斤,五公里一個來回是二十華里,接下來是指導員進行了補充說明,強調了一些比武細節,而且不能投機取巧,違者嚴肅處理,重者會接受處罰。

然後,按一班至九班的順序進入飯堂,半小時後,各班陸續回到班裡,由排長和班長等人組織開了個班務會,然後每個人寫下保證書,散了班會後,各自討論,其實就是自由活動,待九點二十分左右洗腳漱口,打掃室內衛生,封火爐子,一切準備妥當後,已是九點五十分,隨著熄燈號聲的響起,十點將準時滅燈,在燈火通明的軍營裡,隨著號聲的結束,夜變得死一般的寧靜,只有冬夜的怪鳥聲劃破長夜,不時發出可怕的哀鳴,還有貓頭鷹像鬼一樣地在黑暗中乾嚎幾聲,整個營區內一片黑暗,只留下哨位計程車兵在悄悄地堅守著崗位,幾分鐘過後,全班人員以進入夢鄉,只有我還在想著思索著……

在不知不覺中,我也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而沉沉地睡去,一夜無話,此日天剛亮,是部隊的軍號聲打破了黎明前的黑暗,驚醒了熟睡中的我,急急忙忙中我一咕嚕爬起來,順手抓起衣服,三下五除二穿好,然後開始迅速地打起揹包來,緊急集合是軍人的家常便飯,全班只聽見揹包帶所發出的″絲溜″絲溜的聲音,皮大衣從領開始倒捲成棒型,騎在揹包上,然後用一條細繩前後環形梱梆固定,就算成功了。

冬天的緊急演練難度最大,佔用時間最長的當屬加大衣,具體的優秀時間好像記不清了,大概是兩分鐘多到三分鐘吧,三分鐘以後,全班人員依次奪門而出,列隊奔向營房外的越野現場,就這樣,在連長的親自帶領下,踏著皚皚白雪,如一條綠色的長龍向遠方伸展,很像一葉大漠綠舟在戈壁中漫漫地向前蠕動著,全連由西向東賓士在新的起跑線上,新華莊至臨澤縣方向,而五公里越野便是本次大比武的主要訓練內容,大概的優秀時間好像是十八分鐘到二十分鐘左右,一個來回所付出的時間大約需要四十分鐘才能回到了營房中……

冬天的雪是白色的,如一洗漂亮的玉石鋪滿整個西部戈壁灘,但戰士們計程車氣確很高昂,即便是狂風驟雨,風雪撲面,我們依然在訓練埸上打拼搏擊,因為,青山不老,軍營無悔,軍人面對的是國家安全形勢,而每一次五公里越野的背後,沒有功與過,只有一身接一身汗水打溼了襯衣也溼透了棉衣,然而,軍人的付出,無一人抱怨,因為我們是中國軍人,雖然嚴冬的天氣是寒冷的,但軍人的心確是火熱的,我們用青春的讚歌和火熱的心去暖化了一個又一個寒冷的清晨。

當人們還在夢中微笑時,軍人已經″喊著一、二、三、四,唱著解放軍進行曲,唱著國歌,踏著黎明前的積雪賓士在古絲綢之路上,人民軍隊的冬季,戰士們穿著厚厚的棉衣棉褲,揹著負重三十公斤的行軍揹包以九連為單位,代表一六三團也代表五十五師參加奪冠征程,本連要求極其嚴格,揹包要求要像長征路上的軍姿那樣,所以,新時代的中國軍人就是為了緬懷先烈們走過的足跡而發揚能打勝仗的精神而錘鍊耐力和戰鬥力。

那時,我在二班擔任班用輕機槍射手,副射手也是寧夏人,他家在海原縣,回族小夥,名叫常進明,身高和我差不多,眼睛泛黃,有點像老外,武器我倆各背一半路程,機槍重約七點五公斤,是班用武器中最重的,每天早上越野回來,人倒是不累,主要是身上棉衣被汗水浸溼,圓圓的一大片,沾在身上十分難受,也很不自然,入班後換掉內衣,然後穿上那溼了一大片的棉衣,用自己的體溫去慢慢地暖幹它,我曾多少次地用這種方式,所有的軍人都是這樣做的。

因為,軍人沒有過多的時間,更沒有任何藉口可以言說,也因為軍人不比其它人,我們擁有的只有兩個字,″服從″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個人衛生和內務衛生的整理,老兵被子都有基本功,隨便摺疊都很成形,用不上一分鐘就疊成了豆腐塊,還有室外衛生的整理和打掃及清理工作,早八點和往常一樣進入食堂,一個班圍坐在一個圓桌旁,各自狼吞虎嚥,但部隊吃飯嚴禁大聲喧譁,整個飯堂只聽見吃飯的吸溜聲響成一片,各班的萊盆碟由各班自行解決,自己的吃飯碗都是自己清洗,而不是由炊事班來洗,這就是軍旅走出來的男兒本色……

回望軍旅四十年紀念

早飯後八點三十分上課,操埸上來了二位軍校教官,具體訓練的第二個任務由他們二人指導負責包括實施,而連隊首長只是監督執行並嚴格把關,到了訓練埸才知道這次大比武不是單純的越野賽,其中還包括體育類單雙槓,木馬一至八練習,百米障礙物,戰略戰術,射擊等、回頋軍旅,情灑戈壁,鐵骨軍魂,築起西域鋼鐵長城,在真情奉獻的那個青春年代,留給軍旅生涯的除了兄弟情外還有鐵骨柔情,這封柔情的背後是用汗水凝聚而成的,包括親情的存在和難忘的戰友情……

當妳的人生走進綠色,走進軍營,從那時開始我才發現,綠色的軍營裡也有綠色的夢,只不過在寒來暑往中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重複著那一塵不變的軍事性規律,雖然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但每個人意志都得到了社會的認定,部隊煅煉出來的個個是精英和人才,雖然我的人生不如意,但我有打不垮的意志和信心,迴歸社會後,在打工路上,在艱苦的條件下,默默地回報一個軍人的情懷,回憶中的那次大比武,有時清晰,有時模糊,有時令人激動,而有時又會讓人黯然神傷,但更多的還是軍旅柔情血濃於水。

訓練埸上的主教官來自西安陸軍學校,一位是體育教官,專業主導單雙槓和木馬,一位射擊教官從事槍械教學任務,包括子彈彈道的理論和實彈射擊,此二人是鄭團長象軍區申請調任的,和特務連精英類似,整個軍訓在嚴寒條件下進行,因為,部隊軍訓大部分選擇的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因此,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塑造出軍人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反偵查能力,按照以上的訓練內容,時間以過去了二個多月,記得那一次寒冬,我越野回來,因為一身汗而脫去棉衣,不小心感冒了而且是重型流感,繼而無法訓練,渾身痠痛難忍,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好向班長請了假,躺倒在床上,班長很關切地說,我給你把衛生員找來打一針,或許會好起來,我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當天連飯都沒吃,是班長上報排長在經連長同意後,晚飯由飲事班多做兩份病號飯,由班長親自送到我的面前,這封似水柔情勝似親兄弟,這就是戰友情誼,我很感動那次不是親情而勝似親情的體現,但班長還是語重心長的說,關健時刻,要堅持,不能拉我班得分,而我心裡除了感激外,一股不服輸的精神由然而生,吃了班長端來的那碗蔥蛋面,額頭已微見汗珠,再經衛生員用藥,一夜間輕鬆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沒有去訓練,人感覺如身在雲霧中,早飯沒吃又沉沉睡去,二班感冒睡床的除了我,另外還有一位,中午飯後,三時許,全連都去了訓練埸,營房內安靜了許多,我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推門而入,朦朧中的我睜開雙眼,發現連長陪同鄭團長來看望我們倆個病號兵,當時我想翻身爬起來,但被團長用手摁住,並示意讓我不要亂動,然後團長問我怎麼樣,不能堅持就得好好養病,可不能拿身體開玩笑,你是我的兵,我要對妳們負責任,還拿來了兩瓶梨水罐頭,分別給我和另外一位,小小禮物,柔情似水,關愛之心,盡顯大將風範,軍人情份體現在此時,就像個大哥哥關愛小弟弟一樣令人感慨不已,如此好官,沒有那個士兵不去為國獻身?我寧願去為軍訓爭光也不願在臥病榻中,此日我帶著疲憊的身體踏上了訓練埸,謹以此身來回報首長的專門探望,此時此刻,我被團長的真情所感動,眼裡強忍著那顆晶瑩的淚珠,儘量控制著不讓它掉下來,隨後,我看著團長離去的背影,我的淚珠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滴落在枕邊……

這張相片是八四年軍首長軍政委,參謀長,師長及師政委春節拜年時視察拍攝的合影留念,前排第二那一行全是軍官,軍長居中,前二左起第四位是鄭團長,第三位是九連連長,第二位是九連政指,前排後數第三排左一是三營營長艾力濤,我們是在訓練埸被臨時轍回的,此時已是一九八四年春節,首長們一是檢查訓練成績,二是慰問官兵而留拜年合影,這種黑白照,紀念意義深厚,也是我從軍期間的驕傲,從入伍開始,我經常揹著家當東奔西走,在八連的時間屈指可數,每年都揹著揹包揹著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外調訓練,四年兵的歲月中,在自己的連隊真正只待了一年多一點,這個春節或許是我軍旅生涯最後一個節日了,沒有想到的是會在九連度過這個中華民族的偉大節日。

一九八四年農曆正月十六日,陽曆二月十七號這天終於迎來了大比武的開幕式,早飯後全連由偽裝車運送至臨澤縣越野路段,總專案主要是五公里,分別由一六三團,一六四團,一六五團各出一個連,一六三由全軍戰鬥英雄連擔任,一六四未知,一六五團由邱少雲連隊擔任,都是英雄連,比賽規則是各連取最後一名的成績定輸贏,即算你九十九個人跑十五分鐘,最後一名才是關健,結果我連最後一名中途因肚子疼而以失敗告終,龐國興連輸給了邱少雲連,所有的努力白費,真的令人很不甘心,要不是最後一名因病,大比武的狀元當屬英雄九連,比賽結束後原路返回。

第二天早飯後全連開會,團長及連隊首長總結了四個月來的成績,雖然冠軍落在兄弟部隊中,但九連的訓練成績確是輝煌的,體能及時間都超出了兄弟連隊,我們的鄭團長帶著滿意的笑容,鑽進北京吉普車,一路向團部駐地駛去,自此,大比武全部結束,隨後指導員通知各連隊呼叫人員,下午自行回本連報到,我和謝安明又相約在此時,打好行裝,在一百米的院內,踏著初春的陽光回到連隊,向連長何兆強,政指向忠貴報到,然後我又回到八連七班,又和兄弟們同吃同住同訓練……

回望軍旅四十年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