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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梅蘭芳愛得最深的不是孟小冬,而是她

2022-06-25由 呀米悅讀 發表于 林業

芘芭花是泡水喝的嗎

丈夫的新婚之夜,王明華倚在窗邊黯然神傷,窗外月光清冷。

“吱”地一聲,房門被推開了,她的丈夫梅蘭芳走了進來。看到丈夫,她頗感意外,又夾雜著些許感動。曾經他們是佳偶天成,許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今,二夫人進門了,這對高傲的王明華造成的傷害是不言而喻的。

兩人對視,彷彿時空凝固了。過了一會,王明華強擠著微笑著說:“快過去吧,新婚之夜,不要讓人家久等了。”

丈夫走後,她又走回到窗前,窗外皓月當空。

看著大紅燈籠,想起自己夭折的一雙兒女,她癱倒地上,捂住嘴巴不停地抽泣。

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王明華出身於京劇世家,19歲那年嫁給了17歲的梅蘭芳。

當時,梅家家境一般,梅蘭芳正處在變聲期,事業位於低谷。但王明華沒有考慮過這些。結婚後兩人十分恩愛,王明華把家裡料理得井井有條。

對梅蘭芳愛得最深的不是孟小冬,而是她

婚後一年梅蘭芳的事業迎來了起色。他們的兒子女兒相繼出生。

王明華十分能幹,她不僅在生活上把丈夫照顧得妥帖周到,對丈夫的表演事業也大有幫助。

王明華心靈手巧,擅長梳頭。在當時的行規裡,後臺是不允許出現女人的。梅蘭芳初期演古裝戲時,總是帶著一個木盒子。裡面裝的是王明華在家精心梳好的各種髮型,因為那種梳法連專門梳頭的師傅都不會梳。

王明華參照古代美女圖、仕女畫不斷改進演出的戲服、髮型和妝容。凡事親力親為,小到梅蘭芳頭上帶的絹花,她都要親自去絹花作坊定製。

梅蘭芳

很欣賞她的才幹,事事都詢問她的意見。為了幫襯丈夫,她女扮男裝進入後臺,給梅蘭芳梳髮髻、化妝,安排他的演出行程。夫妻二人形影不離,十分恩愛,梅蘭芳的名氣越來越大。王明華沉浸在愛情的甜蜜和成功的喜悅中。為了能夠一直陪伴在丈夫身邊,她不顧家人反對做了絕育手術。

對梅蘭芳愛得最深的不是孟小冬,而是她

由於經常出席各種場合,王明華十分注重自己的衣著打扮,她是前門外瑞蚨祥、謙祥益兩大綢緞莊的常客,定製時尚考究的衣裳。她經常穿著最時尚的鑲著各式花邊的芘芭式小襖和露出腳面的裙子,穿半高跟的皮鞋。

北京著名的金店天寶首飾樓每有新款珠寶首飾到貨,也都送到梅家供她挑選。她最喜歡碧綠的玻璃翠,胳膊上常年戴著一隻翠手鐲,其它飾品則隨同身上穿的衣裳色彩、場合不同有所變化。據說,當時國際友人到北京訪問以參觀故宮、觀梅劇、到梅府做客為在京三大盛事。王明

華作為梅府的女主人雍容華貴、端莊優雅,讚譽不斷,這是她人生的高光時刻。

對梅蘭芳愛得最深的不是孟小冬,而是她

梅蘭芳

的演藝事業日漸昌盛,收入亦隨之增長。

二十五六歲時,他為老祖母購置了一處由七所院落打通的大宅第。

此時,梅家銀錢往來、吃穿用度的賬目全部由王明華打理。

丈夫事業蒸蒸日上,老人身體健康,一對兒

女的嬉鬧

聲不絕於耳,一家人其樂融融。

眼前花團錦簇,轉身萬丈深淵

人生的轉折來得猝不及防,一場蕁麻疹奪去了王明華一雙兒女的生命。王明華的生活急轉直下。

兒女的離世讓她悲痛不已,茶飯不思。她不再精心打扮,陪著丈夫出席活動,也無心思陪著丈夫打磨戲服樣式和髮髻。

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影,梅蘭芳很是心疼,經常安慰妻子。但她擔心自己的消極頹廢影響梅蘭芳的心情,進而影響到他的事業,她總是說:“我沒事的,快去忙吧”。

這樣的懂事明理,成全著丈夫,委屈著自己。

梅蘭芳的大伯膝下無子,梅蘭芳兼祧兩房,梅家怎麼能沒有後代呢?可是王明華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

王明華的孃家人出面,希望他們收養侄子王少樓做兒子,但梅蘭芳不同意,畢竟他還不到30歲,想要自己親生的孩子。

為了梅家的後代,王明華只能同意梅蘭芳再娶。

梅蘭芳的二夫人福芝芳要求以平妻的身份進入梅家。不必說曾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王明華甚至算不上梅蘭芳唯一妻子。孩子沒有了,眼見摯愛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無助地蜷縮在宿命的甲殼裡。

福芝芳生育第一個兒子,在其母親的勸導下交給王明華撫養。孩子滿月後,王明華稱自己身體不好,養不好孩子。將孩子歸還給福芝芳。她們的姐妹情深被傳為佳話,只有王明華自己清楚她的隱忍剋制背後是多少個不眠之夜。

看著福芝芳和梅蘭芳恩愛幸福,聽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儼然他們就是幸福的一家,自己卻是個局外人。

對梅蘭芳愛得最深的不是孟小冬,而是她

每每想到自己夭折的一對兒女,她心痛不已。想到自己不顧勸阻毅然絕育,十分懊悔。

她的身體越來越差,後來得了肺結核。

王明

華擔心自己患的肺結核傳染病會傳染給一家老小,更擔心傳染給梅蘭芳,影響了他的演藝事業,便決意離開家。她在一位特別護士劉小姐的陪同下,到天津馬大夫醫院治療。

她在天津時,梅蘭芳很忙少有探望。有一天,他突然帶著孟小冬來到。看到這個頗有才氣,外形俊美的姑娘,看到倆人眼中的濃情蜜意,她選擇成全丈夫,淡然地送上了大房正妻的祝福。或許就這個時候,她已然覺得這世界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的了。

37歲時沒有親人陪伴,她病死在天津。

痴情和變故沒有使她變成怨婦。她自己內心被喪子陰霾籠罩,但她把積極平靜的一面留給了丈夫。她渴望專一長久的愛情,但她成全祝福丈夫的第二段、第三段婚姻。她的人生大起大落,死去或許是一種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