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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為人知的盜墓門派(招魂燈第二章)

2023-01-08由 山大王彡 發表于 林業

廣東水煙對身體有什麼傷害

一個不為人知的盜墓門派(招魂燈第二章)

爺爺趕大集的時候,總喜歡把我馱在肩上,這是童年最快樂的事情,有人說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癒,不幸福的人,要用一生去治癒童年。童年時的茶壺蓋兒髮型,以及剃頭之後的糖葫蘆、胡辣湯、小魚湯、水煎包、油條……都是記憶裡最好的東西。但痛苦的回憶同樣在記憶裡神出鬼沒……就在那年,算命的老瞎子暴斃而死,爺爺帶我去見瞎子最後一面,從瞎子手中抖出一個寫著“跑”的字條。眾人接過字條,一時不明覺厲。爺爺對眾人說:“趕緊搭靈堂、送路、撒紙錢,這屍體不能停滿三天了,今晚必須下葬”。說罷,用手指從銅燈燈芯上沾了一點燈油,點在神算的眉心。

是夜,正睡得昏沉,茫然間爺爺把我叫醒:“川兒,爺爺要去辦件事,你先睡罷,天亮爺爺就回來”。半睡半醒間,爺爺就推開門走了出去。早晨,雞叫三聲,朦朧之中見一人慌慌張張在屋裡走動,但我太困了,無知無覺又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爺爺還沒回來,但見桌子上放了一個精緻的老木匣子,上有一紙書信——是爺爺的筆記:“川兒,爺爺有事要去北方一趟,可能很快就能回來。木匣子裡有一些錢,下層暗格裡還有一些,在家等我回來,不要亂跑。”

1978年的夏天,炎熱的陽光,刺耳的蟬聲,聒噪的蛙鳴,和我如墜冰窖的心。自爺爺走後,已經半個月過去了,杳無音訊。這樣的心情,在我人生中,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抗美援朝前線傳來父親犧牲的訊息。第二次是四歲那年,母親病故。而這次,我心裡再一次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儘管我已經27歲,但再不能承受親人離別的痛苦。

這幾日狗哥也從城裡回來了,這幾日常來我家蹭飯。狗哥原名王解放,是我的發小,為什麼叫狗哥呢,因為此人以前很長一段時間瘦得像條狗。這兩年經濟放開,我倆一起在城裡倒騰磁帶機,發了一些小財,狗哥的生活也日漸滋潤,胖得不成樣子,叫胖子並不為過,而狗哥也常常自稱胖爺,在老鄉面前吹牛在城裡天天大魚大肉,活得好不滋潤。這陣子上邊政策不明朗,對於投機倒把界定模糊,生意不太好做。

這天他不知道從哪兒踅摸出來一把土銃,要去附近山上打只野雞或者野兔解解饞,這些事我一點心情都沒有,只想爺爺能早點回來。閒來無事,開啟桌子上的木匣子,這個木匣子是棗樹木芯製成,後面開合處有三塊銅合頁,前邊有一銅搭扣,銅鈕處有一個“張”字,沒有鎖,裡面上中下三層,跟農村挑貨叫賣的貨郎的百寶箱一樣,只不過要小一點,匣子八個角是銅皮包裹,鏨刻雲龍飛鳥、海獸戲波花紋。上邊一層是一些糧票布票之類,中間一層是一些零錢。下邊一層是舊報紙包裹的一疊物事,我不知用途,開啟來發現是一疊大團結,是了,像爺爺這樣的老輩兒人,沒有把錢存起來的習慣,都是自己攢著。除此之外,一覽無餘。

半晌,胖子提溜著兩隻野雞和一條菜花蛇回來了,“怎麼樣,張老闆,一槍打死兩隻野雞,順便從老樹盤根下揪出一條大肥蛇,今天中午打牙祭,咱來一個龍鳳一鍋燉。你等著,我再去我屋裡搞瓶燒酒來喝。”胖子說著就把東西往桌子上放。不料野雞沒死透,一腳把桌子上的木匣子踹翻了。我倆忙去匣子裡撿掉落的東西,胖子一邊撿,一邊還要逮著垂死的野雞踹兩腳:“扁毛畜生別囂張,待會兒我就把你燉了祭你胖爺的五臟廟。”

胖子說著把木匣子提起來,誰知木匣年深日久,加上剛才的磕碰,側面板子掉了一塊,從裡面掉出來一個牛皮袋子。仔細看時,才發現是從木匣子的暗格中掉出來的,看起來不常用,活動處有些許灰塵。胖子一時興起,慫恿我開啟牛皮袋子,而我也想借此獲得爺爺的去向。也許是時間太久,牛皮袋的扎口早已板結,廢了好大勁才解開,當先取出來的是一個圓餅狀物體,是用油紙包著的,開啟來看,是一個風水羅盤,做工非常古樸,邊緣泛著銅花,中間是一根指標,沒有生銅鏽,可能是磁鐵製成,形狀依稀看得出是一條小龍,龍口銜珠,珠子米白色,甚是精巧。由指標向外,全是大大小小、相互巢狀的圓環,大概有數十圈之多,我只能認得上面的陰陽五行、天干地支,其他的圓環,刻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元號,看起來晦澀難懂。

看來這確實是一個風水羅盤。我從小農村落後,沒有收錄機,更別說電視機,閒來無事的時候,就經常聽爺爺講一些風水的知識,但這些跟神算瞎子那一脈並不相通,也就是說大多專業堪輿風水的大家,並不會給人算命,但都迷信問天打卦、稱骨算命、燭照鏡卜、一字斷陰陽之說。爺爺就是這一種人。

我正想著,胖子就已經急不可耐地從口袋裡翻出下一件東西來。“張老闆兒,你爺爺還抽大煙?”,只見胖子手裡正拿著一個通體黢黑竹子樣的東西仔細端詳,“這玩意兒跟雲南佬的水煙筒簡直一模一樣啊”,我伸手接過胖子遞過來的筒子,初入手就感覺重量不對,水煙筒我見過,長度頂多60公分,重量不過3斤多點,但這件東西雖然外形相似,但重量極沉,起碼也有幾十斤左右,長度也較水煙筒長得多,且在這炎炎夏日,竟然觸手冰涼刺骨,就像在大冬天手裡攥著一根冰琉璃。

細細檢視之下,發現這筒子一頭表面較為光亮,仔細摩挲之下,發現這一頭竟然像蓋子一樣可以旋開,確實是一個蓋子,內裡用獸皮包裹“嘿,今天胖爺我可算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開了眼了”,捲開獸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把合著鞘的刀,胖子心急,不等我換手,當先握住刀把,只聽“噌”的一聲,一抹極為耀眼的白光閃過,刀已經被他拔了出來,與此同時我衣領也被刀鋒齊刷刷削掉寸許。

“王胖子,你他媽幹什麼事兒能不能先打招呼,差一點就把我腦袋砍了!”,胖子撓撓頭,隨即回嗆我一句:”張清川,平時看你裝窮,沒想到你背地裡藏了這麼多寶貝!”,”去你奶奶的,你怎麼不說咱倆做生意時,你偷偷藏了兩塊錢的事兒了?”。胖子顯然腦袋慢我一拍,被我嗆了一句後,也不再跟我扯淡了。轉而把刀拿到陽光下端詳起來,我也湊上去,定睛一看之下,和胖子齊聲讚道:“好刀!”,但見這刀的刀把通體鎏金,熠熠生輝,握柄處九條蟠龍環繞,呑口出處一顆虎頭怒目圓睜,張開大嘴死死銜住刀身,再看那刀身,筆直挺拔,不似一般大環刀彎成月牙狀。刀身兩面各兩道溝槽,刀厚有半個手指頭肚厚,刀刃極為鋒利,吹毛斷髮,其利斷金,堪稱削鐵如泥。這時胖子“咦?”了一聲,指著刀身呑口處說:”張老闆,你看這裡有字“”。

我循著胖子的目光看去,第一感覺不是現代字型,像是古篆字,篆字和繁體字差別不是很大,隱約辨認出是“連山”二字,我疑惑中感覺好像那裡不對,反過來看另一面,果然,另一面也有篆字,這倆字應該是“歸藏”,連山?歸藏?“莫不是做這把刀的鐵匠名字?”,胖子猜道,“你傻啊,古時哪有鐵匠這麼有品牌意識,跟王麻子剪刀一樣,打個商標上去,生怕仇家找不到他,”。也對額,一咦,張老闆,這刀是你爺爺收藏的對不對?會不會這四個字是你爺爺的外號?”胖子越說越不靠譜,“媽的我爺爺姓張叫張金龍,對此我深信不疑,你要說他有個小名還有可能,誰會跟當年的日本鬼子一樣,取一個四個字的名,”

正當我和胖子拌嘴時,手一抖,從水煙筒裡滑落出來一個東西。而這東西,改變了我們之後的一生,並將我倆引入一個神秘詭譎、陰森恐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