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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下:陛下想趁宮宴與她私會,可她心裡只有恩愛夫君(已完結)

2022-10-05由 水兒故事 發表于 林業

吃完藥能喝冰的嗎

(下)

入宮當日,林如茵故意穿了一件褐色禮服,低調而不張揚。

這是她最駕馭不了的顏色,跟她的膚色和氣質很不相配,瞬間拉低了她的顏值。

但今日,她需要這個效果。

夏天鈺騎在高頭大馬上,銀甲紅袍,意氣風發。

快到宮門口時,他抬頭仰望灰濛濛的天,想起了一些往事。

第一次見林如茵時,他剛考上武狀元,正等著進宮面聖。

宮門外,來了一頂精緻小轎,經過他身邊時,恰逢武榜眼的馬受驚難控,衝向轎子。

轎伕受到驚嚇,丟下轎子,四散逃開,而轎中人卻對危險一無所知。

眼看瘋馬嘶鳴,抬起前蹄就要踩在轎頂上,夏天鈺飛撲過去,扯住馬韁繩,憑一己之力,將馬蹄挪開。

馬蹄重重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劇烈的鳴響,若踩在轎子上,轎中人非死即傷,當真是千鈞一髮。

轎中人跌跌撞撞地從轎中走出,絕美的小臉蒼白如雪。

“謝謝你。”她對著夏天鈺的背影道謝,語氣真誠,卻打著顫,想必嚇壞了。

夏天鈺側身點了點頭,將馬轉交給宮門侍衛,再回頭看時,她已被丫鬟婆子攙進宮中。

他聽周圍有人議論,說此女是太子的意中人,未來的皇后娘娘。

沒想到,如今的她不是皇后,而是他的妻子。

夏天鈺摸了摸始終無法伸直的左小指,頗為感慨。

當日救人心切,導致左小指骨折錯位,至今無法恢復。

但也因為這場意外,讓他對她念念難忘。

林如茵坐在轎中,很是緊張,怕入宮後遭人非議,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直在練習微笑。

聽見外面傳來說話聲,便掀開簾子去看,發現夏天鈺下馬解甲,交給守衛,只剩紅衣如雪,傲然而立。

背影很熟悉。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輕聲喚道:

“夫君——”

夏天鈺聽到動靜,彎腰湊到轎邊,

“怎麼了?”

他愛極了她叫他

“夫君”時的聲音,那般柔軟,那般情切。

林如茵咯咯一笑,很是開心,

“我想起來了,我曾在宮門口見過夫君,那日,多謝夫君出手相救。”

“你我之間,無須客氣。”夏天鈺也笑了,將她從轎中扶出,牽著她的手入宮而去。

通往群臣宴的路很長,林如茵拉著夏天鈺溫暖有力的手,心中的緊張之感逐漸消失。

文武百官在殿外行過跪拜禮後,按品級官階一一入殿。

夏天鈺官拜四品,可入主殿用餐。

林如茵身為四品外命婦,可入偏殿用餐。

偏殿裡,觥籌交錯,宮侍往來,一派熱鬧景象。

皇后娘娘和各宮妃嬪早已在此等候,眾外命婦紛紛見禮問安。

察覺到諸多視線落在發頂,林如茵不動聲色,將頭埋得更低。

她知道這些視線來自皇后和妃嬪,想必她們都聽說過她與李旭之間的往事。

李旭當太子時,一直不肯娶太子妃,只等著林如茵長大後娶她,整個東宮連個有品級的女人都沒有。

想當初,多少大家閨秀千金小姐想進東宮,均被林如茵這個絆腳石所擋。

如今,她們得償所願,成了妃嬪,反倒是林如茵落了勢,要給她們磕頭請安。

皇宮娘娘不算絕色美人兒,但知書達理,氣質雍容,足可勝任國母之責。

她雖多看了林如茵幾眼,倒也沒為難她。

眾妃嬪環肥燕瘦,爭奇鬥豔,各有家世與美貌。

一些性子直爽的妃嬪看林如茵很不順眼,忍不住嘲諷了她兩句。

尤其是良妃娘娘,刻意走到林如茵身邊,小聲笑道:

“夏夫人,你可認得本宮?呵呵,想必是認得的,畢竟,咱們緣分匪淺,境遇卻大大不同。如今,本宮深得陛下寵愛,想必夏夫人,也過得很幸福吧?”

“良妃娘娘抬愛了,臣妾怎敢跟娘娘相提並論。臣妾與夫君心意相通,多謝娘娘關心。”林如茵低眉順目,謙卑有禮,心中卻忍不住在想:難道,夏天鈺喜歡這種鋒芒畢露伶牙俐齒的女人?

聽到

“心意相通”四字,良妃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輕哼一聲,甩袖而去。

林如茵困惑不已:難道,良妃娘娘還沒忘了夏天鈺?

無論眾妃嬪說什麼,林如茵始終保持微笑,有禮有節,反倒惹得眾人不好意思再針對她,以免有失身份。

偏殿與主殿之間僅隔了幾根柱子和一道屏風。

林如茵清楚聽到了李旭的聲音,比從前少了幾分陽光朝氣,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宴會終於開始,每個人的飲食各不相同。

外命婦們很是驚喜,感恩皇后娘娘思慮周到,特意準備了每人愛吃的食物。

林如茵掀開眼前罩子,見盤中食物熱氣騰騰,香飄四溢,竟是一條無頭草魚。

魚腹之上,隱隱顯出一個

“安”字。

用意很明顯:警告她安分守己,否則,便會如這條草魚一般,丟掉腦袋。

林如茵微微抬眸,看向皇后,發現她並未看向這邊,但嘴角得意的笑,卻有些刺目。

皇后身份尊貴,不便當眾羞辱她,便用這樣的方式警告她,讓她絕了進宮的念頭。

林如茵心中苦澀,面上卻一派恭敬,起身向皇后道謝。

宴會進行到一半,只聽主殿傳來

“恭送陛下”的聲音,想是李旭醉了,提前離席。

他自幼酒量淺,喝不了幾杯便醉,醉了倒也不吵不鬧,只想睡覺。

李旭一離開,主殿反而更熱鬧了,文武百官離席敬酒,越喝越高興。

宴席進行到尾聲,皇后推說累了,回宮休息,讓淑妃娘娘代為招待眾外命婦。

這時,有名小宮女悄悄來到林如茵身邊,在她耳畔小聲說了一句話:有人要見你!

是誰?

李旭還是皇后?

無論是誰,她都不能去。

林如茵扶著額頭,謊稱身體不適,讓那名小宮女回去覆命。

小宮女很著急,偷偷塞給林如茵一枚暗玉扳指。

是李旭的。

那她更不能去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跟李旭見面。

見林如茵執意不去,小宮女只好回去覆命。

或許是沒完成任務心中緊張,她竟忘了拿走暗玉扳指。

或許是李旭只讓她將暗玉扳指交出,沒讓她再帶回去。

林如茵怕被人看到,只好將暗玉扳指塞進袖中。

故事下:陛下想趁宮宴與她私會,可她心裡只有恩愛夫君(已完結)

宴會結束後,林如茵急於找到夏天鈺,跟他一起回家,沒想到太后召見,還派了四名宮女

“請”她。

林如茵來到太后宮殿,跪地請安。

“起來吧。”太后慈眉善目,很是和藹。

林如茵卻知道,她能從普通妃嬪做到太后之位,心機絕不簡單。

“和夏家小子相處如何?”

“回太后,臣妾與夫君相處極好。夫君對臣妾溫柔體貼,很是疼愛,謝太后為如茵擇此良婿,讓如茵終身有靠。”

林如茵以額伏地,真誠謝恩。

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姑娘,這才費心幫你撮合。夏家底蘊深厚,家教良好,絕不會虧待了你,你便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停頓片刻,太后繼續說道:

“你很懂分寸,哀家很滿意。記住,今後也要如今日這般,潔身自好,不授人以柄。”

林如茵驚出一身冷汗,原來,太后知道李旭找過她。

看來,李旭在宮中的日子並不好過,前朝有權臣舅舅把持朝政,後宮有嫡母太后監視操控。

林如茵有些心疼他,卻不能表現出來。

他們不再是同一世界的人,不該再有交集。

一旦糾纏不清,不但她有危險,連他也會有麻煩。

大雨傾盆而至,夏天鈺將僅有的雨傘傾斜到林如茵這邊,自己的半邊身子卻被雨水澆透。

林如茵見狀,縮排夏天鈺懷裡,拉過他的手臂摟緊自己,淘氣地笑道:

“這樣,我們兩個都不會淋溼了。”

她個頭嬌小,只到夏天鈺肩膀,此刻縮在他懷裡,被整個兒裹住,只露出零星衣角,仿若一體。

身邊大大小小的官員及他們的夫人,見兩人如此親近,紛紛投來窺視的目光。

有些人,也學著他們的樣子,靠在一起。

但更多人,不好意思大庭廣眾如此親密,只能任雨淋溼。

夏天鈺察覺一道熾熱視線在不遠處窺伺,不動聲色搜尋,竟發現了躲在樹後的李旭。

今日宴上,陛下的目光好幾次落在他腰間荷包上,顯是對她舊情難忘。

夏天鈺沒有聲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低頭看向懷裡的林如茵。

發現她正歪著小腦袋欣賞地面的水泡,偶爾輕跳一下,踩壞一個大一點的水泡。

精緻的繡花鞋早已溼透,她卻毫不在意。

玩得痛快了,便抬頭衝他一笑,眸中滿是純真愛意。

夏天鈺回以微笑,將她摟得更緊。

百官全部出宮後,又寬又長的道路反而變得越發吵鬧,落雨

“啪嗒啪嗒”敲打著地面,一陣急似一陣,吵得李旭心煩意亂。

突然,他發現路邊有什麼東西,在宮燈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光芒。

撿起來一看,竟是他讓宮女交給林如茵的那枚暗玉扳指。

原來,她知道他在看她。

既然她選擇將扳指丟在宮裡,說明她要徹底跟他斷絕關係。

“可是茵茵,你這般輕易便忘了我,我要如何才能忘記你?”

回到夏府時,已過子時。

林如茵渾身冰涼,夏天鈺身上反而很暖。

沐浴過後,林如茵縮在夏天鈺懷裡,將冰涼的身體緊貼著他,甚至還淘氣地將冰涼的腳放在他溫暖的腹上。

“這可是你主動惹我的。”

念她勞累半日,夏天鈺本想體諒一番,讓她好好休息。

如今,誰都別想睡了。

“啊,夫,夫君……”林如茵輕撥出聲。

夏天鈺蠱惑道:

“睜開眼睛,看著我。”

林如茵緩緩睜開眼,眸中只有夏天鈺情動的臉。

“我是誰?”夏天鈺一邊動作,一邊問她。

“夫,夫君,我的,夫君……”林如茵言語破碎,語不成聲。

“好,記清楚我是誰……”

每次親密接觸,夏天鈺總喜歡逼林如茵睜眼看著他,認清他。

每縫此時,林如茵都會極力保持清醒,一遍遍回答:

“我認清了,你是我夫君,我男人。”

她大概能猜到夏天鈺心中的不安,所以努力安撫他,順從他。

“小姐,您真的要親自為姑爺做衣服嗎?”藍梅不確定地問道。

林如茵看了藍莓一眼,哭笑不得道:

“當然是真的,我這次可是想了好久,才下定決心,要親手為夫君做一件衣服。”

藍莓撇嘴,

“可是小姐,就憑您那手藝,即便做了,姑爺會穿嗎?”

林如茵停下腳步,沉思片刻,釋然道:

“不穿沒關係,那我繼續做,直到做出很漂亮的衣服,他一見到就想穿為止。”

主僕二人走進布莊,讓老闆介紹好布料。

可老闆介紹了好幾種,林如茵都不是很滿意。

“這位夫人,咱家倉庫裡還有幾種上好的布料,您要不要去看看?”

林如茵不疑有他,跟著掌櫃去了倉庫。

倉庫裡掛滿了一排排布料,種類繁多,五顏六色,確實比櫃檯上的還好。

“掌櫃的,這件……”林如茵本想詢問,回頭卻發現掌櫃消失了,連藍梅都不見了。

倉庫的門不知何時被關上,整座倉庫只有窗縫傳來的嗚嗚風聲,如訴如泣。

林如茵有些驚慌,跑過去開門,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道熟悉至骨髓的聲音。

“茵茵——”

以前,她很喜歡聽李旭這麼叫她,明明是很普通的兩個字,她卻總能從中聽出甜蜜和寵溺。

林如茵站定,轉身,看向層層疊疊的布料。

她知道,李旭就隱在某匹布料之後。

“李旭,你怎麼會在這裡?”

很久沒叫過這個名字,乍然叫出來,竟有些陌生。

“茵茵,我想見你,很想很想。”說話聲響起的同時,還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

“站住——”林如茵後退兩步,聲音急切而痛苦,“不要過來。”

腳步聲停了,李旭的聲音更痛苦,

“茵茵,為什麼?”

林如茵一直退到門上,靠著門才能站穩。

“陛下,你我緣分已盡,天各一方,本就不應該見面。”

她深吸一口氣,才有勇氣繼續說道:

“陛下,我正努力融入新生活,討好我夫君,因為我只想過平靜安穩的日子,求您不要破壞它。您如今身份尊貴,理應專心朝政,安撫妃嬪,不應該冒險出宮,私見臣子之妻。”

一句

“臣子之妻”,刺痛了兩人的心。

腳步聲又響起,李旭執意向前,

“茵茵,我顧不了那麼多,只想見你。若你想怪我,便怪吧。這世上怪我恨我的人,還少嗎?”

林如茵幾乎看到了李旭的靴子。

她撲過去,用雙手緊緊扯住布料,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劈裂滲出血,染紅了布料一角。

“李旭,我們不能再見面,絕對不能。”

李旭沒有出聲,只有周圍的布料隨風而動,發出

“刷拉,刷拉”的響聲。

許久之後,李旭才說道:

“好,既然你現在不肯見我,我不強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著見我——”

倉庫裡再也沒有動靜,李旭離開了。

故事下:陛下想趁宮宴與她私會,可她心裡只有恩愛夫君(已完結)

從布莊出來,林如茵頗有些失魂落魄。

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發洩心中的愁苦,等收拾好紛亂的心情,她才能回家。

夏天鈺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看她來來回回繞了三圈,始終不想回家。

一直走到他們第二次相遇的地方。

那次,林如茵去西市買東西,被小偷偷了錢包。

是夏天鈺將錢包追回,卻沒親手還給她,而是轉交給屬下。

他遠遠看著她向屬下道謝,還送給屬下一件革制的蹀躞帶。

如今,那件禮物被他珍而重之地藏在衣櫃裡。

回到家後,夏天鈺到處找不到林如茵。

尋了許久,才在院中的角落裡發現她。

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縮成小小的一團,正仰頭盯著天上的月亮。

今晚月圓,月亮如盤,明亮的月光照亮了大半個院子,卻照不到這小小的角落。

“在做什麼?”夏天鈺知道林如茵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但他還是走過去,蹲在她身邊。

他希望在她難過的時候陪著她,守著她。

林如茵指了指月亮,又指了指旁邊的梯子,笑道:

“我本想爬到屋頂看月亮,可惜太高了,我不敢上。”

“這有何難。”夏天鈺摟住她的腰,“嗖”的一下,飛到屋頂上,找了個安穩的地方,扶她坐下賞月。

“要是有酒就好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林如茵以手托腮,對月輕嘆。

夏天鈺從腰間解下酒囊遞給她,叮囑道:

“少啜即可,不要多喝。”

林如茵小口喝著酒,靠在夏天鈺懷裡,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夫君,那天在宮裡,我見到了良妃娘娘,你還喜歡她嗎?”

若是平時,她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此刻,她有點醉。

夏天鈺很是吃驚,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反問道:

“你為何以為我喜歡她?”

林如茵側頭盯著夏天鈺的臉,解釋道:

“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我猜測,你對她舊情難忘。”

夏天鈺當真哭笑不得,

“我與她素未謀面,何來喜歡?茵茵,我喜歡你,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你。”

若是平日,他絕不會輕易表露心意,怕惹她厭煩,但此刻,他希望她知曉他的心意。

“真的?”林如茵哪裡肯信,直到發現夏天鈺腰間換了一條革制的蹀躞帶。

那日,她將它隨手送給了一名小兵,可那小兵拿到後卻呈給了一名將軍。

原來,那名將軍就是夏天鈺,這麼久了,他竟一直收藏著。

見林如茵一直盯著蹀躞帶看,夏天鈺笑道:

“茵茵,我喜歡你,第一次見你便喜歡你,只是……”

林如茵依偎在夏天鈺胸前,心中頗為歡喜,

“我也喜歡夫君,好喜歡好喜歡,是一種對其他人都不曾有過的喜歡。”

她沒有說謊,她確實喜歡夏天鈺。

一次次的親密接觸,一次次的言語安撫,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在乎。

“可我總覺得,夫君戴了一張面具,讓我無法看透你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怕惹夫君生氣。我總在想,我眼前的夫君,是真正的夏天鈺嗎?為何我感受不到你的心意?”

無法瞭解夏天鈺的內心世界,讓林如茵很不安。

“茵茵又何嘗不是呢?總是這般小心翼翼,偽裝自己,表面看去是溫柔順從的賢妻,可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我卻無從知道。”

原來,夏天鈺也無法瞭解她的內心,同樣在不安。

林如茵看著夏天鈺,問道:

“夫君覺得我在想什麼?”

夏天鈺遲疑片刻,苦笑道:

“你本應是陛下的女人,心中一直有陛下,又怎會看上我這等武夫?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原來,他心裡是這麼想的,難怪對她若即若離,無法交心。

那麼說,洞房花燭夜那晚,他遲遲不肯入新房,便是怕她不願接受他?

林如茵跪坐在夏天鈺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問道:

“夫君,我現在是你什麼人?”

“……”夏天鈺怕她掉下去,摟住她的腰,“是我的妻子。”

“不光是你的妻子,更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女人,我可不許你納妾哦。”見夏天鈺被自己逗笑,林如茵繼續說道:

“而你,不光是我的夫君,更是與我共度餘生之人。我們會相親相愛,白頭偕老,我心裡只有你,也希望夫君心裡只有我,好不好?”

夏天鈺痴痴望著她,笑道:

“……好。”

心意相通後,兩人的感情更進一步。

但凡夏天鈺在家,兩人便會膩在一起,如連體嬰一般,做什麼都不分開。

公公婆婆自然希望看到這番情景。

也就大嫂和小姑子慣會陰陽怪氣,將

“成何體統”掛在嘴上。

林如茵從不知道,夫妻生活可以這麼快樂有趣。

她從小橋上直接跳進夏天鈺懷裡,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跟他一起看河裡的游魚。

夏天鈺力氣很大,抱著她跟抱著一團棉花似的,毫不費力。

有時,他甚至會故意使壞,抱著她練上一套腿法,閃轉騰挪,輕靈迅捷。

林如茵又驚又怕,緊緊摟著他,在他懷裡咯咯直笑,笑聲傳遍整座院子。

三個月後,林如茵拉過夏天鈺的手,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羞澀地埋進他懷裡。

“???”夏天鈺太過驚訝,差點從床上摔下來,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滿臉欣喜。

林如茵懷孕了,整個夏府幾近沸騰。

大哥大嫂成親多年,尚無子嗣,公公婆婆早就盼著抱孫子了。

“若不是兒子,是女兒呢?”林如茵斜倚在榻上,問陪在身邊的夏天鈺。

夏天鈺輕輕幫她揉著腿,笑道:

“女兒更貼心,我會更喜歡。”

大嫂對林如茵的態度越來越差,婆婆越說孕婦受不得刺激,她越偷偷跑來對林如茵冷嘲熱諷。

林如茵頗有幾分恃寵而驕的姿態,每次都將大嫂堵得啞口無言,氣人不成,反倒自己生了一肚子氣。

小姑子夏天琴喜歡孩子,對林如茵的態度大為好轉,一心等著小侄子降生。

連家裡給她找婆家,她都提不起興致。

最近,夏天鈺很忙,常常十天半月無法回家。

但每日都會派貼身侍衛給林如茵送信送補品,叮囑她好好調養身子,不要操勞。

直到很久之後,林如茵才知道,李旭做了件大事。

他步步為營,暗中籠絡勢力,將權臣騙入宮中,以迅雷之勢處死。

接著便以強硬姿態,接手了權臣在全國各地的權力。

太后被囚禁在後宮安養天年,皇后被打入冷宮。

朝堂亂了許久,才慢慢恢復平靜。

沒人知道年紀輕輕的李旭是如何打敗權臣的,但他就是做到了。

天下再也沒人敢瞧不起他,說他是傀儡皇帝。

群臣反而因此心有慼慼,更忠於李旭。

可夏天鈺卻突然被下了大獄。

據說他辦事不利,讓權臣的部分餘黨逃脫了。

“這怎麼可能?”大哥第一時間站出來反駁。

“天鈺對陛下忠心耿耿,憑藉一身好武藝及縝密的心思,幫陛下抓捕了不少亂臣賊子,立下大功,怎會突然辦事不利,讓賊人逃脫?”

夏天鈺的師父林將軍也提出質疑,

“凡是跟隨權臣的亂臣賊子殺的殺,抓的抓,都記錄在冊,沒聽說誰逃走了……”

夏家人心惶惶,四處尋找門路,想見夏天鈺一面,問清楚情況。

可多方求助,均無功而返。

夏天鈺是陛下親自下旨抓的,其他人哪敢插手?

大哥好不容易從一名老獄卒那裡得知:夏天鈺受了重刑,情況不容樂觀。

公公婆婆唉聲嘆氣,幾乎求遍所有親戚朋友,可就是沒人敢幫忙。

大嫂終於抓住機會,對林如茵冷嘲熱諷,說都是因為她,小叔才招致無妄之災。

夏天琴急得指著林如茵的鼻子,讓她快點想辦法救二哥出來。

林如茵回了一趟孃家,開啟那隻硃紅色櫃子,從裡面翻出一枚小小的木製令牌。

這枚令牌是李旭親手做的,正面刻著雙飛蝴蝶,背面刻著一個

“旭”字。

李旭曾說過,這枚令牌代表他,將來無論林如茵有何事求他,都可以拿令牌去見他。

他必出手相助,決不食言。

“女兒,你當真要入宮?”母親擔憂道。

“是。”

“可陛下他……”

林如茵自然能猜到:李旭故意針對夏天鈺,目的在她。

“那我也要去。”

她要好好跟李旭談一談,談得攏自然好,即便談不攏,她也要試一試。

林如茵入宮求見皇上,卻被攔在宮門外。

她突然想起李旭那天說的話:

“既然你現在不想見我,我不強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著見我。”

林如茵跪在宮門口,將那枚令牌託在掌心,守衛見狀,再次入宮通傳。

宮門口的青石板又硬又涼,硌得膝蓋火辣辣得疼。

林如茵身姿筆挺,一動不動,心中打定主意:見不到李旭,絕不離開。

好在這一次,李旭終於準她入宮。

見到李旭時,他正坐在空寂的大殿中閉目養神。

左手託額,右腳翹起,身體斜倚在御座上,很是慵懶。

大半年沒見,他早已不是林如茵記憶中的明媚少年,反而線條凌厲,身姿奇偉。

李旭容貌出眾,是那種飛揚自信的俊美,如今再加上冷峻倜儻的氣質,更顯神聖威嚴。

等林如茵跪倒在地,將木製令牌轉交內侍,李旭才緩緩睜眼,從御座上走下來,想將她扶起。

林如茵稍稍後退,避免與他有所接觸。

李旭眼神一冷,倒也沒說什麼,將手收回,轉身背對林如茵,

“你求見朕,所為何事?”

他本想好好懲罰她一番,讓她在宮外多跪一會兒的,可最終還是捨不得。

他想見她,更想親近她,可惜,她總躲他,非要跟他劃清界限。

“陛下,夏天鈺到底犯了什麼罪?”林如茵沒有拐彎抹角,而是開門見山。

此時此刻,廢話無用,她只想知道李旭的真正目的。

“茵茵認為呢?”李旭冷笑,她果然是為了夏天鈺。

“受聖旨所迫娶了我?”提及此事,林如茵替夏天鈺委屈。

他明明只是被迫接受了皇家的賜婚,明明只想對她好,為什麼還要遭受牢獄之災?

李旭轉身,語氣惱怒,

“茵茵這麼說,是想指責朕假公濟私,攜怨報復?”

林如茵:

“……”

難道不是嗎?

李旭面色陰冷,丟給林如茵一張紙條。

原來,夏天鈺因一時心軟,放走一名孕婦。

這名孕婦的丈夫,曾是權臣的得力手下,已被凌遲處死。

“他……”

林如茵知道: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這件事夏天鈺確實做得不妥。

可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誰又忍心下手?

她甚至能猜到夏天鈺為何放這名孕婦走。

只因她也有了身孕,夏天鈺推己及人,想到自己的孕妻罷了。

細細想來,這件事並非罪大惡極,總有辦法周全和補救,根本沒必要將剛立了大功的臣子抓捕入獄,寒了其他臣子的心。

“陛下要如何處置他?”林如茵問道。

李旭轉身看著她,冷聲道:

“放走逆黨,自然與逆黨同罪,死不足惜。”

“陛下……”林如茵再次跪在李旭面前,懇求道:“可有其他法子活命?”

李旭低頭盯著林如茵,眸光似鐵,

“你覺得呢?”

“若我將這名孕婦抓回,交給陛下,陛下可否對夏天鈺網開一面?”

她是有些身手的,但母親說,大家閨秀不可打打殺殺,因此從未示人。

這件事只有李旭知道。

“哼,無論如何,他犯的錯都不能一筆勾銷。”

夏天鈺的罪,根本就不是放走一名無關緊要的孕婦,而是他不識時務。

昨日,他曾派人給夏天鈺送去紙筆,不是讓他供述罪行,而是讓他寫休書。

只要他肯寫,便可活命。

不寫,便是死路一條。

沒想到,那個可惡的夏天鈺,竟然寧死不寫。

他寧願去死,也不想跟林如茵解除夫妻關係。

若不是怕林如茵怪他怨他,他早就把夏天鈺千刀萬剮了。

林如茵重重磕了個頭,起身道:

“臣妾明白了,容臣妾告退。”

見林如茵轉身便走,李旭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追問道:

“你明白什麼了?”

林如茵:

“明白夫君必死無疑,我這便回去準備一番,與夫君同生共死。”

李旭眸中盛滿怒火,雖努力剋制,可手上卻忍不住用力,

“茵茵,你要用自己的性命要挾我?”

林如茵試圖收回痠疼的手腕,卻掙不脫李旭,

“不敢,臣妾只是實話實說,請陛下放手。”

李旭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抱著她,嘆息道:

“茵茵,若你答應回到朕的身邊,朕或許可以考慮饒他一命。”

原來,他心裡真是這般想的。

林如茵猛地掙脫他的懷抱,向後退了幾步,

“陛下,我是他的妻子,與他榮辱與共,您辱我,便是辱他,既如此,我們不求苟且偷生,只求生死與共。”

林如茵知道李旭想要得到她,但她不能順他的意。

否則,不但林家和夏家會淪為笑柄,李旭更會遭人非議。這絕不是明君聖主該做的事。

更何況,她深愛夏天鈺,不想傷害他半分。

“你——”李旭本想上前的,聽了這話,面色陰鬱地停下腳步,質問道:“你當真如此在意他,寧願死也不離開他?”

“是。”

“你……”

林如茵走得堅決,李旭再也壓制不住胸中怒火,將奏摺統統摔在地上。

故事下:陛下想趁宮宴與她私會,可她心裡只有恩愛夫君(已完結)

他剛登基時,受制於母后和舅舅,被迫立後,被迫賜婚,暫時捨棄了林如茵。

本想趁此機會讓母后和舅舅放鬆警惕,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奪回權力後再接回林如茵,給她後位。

沒想到,短短半年,她竟愛上夏天鈺,願意為他而死,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已經失去她了嗎?

呵,怎麼可能?

她是他的,他絕不會輕易放手!

回夏府的路上,林如茵突然被壞人抓到荒郊野外。

這些人自稱是權臣舊部,均有親朋好友被夏天鈺殺害或抓捕。

他們要殺了林如茵,為死去的親人朋友報仇。

這群人不但明目張膽地在京郊舉行復仇儀式,甚至還將林如茵的畫像貼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讓京城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林如茵落入了逆賊之手。

林如茵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竟有人來救,可救她的人卻又將她打暈。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座宮殿裡,身邊只有宮女。

林如茵掙扎起床,想要離開,卻被宮女攔住。

她們說,沒有陛下的旨意,她不可以離開。

林如茵思前想後,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李旭的人救了她,而她也被李旭的人打暈的。可他們為何不將她送回夏家,反而送進宮來?

“身子可好些了?”李旭自殿外而來,穿了一身儒雅常服,卻掩蓋不了天生的帝王氣質。

見林如茵已經沐浴梳洗,換上他送的衣服,李旭很高興,走過來便要拉她的手。

“見過陛下。”林如茵後退幾步,跪倒在地,“多謝陛下救命之恩,還請陛下將臣妾送回夏家,臣妾感激不盡。”

“……”剛才的好心情瞬間消散,李旭冷了臉,看著林如茵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他才說道:

“你回不去了,林如茵已死,屍首已送回夏家,從今往後,你便是朕的如妃娘娘。”

“什麼?”林如茵猛地抬頭,難以置信。

李旭竟對外宣稱,她死於亂臣賊子之手,幫她偽造了一個全新的身份?

如妃娘娘?呵,是不是從此後,她就要被困在這小小的宮殿裡,再也無法見人?

李旭坐在床邊,笑容頗有幾分得意,

“你不願背叛他,

有損名聲。所以,我幫你想了這個好主意。如今,你再無顧慮,可以安心陪在我身邊了。

林如茵好不容易才壓下胸中怒氣,

“陛下,您錯了,我之所以要跟夏天鈺在一起,不是因為他是我夫君,更不是因為我怕背叛他後背負罵名,而是因為我愛他,我想永遠跟他在一起。”

李旭的手指用力抓著被褥,也剋制著火氣,

“你愛他?你怎麼會愛他?你們成親時才剛認識,哪裡那麼容易愛上?我們呢,我們自幼相識相愛,理應相伴相守。茵茵,跟我在一起吧。”

林如茵苦笑:跟你在一起,就能更幸福嗎?

想當初,你為了皇位捨棄了我,說明你心中更愛權勢。

再說了,你後宮佳麗無數,心裡早晚還會有別人,不會只愛我一個。

夏天鈺不同,他愛我,心裡只有我。

想到夏天鈺,林如茵心中滿是甜蜜。

李旭千方百計想得到她,一定曾從夏天鈺那裡下手,但夏天鈺沒答應,所以李旭才直接對她下手。

林如茵笑道:

“陛下,遇到夏天鈺後,我才明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夫妻。這輩子,我只會跟他在一起。陛下,我們已經錯過了彼此,再也無從彌補,我有夫君,你有嬪妃,只求各自安好,彼此祝福。”

林如茵不吃飯,不睡覺,不允許任何人碰她。

她變得很虛弱,甚至連湯藥都喂不進去。

李旭知道,再強留她,只能留住她的屍首。

不光她的,還有夏天鈺的。

那個混賬,根本不肯認領

“林如茵”的屍首,固執地跪在宮外,等待自己真正的妻子。

“……好,我放你走。”

被抬出皇宮時,林如茵忍不住回了頭。

可惜,夜色籠罩下,已看不清李旭所在的宮殿。

腦海中卻浮現李旭坐在御座上那孤獨落寞的身影。

她不希望他活成這樣,更希望他能忘記過往,接納新人,讓自己快樂一點。

可惜,這樣的話,已經不需要她說出口,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快樂的生活是需要自己去體會的,而不是靠別人賦予的。

來到宮門口時,林如茵正看到夏天鈺跪在地上的身影。

他臉上身上都是傷,憔悴而固執。

“夫君——”林如茵輕聲喚他。

“茵茵——”夏天鈺飛撲過來,將她摟進懷裡。

他們之間,始於一場賜婚,終於一場愛戀。

從此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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