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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多數的後殖民文學,都是由多種文化和語言混雜而成

2022-07-25由 歷史貫穿未來 發表于 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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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農曾認為,不同的語言代表著不同的世界。為了鞏固統治地位,殖民者在進行經濟、政治壓迫的同時,還會以語言為權力的媒介,對殖民地的思想意識進行改造。

歐洲帝國為了擴大殖民範圍,在殖民擴張過程中,勢必要將自己的文化思想作為中心思想,而被殖民者的語言就會被置於“荒蕪”、“野蠻”的邊緣地位。當帝國權力達到頂峰時,被殖民者就會毫不懷疑的、全盤接受單一的中心話語。

在絕對的中心話語之外,其他的多元文化都會演變成全新的創造力,而曾經被排擠的後殖民作家,在權威的夾縫中,就可以透過重新書寫達到對主流權力的顛覆。

絕大多數的後殖民文學,都是由多種文化和語言混雜而成

後殖民作家對語言的重塑,一般包括兩個方面。第一種是對帝國中心話語的棄用,針對殖民地的中心話語,邊緣作家在寫作時,會故意拋棄原有的規範話語、正確的語言用詞,甚至是已經在語言話語中形成的固定規範,而專用其他的語言方式。

另一種則是挪用和重構中心話語,在挪用的過程中,作家則會利用屬於原有殖民地的“本國話語”,對帝國中心話語重新言說,就像拉賈拉奧所稱“用不屬於自己的語言來傳達自己的心靈”。

但在實際的過程中,絕大多數的後殖民文學,都是由多種文化混雜而成。因而在後殖民書寫的過程中,棄用和挪用常常是同步進行的,後殖民作家往往在他們的文字中,選擇拋棄原有的中心話語方式,用他們曾被邊緣化的話語方式對中心話語進行挑戰。

絕大多數的後殖民文學,都是由多種文化和語言混雜而成

在這個過程中,中心話語的言說方式,往往與邊緣話語的方式是矛盾的,因而最終的結果是代表“真實性”的中心話語受到質疑、挑戰,而邊緣話語則擁有了重回主流話語的機會。

1982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給了馬爾克斯,這位自稱“流浪在外,懷念故鄉”的哥倫比亞人。頒獎評語曾這樣寫道“由於他在長篇小說代表作《百年孤獨》中,運用豐富的想象能力,把幻想和現實融為一體,勾畫出一個豐富多彩的幻象世界,反映了拉丁美洲大陸的生命與鬥爭。”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歐美樹立的現實主義寫作傳統,一直在文壇上佔據著牢固的地位,而馬爾克斯則在他的作品中,運用了一種與現實主義既具有相似性,卻又滲透進了大量現實主義並不存在的豐富的想象,讓他的作品充滿了傳奇的色彩。

絕大多數的後殖民文學,都是由多種文化和語言混雜而成

當問及馬爾克斯本人時,他卻並不認為自己的作品具有魔幻的色彩,在他看來,他的小說就是原原本本對拉丁美洲的現實寫照。實際上,這種與西方主流文化相違背的文化特徵,正是拉丁美洲傳承下來的文化特質。

在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之前,拉丁美洲一直處於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印第安人一直是這片神秘土地的主要居住者,他們以自己獨特的智慧,為這裡創造出了令西方驚奇的古代文明。

隨著殖民者的入侵,拉丁美洲陷入到長達3000年的殖民歷史之中,它曾先後成為西班牙、葡萄牙、英國、法國等國的殖民地。

絕大多數的後殖民文學,都是由多種文化和語言混雜而成

隨著歐洲移民、土生白人、混血人種和黑人人種、與拉丁美洲原始的印第安人種的融合,它的文化特徵,也演變成由多種文化相互交融的混雜形態,而神奇就是拉丁美洲文化最顯著的特點之一。

事實上,縱觀馬爾克斯筆下的馬孔多小鎮,本身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小鎮上經常會發生各種奇妙的事情。尼爾諾爾神甫因為喝了一杯熱巧克力就可以昇天;何塞阿爾卡蒂奧死後,鮮血從自己家穿過幾條街道,最終流到烏爾蘇拉面前;在第一代家族族長布恩迪亞死亡時,整個小鎮下了一夜的黃花雨。

這些奇妙的事情,在馬孔多小鎮的人民看來,都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但奇妙的是,那些對普通人來說正常的事情,卻讓馬孔多小鎮的人民感到陌生而難以置信。在《百年孤獨》的開篇,馬爾克斯就講述了遠道而來的吉卜賽人,為馬孔多帶來了望遠鏡和放大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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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們對這些神奇的發明感到震驚,如果說這還可以理解的話,當吉卜賽人第二次帶著普通的冰塊到來時,整個小鎮最富有學識的族長布恩迪亞卻認為那是鑽石,而小奧雷良諾將手放到上面卻感受冰在燃燒,這些在常人看來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卻讓馬孔多覺得神秘。

從這裡可以看出,馬爾克斯筆下描繪的馬孔多小鎮,仍然保持著與世隔絕的狀態,不可思議的魔幻反映出他們原始的生活狀態。而這種現實與歐洲殖民者觀念中的現實是格格不入的,他們崇尚的理性主義,讓他們拒絕接受這種文化思想,並企圖用自己的權威重新為這裡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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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克斯曾在他的諾貝爾文學獎致辭中說道,“用他人的圖表來解釋我們的現實,只會使我們愈來愈不為人所知,愈來愈不自由,愈來愈孤獨。令人尊敬的歐洲如果站在自己過去的角度來看我們,也許它會更能為世人所理解。”

在馬爾克斯看來,文學的言說方式一直是由歐洲主導,而魔幻現實主義則是拉丁美洲獨有的文學方式,它更多的展現了本土的獨特性,利用魔幻發聲,無疑是對主流文學一次強有力的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