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敘情173｜爺爺，糰子要聽學
2022-09-04由 雨至有風 發表于 林業
墨竹是哪裡
雲深不知處的“陳情小分隊”，在藍湛和澤蕪君的幫助下，十分順利地完成了人手一支墨竹笛。
“先生，同樣都是墨竹，為何陳情看起來格外通透，更像是玉石雕琢而成？”
陳情看起來是透的，摸起來是涼，手感沉甸甸的……普通的竹笛，有著天壤之別！
“這陳情，生長在煞氣大、戾氣重的亂葬崗……當時，我發現它的時候，整片山坡都是光禿禿的，一棵野草都沒有……在一堆幻音石的夾縫中，生長著一棵孤零零的墨竹。”
當時，自己正處在極度恐慌和絕望之中，雖然想到用音律控制怨氣，但一直苦於手邊沒有可用的材料……
青石和黃土堆砌的山坡上，一堆黑色的石頭顯得特別突兀！
比幻音石更突兀、更詭異的是那一棵墨竹——烏黑髮亮的竹竿上，隨風搖曳著黑中透紅的竹葉……
“先生，我有個提議，我們大家統一一下服飾，就是先生這種墨色衣衫，紅色髮帶！”
“對，到時，我們在先生的帶領下，整整齊齊地出現在大家面前，要多帥有多帥，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眾學子嘰嘰喳喳地商討著，甚至連笛子上的掛件，也要與陳情一模一樣的荷花玉墜。
“你們這些小腦瓜，成天琢磨什麼？動動腦子，好好想一想……一個夷陵老祖，就讓曾經的仙門世家忌憚……如今，突然出現滿大街的“夷陵老祖”，那還得了？”
魏嬰用陳情輕輕地敲敲桌子，讓大家安靜……
這一屆的弟子，可比往屆的“難帶”多了！
他們敢想、敢說、敢做……
在這群孩子身上，彷彿又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少年輕狂，瀟灑恣意！
“先生，您當年所受的不白之冤，我們大家都知道……只恨我，沒能生在那個時候。”
“就是，先生這麼好的人，他們為什麼要冤枉您？若當時我在，一定會站在您身邊……就我這點修為，不一定能幫到您，可我一定會搖旗吶喊，為您加油助陣！”
“我也是，我也是！”
“先生，我問過我們家主，當時那些人為什麼要討伐您。”
聶銘輝緊緊握著手裡的竹笛，由於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微微泛著白光……
“哦？我聶兄怎麼說？”
悠閒地轉動著陳情，顧盼神飛的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看著眼前的孩子們……
“我們家主說：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還是，聶兄懂我！”
說白了，當年的事，就是這簡單的八個字……
陰虎符和陳情的威力，太過強大，人人忌憚，卻也人人覬覦！
“先生，那段眾叛親離的日子，您是怎麼熬了過來？”
“是啊先生，反正是下課時間，您就給我們講講唄！”
對於眼前的魏先生，大家有敬、有愛，卻無畏懼之感。
在這個帥氣又可愛的鄰家大哥哥面前，大家可以敞開心扉，暢所欲言……
“首先，我沒有“眾叛親離”……我有溫寧，溫情他們在亂葬崗陪我；師姐，她總是默默支援我，疼愛我；江澄，聶兄也是明裡暗裡的幫我；還有藍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為我做了很多很多……”
在這群天真的孩子眼裡，世界是美好的，應該充滿善意和關愛……曾經的驚濤駭浪，是非功過，就交給歷史的長河，一點一點地衝刷，或掩埋，或帶走！
“先生，若是真的如您所說……”
聶銘輝抬頭看著魏嬰，感覺先生說的話有些不對勁，卻又一時說不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白了，先生是在避重就輕，給大家傳播善念！
如果，當初那些人真的支援他、保護他，為什麼還會有不夜天的萬念俱灰，絕望透頂跳下懸崖？
“時間差不多了，以後有時間我再慢慢給你們講……今天，我教你們裂火符的畫法，大家把空白符篆拿出來。”
“是”
大家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竹笛收好，生怕一個不小心給磕了，碰了，從而影響它的音色……
“爺爺，糰子要聽學。”
蘭室外，小糰子眼巴巴地看著魏嬰給那些大哥哥上課，烏溜溜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羨慕……
“糰子，你還小，還不到聽學的年紀……你看，澈哥哥都沒參加聽學是不是？”
這個小傢伙，走路還走不利索，就想著要參加聽學……
不過，這求學上進的模樣，和自己年輕的時候，還真像！
藍老先生捻著鬍子，笑眯眯地看著眼前肉墩墩的小糰子……
“蛇蛇，過來！”
一旁追著蝴蝶四處遊玩的碧落，聽到小糰子的聲音，戀戀不捨地看了蝴蝶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到“盟友”身邊……
“高高，爺爺一樣。”
小糰子手腳並用，爬上碧落的頭頂……
“爺爺，糰子長大！”
藍湛先生看著眼前，在碧落的幫助下，才和自己等高的小糰子，有些頭大，有些哭笑不得……
那挺胸抬頭，兩手叉腰的小模樣，奶萌奶萌的，特別可愛！
“糰子，我們去找阿爹和伯伯商量一下，開一個幼兒班，你和哥哥姐姐就可以聽學，你說好不好？”
“爺爺，看！”
小糰子站在碧落頭頂，把靈力聚在指尖，憑空畫出一個小小的符篆……
“糰子，這是？”
“裂”
隨著小糰子一聲斷喝，橘紅色的符篆極速飛向一旁的假山……
“砰”
一聲轟響，讓藍老先生目瞪口呆……
那假山的一角，竟被一張小小的符篆擊落！
“叔父，出了何事？”
聽到動靜的魏嬰，快步走了出來。
“糰子、碧落，你們兩個又闖禍了是不是？”
看著地上散落的石塊，魏嬰萬般無奈地扶著額頭……
這孩子，頂著一張藍湛的臉，為什麼就一點雅正端方的影子都沒有？
還有這個碧落，你是一條蛇，是靈獸，不是二哈，沒事跟著糰子拆家幹嘛？
“大寶寶，看！”
橘紅色的符篆，再次出現在小糰子的指尖……
作者：雨至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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