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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碗底香。原產於“國外”的苜蓿,是否也承載了你的童年記憶?

2022-09-12由 蘇拉木塔格 發表于 林業

苜蓿常見嗎

春來碗底香。原產於“國外”的苜蓿,是否也承載了你的童年記憶?

苜蓿草

晴朗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天空,集合了視野內的雲朵,突然降下一場小雨。

“春雨貴如油”,對於草木稼禾而言,這真是一場及時雨。

其實,在未落雨之前,大部分的植物,早已萌發了春心,生出或大或小的綠色,點綴於地面了。

下午,天晴了,被雨洗過的天空,藍得如同一張複寫紙。

在鄉下單位值班。晚飯後,便信步田野,猛然發現山野的溝溝岔岔,

苜蓿草旺旺地生長著,也許是今天的雨,洗亮了它們的葉子,細碎而繁茂的莖葉,在陽光下綠得發亮。

葛洪《西京雜記》雲∶“苜蓿原出大宛,漢使張騫帶歸中國。”

可見苜蓿走入人們視野的歷史已然久遠。苜蓿在西部廣泛分佈,在田園、河道、村舍周圍都比較常見。也有農村種植的,成片成片的。它們是牛羊上好的飼草,也是人們餐桌上的一道獨特美味。

苜蓿有多樣的吃法。

最簡單的一種吃法是,每當四月初,苜蓿草的嫩芽鑽出地面,最初的一兩層莖葉剛剛完成分櫱,便把它們掐下來,洗淨,放入水中略焯,撈出來捏淨水,拌適量鹽,熗油,滴入少許醋

。嗯,一道佳餚出鍋了。

苜蓿性涼,進食後能消除內火,是維護健康的上品菜餚。這個也許不很重要,

重要的是它的口感,嫩嫩的,帶著自然的清香和來自田野裡粗糲的味道。

春來碗底香。原產於“國外”的苜蓿,是否也承載了你的童年記憶?

美味佳餚苜蓿菜

這樣的美味,自然深得人們的喜愛。

小時候記事起,每到春天,就跟一幫小夥伴們到河岸、田埂、楊樹林帶去掐苜蓿。一幫人提前約好了,等到下午放學後,各自提著小菜籃,說說笑笑,奔向田野。

到達目的地後,大夥

一邊追逐著星星點點的苜蓿草,一邊天南海北地分享著各自的故事

。其實這些故事都與我們沒有關係,都是從打工回來的父母那裡聽來的“別人的故事”。那時候,我們小孩是很少有機會走出山溝的,所以總是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也是從那時起,我們這些大山深處的孩子,產生了最初關於城市、火車、遠方之類的夢想。

耳朵裡聽著故事,手下也是不會慢下來的。所有的人都在心裡暗暗競爭,看誰掐的苜蓿多,看誰先將自己的菜籃盛滿了。也許這種競爭是農村娃天生養成的一種習慣。那個年代,農村經濟條件差,

為了果腹,在春天,苜蓿是我們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沒有誰家會有閒錢去專門購買那些販運的“蔬菜”。

當然,也是基本不需要掏錢去購買的——

除了每家都有自己的一塊小菜地外,廣闊的原野生長的花花草草,都是難得的美味佳餚

原野,是每一戶農家天然的“菜園”

春來碗底香。原產於“國外”的苜蓿,是否也承載了你的童年記憶?

掐苜蓿

後來我們漸漸長大。後來我們離開故鄉,各奔東西。

我們坐過了火車,來到了城市,擁有了樓房。我們抵達了夢想中的遠方。

我們的餐桌上,有了豐盛的果蔬。

但是,我們卻丟掉了胃口。

這時的我們,卻格外懷念起那些山野裡的苜蓿來

我有一個同事講,她的姥爺極好苜蓿這口菜,從農村搬到城裡後,每年總要給她的母親打電話來,安頓掐一些苜蓿,晾乾了給他帶過去。我週末散步時,在春天的城郊地帶,也總可看到一些老爺爺老奶奶,躬身俯於大地,像是在尋寶。

春來碗底香。原產於“國外”的苜蓿,是否也承載了你的童年記憶?

掐苜蓿,承載著許多人的童年記憶

其實,苜蓿還有一種極“奢侈”的吃法,就是和肉丁做成餡,包餃子吃

。這種吃法既有肉的肥厚,又有苜蓿的自然清香,令舌尖的味蕾應接不暇。

小時候,奶奶就給我們這樣做過

。我們將新鮮採摘來的苜蓿洗淨,然後把這些嫩嫩的苜蓿放入開水中略微一焯,跟切好的肉丁混合,放入適量的蔥花、鹽和調料,攪拌均勻,這就是苜蓿肉餡兒。

奶奶和好了面,將麵糰揉成條,又揪出一個個小麵糰,擀成麵皮兒。在奶奶的指揮下,我們開始圍在案板前,包起了苜蓿餃子。

剛出鍋的苜蓿肉餡餃子,咬一口,嘴角滴著濃烈的汁水。

過幾天,再央求奶奶做一頓,奶奶便會訓斥:“賊娃子們,福不可重享”、“ 哪能天天過年哩!”

我們便只能就著苜蓿菜,吃一頓麵條了。

現在想來,奶奶可能是嫌工序多,麻煩,

更多的原因是過日子真的需要節儉啊

當然,

這種就著苜蓿菜,吃一碗麵條飯的日子,也值得我們一生去咂摸它的滋味……

春來碗底香。原產於“國外”的苜蓿,是否也承載了你的童年記憶?

嫩嫩的苜蓿

原創:蘇拉木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