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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大師思想薈萃——李輔仁教授

2022-03-16由 國醫國藥科普林大夫 發表于 漁業

全蠍對肝有副作用嗎

李輔仁

(1919。6-),男,漢族。首屆國醫大師,衛生部北京醫院中醫科主任醫師、教授,中央保健委員會保健顧問。

*京城御醫、安老扶康*

∎中國近代四大名醫施今墨的嫡傳弟子;

∎他長期負責黨和國家領導人的醫療保健,總結了獨特的診治老年頑症的規律,屢起沉痾,被稱讚“用藥得當,可以通神”。

學術思想:

一、顧護正氣,攻老年病

李老認為,人體的衰老是一個必然過程,盛極始衰是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因此老年人的生理特點就是正氣漸衰,維持生命活動的各種物質與功能都在全面衰退,五臟功能日益低下,生命狀態處於較低水平的、很不穩定的平衡中,同時高度強調了腎與衰老和常見老年疾病的密切關係。

顧護正氣,留人而後治病,是李老診治疾病的特點。他強調治療老年病,用藥補勿過偏,攻勿過猛,用藥要平和。老年人正氣虧乏,五臟俱虛,故時刻注意顧護正氣,即使要攻邪,也要兼顧攻補兼施。李輔仁較少使用龍膽草、黃連、梔子、大黃、附子、川烏、草烏、細辛、乳香、沒藥、地龍、全蠍等過於苦寒辛熱或腥臭礙胃、損肝傷腎之品,既使使用也必是中病即止,或同時佐以和胃解毒藥物,以防發生毒副反應。對於大苦大寒、大辛大熱、峻猛攻伐及有毒之品,如麻黃、蘆薈、芒硝、木通、二醜、大戟、甘遂和蟲類藥,則根本不用,恐老年人難以承受而發生各種嚴重的毒副反應。李輔仁在搶救危重症時,尤重扶助正氣,固本培元。臨證時獨參湯、生脈飲、十全大補湯是李老常選的方劑。

李老臨證中還特別注意固腎和脾胃。他經常詢問患者食慾如何、排便是否正常、有無腰腿痠痛、行動坐臥是否便捷等,以瞭解腎和脾胃的狀況。他治療時常加入和胃健脾、補腎填精之品。

李老用藥善用甘寒。他臨證時大苦大寒之品使用不多,轉而多以甘寒之品替代。他告誡後學:一是患者多為老年人,對藥物的耐受力極差,不宜使用過於苦寒之品;二是患者多為北京居民,北京氣候乾燥,患燥熱者多。甘寒藥物可清熱潤燥、養陰生津,最為適用,而苦寒之劑卻有截陰之弊,過用恐加重症狀;三是苦寒藥物口感差,影響患者的依從性,甘寒之品卻無此缺點。

二、相容幷蓄,中西合璧

李老反對門戶之見,主張中西醫精誠團結,取長補短,在醫療實踐中發揮中醫優勢。他力倡辨證與辨病相結合。他認為中西醫結合之關鍵,在於辨證與辨病相結合,而不在於理論體系之爭鳴。醫生治病辨證的關鍵不在大同,而在小異。他主張,臨床上要抓住主證、斷然處方。對於疑難重證,要有“藥到而立起沉痾”的膽識,對“經方與時方”要靈活化裁運用,在制方用藥上要做到不求標奇立異,唯療效必須出奇制勝。

李老竭力倡導當今為醫者不可各執一端或固守門戶之見,而應在臨床實踐中整體的、辯證的、發展的認識人體與疾病,不斷學習、吸收各醫家的學術觀點與診療經驗,博採眾家之長,因人、因地、因時治宜,辨證論治,治病求本,方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而且,精誠團結,通力合作,取長補短,才能樹立良好的中醫形象,保證中醫事業的蓬勃發展。

他認為當今的時代是中醫學與現代醫學並存的時代,中醫學不僅不再是“獨此一家”,甚至有被異化、被取代的危險。中醫同道及廣大患者自然知曉中醫學的獨特魅力,但是不能否認現代醫學以其嚴謹的邏輯、直觀的形態表述、快捷的療效等優勢佔據了醫學的主流地位。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中醫工作者就不能僅僅著眼於自己內部的交流與學習,而應儘可能多地學習和掌握現代醫學知識,擴大知識面,不斷吸取現代醫學、科學的養分,將他人之長為我所用,不斷髮展與完善自己。

三、用藥平實無奇,實則療效顯著

李老臨證時非常注重遣方用藥的安全、有效與經濟,他認為臨床療效不好,除醫療水平之外,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就是患者用藥的依從性問題,尤其是在慢性疾病的治療過程中。中藥湯劑具有容易吸收、起效迅速、極具個體化、療效肯定的特點,可隨證靈活加減,特別能適應辨證論治的原則,而且各味藥物之間相互促進、相互制約,使療效增強,毒副作用減少,各味藥物的功用得到了充分發揮。但中藥湯劑也具有體積大、製備繁複、不便攜帶與儲存、口感差等弊端,嚴重影響了它的依從性,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其在臨床中的運用,制約了中醫藥辨證論治、注重個體化理論的發展。為了儘量規避這些不足,李老逐步摸索出了一套方法,注重湯劑依從性的指導思想具體總結為“簡、便、廉、驗”的湯劑用藥原則。

1.簡。所謂“簡”即簡單,即抓取簡單、製備簡單。

從以上的統計結果可以看出李老用藥多為人們熟知的常用藥:黃芪、茯苓、枸杞、丹參、川芎、天麻、蘇梗、銀花等,毫無怪癖生澀之處,隨處皆可配到。他從不使用地方藥、稀缺藥,處方書寫也力求正規清晰,更不會以鮮為人知的別名來故弄玄虛,以免患者或家屬遍尋不著,從而難以依從醫囑,延誤治療。 對於湯劑的製備,李老認為應儘量選取利於煎煮、不易沉底糊鍋、容易澄清的藥物,若難以避免,則注意用量用法,並詳告病人或家屬煎煮方法,以減少煎煮麻煩。

2.便。所謂“便”即便於服用、便於吸收。

(1)處方時應考慮到湯劑的觀感、口感,使之利於患者服用。許多蟲類藥物,如蜈蚣、蟄蟲、九香蟲等,外觀醜陋、令人生厭,而且煎煮後氣味腥臭,難以下嚥。李老認此類藥物對感官的惡性刺激, 會令許多患者避之猶恐不及,很難遵從醫囑按時服藥,處方時應杜絕使用。另有一些藥物,如苦參、膽草、川楝子等,味極苦,口感很差,病人往往不願接受,若能避免當儘量不用,而用其他藥物替代,或加入適量甘草調劑口味、改善口感。(2)注意減輕服用湯劑後的毒副反應,提高湯劑依從性。如果患者服藥後胃腸反應太大,或不易吸收,甚至影響了正常飲食,為其帶來了額外的痛苦,病人必然拒絕服用。因此,李老處方中皆為黨參、黃芪、茯苓、白朮、枸杞、天麻、葛根、豬苓、銀花、丹參、川芎等性味平和、口感觀感均宜、無明顯毒副作用之品,患者依從性很好。他很少使用或不用金石類及可致嘔惡的藥物,如青礞石、制乳沒、制膽星、紫河車等,若無法避免則必加和胃降逆之品,如竹茹、木香、砂仁、焦神曲等,以佐制其不良反應,這在前面的統計中也有所體現。此外,中草藥中有一些可損害肝腎功能的有毒藥物,如關木通、馬兜鈴、硃砂等,病人服用後短期內可能並無明顯不適,但長期服用則會帶來某些不可逆的損傷,尤其對於老年人或肝腎功能差者,甚至可危及生命。李老處方中是堅決禁用此類藥物的。(3)藥性皆偏,當補勿過偏,攻勿過猛。峻補之品多性燥力猛,易壅塞氣機,昇陽助火,副作用大。許多慢性病患者,尤其是老年患者,病程長,病機複雜,寒熱虛實多糾纏不清,補益扶正當循序漸進以緩圖之,為求速效而峻補,往往會導致新的陰陽不平衡,甚至危及生命。而虎狼之藥攻伐猛烈,易劫奪氣血,敗壞脾胃,損傷肝腎,令邪雖去而正大傷,甚至邪未去而正已傷,縱然求之心切,反與初衷背道而馳,因此前人才有攻邪衰其大半的訓誡。無論峻補或猛攻,其治療過程中的損傷都是病人難以接受的,會直接影響藥物的依從性。所以李老根本不用鹿茸、鹿鞭、海狗腎、生麻黃、甘遂、大戟、芫花、二醜等藥,基本不用紅參、川草烏、生大黃、三稜、莪術等,若用必配伍其他藥物,以和胃、解毒、滋陰、潛鎮、收斂等,使升中有降,補中有瀉,塞通配合,開闔有度,扶正而不留邪,祛邪而不傷正。

3.廉。所謂“廉”即費用低廉。

醫療費用太高常常成為患者遵從醫囑的障礙,降低醫療費用應該是醫者時刻注意的問題。許多人以為貴藥即是好藥,如人參、鹿茸、冬蟲夏草、藏紅花等,是補益之品,對人體有好處,多用無害,花多少錢在所不惜。另有極少數醫生醫術不精,辨證不明,或為取媚患者,濫用補益藥、貴重藥,給患者和國家造成很大損失。李老認為藥本無貴賤,對症則良;法本無高下,應機則宜。某些藥物資源匱乏,價格昂貴,不可濫用。李老運用貴重藥一定在辨證的前提下,用得精,用得恰到好處。李老認為某些貴重藥,藥效並非像傳言一般神奇,如雪蓮、靈芝、燕窩以及各種高價保健品等,臨床使用並無必要,反徒增病人的經濟負擔,況且許多常用藥也可達到同等療效,何必舍廉求貴呢!

4.驗。所謂“驗”即效果靈驗。

無論“簡”、“便”或“廉”,最後都應以“驗”為前提和中心。沒有療效的方藥,再簡便、再廉價,已毫無意義。因此,提高療效才能提高患者戰勝疾病的信心,才能說服病人堅持治療,更好地依從醫囑,才能從根本上提高患者的藥物依從性。辨證論治是中醫基礎理論在臨床中的具體體現與實際運用,是中醫學的精髓,是臨床療效的保證,脫離了辨證論治,中藥的運用就成了無本之木,臨床療效也將無從談起。故辨證論治,有是證用是藥是李老一貫堅持的原則。體現出了方從法立、藥隨法出、一切皆遵循辨證論治原則的思想,這也正是李老多年來能夠取得卓著療效的關鍵。

摘錄至網路及:[1]張劍,黃飛,李怡。從李輔仁用藥頻次淺談如何提高中藥湯劑依從性[J]。北京中醫藥,2008,27(12):928-929+967。

國醫大師是中醫藥行業的最高榮譽,是從全國中醫藥系統從事臨床工作的中醫藥(包括民族醫藥)人員中遴選出來的,均為省級名中醫或全國老中醫藥專家學術經驗繼承工作指導老師,同時還要具備品德高尚,獲得社會廣泛讚譽;為發展中醫藥事業作出突出貢獻;中醫藥理論造詣深厚,學術成就卓越,在全國及行業內具有重大影響;從事中醫臨床或中藥工作50年以上,在群眾中享有很高聲譽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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