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殺妻碎屍」的人渣,終於被判了死刑!
2022-03-05由 晚睡世界 發表于 畜牧業
尹約結婚了嗎
兩年前,電影《受益人》上映,賺足了大眾眼球。
主演大鵬所飾演的吳海,和身患哮喘病的兒子是社會 di 層的小人物。
他們沒錢租房,白天住在煙霧繚繞的網咖裡,晚上做代駕賺點小費。
眼看兒子的病情一天天惡化,
無能的吳海便和好友鍾振江,想出「殺妻騙保」的法子來。
他們物色了一個完美的騙保物件:
拜金、缺愛、不會洑水的網路女主播,嶽淼淼。
其中最重要的,是她不會游泳。
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婚後忽悠嶽淼淼簽署一份鉅額保單。
再製造出一起“意外落水事故”。
最後順理成章地拿到鉅額賠償。
看到這兒,黎哥不得不感嘆這情節也太荒謬了……
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任由他人算計。
但,有時候。
現實往往比影視劇更殘忍。
2021 年 7 月 26 日,杭州殺妻分屍案一審開庭。
時隔 12 個月,這樁駭人聽聞的悲劇終於迎來了審判:
以故意殺人罪判處被告人許國利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判決其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經濟損失人民幣 20 萬元。
隨著案件的水落石出,犯案細節也被大量曝光。
本以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卻不料,再回顧這樁案件的始末,依然覺得心驚。
時間追溯回 2020 年 7 月 4 日。
上午,許國利和來女士去醫院看病,後來又一起折返回家。
到傍晚,來女士提著蛋糕接女兒放學回家。
因為這天是小女兒的生日,所以一家子準備做肉圓吃。
許國利在廚房掌勺,來女士在衛生間清洗絞肉機。
由於機器太鋒利,她的手被割破,兩人遂發生了口角。
因為這次爭吵,許國利動了殺心:
“吃飯時矛盾也沒有解決,各自吃完飯後,我心裡還一直很生氣。”
知道來女士睡前有喝牛奶的習慣。
於是,當晚許國利就趁妻子不注意,偷偷把安眠藥倒進牛奶裡。
來女士毫不知情地將牛奶一飲而盡。
陷入昏睡後,許國利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巴,並用枕頭死死捂住她的面部。
過程中,來女士清醒了。
她模糊地喊了一聲:“許國利!”
但許國利毫不手軟。
死死捂著,面目猙獰。
來女士窒息而亡後,許國利又喪心病狂地將她拖到浴室進行分屍。
剪刀、美工刀、絞肉機、切割機……
但凡能“派上用場”的,都成了犯案工具。
部分的人體組織,許國利透過下水道沖走。
難處理的人體骨骼,則是裝進黑色的垃圾袋裡,帶出室外分散拋棄。
單單是拋屍,他就花了 2 天時間。
等一切都“處理乾淨”後,許國利又用洗潔精,反覆清洗沖刷浴室,
毀屍滅跡,讓人看不出破綻。
看到這兒,很多網友紛紛表示疑惑:
難道因為一次口角之紛,就要殺人分屍解恨?
這也太不合理了。
所以在庭審現場,許國利供述了三點作案動機:
第一,口角之分只是導火索,真正引爆悲劇的是日常積怨。
許國利和來女士的緣分其實非常深。
她們相識於 1988 年,且互為彼此的初戀。
但來女士的父母認為許國利有暴力傾向,於是阻止兩人往來。
分開以後,來女士經人說媒,嫁給了一個杭州本地人。
她順利生下大女兒,併入戶獲得了拆遷戶的資格。
同樣,許國利也另娶她人,生了兒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十多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兩人又重逢。
彼此間發現對對方仍有愛意。
於是 2007 年,他們雙雙回家提了離婚。
但許國利的妻子,顧念兒子年紀還小,死活不答應。
許國利就掐著妻子的脖子要挾:
“不離婚你命都要沒有了。”
岳母擔心暴戾的女婿傷害自己的女兒,
更是連勸帶罵地讓女兒趕緊離婚放手。
就這樣,許國利和來女士又重新走到一起,組建了新家庭。
據許國利自己交代,結婚前十年,婚姻都很美滿。
但到了最近幾年,家庭矛盾漸漸多了起來。
來女士是一個很強勢的人:
“只要感情出現矛盾,她就罵我,還拿東西砸我。”
“有一次都砸傷了我的眉骨,小女兒也在現場。”
兩個強勢的人互不相讓,積怨於心,最終讓矛盾白熱化。
但諷刺的一幕是,在法庭上,許國利曾三度痛哭。
他“無可奈何”地表示:
“我太愛她,又恨她,只有這個辦法了。”
可這樣口口聲聲的愛,誰敢要?
一言不合就要殺妻洩憤,這樣的“福氣”誰能消受?
人心之狠,尚且不過如此。
第二,因為房產處理事宜,讓許國利懷恨在心。
案發前,兩人趕上房屋拆遷,獲賠了回遷房。
但許國利因為是遷入戶口才分得了一套房,
所以這套房的煤氣水電,全部都登記在來女士名下。
而許國利的大兒子已年過 30,在杭州打工,無力買房成家。
他就想把其中一套回遷房拿來給兒子當婚房,
來女士自然不願意把自己的房子拱手送給別人的兒子,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撈不到好處,許國利更是心有不快。
於是他就像電影《受益人》中的吳海一樣,精心策劃了一起殺妻案。
他先是配合媒體採訪,引導輿論“來女士跟人私奔,永久性失蹤了”來搪塞大眾,
這樣時間一長,法院即可宣判來女士死亡。
他也能名正言順地拿到那套回遷房。
再是在鏡頭前扮演一位好丈夫的角色:
“她走了,我的生活怎麼辦?孩子怎麼辦?誰來照顧我們?”
兩個“怎麼辦”更是獲得社會的憐憫,排除自己的作案嫌疑。
最後,積極配合尋人,砸 10w 重金懸賞破案線索。
一通操作下來,愣是把警方和公眾耍得團團轉。
看到這裡,最令我驚悚的莫過於這對半路夫妻相識了大半輩子,
彼此同為初戀,排除了萬難才得以再續前緣。
可就是這樣珍貴的感情,最終也抵不過利益。
而誰又能想到,朝夕相伴的枕邊人,竟會是蓄謀已久要你性命的人。
這樣的“捅刀”,猝不及防,也防不勝防。
第三,因為對女兒的教育出現分歧,讓許國利耿耿於懷。
小女兒此前成績優異,後成績出現滑坡,
但來女士不願讓許國利插手女兒的教育,
許國利非但不思考教育產生分歧的原因,反而加深了對妻子的怨恨。
在種種怨恨的累積下,許國利這顆“暗雷”爆炸了。
他不念舊情,精心策劃,殘忍地殺妻分屍。
這讓我想起《羅生門》裡的一句話:
“我曾聽說住在羅生門的惡鬼,因害怕人性的殘忍而逃走。”
是啊,比太陽更不能直視的,是人心。
人心一旦起了邪念,就成了這個世上最骯髒的東西。
說回這起杭州殺妻案。
5 月 14 日第一次庭審的時候,判決結果是:
暫未當庭審判,擇期而行。
為什麼會宣佈擇期宣判?
因為恐懼死亡的許國利,為了逃避死刑使出了渾身解數。
在法庭上,他提出對自己進行精神鑑定的要求。
他稱自己的精神狀態很極端,時常冒出自殺的想法,
卻又沒有自殺的勇氣,所以內心一直倍感痛苦。
但法官沒有聽信他的片面之詞。
當庭拒絕了許國利的這個要求:
一、許國利的家族沒有精神病遺傳史;
二、許國利心思縝密,不像是一個精神不佳的人。
在被法官駁回申請後,許國利開始另尋他路——
打感情牌。
他對小女兒哭訴懺悔,泣不成聲:
“爸爸對不起你,希望你快點長大。”
“我知道殺人要償命,但女兒還小,必須要有一個人活著。
所以我才隱瞞了殺妻的真相,我現在真的很後悔。”
同時,許國利的辯護律師也在一旁動容地說:
“小女兒已經出具諒解書了,母親去世了,希望得到父親的關愛,希望法院不要對父親處以極刑。”
可一個 12 歲的孩子,真的能寫出“極刑”這個詞嗎?
其中的緣由,值得細品。
而許國利的家屬,也在盡力爭取小女兒的撫養權,
他們表示,為了孩子,希望能對許國利從輕判處。
不難看出,這一套感情牌打出來,
向女兒懺悔或許是真心的,
但更大的利益訴求是,博取同情免除死刑。
否則,口口聲聲喊著深愛妻子、愧對女兒的許國利,
又怎忍心讓妻子委身於汙濁髒臭之處,
讓女兒每逢生日就要經歷一次喪母之痛?
這樣的愛與懺悔,想來是真的諷刺可笑。
再說句題外話。
一審結束後,法庭外的一幕也讓人倍感唏噓:
這邊,許國利的小女兒出具諒解書;
那邊,許國利的大兒子提出繼承許國利和來女士的共同財產。
這邊,許國利的家屬希望從輕判決;
那邊,來女士的家屬希望立執死刑。
說回這個案子,我不得不殘忍地對大家說一句:
永遠不要對你的婚姻抱有理想主義。
這話雖殘酷,但也很現實。
婚姻的本質就像一場冒險。
在這段看似牢靠的關係裡,沒有天長地久的浪漫,
也沒有永遠不會吵架拌嘴的王子和公主。
甚至有時候連美滿都算不上。
而所有的愛情,在一朝一夕的柴米油鹽中,都會被消磨殆盡;
在慾望和貪婪面前,也都卑微如螻蟻。
因為拉緊的皮筋一旦鬆開,傷害是鑽心且致命的。
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最後,以一首歌為結尾吧:
“衝進下水道
從婚房沉入河床塞滿行李箱
陽臺上冰櫃冷藏在學校在工廠
在路旁枕邊人挑選的“好地方”
……
“我們的名字不叫小娟
化名是我們最後體面知曉我姓名
牢記我姓名同一出悲劇
為何還在繼續……”
這首歌,是女詞人尹約配合歌手譚維維寫的《小娟》。
是為了銘記那些無辜喪命的女性,也是為了提醒那些僥倖活著人。
希望這世上,能夠不再出現“小娟”的悲劇,
也希望那些深陷婚姻泥沼中的“小娟”能夠及時抽身。
願來女士安息。也願所有的夫妻能夠坦誠相待,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