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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苗”演繹的幾種可能及當下“喇叭文化”保護的急迫性

2022-08-01由 鼙鼓山人 發表于 林業

喇叭苗是不是苗族呀

作為屯墾戍邊將士的後裔,“屯堡人”由於堅守著六百年前的文化基因,演變成中國乃至全世界一支與眾不同的漢族群體,成了研究明朝漢文化的“活化石”。

“喇叭人”也依然堅守著自己的文化基因,實質上也應該是一支與眾不同的漢族群體。“喇叭人”亦稱“老巴子”,是本地其他民族對“喇叭人”的稱呼,多帶有貶義。普安縣興中一帶就有“龍吟老巴子,草鞋套襪子”的打油詩。在1980年代前“喇叭人”一直自認為是大漢族,本地其他民族也是這樣認為。

“老巴子”是怎樣來的呢?清乾愛必達注《黔南識略》卷二十八載:“普安興讓裡(今龍吟、石古一帶)有老巴子亦苗族,由湖南移居於此,服飾與漢人略同,語言稍異”。“老巴子名稱實由前明苗變,竊居讓裡補南山,屢攻不克,調湖廣兵來攻,山高而險,圍攻年餘,無術抵禦,乃扎竹為巴,攀藤附葛,直搗賊巢,呼為擋巴摺,世人呼為‘老巴子’。”

這裡就記載了“老巴子”的來源,主要是湖廣兵圍剿龍吟普納山苗民叛亂時用“巴摺”抵擋箭、石之類兵器而得名。

但說“老巴子”是苗族的說法有些武斷。雖說“喇叭人”先輩由湘入黔難免有些苗族,但只是少數,大部分應該是漢族。

喇叭人部分人有苗族血緣也是事實,因為圍剿苗變的戰事告一段落,貴州官方的善後處置方案提出:“賊所遺田土除給至賞功外,亦分給附近屯堡官軍,從輕起科。”兵部複議中又補充一條,“所俘婦女,給配有功營長及附近村寨無妻者。”但也依然是少數。

還有一個事實,“調北征南”入黔屯軍的地區很多,現在貴州的漢族也多是“調北征南”屯墾戍邊將士的後裔,唯有安順“屯堡人”和黔西南“喇叭人”是那麼相似,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們都來自湖南或湖南的某個地方(保慶府?),證明“喇叭人”和“屯堡人”同源同種。

“六百年的屯堡,六百年的故事,六百年的滄桑。歲月悠悠,明清的中原文明早已成為現代的史書,時光倒流,六百年前的江南風物在這裡被定格。”

喇叭人呢?“屯堡人”的這些光環似乎與他們無關……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興義地區“撤地建州”,對區域內民族進行識別,喇叭人部分上層精英分子順應國家落實民族政策之需要,主動歸屬苗族體系,成為苗族的一個分支,才有“喇叭苗”的稱呼。

把“喇叭人”識別為苗族,有一定歷史依據,也帶來一定好處。但比起定位為“一支與眾不同的漢族群體”和“研究明代漢文化的活化石”的“屯堡文化”,與之同源同種的“喇叭人”卻劃為苗族,使這一稀缺文化資源大大縮水了。

而且更令人隱憂的是“喇叭人”的“現代漢化”現象日趨嚴重,喇叭人過往歲月六百年來頑強保留的中原文化特色很有可能在不遠將來稀釋於無形。

正確的認識和還原歷史,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獨有的民族文化和品牌價值,並不是簡單的否認當下…

“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我們呼籲,喇叭苗的精英分子要充分認識到“喇叭文化”的獨特性,以對歷史對民族負責的態度,規劃好成片的“喇叭文化”保護區,期待發揮出與“屯堡文化”一樣的效應!

(參考資料:《黔南識略》、貴州民族大學葉成勇《貴州“喇叭苗”家族史調查與相關問題探析》等)

“喇叭苗”演繹的幾種可能及當下“喇叭文化”保護的急迫性

“喇叭苗”演繹的幾種可能及當下“喇叭文化”保護的急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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