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林漁牧網

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林業

故事:怕女兒受委屈,他沒有聯姻,放學時女兒說看到照片上的媽媽

2023-01-11由 半盞新茶 發表于 林業

為什麼一生氣就心跳的很快

故事:怕女兒受委屈,他沒有聯姻,放學時女兒說看到照片上的媽媽

20

章我看到麻麻了

寧寧剛兩歲的時候,蔣寒池特意選了一家環境不錯的私立幼兒園。

第一週剛去的時候,她興致勃勃的,每天都換一個新書包,撲騰撲騰地往幼兒園跑,可是也僅僅是那一週,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寧寧再也不肯去幼兒園了。

他找過校長把監控調了出來,刺激到寧寧的原因無二,就兩個字

——

媽媽。

寧寧上下學都只有他接送,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問她媽媽去哪裡了。

她回答不了,然後哭著跑出了教室。

此後,再也不想去幼兒園了。

也是那會開始,蔣寒池開始意識到隨著年齡的增長,寧寧需要一個媽媽,他經常拿出許問的照片告訴她那是媽媽,可畢竟沒有真實的接觸,寧寧偶爾在路上指著長頭髮的漂亮女人跟他說麻麻在那,我們快帶麻麻回家。

每當這種時候,蔣寒池就特別心酸。

以前的一步錯,到後來的步步錯,卻把自己和女兒置於如今的局面。

蔣寒池繼續哄她:

“你乖乖地去幼兒園,爸爸送你一個大大的禮物怎麼樣?”

“不要。”寧寧小嘴嘟的老高,眼底瀰漫著一層淡淡的水霧,還故意拿手去揉眼睛:“粑粑你壞,我要麻麻,我要麻麻……”

她每次一惹到爸爸不開森了,立刻哭著鼻子喊說媽媽。

爸爸再大的火氣都會消。

這一招百試不爽。

如今寧寧臉上長開了,眉眼間與許問隱隱相似,蔣寒池每次看著女兒哭的樣子,就會想起那一年在醫院裡,她躺在病床上發了瘋一樣不讓人救她的場景。

他揉了揉寧寧的髮梢,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好,那我們再在家裡休息幾天,我讓人向你老師請假。”

“吧唧。”寧寧低頭在蔣寒池側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口水印:“粑粑棒棒……”正說著,寧寧忽然手舞足蹈的,指著不遠處驚喜的說:“麻麻,麻麻……”

蔣寒池回頭瞥了一眼,哪裡有許問的蹤跡?

他以為她又把別人錯認成許問了,安撫著女兒:

“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暫時不會回來,寧寧,你看錯了。”

“不是……真的麻麻,麻麻。”寧寧固執地又拉著蔣寒池去看,可是那邊空空如也,她不高興地跺腳:“又沒了沒了。”

“好了。”蔣寒池不以為意:“我帶你去吃東西。”

“哦,麻麻為什麼要去很遠的地方?”

“因為玩啊。”

“玩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壞壞。”

“不許說媽媽壞壞。”蔣寒池抱起寧寧,帶她去吃東西:“你的媽媽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要壞也是爸爸壞。”

“吥。”寧寧吹著口水,往蔣寒池懷裡縮:“爸爸最好了。”

兩人就此離開,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街邊,許問彎腰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車內,許問頭髮短了不少,剛過肩,人也利落了不少。

“謝謝你來接我,路晉。”路晉以前是許益輝的助理,後來許家破產,他就去了其他公司,聽說已經到了專案經理的級別,收入不菲。

21

章壁咚

“不客氣。”路晉年紀不過三十,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看向許問:“你這次回來是準備呆多久?”

“不一定吧,看我導師的專案要做多久。”兩年前許問離開

A

市到了

B

市,當初她因為早戀和家裡決裂,其實連大學都沒有讀完。

畢業證,也不過是透過蔣寒池的關係拿到的。

當時她想去找工作,但沒經驗,又想起那些令人豔羨的大學時光,她索性一咬牙去考研,好在她堅持了大半年,最終被

B

市的法學院錄取。

現在會再次踏足這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導師要來。

作為導師的得意門生,也就讓她一起跟著。

其實,她這幾年也越來越想念寧寧,不知道,蔣寒池娶了秦安琳之後,對她怎麼樣?

算算時間,寧寧已經兩歲了,是像她多一點還是像蔣寒池多一點?

或者,像她的外公外婆多一點?

有時候她半夜一覺睡醒,就彷彿聽到嬰兒在哭,但四周其實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路晉也是知道她整個情況的,把話題轉走了:

“你要去看看伯母麼?她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小超市,鋪面雖然很小,但養活她和許子巖是沒問題的往

3

。”

許問想去,但又近鄉情怯。

路晉輕聲道:

“如果你不想去見就算了。”

“我想,只是我不敢。”許問嘆了口氣:“爸爸的死一直是媽媽心裡的坎,要不是我任性要和蔣寒池在一起,更加不會有後來的事。”

“事情都過去了,伯母會想通的。”

許問猶豫了一會,她現在一是剛回來,二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買,她不知道媽媽會不會接受她

……

“再等等,我先在

A

市穩定下來再去看她。”

“也好。”路晉道:“我先送你去見你導師,如果你晚上沒事的話,我請你吃個飯,也算是我給你接風洗塵。”

在許問離開的這兩年裡,路晉一直在幫她照顧許媽媽。

許問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好,那晚上見。”

“晚上見。”

許問讀研是法律專業,這個專業聽上去有些枯燥,可她發現自己越看書越瞭解那些案件,會有一種閱盡世事的錯覺。

導師來

A

市主要是因為有一家公司聘請他當法律顧問,許問跟著跑也賺點生活費。

下午時分,許問陪著導師一起參觀了該公司的總部大廈,以及約定了一些大體的合作方向,至於細節問題會隨後繼續商討。

該公司給他們安排的酒店也是

A

市比較有名的五星級酒店。

許問在酒店收拾完,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去赴路晉的約,地點是當地比較有特色的一家酒樓。

兩人吃過飯已經快十點了,路晉去結賬,許問則順便去了下洗手間。

繞過走廊一側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男人。

她撥弄了下頭髮,不小心就和他撞上了,手袋砰咚一聲掉在地上,她下意識彎腰去撿,而視線裡那個男人腳上那鋥亮的皮鞋未曾挪動分毫,也不曾低頭給她撿東西。

“抱歉。”

許問聞到男人身上有一股酒氣和香水味,低頭隨意落下一句,便越過他要走。

誰知剛走了一步,手腕驀地一痛。

她皺著秀眉,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忽然腰間又被人收緊,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推到了一旁的牆壁上,男人伸出一隻手撐在牆壁,把她穩穩地禁錮在牆與他的胸膛之間。

22

章狼心狗肺

壁咚。

許問腦子裡直接冒出這兩個字。

她心下微惱,正要指責面前的男人,一抬頭卻愣住了

……

男人身穿筆挺的西裝,潔白的襯衫領口卻褶皺異常,暖色的走廊壁燈下,他深邃的五官立體剛毅,一雙漆黑的墨眸正一瞬不瞬盯緊自己。

是蔣寒池!

她竟然在回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蔣寒池!

還是這樣的場景

……

他渾身的酒氣,伴隨著難聞的香水味。

和秦安琳結婚後,秦安琳也放任他出來胡搞?現在更是差不多十點了,家裡如果帶著小孩子,小孩子此刻也應該聽著床頭故事入睡了吧?

“鬆手!”

許問一字一頓,心裡莫名的氣憤。

蔣寒池幽深的眸光並不從她身上移開,但也不開口,就這麼直勾勾望著她。

許問卻鼓足了底氣,絲毫不心虛:

“這裡是酒樓,人來人往,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服務員經過,蔣先生不鬆手,是想讓大家傳出點桃色緋聞,好讓蔣太太問責什麼?”

蔣寒池依舊沒動。

“蔣先生,我讓你放手,我數三秒……”

蔣寒池突然擒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摁壓在牆壁上,溫熱的唇,還帶著濃濃的酒氣就這麼低頭鎖住了她的唇,唇間的力度更是兇猛如野獸般,狠狠地撕扯著她的呼吸。

許問雙手被他控制地無法動彈,她發了狠,猶如被激怒的母獸,重重地一口咬在他的舌頭上,舌尖溢位鮮血,一股腥甜的味道瀰漫在唇齒間。

他若無其事,繼續在她唇上作亂,一步步深入。

結實的胸直接往前一抵,下腹某處堅挺散發著炙熱的溫度。

許問胸口擠壓著一股火氣。

蔣寒池,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隨時發情的禽獸?!

“唔……蔣寒池……你滾開……”許問來回別開腦袋,試圖脫離他的桎梏,卻惹得蔣寒池把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也不知道就這樣瘋狂地吻了多久,直到許問身體軟綿綿的快要沒有力氣了,他一把托住她的臀和腰,黑色的腦袋壓在許問的肩窩,重重地吸吮了一口。

許問渾身顫抖,所有的掙扎在此刻顯得都有些無力。

好在蔣寒池也不再繼續作亂。

走廊上,是兩人的喘息聲和彼此的心跳聲交織在耳畔。

這時,樓梯口咯噔咯噔的腳步聲越來越響,有人過來了!

許問的心猛提到了嗓子眼。

蔣寒池眼底的炙熱稍退,慢慢平復內心的躁動,他把唇一點點遊移到了許問的耳垂邊,突然重重地咬了一口,道:

“狼心狗肺的東西,捨得回來了是不是?”

隨後,他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往後退開一步。

服務員這時也從走廊的一側過來了,看到蔣寒池和許問站在走廊邊,也不敢多問,只恭敬地低頭問好:

“蔣先生。”

“嗯。”蔣寒池懶懶地嗯了一聲。

服務員走後,許問刻意剋制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耳垂隱隱作痛,她幾乎毫不猶豫,甩手給了蔣寒池一個巴掌:

“蔣先生,在外面偷吃,蔣太太不生氣麼?”

23

章守身如玉

許問的這一巴掌用了全力,打完之後,她手心都隱隱發麻。

蔣寒池伸手摸了摸側臉,能感覺到火辣辣的,像是腫了,但他沒生氣,反而笑得有些莫測,凝視著她:

“張口閉口都是蔣太太,你吃醋了?”

“我只想知道,你深夜還在外面晃盪,渾身酒氣和香水味,你把寧寧交給誰帶了?”

“你還記得寧寧?”

那是她的女兒!

許問眼神微怒:

“蔣寒池,請你正視你是一個父親,我拜託你不要把你以前的那些濫交的習慣帶在身邊,寧寧只是一個孩子,她需要你的關懷!”

話音剛落,她的下頜猛被他用力扼住。

手下微微用了點力度,蔣寒池逼得她被迫仰著腦袋看他:

“你有臉跟我提寧寧,當初是你走的那麼決絕,如今又想來裝什麼好人?”

是她,是她先放棄了寧寧。

她不想再多說。

蔣寒池也鬆開她的臉,冷笑一聲: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資格指責我教壞寧寧,只有你許問,最沒有資格!”

當路晉在門口等不到許問,在走廊上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縮成一團靠在牆角,頭髮有些凌亂,雙肩似在顫抖。

“許問,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哭得這麼傷心?”

路晉看她衣服有些褶皺,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將她半摟在懷裡,許問像是摸到了一塊浮木,她抓緊了路晉的手:

“我看到蔣寒池了,就在剛剛。”

“蔣寒池?”路晉眼皮突突一跳:“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我找他算賬去……”

“別去。”許問搶先一步拉住他。

路晉想問蔣寒池憑什麼這麼對她,可話到嘴邊都說不下去了,他只能抱緊了許問,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溫暖,沒過多久,許問的情緒恢復過來。

她擦了擦通紅的眼睛:

“不好意思,弄髒你的衣服了。”

“不礙事,我送你回去吧?”

“好。”

兩人肩並著肩從酒樓離開,而不遠處,一道凌厲的視線默默地跟著他們一直到許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的盡頭,蔣寒池抽完了一支菸,然後轉身回包間。

包間裡,都是平常關係比較好的幾個朋友。

有個別生性好玩的男人,身邊都跟著一兩個女人,其中一個被冷落的女人一看到蔣寒池回來了,立刻湊了上去,胸前兩團更是有意無意在他身上摩擦。

蔣寒池不著痕跡把她推開,在沙發上靜靜坐了一會。

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

是以前一直照顧許問的童嬸,她現在又在照顧著寧寧,童嬸的聲音有些為難:

“蔣先生啊,寧寧小姐晚上不肯睡覺,我已經哄了她好久了,你看這……”

“知道了,我馬上就回來。”

“好。”

掛掉電話,跟他私交甚好的沈峪向眾人調侃:

“看到沒?我們的蔣家大少如今變成居家好男人了!好不容易趁著我過生日把他拉出來聚聚,酒不多喝煙不多抽小姐也不要,難不成真的應了那句話,為當初近郊別墅裡的那個女人守身如玉了?哈哈……”

24

章鬧什麼脾氣

蔣寒池面無表情,拿過一旁的外套搭在臂彎,臨走時經過沈峪身邊,驀地抬腿踢了他小腿一腳。

“臥槽!蔣寒池,你謀殺……”沈峪嗷嗷大叫:“痛死我了!”

蔣寒池已經走出了包間。

夜裡的冷風如刺,打在他的臉上。

他回到近郊別墅的時候,寧寧正在床上蹦來蹦去,懷裡抱著一個小兔子娃娃:

“童奶奶,為什麼粑粑今晚不陪我一起睡?我想要粑粑……”

童嬸攤開雙手,眼疾手快地在寧寧周邊護來護去,就怕她一不小心摔下來。

“我的小公主啊,你可別再蹦了,萬一摔倒了怎麼辦?我已經和蔣先生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就回來,來,童奶奶帶你去洗白白好不好?”

“唔,不好。”

寧寧自小被蔣寒池捧在手心裡,小丫頭有時候任性起來,根本沒人管得了。

正在童嬸頭疼不已的時候,還好蔣寒池回來了。

他習慣性一進屋就把外套脫下,童嬸替他接過外套,一邊慶幸地說:

“蔣先生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看寧寧小姐晚上又不睡了。”

蔣寒池走到大床邊,一把把女兒打橫抱進懷裡:

“鬧什麼脾氣?”

“臭臭……”寧寧卻忽然捏著鼻子,嘟著小嘴:“粑粑你臭臭,不洗澡澡。”

蔣寒池想起晚上回來得急,也沒重新換衣服,更沒有洗漱,身上還染著酒樓包間裡那些菸酒味,他捏了捏寧寧的鼻子:

“童奶奶說你晚上也沒洗漱,你身上跟我身上一樣臭。”

“不是的,寧寧香香。”

“就臭臭,不洗漱不早睡就臭臭。”

寧寧強調了好幾次,但是她都說不過蔣寒池,癟著小嘴就快被逗哭了,蔣寒池才抱著女兒去浴室:

“好啦,寧寧洗白白之後身上就香香的了,女孩子要堅強,別動不動就哭鼻子,很醜的知道麼?”

“哼,我才沒哭鼻子!”

寧寧仰著腦袋,慌忙擦了擦眼淚。

蔣寒池耐心給她洗完澡,然後抱她上床,又細心地把被角都掖進她身下,吻了吻稚嫩的額角:

“寧寧,媽媽真的回來了。”

已經睡著了的寧寧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竟也配合著蔣寒池發出一聲輕笑,惹得蔣寒池眼神一寸寸變柔,他粗糲的大掌撫摸著女兒的側臉:

“你放心,這一次爸爸一定把媽媽還給你。”

次日,許問特意買了一些保健品去看望媽媽,她從路晉那裡要來了媽媽租房子的地址,正當她心緒複雜地站在小區門口的時候,猝不及防,許媽媽的身影就映入了她的眼底。

許媽媽手裡提著幾袋菜,不經意間就這麼直接和許問的眼神撞上了。

兩個人都愣了幾秒。

“媽……”許問嗓子有些干涉,臉上故意擠出一抹笑。

許媽媽難得的沒有激動,也沒有很生氣地趕她走,而是看了一眼她手裡提的袋子:

“給我買的?”

“嗯。”許問走過去,跟許媽媽離得近了一點。

她看到媽媽頭上生了許多白髮,原本保養的可以稱上精緻的一張臉龐也有了歲月的痕跡。

25

章他恨她

“有錢就省著點用,何必買這些呢?”

許媽媽嘆了口氣,然後進了樓道,爬樓的時候脊背已經挺不直了,許問心裡一酸跟了上去,接過許媽媽手裡的幾個菜袋:

“我來幫你提吧。”

許媽媽沒有拒絕,一路帶著許問進了自己和許子巖的房子,

A

市近年房價激增,他們母子兩也沒有多餘的錢去買房。

這是兩室一廳的套房,房間收拾得很乾淨,大廳裡擺著許爸爸的遺照。

許媽媽給許問倒了一杯開水,當時路晉告訴了她許問兩年前被送去醫院甚至差點產後大出血死掉,她當時不是不想念許問,那畢竟是從她身體裡掉出來的一塊肉,只是許益輝的死太沉重,如同一塊巨石堵在她胸口。

她無法輕易原諒,無法輕易說服自己把一切看開。她也知道,許問一直在拜託路晉照看著她和許子巖。

許益輝人走茶涼,她不信路晉會這麼好心。

“這兩年……你去哪了?”許媽媽問著,喉頭有些梗塞。

許問捧著水杯,乖乖的回答:

“我去了隔壁城市,當初在大學的時候不好好學習,後來找工作又碰壁,我索性去讀了研,現在就是跟著導師回來的。”

“有沒有合適的男孩子啊?”

“我現在沒想過那些。”許問一邊回答,一邊去房間裡轉了一圈,許子巖的房間裡有一點點凌亂,書桌上的書本也比較新。

路晉告訴過她,許子巖不太喜歡讀書。

“好好讀書也好。”許媽媽道:“一個女孩子,多學點知識武裝自己總沒錯。”

“媽……”許問撲進許媽媽的懷裡:“對不起。”

她真的很後悔那時候那麼任性。

“哭什麼?越長大越活回去了!”在許媽媽的低聲呵斥中,母女兩緊緊的抱在一起,其實許問不想哭的,可是她回想起當初抱著那樣大的決心離開這裡,而如今……

“媽,我還能回家麼?”

“你不回來住在哪裡?”許媽媽說:“我把房間收拾一下,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等你弟弟回來了,他功課上有些不懂的地方,你也能教教他。”

“媽,謝謝你……”

許媽媽偷偷摸了摸眼睛,然後轉身去廚房燒菜,許問想進廚房搭把手,卻被許媽媽趕出來了:

“你過來幹什麼?廚房本來就不大,出去出去,在這裡擋著路!”

許問靠在門口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許媽媽。

不管許媽媽是真的原諒了她讓她進了門,還是刻意忽略那些不愉快的過往,但她知道,爸爸的死始終是一條無法跨過的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

她必須小心翼翼地不去提及、不去觸碰。

許子巖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他現在正十二三歲,卻不知道學著外面哪些人,頭髮漂染的五顏六色,一看到許問雖然有些激動,但眼底似乎還藏著其他的情緒。

他在恨她。

許子巖,恨自己這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