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古城邊，你可曾記得滿山遍野致富的花椒樹

原創∶

文/思源文字坊

抗金古城——吳砦

一條渭水相隔，河對岸是陝西

再次站在吳砦城外那古老城牆上，我撫摸著冰涼的城牆磚，濃郁的椒香伴著迴盪千年的清風肆無忌憚地鑽進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我呼吸，再呼吸，彷彿要吸盡這天地之精華。我眼前浮現出的是一座莊重華美的宮殿，雍容華貴的妃子們圍坐一團談笑風生，絲絲縷縷的椒香縈繞在她們身邊，因為花椒，她們多子多福，因為花椒，她們延年益壽，因為花椒，歷史記住了她們……其實不管是古人還是今人，穿過歲月的滄海桑田，我們都是煙火人間的凡人，都是滾滾紅塵裡的過客，幾十年的光陰就是一生，而這椒香，歷盡萬般紅塵劫，微若涼風輕拂面，香飄千年。

花椒

花椒大紅袍

每年的中伏過後，我們這裡的花椒就進入了收獲期。遠遠望去，山田裡成熟的花椒，依託在青山的懷抱中，好像層層遞進的緋紅的雲霞。

摘花椒是個“功夫活”，想快也快不上去，有勁也使不出來，幾千年來一直沿用著老辦法。花椒樹上長滿了扁平的尖刺，簇簇花椒粒正在刺中間，就是千般小心，還是會被扎的手破流血。花椒刺扎人的感覺，又麻又癢又疼，受傷部位又多在食指和拇指的指甲蓋裡，像舊時的一種酷刑。

燕山群峰的溝谷間、壩坎上、梯田周圍及農戶的房前屋後，常見一種幹彎枝曲、花有菱刺的平凡灌木——花椒樹。那不起眼的樹種，令我不得不讚美它。

花椒樹勿需人們辛勤培植，飄下的種子落地生根。那次偶然的機會，我們來到古老的長城上發現石縫間依然生長著一顆花椒樹，雖然它不枝繁葉茂，卻也生機盎然。面對它的挺立。我叩心自問：它在那裡固守，是研讀歷史？是昭示漫漫長月？我無法詮釋，只知道它在那裡抵抗著惡劣的環境，為山川增添一抹新綠。

農民們正是運用它這一不變無私和無畏的昭示，有意將園子周圍萌芽的花椒樹保留下來，生長到一米多高時，用木棒攔腰夾捆起來，當作柵欄用。這種柵欄因用料保持著成活，長久不朽不爛，十年、二十年內免更換，減去勞者很多辛苦。欄子的防護功能更佳，人畜觸及被刺受傷，攔住了野豬、野兔和獾等進入田地去禍害莊家。果園處那些饞嘴的小毛孩們見其也望而生畏，不敢翻越欄子去摘食果子。為此，山裡人才年年糧富果豐，過著自給自足的日子。

花椒樹不僅適應環境，不厚非待遇，充分體現自身價值。

滿山遍野的野桃花

花椒

每當桃、杏李等以不同的姿色爭春之後，花椒樹只是悄然綻放如同米蘭一樣的小花，卻也馨香，溶入空氣清新無比。有幸聞味者，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興許還會從中得到“不爭春”、“不爭俏”，只獻芬芳的啟迪。更為可讚的是花椒果，它在深秋時由綠變紅，紅的像南國的紅豆，紅得像昂貴的寶石。遠遠望去，結果的花椒樹又像熊熊燃燒的火炬，大有燎原之勢。

然而，這果只是去發揮著“配角”的作用。

花椒

古城一角

它被曬乾取皮炒熟碾成末，是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調料。儘管它不能像主食那樣可以飽腹，但它卻為食品增添了香味，輔助作用不可低估。做湯做菜時，待入鍋的油燒熱，一同蔥花撒入熗鍋，口味可佳。餃子、包子等餡裡拌入花椒麵，令人食慾大增。煮雞煮鴨或其它肉類，有這一調料發揮作用，不食其物只聞其味，就會讓人久久難忘……人們自然也知道了“配角”的重要了。

……

哦！花椒樹，當是具有內涵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