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翼失去光芒孔雀

烏雲出現在我依窗仰視的這片天空，

似乎手指一按雨水就往下滴，

這季節陰雨無常，

人也行為變得有點古怪，

待著總有沉悶乏味之感如對著置放多時冰涼的飯菜無了味道，

軀體因載重失去知覺似的支撐著萬斤重的削尖腦袋的煩惱事兒而表現得失魂落魄神不守舍，

總想找到出口得以有效的遏制崩潰邊緣的堤壩。

而往往有火急火燎的想法一閃而過，

卻始終無法理順天馬行空的頭緒，

有時若有其事想著想著卻一片茫然，

越想慌張失措愈加強烈。

欲想一件一件去究其根源，

卻猶如房間擠壓滿滿雜亂不堪的物品一樣無從下手，

粉絲般的雨絲藉助風兒不請自來飄撒臉龐，

它像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一樣總出現的令人生煩，

真想像小男孩一樣若無其事的把不速之客當作蟾蜍甩在牆上一走了之，

它自大的隨意而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透過使別人生氣以顯示自己的存在，

它以為豐翼已滿卻還未在陽光下翩翩起舞的蝴蝶應先受風雨的洗禮一樣而來。

一片樹葉隨風帶著溼潤突然進窗無意貼在我的左眼，折斷了萬千思緒，

於是拉上還留著可以透氣的縫隙的窗玻璃，

像是失去風勢的風箏耷拉著腦袋並抱胸前靠著窗欄，

腦洞依然如現在天空一樣狼藉一片空洞，，

總覺得有一塊冰冷刺骨的烏雲潛入，

隨著血液浸入每個細胞讓我不寒而慄不得不緊裹衣服，

此時我失去以往的光芒，就像孔雀斂起了羽翼，

而窗外樹木凝望著猶如被暴風打過的我，

它們與生俱來的遒勁蓬勃之氣似乎正向我肆無忌憚透過窗戶縫隙奔來，

白皙濃密睫毛下的眼睛不由自主眯著，

勇鬥好強的鼻孔也在深情的一吸一呼，

微微張開的鬆軟嘴唇也塞滿了甜蜜蜜的綠色味道，

剎那間身體猶如原先還漫無目的、躊躇不定的河水像是抵制不住自由、浩渺的大海的召喚，向它直奔而去似的！

使人心骨皆清的一股清流彷彿解鎖了日日夜夜冥思苦想的事，

儘管之前討厭的人與煩惱的事總在晚上在臥室、白天在辦公室橫在我和我竭力要做的事之間，

如今卻猶如被我隨手拔掉的臉上樹葉一樣丟棄於角落寂靜無聲躺著，

似乎那兒即是它的安息之地在也跟我毫無瓜葛。

雨停，

烏雲也知趣了漸漸遁去，

似乎知道我故作不懷好意的目光透著怒火凝視著它，

無了雨的灰色天空感覺少了點生氣，

而我卻猶如脫困的兔子迫不及待的青衫羅袖甩門而去，差點沒把門也一起帶走，

帶風的步履泛起了漣漪在路上的積水蕩著歡樂，

隨腳後跟一起拔起的水花也在跳動著喜悅，

電話裡傳來不知所措的聲音的人也隨後到了曾經一起並肩而坐的咖啡廳，

也就男人一隻煙，

彼此一前一後從似乎凝結的成霜的咖啡廳門口走出，

那男的一臉無助仰望殘留天空的烏雲……

那女淡定的臉注視著手機似乎在刪除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