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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24由 床頭百科 發表于 畜牧業
後槽牙臭什麼毛病
第1章 想好怎麼死了嗎?
“雷長官,您要接的,是您小師叔?”
“是的,我小師叔是我近海軍區的王牌教官,國主最信賴的御醫!”
九州,臨海城,碼頭。
一輛掛著“近軍00001”牌照的黑色越野一側,近海軍區司令長官雷承虎一臉傲然。
碼頭之主,臨海城三大一流家族胡家家主殷勤請命:“雷長官,還請賜予我胡家一個接待小師叔的機會!我以胡家家主之名保證,務必讓他老人家賓至如歸!”
“賓至如歸?”
雷承虎輕輕笑了:“小師叔到臨海,本來就是回家。”
“呃……”
胡家家主倍感錯愕。
“不勞胡家主費心,請回!”
雷承虎揮手喝道:“清場!”
噔噔噔……
五千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入場,將海岸周邊方圓千米之內的所有閒雜人等全部驅離。
胡家家主還想再問,即刻有黑洞洞的槍口奉上。
不多時,數十艘驅逐艦跨海而來,拱衛一艘奢華遊艇抵岸。
嗖——
一個青年孤身躍下游艇。
雷承虎立正站好,躬身行禮:“拜見小師叔!”
“拜見教官!教官好!”
士兵們舉槍,高聲吶喊,聲震如雷。
防衛圈外,胡家家主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雷承虎,獨霸九州十大軍區之一的近海軍區,戰功赫赫,威名遠揚。
尋常一品大員都不放在眼裡。
那個青年居然會是雷承虎的小師叔?
還是王牌教官?御醫?
……
……
小號黑色越野離開碼頭,車窗外,臨海城景緻,與七年前相比,略有不同。
江景天坐在後排車座上,呼吸著故鄉空氣,心緒澎湃。
他幼年喪母,靠瘸腿的父親八方乞討,把他養大。
陌生人尚且幫塊饅頭,各家親戚卻只有敲不開的家門、看不盡的冷眼、聽不完的嘲諷。
長大後,他一手締造臨海城商界新貴,天地醫藥集團。
一時風光無兩!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曾經見了他和父親,唯恐避之不及的親戚們,如聞到肉味的野狗一般圍上來,各種跪舔。
他原本不想理。
是受善良老實的父親教導,他還是提攜各家親戚,帶他們飛黃騰達。
但親戚們並不滿足。
大伯以長房為名,要求他交出集團大權;
外公以舅舅分家為由,要求他給予大量集團股份;
岳父以小舅子娶妻需要,覬覦集團董事長職務……
為達目的,幾家親戚秘密聯手,唆使妻子與他離婚之餘,駕渣土車把他撞得全身骨骼盡碎,性命危在旦夕!
接著買通醫生,延誤治療,汙衊他瘋癲,把他送進瘋人院。
小姨夫一家生怕他東山再起,買通護工,推他摔下懸崖……
這些親戚們,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連他的骨頭碴子都恨不能燉鍋湯!
那一張張貪婪的面孔!
那一聲聲殘忍的獰笑!
全都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可惡!
可恨!
天可憐見,必死逆境之中,他活了下來。
七年後,他是近海軍區的王牌教官,不世出的絕頂神醫!
軍中有名,朝中有位,宮中有座!
大伯、小姑父……外公、小姨夫……還有前妻一家……
我,江景天回來了!
你們想好怎麼死了嗎?
“承虎?”
江景天問道:“11點18之前,趕到靜海大酒店沒問題吧?”
“沒問題。小師叔,絕不會耽誤您參加小姨夫家表妹楊小娟的婚禮!”
雷承虎說道:“另外,您要我準備的禮物已經就位了。”
“換車,我去送禮。”
江景天淺淺微笑。
邪笑。
……
……
臨海城,靜海大酒店。
楊家楊小娟,下嫁魏家的婚禮定在這裡。
楊家借天地醫藥集團之勢,在省內開設千家連鎖藥店,還有一家大型裝修公司,成功躋身臨海城一流家族。
楊小娟夫家,雖然只是臨海城二流家族,但佔據全城裝修材料市場半壁江山,實力雄厚。
賓客雲集,熱鬧非凡。
“親家,以後可要多多照顧我們魏家呀!”
魏家家主魏宏揚滿面紅光,拉著楊文聰的手,熱情攀談。
“老魏說哪裡話?你有裝修材料,我有裝修公司,咱們合該就是一家人!”
楊文聰哈哈大笑。
楊家和魏家聯姻,珠聯璧合!
前來參加婚宴的,也都是臨海城大家族人士。
“恭喜楊家主嫁女,令婿青年俊才,不可多得呀!”
“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楊魏聯姻,臨海城大家族排名,只怕很快就要變一變了!”
大家看好這對新婚小夫妻,更看好楊魏兩家未來發展。
兩家年輕子弟,迎來送往,個個喜色燦爛。
上午11點18分,婚禮如期舉行。
歡快的婚禮進行曲之中,一對新人交換戒指。
“各位,讓我們透過一段VCR,來回顧一下這對新人的戀愛經歷!”
司儀的提議,換來大家雷鳴掌聲。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趕上精彩環節呀!”
掌聲之後,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一道人影踩著新人紅地毯,緩步走來。
龍驤虎步!自帶威勢!
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
“江景天?!”
楊文聰一家驚撥出聲。
他們一家,全都參與過七年前對江景天的謀害。
買通醫生,延誤江景天車禍後救治的,是他們!
勾結瘋人院護工,把江景天推下山崖的,還是他們!
當年連番黑手之後,他們都以為江景天死了。
如今,江景天活生生的走來,如何不驚?
“江景天?哪個江景天?七年前,天地醫藥集團的締造者?他不是瘋了嗎?”
“我聽說他家有瘋癲遺傳基因,當年沒出車禍的時候,就昏招迭出,差點葬送天地醫藥集團!”
“噓——當年舊事,誰能說得清?不信謠,不傳謠……”
來賓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楊文聰,小娟要嫁人,怎麼沒給我發請帖呢?”
江景天微笑著上前問道。
“你……”
楊文聰定定神,咬牙道:“江景天,我是你小姨夫,你居然敢直呼我的姓名,瘋病還沒好吧?有病好好治,不要出來亂跑!
他家其他人個個黑臉,出口如刀!
“江景天,你就是個煞星、畜生!出生當日,害你父親車禍斷腿,害你母親難產,患上腎衰,不治而亡!”
“長大後消停沒兩天,又患瘋病,差點沒葬送天地醫藥集團!”
“楊家嫁女這麼歡慶的日子,你也敢來,是不是要害我們楊魏兩家?”
“江景天你滾!立刻滾!”
第2章 生不如死
江景天輕輕笑了。
原以為,七年過去,楊文聰一家能對他多少有點愧疚。
沒想到再見面,楊家對他只有詆譭、謾罵和羞辱。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
“我是來送禮的!”
再抬頭,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大廳裡光線頓時一暗,巨大的LED顯示屏上驟然播放起一段VCR。
“臥槽!真的假的?PS的吧?”
“太勁爆了!楊小娟看著挺文靜一人,沒想到背後……”
“女人浪起來,哪有男人什麼事?”
驚呼聲四起。
只因這段VCR展示出來的,居然全是楊小娟和男人鬼混的照片。
或者在浴缸,或者在床上,或者在夜場……甚至還有在公共場合的私密小動作。
花樣迭出,畫面少兒不宜。
最關鍵的是,她身邊的男人個個不同,卻無一是今日的新郎官魏冠玉。
“關掉!我叫你關掉!”
新娘楊小娟悚然變色,遠遠扔出麥克風,去砸現場影片師。
影片師茫然且無辜——這段影片根本不是他播放的。
“我不管你是誰,立刻關掉VCR!不許汙衊我的妻子!”
新郎幾步上前,一把揪住江景天的衣領,怒吼道:“小娟不是這種人!”
“新郎官別衝動。”
江景天手指在他脈上輕輕一搭,微笑道:“你脈象純陽,不摻雜絲毫陰柔氣息,能為新婚妻子守身如玉,難能可貴啊!”
“廢什麼話!我老公讓你關掉VCR,你聽不到嗎?”
楊小娟衝過來,抬手要打江景天耳光。
啪!
江景天一把抓住她手腕,同樣搭上她的脈象。
然後咧嘴笑了。
“小娟你有孕在身,更不能衝動。”
轉目望著新郎,江景天說道:“恭喜新郎官喜當爹,再有五個月,你就該為娃買尿不溼了。”
抬手一指LED大螢幕,畫面一轉,呈現出來的是一張人工流產手術單。
接著,是一張少女體質修復手術單。
然後,又是一張流產單據……
“嘖嘖……”
江景天笑道:“可憐的娃,喜當爹就算了,老婆肚子裡還死過不少人……”
“江景天,你這個瘋子!”
楊小娟快瘋了,她踉蹌倒退,大聲叫道:“我流產太多,這個孩子保不住終身不孕!好不容易找上魏家這個接盤俠,你來搗亂,你,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轟——
新郎如遭雷擊。
魏家其他人集體變色。
楊小娟衝動之下說出的這番話,佐證了VCR的真實性!
“楊文聰,我魏家誠心娶妻,我兒對小娟一往情深,你們楊家就這麼下作欺騙?”
魏家家主魏宏揚勃然大怒,厲聲喝道:“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魏宏揚,你放肆!”
楊文聰臉色鐵青,咬牙道:“婚姻之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給你什麼交代?”
“好好好!楊家無恥,領教了!”
魏宏揚爆喝道:“兒子,我們走!”
啪!
新郎甩了楊小娟一個耳光,扔掉胸花,跟上父親腳步。
轉眼間,魏家來賓盡數撤走。
“冠玉!冠玉……”
楊小娟絕望大叫,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親!江景天,你喪盡天良!”
楊文聰厲聲怒吼:“來人!打!給我往死裡打!”
十幾個保鏢湧入,圍上江景天。
江景天臉色不變,身形化風。
所到之處,舉手投足之間,一根根金針被他扎入保鏢們身上不同穴位。
氣勢洶洶的腳步一滯,保鏢們原地一呆。
下一刻,有的仰天大笑不止,有的痛哭流涕不休,有的嗷嗷大叫著,跟身邊其他保鏢互毆……
此間癲狂莫名之狀,觸動了所有人心底脆弱的神經。
不知道多少人臉色驟變,下意識的倒退一步。
“壞你女兒婚禮就是喪盡天良?那你當年千方百計置我於死地又怎麼算?”
江景天望著楊文聰邪笑:“我是你親外甥!”
楊文聰面目猙獰,厲聲喝道:“江景天,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隨便你怎麼說。”
“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一個月,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想要報復我的話,隨便!不管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來!”
“一個月之後,我等你全家跪在我面前求放過!”
說完這話,江景天轉身就走。
背影,堅韌,無畏!
無人去攔。
無人敢攔!
江景天走出靜海大酒店,雷承虎駕駛的一輛低調桑塔納已經在等了。
他抬腳上車,說道:“替我謝謝你麾下的網路技術人員。”
婚禮上的影片播放系統,是雷承虎手下黑入操控的。
“小師叔客氣。”
雷承虎問道:“對了,小師叔,既然您已經知道所有仇家,把他們直接滅了多好?來楊家鬧這一出,豈不是打草驚蛇?”
“直接滅了他們,太仁慈。”
江景天輕輕冷笑,說道:“我要他們五家……生不如死!”
雷承虎微愕。
然後,默然。
把仇家直接滅了,是他站在近海軍區司令長官的角度上,應有的戰術考慮。
但站在江景天立場上,怎麼對付那五家仇家都不為過……
“承虎,電話裡你說,已經找到我爸了?”
江景天問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
“對不起,小師叔……”
雷承虎臉色微變,猶豫著說道:“情況可能和您想象的不太一樣。”
“什麼意思?”
江景天皺眉問道:“承虎,直說無妨!”
“江老先生他……他瘋了。”
雷承虎輕輕嘆息。
江景天如遭雷擊,雙目泛紅,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七年前,他出事之後,爸爸江志厚隨之下落不明。
此番歸來,報仇之外,自然要找到爸爸,侍奉終老。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爸爸居然……瘋了!
“具體不詳。”
雷承虎說道:“聽說,你出事之後,江老先生失蹤了很長時間,再回來,就已經瘋了。據猜測,應該和楊家有關係。”
“楊家……”
車廂裡,瞬間殺機四起,激得雷承虎和司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江景天深吸一口氣,說道:“先送我去見他老人家!”
第3章 糟踐他,是咱們的活兒
臨海城城郊,有大片低矮的四合院。
貫穿四合院區域的某條道路邊,江志厚扒拉著垃圾桶,找到一塊臭了的燒餅,喜上眉梢。
燒餅裡有蛆蟲亂爬,還有蒼蠅、蚊蟲圍著亂飛。
他張嘴要吃。
啪!
一隻手伸過來,把燒餅打飛。
三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將他圍住了。
其中一個留著長髮的小青年,擎著一隻雞腿,笑眯眯的問道:“江老頭,燒餅有什麼好吃?要不要吃雞腿?”
“想吃雞腿就跪下磕頭!”
“磕頭不算,你叫我們幾聲爺爺聽聽!爺爺們高興了,就給你雞腿吃!”
另外兩個小青年是他跟班,嘻嘻哈哈的起鬨。
“雞腿?”
江志厚有些茫然的目光亮了一下,傻笑道:“景天最愛吃雞腿了……”
景天?
江景天?
三個小青年臉色隱隱一變。
啪!
某跟班甩手給了江志厚一記耳光,罵道:“你個老瘋子,正事一點沒記住,就記得景天!他是你兒子,還是你爹?”
“再敢提這個名字,弄死你!”
另一個跟班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順勢又踢了他兩腳!
“別打我!別打我……”
江志厚滿臉恐懼,舉手招架。
“別打了!楊小振楊大少交代過,不能把他打死!”
長頭髮拉他們一把,蹲在江志厚身邊,笑著說道:“江老頭,別害怕,他們不懂事,不應該打你。我請你吃雞腿,替他們給你道歉,好不好?”
“好,好啊……”
江志厚朝雞腿伸出手,喊道:“我要吃雞腿!我要吃雞腿……”
“那就跪下磕頭,喊爺爺!”
長頭髮站起身來,再次把雞腿舉高。
砰!砰!砰!
江志厚翻身跪倒,一邊磕頭,一邊喊道:“爺爺!爺爺!爺爺,我要吃雞腿!快給我雞腿……”
路邊有行人經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輕嘆息。
“作孽呀!江老頭都瘋了,他們還這麼糟踐人!”
“他兒子還活著的時候,沒少做善事,捐建了好幾所外來子弟學校呢……”
“好人沒好報吶……”
大家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唯獨沒人敢站出來阻攔。
“哥,這老東西叫爺爺叫得這麼響亮,哪有半點神智?逼了他七年,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江景……那個人。”
“我看也不像裝瘋賣傻。哥,要不算了,這老東西以前還給我們小區捐錢重修過下水道呢!”
兩個跟班有點玩膩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真瘋假瘋咱不管,三天糟踐一回,是楊大少給咱們的活兒!”
長頭髮獰笑一聲,叉開腿,說道:“江老頭,想吃雞腿是不是?鑽個褲襠我看看,鑽好了,就給你雞腿吃!”
跟班們繞到他背後,排成直線叉開腿,也說道:“聽話!快點鑽!鑽完有雞腿吃!”
“鑽完有雞腿吃!鑽完有雞腿吃……”
江志厚高興壞了,手腳並用,朝長髮頭褲襠底下爬過去……
“住手!”
一聲怒喝猛地傳來。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中,一道倩影擠進圍觀人群,大力推開長頭髮他們。
這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漂亮女孩,面容清麗,長髮披肩。
一身淺色西裝,搭配著包臀裙,秀氣中帶著颯爽。
“你們有毛病啊!沒事回家玩蛋去,欺負江叔叔算什麼本事!”
她彎腰把江志厚扶起來,關切問道:“江叔叔,您怎麼不在家好好歇著,又跑出來了呢?”
“我,我餓……”
江志厚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苦苦央求道:“丫頭,我要吃雞腿……”
“我道是誰,原來是程家大小姐程雨青啊!”
長頭髮不怒反笑,調侃道:“怎麼,你跟你哥把江志厚養起來不算,還當祖宗供著呀!”
“要你管!”
程雨青兇巴巴的瞪他一眼,怒斥道:“再敢欺負江叔叔,我叫我哥揍死你們!”
“我好怕呀!程大小姐,別等你哥揍我們了,你來!你來揍我們一頓好不好?”
“程大小姐,你剛剛推我那一把,我這小心臟到現在還怦怦亂跳!不信你摸摸……”
跟班們擠眉弄眼,要來拉程雨青的手。
“你們……你們不要臉!”
程雨青臉色漲紅,拉江志厚倒退一步,咬牙道:“青天白日之下,你們別亂來!”
“亂來?”
長頭髮笑了,說道:“你不說我倒忘了,木兆集團的裝修大單,我們楊大少早就看中了,你們小小的程家也敢搶,才真是亂來吧?”
“哪是亂來?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哥,你說咱要把程家大小姐抓回去,楊大少是不是得好好獎勵一下咱們?”
“順道也讓咱們兄弟輪流爽一爽!”
兩個跟班的提議,讓長頭髮雙眼放光,三人賤笑不矣,摩拳擦掌的逼近程雨青。
“你們敢?”
程雨青大驚失色,帶著江志厚連連倒退。
轉身想逃,但她和江志厚已經被逼入死角。
逃無可逃!
“閃開!你們全都閃開!”
程雨青暗暗叫苦,揮舞雙手一陣亂打,高聲求救道:“快來人啊!有人耍流氓了——”
“喊!使勁喊!”
長頭髮獰笑道:“我倒要看看,誰敢管我長毛的閒事!”
其實旁邊就有不少人圍觀。
只是,這三個小青年為害一方,誰敢露頭?
眼看三人就要抓上程雨青,江志厚忽然衝上前,哇哇大叫著推了長髮頭一個仰八叉。
“不許欺負丫頭!”
江志厚把程雨青護在身後,揮舞拳頭,大喝道:“誰欺負丫頭,我跟誰拼命!”
“臥槽!江志厚,你特麼找死!”
長頭髮摔了尾巴骨,疼得臉都變形了,怒聲喝道:“給我打!往死裡打!”
兩個跟班一擁而上,照著江志厚拳打腳踢……
路邊,一輛桑塔納路過。
車子裡坐著的正是江景天!
雷承虎告訴他,江志厚現在就住在這附近一棟四合院。
“江志厚……”
圍觀人群中,飄出的這個名字,如一根針,刺了江景天的神經。
“停車!”
江景天不待車子停穩,已經推門下去。
雙腳落地的剎那,他一眼看到,一個老人已經被三個小青年打翻在地。
拳腳之間,老人蜷縮著身子,無力反抗。
正是……江志厚!
第4章 中毒
找死!
江景天目光陰寒冰冷,殺氣四溢!
辱我江景天的爸爸,如唾我面,斬我頭!
噔噔噔!
箭步上前,江景天雙手齊伸,分別抓住兩個跟班的衣領,向後一甩。
“嗷——”
兩道人影破空飛出,齊刷刷的栽入垃圾桶。
臭氣熏天的垃圾,吞沒了這兩人的尖叫。
垃圾桶外,四條腿無助掙扎。
“臥槽!”
長頭髮嚇毛了,倒退兩步,瞠目結舌的看著江景天,乾嚥著唾沫,顫聲問道:“你,你是誰?敢管我們的閒事?”
七年時間,江景天變化太大,不但膚色、身形,就連氣質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長頭髮沒能認出是他。
江景天無言,冷笑,甩手賞他一記耳光。
啪!
響亮的巴掌聲裡,長頭髮橫飛出去,在對面磚牆上摔出一個大字型,無力癱倒,昏死過去。
在他背後的空中,一片血霧瀰漫,幾顆後槽牙飛舞,墜地。
他們這種渣渣,江景天懶得搭理。
多說一個字,都嫌多餘!
“爸……”
江景天彎腰扶起江志厚,沉痛說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江志厚茫然的看著他,嘴唇連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你,你是景天哥哥?你,還活著?哇——”
程雨青撲上前去,抱住江景天,嚎啕大哭:“景天哥哥,我是雨青!我是程雨青!”
“雨青?”
江景天微愕,微笑不覺浮上臉頰:“幾年不見,當年的小丫頭都是大姑娘了?”
勾勾她的鼻子,笑道:“就是還跟當年一樣,愛哭鼻子!”
“什麼呀!”
程雨青臉上一紅,扭捏道:“我是看到你高興,我……再讓我哭一會兒!”
再次張開雙臂,掛在江景天脖子上,哽咽說道:“景天哥哥,再次見到你……真好!”
江景天嘴角微抿,心裡百感交集。
當年,他創辦天地醫藥集團,給他助力最大的是同學程君鳴。
程雨青,就是程君鳴的妹妹。
兄弟閒暇小聚,她總會跟著,圍在江景天身邊,哥哥長哥哥短,嘰嘰喳喳,可愛如畫……
往事歷歷在目,凝成回憶。
江景天問道:“雨青,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找江叔叔……”
程雨青挽了江志厚的胳膊,慚愧說道:“都怪我照顧不周,才讓江叔叔吃了不少苦……”
七年前,江景天出事,江志厚隨後失蹤,下落不明。
數年後,程雨青在街頭,無意中發現了瘋癲流浪的江志厚。
礙於帶回程家奉養不便,她跟哥哥程君鳴商議後,在這一帶給江志厚租了一個四合院,還專門僱了一個保姆照顧他。
只不過,江志厚瘋癲嚴重,一眼看不住,就會走丟,時時撞上長頭髮一夥,被他們糟踐。
今日,程雨青過來看望,發現保姆不在家,江志厚也不在,趕緊出來找,正趕上那三個小青年羞辱糟踐人……
“我爸每次上街,都能撞見這三個爛人?”
江景天皺眉問道:“他們沒去過家裡惹事?”
“沒有……”
程雨青搖頭問道:“景天哥哥,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這幾年,辛苦你和君鳴了。”
江景天微微抿唇,悄悄朝桑塔納之中的雷承虎擺手,示意他先行離開。
然後,和程雨青一起,送江志厚回了住處。
這是一處不大的四合院,收拾的還算乾淨。
進堂屋,江景天送江志厚安坐,扯他手腕,溫和說道:“爸,我給你把把脈,看你身體現在什麼情況……”
江志厚卻不聽話,一隻手捂住上衣口袋不鬆開。
“嗯?”
江景天有些好奇,問道:“爸,你口袋裡是什麼?”
“嘿嘿……”
江志厚咧嘴笑了,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已經被擠扁的雞腿。
原來,長頭髮等三人剛剛集體打他,逗他的雞腿掉在地上。
他倒地之後,將其藏起,一直留到現在。
“景天,你瘦了,多吃雞腿……”
江志厚把雞腿送過來,說道:“你最愛吃雞腿了,是不是?”
“江叔叔已經不怎麼認人了,偶爾,他會認一點我,還有哥哥,再就是……”
程雨青抹著眼淚說道:“每次給他買雞腿,他都會念叨景天哥哥愛吃雞腿……”
“爸……”
江景天瞬間淚目。
他少時家貧,營養不良,能吃上雞腿對他來說就是過年。
後來有錢了,最愛的還是雞腿。
父子吃飯,江志厚總會備下兩根雞腿,給他留著。
“景天,你瘦了,多吃雞腿……”
這個話,江景天七年不曾聽到了。
“爸,我最愛吃雞腿了……”
接過雞腿,江景天哽咽著咬了一大口。
雞腿微酸,怕是壞的。
但吃在嘴裡,是濃郁的溫情……
江志厚高興壞了,拍手道:“景天愛吃雞腿!景天愛吃雞腿……”
許是累了,他看江景天吃完雞腿之後,有些困頓。
江景天扶他上床休息,然後仔細幫他號了號脈。
眉頭,悄然皺起。
鬆手,起身,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掏出幾根金針,紮在江志厚幾處穴位之上。
程雨青很好奇,問道:“景天哥哥,你這是做什麼?給江叔叔治病嗎?”
“嗯,我爸這個瘋病,是因為中毒引起的,還有救。”
江景天沉聲說道:“不過,因為年數久遠,治起來有些麻煩。”
“你的意思是,你能治?”
程雨青高興壞了,說道:“我和我哥帶江叔叔看過不少名醫,他們都說沒救了!如果真能把他治好,那就太好了!江……中毒?”
她忽然一臉錯愕,問道:“景天哥哥,你說江叔叔是被人毒瘋的?”
“尋常瘋癲,只有少數經脈異常,我爸的脈象,整體亢奮,律動詭異,應該是藥物使然。”
江景天沉聲說道:“我讓人調查過,我爸瘋癲,是被人抓走又放了之後才出現的症狀,應該是被下毒的結果。”
“可惡!一定是楊家乾的!”
程雨青恨恨說道:“楊家這些年,一直盯著江叔叔不放,剛才那三個小混混,就是楊家的人!他們三天兩頭就來找江叔叔麻煩!”
“我先想辦法治好江叔叔的病!至於楊家……”
江景天冷笑一聲,說道:“上帝欲讓人亡,必先使其瘋狂!我遲早收了他們!”
語氣陰冷,有殺氣溢散。
“嗯!”
程雨青使勁點頭。
噔!
有腳步聲入院。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