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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少逼奸良家女,為何卻離奇身亡?清代一樁奇案,毒蟲被奉為神明

2022-06-01由 星君讀史 發表于 畜牧業

渾身青紫是什麼病

清代嘉慶年間,山東棲霞縣發生一件怪事

,表兄弟一起飲酒,表弟喝完回家無事,表哥卻中毒而亡。兩家本是骨肉至親,卻因此事而對簿公堂,表弟被判斬刑,眼看性命難保,有人曝出此案竟另有文章……

惡少逼奸良家女,為何卻離奇身亡?清代一樁奇案,毒蟲被奉為神明

城東八里莊有個富戶,家主

曹志

,世代經商,家資豐盈,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取名

曹侶時,

幼年失於管教,長成了個十足的紈絝子弟。他有個同村的表弟叫

賈文濤

(曹志妹妹嫁在本村),二人皆不滿二十,整日在一起鬼混,喝酒、賭錢,不幹正事,只是瞞著自己父母。

村外的大道旁有家酒館,兩人常偷偷在那裡喝酒 ,偶有一日 ,曹侶時早上出門,晚間酉時仍未回家,曹志急急派人尋找。其族兄

曹建彰

言稱,中午時分,曾見他和賈文濤在酒館喝酒。曹志便喊來外甥一起找尋,直到很晚,眾人才在酒館旁的松林中找到曹侶時的屍體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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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屍牙關緊咬,渾身青紫,很像是中毒而亡。曹志年近五旬,只有這麼個寶貝兒子,其悲愴的哭喊聲,令在場之人無不側目垂淚。待其情緒稍微穩定,和家人仔細看了兒子屍體,質問外甥,你和表兄一起喝的酒,這是怎麼回事?賈文濤生性膽小,唯唯諾諾怎能說清。曹志怒極,將外甥綁至縣衙,控訴其毒死自己兒子曹侶時,骨肉至親對簿公堂。

《大清律例》有明文規定,遇命案時,地方官必須親自率人勘驗。知縣

黃安懷

接狀後,不敢怠慢,親自率了衙差、仵作趕到八里莊。但見曹侶時臉色鐵青,牙關緊閉,渾身面板青紫,顯然是中毒而死,填寫好屍格後,黃知縣當場又提訊了若干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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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知縣調查分析: 兩人那日中午在一起飲酒,村民曹建彰和酒館掌櫃都可證明,喝完酒賈文濤無事回家,而曹侶時毒發身亡。如是酒館掌櫃在酒菜中下毒,二人皆應中毒才是,如今的情況來看,必是曹侶時經常欺凌膽小的賈文濤,對他凌虐不堪,人總有不堪忍受之時,想必是賈文濤懷恨將毒藥下到酒裡,致使曹侶時身死,黃知縣回衙立即提審賈文濤。

大堂之上 ,賈文濤高呼冤枉 ,稱自己是名讀書人 ,曹侶時和自己又是姑表至親 ,無冤無仇自己怎會毒死表兄呢?昨日喝酒,表兄歷來霸道,強逼自己喝了不少酒,自己暈暈乎乎有些神志不清,自己酒醉難受,便稀裡糊塗回了家。至於表哥之死,自己實在不知。黃知縣見他不招,命左右大刑伺候,如狼似虎的衙役上前就要行刑,生性膽小的賈文濤立時慫了,便承認自己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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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知縣再追問所下何毒,他也不知什麼毒,就隨口胡謅,稱是蠍毒,而仵作驗屍,也確認是蠍毒致死,這樣,互為印證,更毋庸置疑。黃知縣依律將賈文濤擬為斬刑,呈報上司,只待刑部核准,就可立即執行了。

賈家因兒子被判了斬刑,夫婦倆整日以淚洗面,街鄰便常常相勸,這天,對門崔婆婆來勸賈母,透露一件事情。講道

衛道彰

的妻子

崔氏

,和小姑子

衛青

吵架時曾提到過曹侶時,說什麼那天在村外松林,若不是崔氏相救,小姑子將貞潔不保,如何嫁人?若不是曹侶時那廝死了,衛青早晚被那廝姦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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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衛家的姑嫂倆知道曹侶時的事,曹侶時之死,似乎與她倆有關。賈文濤的父親立即跑到衙門控訴,請求縣太爺查清曹侶時死因,還兒子賈文濤清白。

案子出現新情況,出現新的證人,黃知縣不得不傳訊崔氏和小姑子衛青,卻想不到此案竟另有玄機。

原來,衛道彰常年有病,衛家窮苦,崔氏雖是個村婦,粗布衣衫,卻難掩其秀麗身姿。小姑子衛青,年方二八,卻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頗有幾分姿色,正是待嫁之時。曹侶時對衛青美貌甚是垂涎,經常藉機撩撥調戲,曾遭到衛青的嚴詞痛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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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嫁女,不像現在的農村,動輒多少萬的彩禮,是男方愁娶。當時是誰家有女出嫁,要愁的是嫁妝。清人曾有《嫁女詞》講道:“富家嫁女易,羅列紫鴛鴦。貧家嫁女難,牽犬出東廂。”就是說富家女有大量的陪嫁,出嫁時風光無限;窮家女陪嫁難湊,還要帶走家中所養的狗。

衛家本就度日艱難,還有一個待嫁的衛青要準備嫁妝,所以崔氏省吃儉用,經常帶小姑子上山採摘野菜,和雜糧一起煮粥。那日,崔氏和衛青到山上採野菜,在道旁松林內發現一小堆穀穗,家裡本就缺糧,小姑子衛青便動了心,想撿拾回去。嫂子崔氏原本怕是別人暫時存放,自己撿去,落人口實,但禁不住穀穗的誘惑,便和衛青將穀穗放在筐底,上面放上野菜,正心懷忐忑地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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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曹侶時趕來,以手按筐說:“你二人膽子不小,真贓在此,有何話說?應該把你姑嫂二人痛打一頓,然後交給我父親處置!”

其實,這本是惡少曹侶時設的局,他和賈文濤在酒館喝完酒出來,親見姑嫂二人進入松林採野菜,便故意將一捆穀穗放在那裡,待她們二人撿拾,便來捉贓,然後逼迫衛青順從自己。這姑嫂二人見此,只好哀求曹侶時放過她們。不料曹侶時說:“若要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行,除非這小美人答應和我歡好,順從了我,一切都好說。”崔氏豈能答應,嚴詞拒絕。

曹侶時便扭住崔氏要打,衛青為保護嫂子,便答應了曹侶時的要求,崔氏見左右無人,知道喊叫也沒用,便說“小妮子還小,懂什麼風月?你放過她,我來陪你,保你滿意!”曹侶時見崔氏雖已為人婦,但風韻比那衛青猶過之而無不及,便答應了。崔氏使眼色讓小姑子快跑,自己則同曹侶時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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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侶時抱了崔氏就要求歡,崔氏說:“我既答應了你,就不會跑,你去尋一平坦之地,將你的蓑衣鋪在地上,我去小解一下便來。”曹侶時沒有心疑,進松林佈置。崔氏故意拖延時間,希望有人出現,能夠救得自己,可是哪裡有人來這裡呀。在曹侶時幾次催促下,不情願地走向曹侶時,卻見他俯臥在地,不住喊痛,不知得了什麼急症,崔氏見狀,知其再不能作惡,便跑出松樹林,追趕小姑子衛青,一起回到家中,卻不料曹侶時居然中毒而死。

聽完崔氏陳述,黃知縣惱怒地說:“這惡廝逼迫良家婦女,實在可惡!他逼迫你時是否有酒氣?是否有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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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說:“酒氣熏人,但體壯如牛,哪有什麼病態!”黃知縣沉吟一會,認為此案似乎的確冤枉了賈文濤,但曹侶時此前氣勢洶洶,何以進入松林不久倒地呼痛呢?其中有什麼蹊蹺呢?黃知縣決定親自到松林勘驗現場。

松林深處,十分幽靜,現場曹侶時的那件蓑衣仍然鋪在那裡,可見崔氏所供無誤,黃知縣翻檢蓑衣,並無什麼不妥之處,緊鄰的一棵老松樹引起了黃知縣注意,但見此樹生得高大,卻中心朽爛,距地五尺,有一樹洞,似有物爬進爬出,黃知縣令人取來幾桶水,順樹洞灌進,竟從樹洞裡爬出一隻碩大的蠍子,足有半尺多長,眾人大驚失色,衙役揮刀亂砍,將其砍為數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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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隻大蠍子,此案不言自明,可以確定曹侶時就是被此蠍毒死。於是,黃知縣把曹志找來,斥責其教子無方,以至於你兒子專橫跋扈,作惡多端,遭此橫死,也是咎由自取。今念你喪子失智,不治你誣告之罪,回家去吧!

黃知縣又喚仵作至前申斥,你驗屍馬虎,只說中了蠍毒,認為從口中進毒,而沒檢驗全身可有異樣,如當時找出蠍毒所刺之處,本官也不會妄斷賈文濤死罪,險些妄殺無辜,你該當何罪?

若按《大清律例》裁定,仵作要杖一百,且要三年苦役,所以仵作體如篩糠,跪地請求從輕發落。黃知縣宅心仁厚,況且自己也有過失,若當時驗屍提醒他小心在意,通驗全身,也不會有今日之錯,遂呈文上司,自請處分。斷令仵作三年不許參與屍檢,跟隨有經驗的行家從旁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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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到此已真相大白,賈文濤被無罪而釋。但黃知縣覺得對其使用刑訊,自己錯判了賈文濤死罪,險些喪命,心中不安,遂親自為其做媒,做通衛家哥嫂工作,將衛青嫁與賈文濤為妻,拿出自己俸祿,以紋銀20兩為衛青嫁姿,另賞崔氏10兩銀子安家,當事人落了個皆大歡喜。

那隻除去惡少曹侶時的巨蠍,被黃知縣安置在一隻特製的小棺內安葬,黃知縣親自為其撰寫碑文,以作紀念。被尊為“蠍公之墓”,碑下小字作注“此蠍能除淫惡,保名節,可謂之神,恭稱為公”棲霞縣百姓聽說此事,紛紛到此墓前上香,祈盼“蠍公”除惡揚善,保一方平安,久而久之,此地被命名為蠍公嶺。

惡少逼奸良家女,為何卻離奇身亡?清代一樁奇案,毒蟲被奉為神明

後黃知縣自請處分的公文批覆:黃知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且成功安撫了當事人,懲惡揚善,罰俸三個月,以示薄懲。隨著時間推移,蠍公嶺石碑早已失落,後人不知曾有這段來歷,竟慢慢地出現諧音,把此地叫成了謝公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