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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與自然共生

2022-09-22由 青春深圳 發表于 漁業

彈塗魚不吃東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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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

城市居民以24小時作為起居生活的標尺。

潮漲潮退,

海灣生命則透過感應潮汐節拍覓食休憩。

一條濱海大道的分割下,

兩種秩序,不同風景,

人與自然保持著最親密但又互不打擾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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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深圳自然故事的系列紀錄片《野性都市》已於9月13日在中央電視臺紀錄頻道CCTV9全國首播。

在深圳西南方,

有一片89平方公里的海域——

深圳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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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生活的另一側,

野性自然恣意蓬勃,

天色微亮的清晨,潮水逐漸退去,

深圳灣的淺灘上

開始有候鳥來來回回地踱步。

它們是世界瀕危鳥類、

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黑臉琵鷺

也被稱為“鳥中的大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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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琵鷺喜愛群居。

在一隊群體中,越是年長的成員,

眼睛周圍的黃色面板越多,

嘴上的楞條也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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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長而直的嘴巴在末端加寬,

嘴邊分佈著許多顆粒狀突起的感覺神經,

一旦有獵物遊過,大嘴便可像鉗子一般收緊。

搖頭晃腦的間隙,食物成功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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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能比飽餐後的午覺更愜意的了,

只是泥漿弄髒了羽毛,

睡覺前得洗個乾淨的澡,

不著的地方同伴會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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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

蒼鷺

仿如老僧入定

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不為所動。

它極富耐心與定力,

沒有精準的目標不會隨意出擊,

也因此

被人贈予“老等”的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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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鳥喙決定了鳥兒覓食方式的差異。

相比黑臉琵鷺扁平的嘴巴,

蒼鷺鋒利的長喙更能快準狠地擒住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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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駝背縮頸地立在淺灘,除了耐心等待,

還會用一些旁門左道“打劫”別人的勞動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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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愈

發耀眼之時,

深圳灣的海水正以平均每小時0。2米的速度平緩退去。

潮水退去的海灣,逐漸裸露出大片的灘塗。

但在這個舞臺上,

彈塗魚

並未隨潮水離去,

而是倔強地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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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生活在近岸的魚類,

為了要趕在漲潮前修繕洞穴,

彈塗魚不斷往返吐泥,

像是在創作一幅丹青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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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水陸兩棲的彈塗魚,

已經進化出了獨特的呼吸方法:

它們兩頰的腮中能夠儲存足夠的水分,

每當張大嘴巴,

吸入的空氣經過腮內水的過濾即成為可吸收的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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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匍匐行進,

刮食灘塗表面的矽藻和有機物。

有葷的吃葷,有素的吃素,

作為雜食性動物,彈塗魚不講究也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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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潮間帶複雜的生態圈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食物鏈裡比彈塗魚更高一級的捕食者,

已經在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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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鷺

是海岸邊常見的留鳥,

它們經常單獨行動,

裸露的灘塗就是它們的最佳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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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塗魚有著很強的警惕性:

它頭頂凸起的兩隻大眼睛幾乎360度無盲區,

一邊探尋食物,一邊觀察周圍的敵情。

因此獵物雖多,但池鷺成功的機率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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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存的搏擊與較量中,

池鷺嘗試用耐力取勝。

它們可以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

讓彈塗魚放鬆警惕。

看準時機,身體瞬間高速飛起,一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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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深圳,

一邊高樓林立,川流不息;

另一邊萬物霜天竟自由。

生命的繁衍生息同時、有序的進行著……

從遠古至今,

這片海灣一直是萬物繁茂的生命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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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八大候鳥遷徙線路中,

深圳處在東亞-澳大利西亞線路的正中間,

是東亞候鳥遷徙路上重要的中轉站

每年十月到次年四月,

數萬只候鳥會選擇在這片海域過境或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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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類的遷徙自有其節律,經年累月,

這種行為最終被自然選擇的力量所固定沿襲,

成為一種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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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茂密的紅樹林為它們提供藏身之所;

廣闊的灘塗為它們備好充足的食物;

南方冬季溫暖的海洋為候鳥們的饕餮之旅敞開了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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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灣有大大小小26條河流匯入,

變換的鹹淡水滋養著豐沛的魚類。

12月,歷經大海艱險的鯔魚魚卵成長為青壯年,

龐大的鯔魚群在鹹淡水交界處聚攏放鬆,肆意舒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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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是深圳灣鯔魚成熟的旺季,

而恰好在這個時節,

大批的鸕鷀會從遠方踩著飯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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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取最大的生存空間,求得最豐富的生存資源,

不僅是動物的需求,也是人類的本能。

過度的捕撈造成了海洋生態鏈的斷裂,

當候鳥如期而至時會發現,

千百年來他們落腳歇息的這片海灣,正在發生著改變。

因此,

來年候鳥的選擇

就是一處環境生態變化的最直接反映。

2014年,

深圳灣23平方公里的海域被劃為禁漁區,

全年全時段禁止養殖和捕撈。

現如今,即便在最低潮時,

也再難見到一張漁網,

原先人鳥爭食的景象

逐漸轉化為一種精神層面的欣賞和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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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遷徙季,蜿蜒的海岸線周圍,只要有鳥的地方就能吸引攝影師和觀鳥的人群。

3月到來,這是春意盎然的時刻,

動物們也換上了新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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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琵鷺頭戴羽冠,披上了金黃色的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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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鷺則是梳起了灰色的小辮子。

它們身上華麗的繁殖羽,

提醒著它們是時候啟程北歸故土,

生兒育女,繁衍生息。

一個月後,俯瞰深圳灣的灘塗,

只剩下留鳥悠閒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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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當下迅猛的城市化程序中,

留下一片灘塗,施行一片海域的禁漁行動,

也許可以成為人與自然新型關係的一次探索。

在這場探索中,

人類學會妥協、退讓和彌補,

也同時許下了約定,

我們約定每一個來年,

海灣的庇護所都將為南來北往的候鳥們再次開放。

深圳,是我們的家園

同樣,也應該是自然“原住民”的故所。

在深圳,與自然共生

*本文系《野性都市》系列紀錄片第一集——灣區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