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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顧名思義”:敕勒川不是敕勒族民歌

2022-04-17由 文王之子 發表于 畜牧業

賴勒川是什麼意思

現在“好看歌”非常流行。我來蹭個熱度。

最權威的《人民文學》雜誌,發表了最“好看”的詩。我就不學舌了。

意思就是:天好看,地好看,還有那美麗的小夥伴好看!好好看。

據說是來自草原的“達斡爾”的詩歌。

這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敕勒川》。有了《敕勒川》,草原上就有了永恆的歌。

長期以來,我們都誤以為:敕勒歌嘛,肯定是敕勒族的民歌。這還有疑問嗎?

真有。

敕勒川,真不是敕勒族的民歌。

你問我為什麼知道?

我是文王之子。關注我,你會知道很多。(我的淵博如同海洋一樣深廣。)

不要“顧名思義”:敕勒川不是敕勒族民歌

敕勒川,是鮮卑族民歌,是鮮卑人溫暖的記憶。

我在一篇文章裡,喊話過北京“正黃旗大媽”,告訴她,整個興安嶺,整個長白山,都是俺家的。

你有興趣可以看看。那個時候,俺的高祖的高祖的高祖的祖先黃帝老爺爺,將兒子昌意分封到幽都之北,就是大興安嶺那一塊。鮮卑人在那裡居住。

(再給你一個驚喜,鮮卑族根本就不是少數民族,本身就是華夏族的一支,黃帝的血脈。成天冤枉人家。這個我最清楚。我是文王之子。)

不說廢話,俺們鮮卑族覺得大興安嶺太冷,不斷內遷。內遷的過程就不具體說了。歷盡艱辛萬苦。曾經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住過一段時間,還是不行,再度內遷。

請你想象一下:對於一個遷移的民族來說,不是每塊土地都是你想來就來的。只有荒蕪的無人煙的土地,才能供養你休養生息。

還有一種情況可以例外:戰亂。

敕勒川這片土地,在河套平原。這塊土地原本是有人在這裡居住的。那就是敕勒族。

那個時候,敕勒族先一步,已經在這裡定居了。你想想那個時代,五胡六胡七胡八胡,相互作戰,弄得今天這個來,明天那個亡。有個名詞,“其興也勃,其亡也忽。”

意思就是:今天這個興盛起來,明天那個滅亡了。

敕勒族選擇了這塊肥美的土地。可是他們這小民族很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被迫遷移到更遠的地方去了。將這麼美麗的陰山腳下,河套平原,如此水草豐美的地帶,暫時性空了出來。

別忘了,咱鮮卑兄弟正在找地盤。他們也是流離失所,先是在河北那一帶建立了一個“代國”,可是那邊太亂,活不下去,就往這邊來瞅地盤。

這不是巧了嗎?有個很好的地盤啊!

公元386年,一代英傑拓跋珪重建代國,定都“盛樂”。“盛樂”是哪裡?反正我沒去過。

哈哈,呼和浩特。

鮮卑人來了。他們選擇了這個地方。

不要“顧名思義”:敕勒川不是敕勒族民歌

高歡就生長在這裡的懷朔鎮(呼和浩特固陽縣)。

隋代開國君主楊堅,其籍貫就在陰山山脈的武川鎮(今呼和浩特武川縣)。

敕勒川成為鮮卑人生活的地方。但是他們並沒有給這個美麗的陰山腳下的平原改換一個美麗優雅的名字。

換句話說,他們當時還比較野蠻,文化程度特別低。

他們管這塊土地,叫做“敕勒川”。“敕勒川”,就是敕勒族生活過的那塊土地的名字。懶得改了。

就比如,北京某個衚衕裡,住過幾位“正黃旗”的王爺,那衚衕,可能就叫“王爺宅”。

不要“顧名思義”:敕勒川不是敕勒族民歌

高歡將這首鮮卑民族的草原牧歌,傳唱了出來。

那時候,高歡已經病體纏綿,自知無力迴天。他的部隊戰死病死七萬多人,損失慘重。

這是他命運的“滑鐵盧”——玉壁城之戰。

屍骨如山,瘟疫爆發,將星墜落,軍營中驢子悲聲鳴叫。

高歡打仗喜歡用“驢”,這不是吉祥之兆。

為了穩定軍心。他強撐著病體,讓大將斛律金,唱一曲《敕勒》歌。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這是療愈的歌聲。是苦難的紓解,精神的撫慰。

故土、親人、家園,在等待征戰的他們回去,溫暖受傷戰士的心靈。高歡率領的主力——六鎮鮮卑將士,都是在這樣的歌聲里長大成人的。

在這首熟悉的、旋律優美平和的歌聲裡,敕勒川——

那哺育了諸多將士的美麗草原的景色,在他們眼前緩緩鋪展開來:

不要“顧名思義”:敕勒川不是敕勒族民歌

沉默而寬宏的陰山,一望無垠的草原,氈房裡面親人的期盼,氈房外面奔走的牛羊,還帶著清風搖曳的花香,蒼鷹飛旋的翅膀……

這是他們童年的歌詩,是他們記憶裡的歌聲。作為遊牧民族,他們比任何人都更熱愛草原,依賴自然環境。

他們像孩子一樣親近山川,生息於草原,以天地為穹廬,以牛羊為伴。他們是用遊牧民族的“赤子之心”,表達著對山川母親的眷愛。

敕勒川為什麼這麼美?因為這份深沉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