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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閱讀 | 兒童文學《手絹上的花田》

2022-08-28由 一君親親 發表于 林業

立木為信的主人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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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分享《手絹上的花田》,作者是日本女作家安房直子,也許你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但是在2016年有報刊做過一份調查,邀請100位小學語文老師推薦好書,安房直子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最靠前的位置,深受教育界人士的推崇,而在日本,安房直子幾乎囊獲了所有兒童文學界說得上名字的獎項,她被譽為治癒了全日本的宅女。

安房直子為人性格淡泊,與世無爭,她一生深居簡出,甚至拒絕出門旅行。在她記錄的一份年譜當中曾經提到1972年,她在長野縣東邊的輕井澤,蓋了一座山間小屋。往後每年的夏天都是在那裡度過,那是一個落葉松環抱的地方。

一到早上,安房直子就會坐在院子裡,那一張鋪著桌布的桌子上寫作,1972年,當時這一位女作家只有29歲,正值韶華青春,應當去享受愛情,享受世俗的樂趣,可是她卻選擇了獨居深山,將全副心力投入到閱讀與童話創作當中。

這種宅女性格的形成,一方面是她個人性情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童年經歷所致。安房直子童年的時候家中困苦,父母無力撫養所有的孩子。在她七歲的時候,迫不得已將她送往別處當養女,雖然養父母儘可能地給她提供好的生活,但是童年顛沛流離的經歷,已經為她埋下內向、怕生的性格種子。

從小安房直子就不願意與人接觸,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待著,安靜地讀書。在她被送給別人當養女的時候,父母給了她一本《格林童話》,而這一本《格林童話》也成了她心靈上的寄託。在往後的歲月裡,安房直子一遍遍地重讀這本書,這對於她後來寫作的影響是很深遠的。

她把格林式的西方幻想與日式的東方色彩融合在了一起。她的筆下流淌著日本古典氣息,也處處可見西方童話的精靈元素。

她的作品短小精美,一股纖細靜寂的感覺,寫作格局並不大。安房直子像院子一角默默開放的花朵。她的幻想故事發生在山谷或者小鎮,人物簡單,情節也不難理解,就像春風拂面般娓娓道來。

有人說,只要安房直子稍微功利一點,有目的地把時代的問題融入到作品當中,像喬治·奧威爾的《動物農場》一樣,借童話之名探討社會問題,那她必然能夠引起世人的關注而大紅大紫。可是安房直子並不理會這些聲音,她擁有最出色的文筆,卻只願意寫最純真質樸,不染塵埃的童話。

可惜這樣一位精靈般的女作家,生命在不到50歲的時候就早早地結束了,給文壇留下了不少的遺憾。她的一生是如煙的哀愁,可是即便生活沒有善待她,她的文字卻依舊溫暖明亮,充滿了善意與同趣。

作為治癒系作家,安房直子的童話有兩大特點。第一,她掌握了現實世界與非現實世界的交流,善於把現實空間和幻想空間編織得天衣無縫,主動模糊了現實與幻想的界線。在她的筆下,所有的精靈都是以隨風潛入液的方式悄然而至。

儘管那些樹精,花精帶著一股靈氣,你依然認為它們就是生活在你身邊的朋友。就像《柳林風聲》裡的蟾蜍,穿上婦人的衣服,別人就真的認為蟾蜍是一個洗衣婦,《手絹上的花田》也是這樣,幻想的情節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從來不需要刻意營造驚異感或者驚奇感,而是讓主人公透過恰當合理的方式與幻想相遇。

比如郵遞員夫婦用不義之財買了房子,卻突然發現隔壁住的就是小人一家。雖然夫婦倆對於自己也變成了小人很震驚,卻沒有大呼小叫,而是與小人一家打招呼,甚至答應去小人家閒坐聊天。

現實與童話就這樣不經意地纏繞在一起,讓人渾然不覺,便陷入了安房直子編織的幻想世界,體驗一場妙趣橫生的歷險。

安房直子童話的另一個特點是她特有的人性關懷。她不寫公主王子,選擇的人物大多是尋常的老人,小孩與青年。她筆下的老人往往是溫和而飽經滄桑的,類似《手絹上的花田》中,獨自住在鄉下的老奶奶,守著酒壺等待失落的親情。

另一類人物是孤獨的青年人,比如故事最初的郵遞員,平庸又沒有錢,日復一日安靜地工作生活,老奶奶和郵遞員都是社會中需要被關懷,被愛的群體。他們和童年缺乏關愛的小直子有著很多的相似之處。

安房直子挑選底層人物作為童話主角,讓他們接觸神奇的幻想世界。這不得不說是她對自己童年的緬懷,也是對弱勢群體的同情。與她作品當中一貫的溫情、孤獨的主題相吻合。

在《手絹上的花田》故事裡,郵遞員夫婦違背諾言,應該受到最嚴厲的處罰,可安房直子還是放了他們倆一條生路,讓他們迴歸正常的生活,這足見她的慈悲與善良。善惡是非固然重要,但是對人性本身的信賴與善意,才是她作品最顯著的特色。

大朋友在親子共讀當中,也要結合安房直子樂觀善良,寧靜淡泊的品質引導我們的小朋友去領會,逆境中應有的心態和心境。不抱怨生活對你的虧欠,而是用一顆溫和的心去發現美好,領悟生活。

這是安房直子的寫作風格,對於這本書本身,這是一個有關酒的精靈,從酒壺中爬出來種菊花,釀酒的童話。其實是一個講述初心與迷失的故事,故事的開始,每個人物都擁有一顆純淨的心,郵遞員接下老奶奶的酒壺,一心想著遵守諾言,幫她保管好傳家寶。

妻子最初與郵遞員結婚,一心想著踏實照料丈夫與家庭,讓小日子越過越好。而且酒壺中那些酒的精靈,則一心堅持不受外界干擾,努力釀造最醇美的菊花酒。每一個人物都堅守著內心的信念原則,一切有條不紊地運轉。

可當象徵著外部誘惑的玻璃珠出現時,玻璃珠與初心就像惡魔與天使,從始至終都在主角身上博弈,它倆碰撞出的火花,也在推動故事往另一個方向發展。夫妻二人利用小人造的酒去謀取錢財,郵遞員明知這不被允許,卻在金錢的誘惑下睜一隻閉一隻眼,放任妻子胡來。

妻子的行為像小偷,靠竊取釀酒小人的勞動成果而發財。同時,她害怕厄運降臨在自己身上。所以她的心態又像在賭博,把手絹換成大手巾,手巾換成大桌布,每一次得寸進尺都看有沒有後果,如果沒有就繼續加籌碼,直到偷竊的罪行如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嚴重,災難逼到眼前,她還沉浸在不勞而獲的僥倖當中難以自拔。

而小人們一開始穿著粗布衣服,幹著費力的種田、採花、釀酒工作,那時釀酒的小人和勤勞的郵遞員一樣,毫無怨言地勞動著,並且從勞動中獲得無上的滿足感。他們發自內心地喜歡勞動。後來釀酒小人得到了郵遞員妻子贈送的玻璃珠,開始裝扮自己,還穿上了不方便勞動的漂亮衣服,逐漸變得懶散而難以專注工作。最終再也不願意踏踏實實地釀造菊花酒,甚至放棄了釀酒精靈的身份,離開花田外出享樂。

這就印證了老奶奶在故事開始說的那一句話。“如果他們想穿漂亮的衣服或者想過遊玩的日子,他們就不是酒的精靈了,會失去造酒的力量,變成一般的小人”。這話不僅預言了小人的未來,也暗示著郵遞員的貪婪與墮落。

這兩者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在慾望的玻璃珠的滲透下,精靈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釀酒能力,郵遞員與妻子也不再受人尊重,甚至遭到了變成小人的嚴厲懲罰,人物一步一步地墮落,實際上也是初心逐漸喪失的過程。

那些誠信、踏實、吃苦耐勞的品質,也離他們越來越遠。有人會說,郵遞員不誠信遭受懲罰。這是天經地義的,很好理解。可是小人生活條件那麼艱苦,釀酒又得不到回報,這些精靈何苦勞動呢。

如果這樣想的話那就是本末倒置了,因為不是精靈選擇了勞動,而是勞動造就了精靈。如果沒有釀造菊花酒的能力,這些小人就不再擁有精靈的身份,而成了毫不起眼的螻蟻般的生物。對於精靈來說,勞動本身所帶來的快樂不是世俗的報酬所能夠衡量的。而丟掉了初心,喪失了釀酒的能力,這就是最嚴重的懲罰。

法國作家巴爾扎克曾經說,貪心好比一個套結,把人的心越套越緊,結果把理智閉塞了。

安房直子就是想用這樣的一個誠信迷失,善惡有報的童話,提醒所有的人。在這個滿地都是“玻璃珠”的時代,要處處小心謹慎,保護好我們的初心。否則連精靈都會在迷霧中走失,淪為平庸的小人。

大朋友在陪同孩子閱讀的時候,也可以拿古代商鞅立木為信,燕昭王千金買骨等故事,作為郵遞員背叛誓言的反例。要讓孩子知道誠信是我們的傳統美德,這種美好的品質也是全人類共通的。

例如,小華盛頓砍櫻桃樹認錯的故事,其實就是西方誠信的典範。總之,要讓孩子的思維從一個故事發散開去,看清楚古今中外對於誠信話題的各種精彩演繹,但是我們對於這本書的解讀絕不僅限於此。

就像安徒生說的,當我在為孩子寫一篇故事的時候,我永遠記得他們的父親母親也會在旁邊聽著,因此我也得給他們寫點東西,讓他們想想。

童話永遠不是隻寫給孩子看的,大朋友是否也該反思一下,在教育孩子上所持的態度。消費主義時代下,大部分孩子不缺不玻璃珠。相反,孩子們擁有的太多了,所以在物質方面,建議家長首先要以身作則,不攀比,給孩子最合適的東西,而不是最貴的,最有名的東西。

早在三國時期,諸葛亮寫給八歲兒子諸葛瞻的《誡子書》中有這樣一句話,“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這句話就是說,一個人要成為君子,從小要培養寧靜、節儉、淡泊的品格。

總而言之,大朋友要幫助小朋友篩選、歸納、整理、挑選出最實用的“玻璃珠”,去掉那些浮躁社會所帶來的多餘的雜質。如今教育都提倡減負,少讓孩子接觸太多精緻卻無用的東西,其實也是一種高階的減負。

希望我們讀完安房直子以後,能對她寧靜淡泊的品格與她所提出的勤儉原則有進一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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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趙梓君,每天一篇文章,記錄工作生活、讀書學習的點滴。做一顆傳播愛的種子。

公眾號:趙君。寫作不只是在記錄,而是在喚起一些沉睡著的美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