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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老頭佯裝成乞丐,明面上要錢要飯,實際幹得是拐賣兒童的勾當

2022-08-14由 火星君故事會 發表于 林業

竹毫是什麼東西

破爛老頭佯裝成乞丐,明面上要錢要飯,實際幹得是拐賣兒童的勾當

你聽說過丐幫嗎?

我依稀能記得大概是在九十年代開始,職業乞討人逐漸走入大家的視野。

他們以村子為單位,沿街乞討,有組織有紀律,在外面一年到頭賺到的錢,回老家輕鬆能蓋一套房子。

如今社會安定,老百姓生活富裕,職業乞丐逐漸淡忘在大家視野。

但前些日子刷爆網際網路乞丐大爺和小夥去銀行存錢一事,再度把職業乞丐拉到媒體公眾面前。

聽我媳婦講,她大概在六七歲時,有一天中午她獨自在門口玩耍,這時,衚衕口走來一位衣著破爛的乞丐。

我媳婦打小兒心眼就好,主動打招呼,問乞丐爺爺累不累,渴不渴,還說家裡有一些紙殼,都給您拿去吧。

當時那老乞丐走過去,左顧右盼,還問她,說跟我走吧,爺爺帶你買好吃的去。

幸虧家裡大人也教過她保護自己,於是,媳婦立刻拒絕了那老癟犢子。誰知道,他竟一把抓住我媳婦,用力往外拖拽,邊拽邊說帶她買好吃的去。

我媳婦當時嚇得嗷嗷哭(一定要讓小孩子學會哭嚎),萬幸的是她爺爺在院子裡修腳踏車,放下手裡的活就問怎麼了?

那乞丐老頭聽到有人,匆匆逃竄,留下一家人數年來的後怕。

如果當時爺爺不在院子裡幹活,後果不敢想象。

所以說,恨屋及烏,我對乞丐這門職業一向沒啥好感。

包括現在多數人還普遍認為乞丐是被生活所迫,其實不然,說直白點就是一個懶字。

我接觸乞丐大概在零九年,當時我在市裡某民間救援隊做義工,幫忙尋找丟失的婦女兒童老人。現在依然也在做,不過微信朋友圈的普及,各種轉發尋人要比以前輕鬆多了。

記得當時是隊長李哥接到有位男子求助,說他家孩子丟了,希望我們能儘快幫忙找一下。

細問之下,丟失的孩子叫小濤,上小學二年級,下午放學是爺爺去接的,但他爺爺是個老戲迷,從他家到學校走近路有個小公園,每天都有退休民間藝術團唱戲、演奏。

巧就巧在當天有一個角兒唱得非常好,他爺爺駐足聽戲,讓小濤自己在公園玩會兒。

可等到回過神來,孩子不見了!

那年婦女兒童失蹤還需要等待24小時才可以立即偵查。

事兒有點麻煩,孩子是五點到七點之間丟的,現在都快九點了,如果真遇到拐賣,恐怕早就已經出城了。

我們隊裡志願者特別多,李哥把城市地圖鋪開,挨個打電話把大家都搖醒出來幫忙。

所以說,千萬別被一些無良自媒體帶節奏,城市根本沒那麼冷漠,冷漠的只是一些極少數的人而已。

我看過孩子照片,長得白白淨淨,梳著小寸頭,笑起來還有倆酒窩,一雙大眼珠子透露出一股子靈氣兒,長大肯定是個帥小夥子。

為了儘快找到失蹤小孩,大家分秒必爭,整整一天一夜,隊裡大多數人都沒閤眼。

早上九點多,李哥接到幾個電話,都說小濤就像人間蒸發,毫無任何線索。

恰巧我看到街邊有一位推著殘疾車要飯的乞丐,我問李哥,以前我小時候父母經常嚇唬我,出去亂跑被拐走以後斷手斷腳,扔在大街上要飯,小濤有沒有可能被乞丐給拐賣了?

李哥當時一拍大腿,說:“你不說我還忘了,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看他驚訝的表情,我都蒙了,難不成我隨口一說,還真有可能是乞丐拐賣的?

李哥說,乞丐經常活躍在汽車站、火車站這些人多的地方,如果說小濤被人拐走,坐車肯定是要經過這幾個地方,恰巧他認識一個乞丐在火車站做殘活兒的。

李哥性子急,說幹就幹,開車帶我一起去火車站。他是我們救援隊的隊長,典型的北方漢子,身材特別魁梧,一米八七的身高,兩百多斤體重,胳膊都快趕上我小腿兒粗,一年四季梳著小寸頭,非常有範兒。

性格上也是大氣、豪爽,從沒混過社會也沒打過架,但上到五十歲老賴子下到十幾歲的地痞,都喊他一聲“李哥”。

十多年前,他就開著一輛軍綠色的霸道4000,不管到哪都夾著黑色小皮包。

現在看,好像挺LOW的,但在十二年前可是型男標配。

至於我自己,在高中時身子比較單薄,為人又不太擅長交際,所以經常被霸凌,最嚴重一次我和人打架,被四個人合夥給扔河裡差點沒淹死,就是李哥把我救了。

後來大學畢業我在地質隊做臨時工,沒活兒的時候就跟他混在一起做好事。

除了幫助尋找失散的老人,兒童,還會去附近農村幫助貧困戶。

我沒錢,只是跟著出力。

當時跟他一起去了火車站,李哥在錢包掏出五百塊錢給我,說:“大寶,你告訴他,旅社後面那個衚衕,我去等他。”

我有些懵逼,因為眼前只有一個乞丐,沒腿,趴在滑輪車上一步步往前挪著。

李哥說,這個人叫韓寶貴,殘疾都是裝的,以前去KTV消費被他撞見過。

由於喜歡吹牛逼,和小姐叨叨自己一年最不景氣也能攢下八九萬,遇到好年月收入還能翻倍。

講真的,如果不是李哥提前告訴我,打死我也認不出他是裝的。

這人又黑又瘦,頭髮亂糟糟的,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褲腿被黑膠帶扎死,半個身子趴在地上慢慢滑動,邊爬還推著一個小型功放音響,播出可憐兮兮的音樂。

看著給他五百塊錢,心裡挺不舒服的,畢竟,我辛辛苦苦一個月才1500!

把錢丟到討飯盆裡,乞丐當時都蒙了,一個勁兒地磕頭,嘴裡面說著吉祥話。

我厭惡道:“李哥讓你去旅社那條小衚衕,他有點事兒找你。”

說完這句話,我便回到車上,見李哥眼神正瞟向窗外,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接著,我們開車去了附近小衚衕,我心裡還有點擔心,就問李哥,萬一那個乞丐拿錢跑了咋辦?

李哥搖搖頭:“他們在市裡討飯最怕搗亂,現在又趕上快過五月節,沒什麼大問題,他也不想挪窩。”

韓富貴鬼鬼祟祟到了小衚衕,看到李哥的霸道,匆匆跑過來,很熟練拉開車門,堆著笑臉說:“大哥,您怎麼來了?找我有啥事兒?”

李哥把小濤照片遞給他,說:“見過嗎?”

韓富貴仔細看了半晌,搖搖頭:“每天人來人往,那麼多人,我咋還能記得住啊。”

李哥說:“你也不用緊張,這孩子昨天在公園南門走丟了,到現在都沒有訊息,你天天在這片兒討飯,有沒有聽說過偷小孩的。”

韓富貴忙說:“大哥,拐賣這事兒可犯法啊,再說了,做柺子都是打一槍換個地方,茫茫人海,能找回來都得看運氣。”

李哥遞給了韓富貴一根菸,自己也點了一根,我記得很清楚,他只是默默抽菸,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韓富貴看。

我以前不懂,現在明白這個叫“氣場”,指的是一個人帶給你的直觀感覺,比如有的人會有一種壓迫感,有的人會特別隨和,還有的人你一接觸就特別不舒服。

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我不太瞭解,但李哥的確把韓富貴鎮住了。

一支菸抽完,李哥把手搭在韓富貴的肩膀,沉聲道:“我最恨的就是那些離人骨肉的柺子,你幫我個忙,等把那孩子找回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韓富貴特別緊張,哆哆嗦嗦的道:“大哥,那個……這事兒我真不知情,三天前我在碧海池洗澡,認識一個堂膩子,聽他在澡堂子裡侃大山,說公園附近有個耍猴的乞丐,剛表演沒多久,就被幾個青年給劫走了,依時間來看,和您說的差不多。”

李哥拍拍他的肩膀,說:“不管能不能找到小濤,都算欠你一個人情!”

韓富貴有些結巴道:“大哥,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公園那片歸趙嘎子管,火車站這邊歸李賴子,倆人年輕時候有過交情,若真是趙嘎子拐了小孩,他被警察抓了不要緊,從今往後,我就不用在這片兒混了。”

李哥沒回他的話,我們倆轉身進了車裡,韓寶貴還在外面唸叨,千萬別說是他說的。

駛出小衚衕,我問李哥:“他們不是乞丐嗎?怎麼說的還成了黑社會似的。”

李哥笑笑:“啥么蛾子黑社會,都是一些地痞無賴,等以後你上街多留意一些就知道了,乞丐都是有地盤的,像火車站、商場、公園、街邊燒烤一條街,這些都是黃金地段,有專門的丐頭壟斷。”

我開始還不太相信,可李哥問我,假如有一個地方,每年能帶來幾十萬的利潤,誰佔了是誰的,並且處在灰色的地帶,會怎麼樣?

我心裡甭提多驚訝了,這是第一次聽說乞丐有這麼大的學問。

李哥感慨,這世上本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年輕的時候也接觸過一些職業乞丐,這些人生活在城市陰暗的角落,為了獲取利益最大化,想方設法糾集同村力量壟斷某一片地頭,不準別的乞丐過來討飯,若是有乞丐撈過界,必然會演變成武鬥。

他們不怕拘留,也不怕進監獄,更不敢得罪普通人,但在乞丐與乞丐之間的內鬥,才叫一個殘忍。

像拔舌斷手,挑斷手筋腳筋,採生折割這種悲慘之事常有發生,雙方都不會報官,彼此互相私了,由丐頭出一筆錢安撫,當然,也給不了多少錢。

要說打架我倒是不怵,真要是彼此玩命,把人弄殘的事情,借我個膽兒,我也不敢啊。

我問他,難道真是民不舉官不究嗎?再說了,這些乞丐也有子女親屬,他們會不會告?

李哥搖搖頭,他說我把人性看得太簡單了,何況你連屍體都找不到,上哪告去?

李哥又遞給我一支菸,說:“我以前去河北出差認識一個老爺子,他是解放前北京有名的大杆(丐頭目),糾集一幫乞丐盤踞討飯,勢力鼎盛時期達到上百人,凡是在那邊想謀生的乞丐,必先拜祖師爺再拜紅漆刷成的木杆。”

“老爺子告訴我,就算那個世道亂透了,丐頭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也要帶領手下遵守著十條門規,違背任意一條都是剁手跺腳,挖眼抽筋,但絕不可以幹離人骨肉,欺負婦女的事兒,乞丐也是爹孃生的,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

李哥嘆了口氣,像是對小濤走失的事情感慨,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

我安慰道:“放心吧哥,大家人手這麼多,市裡就屁大個地方,一定能找到的。”

“但願吧。”

李哥長吁了口氣。

能不能找回小濤,我們心裡都沒譜,一年到頭我們接觸走失老人的事情比較多,婦女兒童非常少,可一旦發生,很難找回來。

我和李哥第一時間趕到人民公園,記得我小的時候大街上經常會有討飯孩子,大大小小,成群結隊要錢,不僅影響市容市貌,還騷擾老百姓正常生活,後來國家加大力度整治乞丐流民,把他們遣回了戶籍所在地。

現在已經很少看到那些乞丐團伙,多數都是一些跪地討要路費、飯費,冒充大學生的騙子。

和李哥繞了好幾圈,連個乞丐的影子都沒瞧見。

心裡也難免有所懷疑,畢竟,可韓富貴從始至終也沒有提到過,小濤是被趙嘎子拐走的。

當然,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餓了的時候,我們倆一人吃了兩個大餡兒包子,李哥打了個幾個電話,想託人聯絡趙嘎子,得知趙嘎子回河南老家了,一問三不知。

直到等來24小時,警察開始著手調查。

可是,天網系統調出整個公園附近的監控,小濤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任何線索!

2

警官問家屬,是不是確定在公園丟的?每一個角落的監控都查得清清楚楚,根本沒有小濤。

家屬一個勁兒地點頭,說:“絕對不可能搞錯,我們家孩子跟他爺爺天天都是走這條路!”

警察說:“你們再想想,好好一個大活人還能長翅膀飛出去?”

李哥說:“警察同志,你把監控再調到之前丟失的時間。”

誰知,聽了李哥的話,年輕的小警官有些不耐煩,“我理解你們丟孩子的心情,可這都看了不下二十遍,到底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辦案是要有流程的!”

“再看一遍吧。”

李哥又說。

“你以為警局你家開的?”

當時就在警局爭吵起來,我也不知道李哥到底抽的哪門子邪風,在警官勸解家屬好好回想一下的時候,李哥掄起拳頭砸在電腦上,就聽“咣”的一聲,電腦螢幕被打得粉碎了。

警局內頓時一片寂靜,李哥喘著粗氣,“對不起,電腦多少錢,我賠。”

話說得容易,可打壞了東西,事情哪能輕易解決,警察當時就以尋釁滋事把李哥給抓進了看守所。

拘留期間,大家託關係花錢找人,才使李哥提前被放出來。

而這時,已經距離小濤失蹤過去了四天!

案子被定性為失蹤也實屬無奈,因為拐賣你首先得有嫌疑人,可調查公園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影,小濤就好像徹底在人間蒸發了。

大家雖說也很痛心,卻沒有一點辦法,救援隊也停止繼續跟進。

從那天開始,小濤的父親開始捧著一張尋人啟事,在公園附近求助一些目擊者。

但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只有一個人沒放棄,就是李哥!

他離開看守所之後,去了一趟趙嘎子的老家。

把趙嘎子三顆門牙全都砸掉,有人傳說李哥那天是帶著槍去,也說是他偷摸鑽進了趙嘎子的家,把他給綁架了。

但這件事,只有我最清楚。

我那時候在地質隊做臨時工,趕上活兒不好的時候,在家一呆就是兩三個月。

李哥給我打電話,讓我陪他出去一趟。

等上了車我才知道,他開車帶我去的河南某偏僻山村。

這個村子算是全國比較有名的乞丐村,因為全村組團出去討飯,還曾上過電視新聞,趙嘎子就是其中之一。

他帶著一些同鄉四處謀生,每到一處,必要霸佔當地客流量最大的地點討飯。

入村那天,我們進村子就被當地婦女攔住索要過路費,李哥也沒說什麼,拿了20塊錢,結果,有位婦女說,20不行,兩個人得給40!

李哥又拿了40,又有婦女說,倆人過路給40,還有一臺車沒算,這麼大的車得給30。

真把我氣‘逼哧’了!

剛準備發作,李哥拿出一百塊錢,可那些婦女根本不打算找錢,一個個互相交談,就像沒這回事似的。

我年輕氣盛,想要去找他們理論,李哥把我拉住,說:“你看看樹蔭那邊,你要下去吵架,這些婦女倒地下就訛你,那邊的老爺們會衝過來不讓你走,叫你賠錢,你報警也沒用,他們就說你打人了,附近沒有監控,你說不清楚。”

我氣憤道:“那還沒有王法了!”

李哥說:“王法要講證據的,在市裡扶老太太都有被訛幾十萬的,你以為在這兒就不會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

這事兒真把我憋夠嗆,不過,也給我人生上了重要一課,吃虧時要保持理智,否則一定會吃更大的虧。

好不容易入了村子,李哥打電話聯絡了一個朋友,對方五十歲左右,腿腳有些跛,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

見到我們的時候,李哥拿出2000塊錢遞過去說:“帶我去找趙嘎子,事情與你無關。”

“好好。”男子有一絲猶豫,又說:“大哥,這事兒真的與我無關啊。”

李哥示意瘸子上車,七拐八拐指揮著到了村子最北端,那裡有處泥瓦房,十分破敗。

男子說:“趙嘎子坑了弟兄們的錢,讓幾個人給割了,全家就他一個人,父母都死了,只有他姑姑三天兩頭過來送點飯,現在躺床上等死呢。”

我特別納悶,不是懷疑趙嘎子拐賣的小濤嗎?怎麼一轉眼,他卻被人給弄殘了?

瘸子拿著錢下車離開,我們隨後也一起下車,他轉頭又在後備箱拿出一個鐵桶,帶著我趙嘎子的小土房。

剛進門,屋內有一股惡臭嗆的人沒法呼吸,甭提都有多難受了。

趙嘎子聲音飄飄忽忽傳出來,“老姑,是你嗎?”

李哥緩緩撩開簾子,我們倆進去的時候,趙嘎子都蒙了,聲音哆嗦道:“怎麼……怎麼是你啊?”

“誰殺的?”

李哥冷冷道。

“不……我什麼也不知道!”趙嘎子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李哥一步步走過去,可現在,趙嘎子瘸了,只能癱在床上。

這是我頭一回見到李哥生氣,顯然已經動了殺心,他轉頭拿起炕頭的爐鉤子,惡狠狠道:“這次失蹤與六年前我兒子出事兒一模一樣,也是耍猴的乞丐,也是人民公園,我去北京見了一位大杆,過去乞丐把拐孩子的叫‘耍猴活’,人販子也叫猴子!”

我在一旁都傻眼了,這種事李哥從來沒有提到過。

怪不得小濤出事兒以後,李哥比任何人都上心。

沒想到,六年前,同樣的經歷發生在他的身上。

“大寶,你拿出手機錄下來,若我出點什麼事,送到警局都與你無關。”

等我剛拿出手機,用低劣的畫素錄製時,李哥站在炕頭上,照著趙嘎子的嘴上狠狠就是一下子。

我都看傻眼了,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趙嘎子三顆門牙在根兒處就全被砸斷。

李哥也不想多廢話,鐵桶裡面的汽油全都倒在趙嘎子的身上。

別說趙嘎子,連我都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