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天子免了我女扮男裝的欺君之罪,反而要封我為後,我拒絕了
2022-12-03由 九創文集故事匯 發表于 林業
衝啊 太子殿下百合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8
翌日,謝洛卿悠悠睜開眼的時候,蕭離落已經不見蹤影了。
她喚來蘭馨問道:
“皇上呢?”
“回小姐,皇上一早便回承光殿更衣了,此刻應當還在早朝。他走前特意吩咐了,說您昨夜累著了,讓我們不必喚您,等您自然醒來。”
聞言,謝洛卿雙頰染上一抹羞紅,她不自在地點頭道:
“知道了。”
她竟然忘了,他是每日要上朝的。
扶著痠痛的腰在蘭馨的伺候下用了早膳,不多時,李茂全的徒弟小福子前來回稟道:
“奴才參見小主,皇上說上午的摺子比較多,不能來陪小主了,請您略歇一歇,等他忙完了中午再來玉露殿陪您用膳。”
謝洛卿淺笑道:
“多謝公公了。”
“小主,”小福子忙躬身道:“您還是喚奴才小福子吧。”
這位主子現在在皇上的心中是何地位,整個宮中早已經人盡皆知了。
特別是昨夜殿外的那一抱,已經在闔宮上下傳得沸沸揚揚。
一時許多宮人都暗暗懊惱,沒有早些來巴結。
小福子不禁慶幸,幸好這些日子以來他都聽師父的,待謝洛卿恭謹有禮,不曾有任何不敬之處。
謝洛卿是個聰明人,自是看出了這小太監的刻意討好,於是也不再多說,只讓蘭馨給了賞錢。
沒多久,內務府總管又來了,運來了一堆珠寶、擺件、綾羅綢緞等賞賜,滿滿的五大箱,謝洛卿規規矩矩地謝了恩,又和蘭馨盤點了一遍。
等到這些都忙完,又過了半個時辰,蕭離落便來了。
“民女謝洛卿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謝洛卿扶著猶自痠痛的腰行禮,剛剛跪下,便被蕭離落一把扶了起來。
“快起來,卿兒,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這些繁文縟節都免了。”
“謝皇上。”謝洛卿盈盈一笑。
他願意給她榮寵,那她就心安理得的接著。
蕭離落拉著她到錦榻上坐下,也不許她坐另一邊,只緊緊把她抱在懷裡,一邊吻她的唇,一邊呢喃道:
“卿兒,朕可想死你了。”
謝洛卿看一眼殿內伺候的太監宮女,臉紅紅地推他,
“皇上,還有人在呢。”
蕭離落抬眼掃一眼,他自小生在宮中,一舉一動,皆是被人擁簇著,是早已習慣的,倒並未覺得如何,然而見謝洛卿害羞,他便微微一笑,道:
“都下去吧。”
“是,皇上。”
等到眾人都退了下去,蕭離落環著謝洛卿的腰,含笑問道:
“朕上午讓人送來的東西,你可喜歡?”
謝洛卿想到那五大箱子裡的各類珍品,笑道:
“我很喜歡,謝皇上。”
蕭離落最喜歡她這般乖乖巧巧的模樣,忍不住捏捏她的秀鼻,道:
“跟朕還客氣什麼!”
話落,又接著道:
“今日一早,朕已經讓東廠放謝欺程回去了,你放心,他這些日子未曾受一丁點兒苦。朕派人去拿他,只是聽說你要嫁給沈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阿落,我知道。”
她既然知曉了他的心,便也就相信他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來。
更何況,謝欺程與景王之間原本就無勾結,此事一查便知,他是明君,不會真的因私廢公的。
“你明白便好。”蕭離落又忍不住輕輕地啄吻她。
美人在懷,明眸皓齒,幽香醉人,他吻著吻著,便忍不住心旌搖曳起來。
今天則是不同,他能感覺到謝洛卿的用心。
一時給兩人清理完畢,他擁著謝洛卿重新在榻上坐下,柔聲道:
“準備一下,明日你先回謝府,然後等著朕的冊後詔書。”
之所以讓她住進玉露殿,但又沒有給予任何封號,便是為了給她最高的。
能有資格和他並肩攜手,站在雲巔之上的,唯有中宮皇后。
蕭離落本以為這話說完,謝洛卿會詫異、會展顏、會驚嚇。
卻萬萬沒想到,方才還柔順地躺在懷中的人兒忽地一僵,片刻後,她方抬眸與他道:
“皇上,您不能封我為後。”
從古至今,哪一個女子口所到自己被封皇后,不是歡欣謝恩的?
可是謝洛卿這是什麼反應?
蕭生陌只當自己聽錯了,又再問一遍:
“你方才說什麼?”
謝洛卿咬咬唇,自他的懷中下來,跪到地上正色道,
“皇上,洛卿沒有資格為後,請您另擇他人吧。”
屋內原本暖昧甜蜜的氛圍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瞬間的冷凝。
蕭生陌看著脆在地上的人兒,明明上一刻兩人還纏纏綿綿,但是轉眼,兩人之間便如同隔著情天恨海一般,觸手難及。
“謝洛卿,你可是後悔了?”他語帶涼意問道。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皇后的寶座鳳印,於天下間任何的女子來說都是無上的殊榮,但她謝洛卿卻未必放在眼裡,畢竟在那宮牆之外,有萬千廣闊世界,而牆內,是黃金鑄就的鐵籠,這一點,他蕭生陌一直比任何人都清楚。
熟料,只見謝洛卿揺頭道:
“皇上,洛卿不後悔,清理昨天說過,願在宮中一生一世陪伴皇上,只是……”
她的目光中,有深深的痛楚與自我厭棄,
“只是什麼?”
“皇上,您別問了,洛卿不能說。”
蕭生陌咬牙,這小女子,當真是他天生的剋星,
“說,朕恕你無罪。”他淡淡道,語氣中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君王之威,見他這般,謝洛卿又是糾結了片刻,方繼續道:“只是,自我大離建朝以來,歷代皇后,無不德行兼備、母儀天下,為天下女子表率,而洛卿卻已經是不潔之身,實在無顏忝居高位……”
她後面再說了什麼,蕭離落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此刻滿腦子只有她方才那句話,在耳畔嗡嗡作響。
不潔之身
……她說自己是不潔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