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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如何駕馭小青龍湯,使之成為“治喘神劑” QH岐黃網

2022-01-05由 經典經方學堂 發表于 漁業

炙紫菀怎麼看好壞

QH岐黃網

導讀:

李可先生的這篇文章,可謂是把小青龍湯講的透徹清晰,字裡行間都是臨床經驗的總結,話不多說,請看看李老到底是怎樣駕馭小青龍湯的,使之成為“治喘神劑”吧!

李可:如何駕馭小青龍湯,使之成為“治喘神劑” QH岐黃網

小青龍湯治重危急症舉要

李可:如何駕馭小青龍湯,使之成為“治喘神劑” QH岐黃網

作者/李可

摘要:醫聖小青龍湯是治喘神劑,是破解世界醫學難題中之心肺、腎重危急症的法寶之一。重新認識傷寒論,努力實踐、探索、發掘《傷寒論》每一方的奧秘,是傳承醫聖心法,復興中醫的奠基之舉。

我只是一個赤腳醫生,我能做到的事,相信青年一代完全可以做得更好,我學醫聖張仲景的遺作,不過是一星半點,努力按他的教誨,身體力行而已。青年一代要立志全面繼承《傷寒論》六經辨證的理法方藥,努力發掘無盡寶藏,一代更比一代強,勇敢地肩負起中醫復興的歷史使命!

小青龍湯組成

桂枝(去皮)、麻黃(去節)、芍藥、細辛、乾薑、炙甘草各3兩(各45g),五味子半升(38g),半夏(湯洗),半升(65g),生薑65g(見半夏注)。

用經方大劑治病,今人頗多疑慮。今一一破疑解惑,撥亂反正,以利臨證應用。

劑量換算

據1981年出土之“東漢大司農銅權”,漢代1斤為16兩,1兩為10錢,漢代1斤合現代250g,漢代1兩合現代15。625g,漢代1升,液體為現代200ml( 10升為1鬥,10合為1升),不同藥物(花、葉、籽、實、礦物類藥)由於形狀大小,質地堅硬、疏鬆之不同,經上海柯雪帆等多位專家分別稱量核實,可為臨床應用依據。如五味子1升為76g,半夏1升為130g(詳見《李可經驗專輯》403頁)。

這是《傷寒論》成書時的國家通行計量標準。為方便應用,去掉小數點以下尾數,則漢代1兩合現代15g,3兩合現代45g,每1兩與原著相差0。5g強。基本符合醫聖用藥原貌。

我在1961年至1981年20年間,為救心衰垂死病人,徑用原方原量(解放初期沿用1斤等於16兩,1兩等於10錢的舊制,尚未改用剋制),實際超過漢代用量1/2,為求穩妥,遵醫聖“中病則止,不必盡劑”的原則,採用每劑藥煮一次,分3次服,服一次若病退大半,則止後服,停藥糜粥自養,不效則迭加,隨症情變化,訊息進退之法,確有“一劑知,二劑已”的神效。平均計算,藥量仍在漢代劑量的範圍之內。但已超過現代用量的10倍,24小時附子的用量則超過現代用量60倍。

由於超過法定藥典的劑量,我在60年代治重危急症的處方,有兩次是經院長、公安局長雙簽字才得以配藥。最初20年的探索,“誤打誤撞”在劑量上的突破(一位心衰垂死病人的家屬誤將3劑藥並作1劑,2小時內服附子4兩半,合現代135g,得以救活,後活到76歲),使數以萬計的垂死病人得以起死回生。經方治病救生死於頃刻的神奇功效得以再現。直到1981年“權”的出土,古方計量的千古謎案,終於告破。令人震撼的是,時珍老人的一句話:“古之一兩,今用一錢可也”————竟使後世錯了439年。

直到現在,全國各省級中醫院的中醫臨床大夫仍受到種種限制,甚至要追究法律責任。束縛中醫手腳的“緊箍咒”太多。中醫復興要走經典之路,已無疑義。刻不容緩的是要按古中醫自身發展的歷史事實與理論實踐,重編藥典,刻下要先行鬆綁,賦予臨床中醫按照四大經典用藥的權力。

藥物解析:

桂枝:

桂枝原方旁註桂枝去皮,現代以桂枝尖為好。

麻黃:

麻黃一藥,傷寒方中最大劑量為六兩(合90g),本方為3兩(45g)。

在湯劑煮服法中註明“先煮去上沫”,上沫中有瞑眩物質,服之令人頭眩,面赤而嘔,先煮去上沫可免此弊。我的經驗可加等量之蟬蛻則可有效防止發生瞑眩。

麻黃效用,不但可以開玄府(周身毛孔)而發暢汗,且可通利九竅,開鼻塞、明目聰耳,利小便。使用麻黃峻劑時,可採取“得汗則止,不必盡劑”之法,訊息進退。小兒、婦乳、老弱之人,可先服50ml,密切觀察,得潤汗則減後服,得暢汗(全身毛孔皆有潤汗,玄府已開)則止後服。3小時內仍無汗意,可加至100~150ml,更加飲熱稀粥一碗以滋胃助汗。

有的病人,雖無汗卻小便特多,咳、腫皆消。此為肺氣已開,外邪下走空竅而出,亦為中病,勿須強發汗。醫聖發汗解表劑中,麻黃用至3兩,正是傷寒方的基礎有效劑量,低於此則無效。

弟子陳長青治一表閉浮腫病人,每劑10g許,久治無效。遂加至15g,藥房忙亂中誤取50g,及至發現錯誤,趕到病人家中時,已藥後全身暢汗,腫全消,安然入睡。藥工之誤,恰恰暗合了醫聖基礎有效劑量,愈病之速,出人意料。醫聖不傳之秘在於劑量,又是一證。

赤芍:

傷寒方中除芍藥甘草湯用白芍酸以收之補之外,其餘皆用赤芍,意在通利。經宋代許學士考證無誤。再看《神農本草經》芍藥項下論述:“芍藥,味苦平,主邪氣,除血痺,破堅積寒熱,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氣。”則更無疑義。

半夏:

原方旁註湯洗。“湯”意為沸水,湯洗即以沸水沖洗數遍。經方中半夏皆生用,湯洗可去其辛辣刺喉之弊,但湯洗也洗掉半夏稠黏潤滑之液汁。

過去認為“半夏辛溫燥烈”,錯了。《內經》明示:“辛以潤之”,凡辛味藥皆有潤的功用,附子大辛大熱大毒,都能“致津液”,似乎匪夷所思,正是因為附子最能通行十二經脈表裡內外,陽能生陰,氣能升水之故。此液汁手感滑溜,正是半夏溫潤的證明。

古方“半硫丸”治寒積便秘,半夏降肺、胃、膽經之上逆,辛潤通便,硫黃大熱破寒積,甚效。故我從1961年起,凡用生半夏不湯洗,而以等量之鮮生薑同煮,制其辛辣,積48年之親身體驗,無害而有殊效。用治重症妊娠惡阻,小兒老人暴喘欲絕,百日咳,肺心病之兩衰危證,肺纖維化,食管癌之重度梗阻(生半夏130g,鮮生薑75g,赭石細末120g,生附子30g,紅參30g,乾薑75g,吳茱萸30g,大棗25枚,加用開道散)等數萬病例之實驗,皆能應手取效,未見一例有害。

現代之制半夏,經清水浸泡,甘草、白礬、生薑片浸泡月餘,反覆換水淘洗,製成之後已是純粹“藥渣”,半夏功效,喪失殆盡,非但不能止咳、止嘔,濃重之礬味,反而令人作嘔。現代用二陳湯之所以無效,源出於此。

當代青年中醫,以傳承醫聖薪火為己任,故在理、法、方、藥四個大環節,要恢復醫聖法度。駕馭毒藥以救人性命,是醫聖的重要貢獻之一。重重險關,老一輩人已一一闖過,青年一代只要勇於再實踐,細心體驗,必可成功中醫復興之偉業。

細辛:

是醫界撓頭的藥物之一,與川烏、附子同列。幾乎人人談虎色變,畏之如蛇蠍,有終身不敢一用者。

細辛,本是醫聖手中的秘密武器,用於救危亡於頃刻的一號大將。由於宋代元佑年間陳承的《本草別說》中有“細辛若單用末(這是無的放矢,從古代到今並無一人以單味細辛末治病),不可過錢匕,多即氣閉塞,不通者死”一句。陳的根據是某獄中一囚暴死,似與服用含有細辛的藥末有關,既未查證屬實,又未作藥物成分分析,想當然將道聽途說寫入書中。

後時珍老人編著《本草綱目》時,不辨真偽,不讀《神農本草經》的明文記載,以及《傷寒論》經典用藥的範例,將陳說引入《本草綱目》。於是“細辛不過錢”的謬說便流傳天下,使救命功臣細辛蒙羞、蒙冤439年。中醫界要為細辛平反昭雪,要追根溯源。《傷寒雜病論》是公認的四大經典之一,是中醫之魂。而醫聖用藥所遵從的是《神農本草經》。兩大經典,足以撥亂反正!

先看《本經》論述:《本經》將細辛列為上品,所謂上品即可以久服,可以延年益壽。論曰:“氣味辛溫無毒,主咳逆上氣,頭痛腦動,百節拘攣,風溼痺痛、死肌。久服明目利九竅,輕身長年。”

清代張隱庵闡釋此段經文,指明醫聖的用藥法度,並批駁陳承謬說,極有見地。敬錄如下:

“細辛氣味辛溫,一莖直上,其色赤黑,秉少陰泉下之水陰,而上交於太陽之藥也。少陰為水髒,太陽為水腑,水氣相連於皮毛,內合於肺,若循行失職(本氣之傷,外邪之侵),則咳逆上氣,而細辛能治之(麻附細、小青龍湯病理、病機)”。

“太陽之脈起於目內眥,從巔入絡腦,若循行失職,則病頭痛腦動,而細辛亦能治之。”(麻附細法又一解)

“太陽之氣主皮毛,少陰之氣主骨髓。少陰之氣不合太陽則風溼相侵,痺於筋骨,則百節拘攣;痺於腠理,則為死肌,而細辛皆能治之。其所以能治之者,以氣勝之也。”(新訂大烏頭湯之病理、病機直解,可治類風溼關節炎、硬皮病、紅斑狼瘡等免疫缺陷病,詳見“附夏某案”)

“久服明目利九竅者,水精之氣,濡於空竅也。九竅利則輕身而延年矣!”

又曰:

“宋元佑陳承,謂細辛單用末不可過一錢,多則氣閉不通而死。近人多以此語忌用(細辛),而不知辛香之藥,豈能閉氣?(李注:小青龍湯內之細辛之所以能止咳、定喘,皆辛香宣肺啟閉開竅之功)上品無毒之藥,何不可多用?方書類此之言不少(未指出李時珍,留足了面子),學者不善詳審而遵守之(凡經典必恪遵之,原原本本繼承之),岐黃之門(《傷寒論》是第一道門坎),終身不能入矣!”

再看醫聖張仲景如何用細辛。醫聖用細辛共16方。凡治外寒內飲、血虛寒凝致四肢厥逆時,重用細辛散寒化飲之功,用量為三兩,如小青龍湯、當歸四逆湯及其類方等8方。

若本氣先虛,少陰陽根不固,兼夾外犯或內生之實邪,則細辛只用二兩,並與附子同用,如麻黃附子細辛湯之治太少同病,畢安內攘外之功於一方,大黃附子湯用細辛與附子、大黃相配,治寒積便秘,脅下偏痛。細辛辛散之力極強,只用二兩,以免辛散太過。同類方共5方。其餘各方都是丸散,用量不等,但每次服用量極小。

醫聖用細辛已入化境,《神農本草經》的藥理,在《傷寒論》中發揮到極至!《本草正義》全面總結了仲景用細辛之妙:“細辛芳香最烈,故善開結氣,宣洩鬱滯,而能上達巔頂,通利耳目,旁達百骸,無微不至,內之宣絡脈而疏通百節,外之行孔竅而直透肌膚。”

總結細辛之功用與用量,醫聖張仲景應是我們的典範。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們只聽張仲景和《神農本草經》的教誨,而不是不看四氣五味、升降浮沉、臟腑歸經,只論藥物的化學成分,那樣我們就不是中醫了。中醫復興之路在古代而不是現代,迴歸經典,原原本本繼承傳統,才是中醫再生之路。

細辛以遼細辛為佳,藥力雄厚,療效卓著,但副作用是易致人嘔吐,有人主張蜜炙15分鐘,以減其辛烈之味,可行。凡用細辛劑,對老幼婦兒重症病人,可依照仲景基礎有效劑量,全方按比例迭減至最小量,然後逐日迭加至基礎有效量,以保證療效。適當變通以適應不同病人。

小青龍湯主治

綜合歸納傷寒、金匱的論述,本方主治下述各證

1。“傷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氣,乾嘔發熱而咳,或渴、或利、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滿,或喘者,小青龍湯主之。”其脈必見緊、弦。

2。“病溢飲者(水氣不化,流於四肢,肌膚,身疼重如帶五千錢,腫脹,謂之溢飲)當發其汗,大青龍湯主之(病之重者),小青龍湯亦主之(病之輕者)。”

3。“咳逆倚息不得臥(哮喘重症,張口抬肩擷肚,危困欲絕,端坐呼吸,不能平臥),此方主之。”

4。“婦人吐涎沫(痰飲上泛),醫反下之,心下即痞(病機在上、在外,當解表化水氣,下之則引邪深入),小青龍湯主之。涎沫止,乃治痞,瀉心湯主之。”(半夏瀉心湯和之,此證可直用大桂附理中合吳茱萸,直溫太陰本髒,更助釜底之火,以拔痰飲之根)。

5。“治肺脹,咳而上氣,煩躁而喘,脈浮者,心下有水,小青龍湯主之。”(按即小青龍湯加石膏二兩,此證由外寒閉塞過久,內已化熱,故加石膏解外清內,免成肺痿之禍。)

以上五條,第一條為傷寒太陽篇小青龍湯證之提綱,其餘四條為金匱治內傷雜病之變法。

我的理解,小青龍湯主證只“咳喘”二字,病在肺臟,日久由肺入腎。其病機為“本氣先虛,外寒內飲。”治療大法為“發汗利水”,表裡雙解。

太陽經是病的來路,亦是病的去路。胸中為太陽經出入之路,又為肺經安居之所,肺為水之上源,皮毛為肺之外竅,又是太陽經之循引通道。諸症當先解表,開太陽,宣肺竅,汗出則外寒由裡出表,小便自利,水飲自消,諸症自愈。

但臨床治病,卻沒有這麼輕捷便當。由於人體本氣已虛,外邪屢屢入侵,寒邪由表入裡,由淺入深,正氣愈虛,邪陷愈深,層層藏匿於三陰之裡,成為痼疾。非得反覆扶正託透,伏邪難以盡出。此其一。

本湯病機中內因之“水氣”,實即痰飲之演化,痰飲之成,“脾為生痰之源”,必是人體本氣先虛,脾失健運,飲食不化精微,反成痰濁。於是浸漬於心胸肺胃間,“肺為貯痰之器”咳喘之內因,實緣於此。若無此內因,則外受風寒,不過是區區麻黃湯證而已,不會成為內外交困的小青龍湯疑難大證。醫界有一句話“醫生不治喘,治喘丟了臉”。不但中醫,現代醫學對喘證也是束手無策。說來慚愧,這一世界難題,遠在1900多年前,醫聖張仲景已完全解決,他的武器便是小青龍湯。

小青龍湯之所以能成為治喘神劑,乃是因為醫聖駕馭有方。在“五或症”的加減法中,從種種苗頭的端倪初見,便預見到深層病機轉化的理路。從而採取相應的治法,以保元氣。

如看到第一個苗頭“微利”,便去麻黃,因為大便稀溏已知病邪入裡傷及太陰本髒,不可更發其陽,故去麻黃之散表。

看到第二個苗頭“渴”,便知津液已傷,有轉化為陽明病之險,故去半夏,以免重傷津液,而加瓜蔞根三兩(即天花粉)以止渴生津,阻斷“太陽熱化入陽明”之變。

第三條,“若噎者,去麻黃,加炮附子一枚”。這是一個非比尋常的大苗頭。有兩種解釋:一是食物下嚥有氣阻隔感,非食管病變的假性噎膈症;一是“呃逆”頻作,古云:“久病見呃逆者危”。少陰元氣,本應下守丹田,今見丹田之氣上奔作呃,少陰根氣不能下守,將有亡陽厥脫之變,故去麻黃,加附子急溫裡寒。

此條,醫聖揭示了一條大原則:當表證、裡證同時存在,若裡證急,危及生命,則“急當救裡”。傷寒全書,每一法,每一方的字裡行間,都寓有這樣的深義,不可等閒視之,這也是六經辨證的精髓。中醫治病當以識病機,抓“苗頭”,顧護脾腎元氣為第一要義!

小青龍湯虛化湯

考慮到現代人全屬未病本氣先虛,則未病本氣先潰,因此,我用小青龍湯有以下變通思路:

附子:

加附子45g,以四逆湯法駕馭小青龍湯法,重症加生山萸肉90g,先防厥脫,使元氣固若金湯,則麻黃細辛可放手去解表利水,而無辛散過度之虞。

人參:

加生曬參30g,使成為四逆加人參湯,滋陰和陽,益氣生津,以制姜、夏之燥。重症則改投高麗參9~15g,研末吞服。緩緩提升下陷之中氣以定喘。

茯苓:

加茯苓45g,成為小半夏加茯苓湯,另闢蹊徑,淡滲利溼,使浸漬心胸脾胃間之水飲從小便去,協助麻黃細辛開玄府發汗,上下分消。

菀、冬、果:

為使本方成為治喘神劑,從射干麻黃湯中選入紫菀、款冬花“對藥”,以治“咳而上氣,喉同水雞聲(溼痰纏於喉間所發之痰鳴音)。”從近代滬上名家經驗中選入定喘要藥殼白果一味。紫菀、款冬花,本經中品,溫而不熱,潤而不燥,寒熱皆宜,百無禁忌。

《本草正義》盛讚“紫菀,專能開洩肺鬱,定喘降逆,宣通壅塞,兼疏肺家氣血。凡風寒外束,肺氣壅塞,咳嗆連連,喘促哮吼及氣火燔灼,鬱為肺癰,咳吐膿血,痰臭腥穢諸症,無不治之。而寒飲盤踞,濁涎膠固。喉中如水雞聲者,尤為相宜。”

款冬花與紫菀性味相近,仲景之後凡治肺痿、肺病、咳嗽喘促諸方無一不列為主藥。所選白果,味甘,微苦,入肺腎經。功能斂肺氣,定喘嗽,止帶濁,為痰喘要藥。其性收澀,表實者與麻黃同用,一散一收,治痰喘極效。白果有小毒,而白果殼善解白果毒,故凡用白果入藥,宜帶殼打碎入煎。

竹瀝:

凡見喉間痰鳴漉漉者,加竹瀝60ml(三次服)以稀釋滌除痰涎。

杏、葶、棗:

痰喘實證,胸高息湧,窒悶欲死,加杏仁半升(55g),葶藶子半升(62g),大棗30枚,病退即去。

破格:

肺心病合併呼吸衰竭、腦危象者,加麝香(首次頓衝)0。3~0。5g,附子加至100g,另加山萸肉120g,生龍牡、活磁石各30g。

石、梅:

寒邪鬱久,入裡化熱,體溫39度以上者,加生石膏250g,烏梅36g,熱退即止後服,不必盡劑。

蟬蛻:

方中麻黃有致瞑眩物質,令人一陣昏眩、面赤如醉,除先煎去沫外,可加等量之蟬蛻,可免此弊。

小青龍虛化湯組成

桂枝、麻黃(另包,先煮去上沫)、蟬蛻、赤芍各45g,炙甘草30g,制附片、乾薑各45g,五味子33g,遼細辛45g,生半夏65g,生曬參(另煎)30g,茯苓、炙紫菀、炙款冬花各45g,殼白果(打)20g,鮮竹瀝60ml,生薑65g。

本方煮服法

1。加水2500ml,先煮麻黃去上沫,減500ml,後入諸藥,文火煮取500ml,兌入參汁分三次服,每次200ml,每次間隔3小時。

2。服首劑第一次後密切觀察,若得全身暢汗,則剩餘二次棄去不用。若僅得微汗,3小時以後再給藥一次。若仍無汗,則縮短間隔時間,頻頻給藥,以得汗為度。此即重劑分投,酌情進退之法。

若服首劑即得暢汗,或汗雖不暢而小便通利,亦為中病。則第二劑之後麻黃減為5g,此時麻黃之用已非發汗,而是調暢五臟氣機,類同陽和湯之用。

特殊體質,表閉過者,在服湯同時,可加飲熱稀粥,或“黑小豆、紅糖、生薑、大棗、蔥白(即彭子之五虎湯)”,以滋胃助汗。

3。老幼婦弱使用本方,可將全方按比例制小其劑。如用1/2量,則全方每味藥皆減去1/2,嚴格保持原方君、臣、佐、使各藥原貌,不得打亂君、臣、佐、使的比例,以保證經方的主攻方向。最小劑是底線,不得低於1/5,否則無效。嬰幼兒也不例外。

如本方附子45g,取1/5為9g,湯成,分10次稍稍與之,每次附子量約為0。9g,中病則止,不必盡劑,只要辨證無誤,1/5的小青龍虛化湯,治癒小兒暴喘的時間,不超過8小時,所用藥量不足半劑藥,剩餘藥液可棄去,或保留到次日陸續服完,可保終身不犯。

版權宣告

本文摘自《李可醫論專輯》 ,人民軍醫出版社出版。主編/孫其新 ,作者/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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