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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兒潘金蓮性格天差地別,兩人身上卻有一共同點,被時代所不容

2022-01-26由 老崔好音匯 發表于 漁業

地不容怎麼分雌雄

“明代第一奇書”《金瓶梅》的名字取自潘金蓮、李瓶兒、龐春梅,這三個女人是小說著墨最多的女性。

在《金瓶梅》中,除了男主角西門慶,潘金蓮和李瓶兒是作者透過對比著力刻畫的兩個主要人物。

潘金蓮出身比較低微,是裁縫的女兒,因為家裡窮被賣到守備府做丫頭,後被張大戶買走,被張大戶收了房,被張大戶的原配發現,被逼嫁給“三寸丁穀皮”武大郎。因為和武大郎在一起慾求不滿,勾搭上西門慶,謀殺親夫之後被西門慶偷娶,兩手空空來到西門慶家。

李瓶兒潘金蓮性格天差地別,兩人身上卻有一共同點,被時代所不容

李瓶兒則是老公公花太監的嫡親侄兒媳,收藏著老公公在世時留下的大量金銀財寶,都是宮裡出來的;她不僅把身子給了西門慶,而且把六十錠大元寶,共計三千兩銀子,還有四口描金箱櫃的解衣玉帶、帽頂絛環、提繫條脫、值錢珍寶玩好之物,統統交給了西門慶。出身和財富的懸殊,為她倆日後的爭寵埋下了禍根。

這兩個人物在性格上也恰成鮮明的對比。潘金蓮是我國古代淫婦、妒婦、悍婦形象系列中最富有性格光彩的人物,她的全部思想行為的出發點只有一個,就是爭寵。除此之外,她似乎沒有任何體現自我價值的座標了。

潘金蓮爭寵的對手除了吳月娘,她雖是填房,但是正妻,在這方面潘金蓮根本不是對手,因而只能人前背後發發怨氣牢騷,其他最有競爭力的就是李瓶兒了。

李瓶兒潘金蓮性格天差地別,兩人身上卻有一共同點,被時代所不容

因為李瓶兒不僅帶過來大筆財富,而且也生得白淨,又好風月,再加上溫柔似水的好性格兒,這給潘金蓮的專寵帶來了極大的威脅,於是她每每指桑罵槐,放刁撒潑,尋釁挑鬥。特別是當李瓶兒生了兒子之後,潘見“西門慶常在她房宿歇,於是常懷嫉妒之心,每蓄不平之意”。

一次潘金蓮趁李瓶兒不在屋裡,故意把孩子“舉得高高的”,使孩子受了驚嚇,睡夢中驚哭;以後,又三番兩次借打罵丫鬟嚇唬孩子,氣瓶兒,竭盡潑婦罵街之能事。更令人驚心動魄的是,她為“使李瓶兒寵衰,教西門慶復親於己”,竟陰險詭譎而又不露聲色地借一隻“雪獅子”貓嚇死了孩子,使李瓶兒也因氣惱傷心離開了人世,一下子斷送了兩條性命。

而每每爭寵失利,她便遷怒於丫鬟,把丫鬟打得皮開肉綻,還把臉和腮頰用尖指甲掐得稀爛,秋菊就多次捱打。這個除爭寵外不知任何世事的女性真可說是個嫉妒狂、虐待狂。

李瓶兒潘金蓮性格天差地別,兩人身上卻有一共同點,被時代所不容

與此相反,李瓶兒則是有名的好性格兒。她雖然也想取得男人的寵愛,但她不以妨礙和犧牲別人的幸福為條件。她的金銀財寶較多,時常想到拿些出來分送給吳月娘、潘金蓮和其他姐妹,以求得關係的和諧;她常常推西門慶到潘處過夜,從不像潘那樣專一“霸攔漢子”;面對潘的不斷挑釁,她總是一再忍讓,以至明知自己和孩子遭了暗算,也只是暗自飲泣,終至飲恨而亡;她對自己的奶媽丫鬟從不曾“大氣兒呵著”,更不消說粗聲打罵,臨死之前對她們的出路想得是那樣周全。

按照我國傳統的禮教規範,李瓶兒大概也只能列人“淫婦”之列,與賢婦、節婦無緣,但在她身上,分明有著我國傳統婦女的忍讓美德和溫順性格。她和潘金蓮完全是屬於兩種不同性格的女性。

但在李瓶兒和潘金蓮身上,有一點是共同的,這就是對於人的本能慾望和需求的覺醒。

李瓶兒潘金蓮性格天差地別,兩人身上卻有一共同點,被時代所不容

在封建社會,女子歷來被男子視作玩物,她們的本能總是受到扭曲壓抑,她們只是被動的成為男子情慾的發洩物件,而不是主動的求愛者。古代在情愛方面,男女之間實在是極不平等的。

但在《金瓶梅》裡,潘金蓮、李瓶兒二人受時代風尚的影響,對於情愛都表現了一種公開的渴望和主動的追求,只是程度和表現方式不同而已。

潘金蓮的永難滿足的飢渴,李瓶兒的先後不滿足於花子虛、蔣竹山而屬意於西門慶,都是出於人的本能需求的驅使。她們絲毫不掩飾這種需求,不自我壓抑這種需求,特別是潘金蓮,我們真不知道她和多少男人有染,也說不清究竟是男人玩弄了她,還是她玩弄了男人,這對於封建禮教無疑是一種挑戰,帶有很大的破壞性,實在讓人鄙夷。

李瓶兒潘金蓮性格天差地別,兩人身上卻有一共同點,被時代所不容

正因為如此,所以潘金蓮和李瓶兒倆最終都為那個社會所不容。潘金蓮害死了李瓶兒,自己最後也被吳月娘像趕一隻狗一樣趕出了家門,落了個橫屍刀下的結果。

情慾的放縱相對禮教的禁錮是一種歷史的進步,但同時也帶來了道德的淪喪,又是一種歷史的退化。潘金蓮和李瓶兒正是這樣兩個具有複雜內涵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