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林漁牧網

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畜牧業

甘肅平涼人:一生最愛吃的三碗麵

2021-12-27由 秦玉龍 發表于 畜牧業

驢碗口可以壯陽嗎

甘肅平涼人:一生最愛吃的三碗麵

秦玉龍/文

甘肅平涼人:一生最愛吃的三碗麵

甘肅平涼地處西部黃土高原腹地,這裡盛產小麥,所以平涼人對面食有著獨特的鐘愛。這裡的大街小巷,最不缺的就是麵館,甚至一家挨著一家,生意紅紅火火。

在平涼,“一日三餐都有面”並不誇張。早上吃蒸饃包子配稀飯油條,中午咥一碗麵,方便又快捷。晚飯不論多豐盛,少不了一碗湯麵,這樣的生活習慣在平涼很正常。

在平涼的美食江湖裡,魷魚海參,南北大菜,不如咥一碗麵更讓人舒坦、滿足、愜意。也許正是緣於此,平涼城裡的星級飯店、小館子、街頭小吃攤,麵食都是處於當仁不讓的霸主地位。要說起具有平涼特色的麵食來,那可謂花樣繁多,不勝列舉。如牛肉麵、炒麵、燴麵、生汆面、餄餎面、手擀麵、酸湯麵、刀削麵、漿水面、臊子面、洋芋面、油潑面、幹澆面等等。

在這些名目繁多的麵食江湖中,平涼人最愛吃的有三碗麵。

甘肅平涼人:一生最愛吃的三碗麵

第一碗當屬牛肉麵。

誕生於甘肅省會城市蘭州的牛肉麵,從上世紀末開始逐步“入侵”平涼,如今已經取代了平涼傳統麵食的江湖地位,成為流傳最廣的百姓食物之一。平涼城區麵館數目、吃牛肉麵人群數量遠遠超過了一些“老平涼麵食”。由於原料價格較為一統,操作方法也比較簡單,加之它的價格相對便宜,因而迅速佔領了平涼麵食市場,並很快躍升為麵食江湖的“霸主”。

蘭州雖然是牛肉麵的故鄉,但

口味重的平涼人認為,平涼牛肉麵味道比蘭州好。理由是,蘭州牛肉麵味道淡,平涼牛肉麵味道濃。

在平涼,早中晚都可以吃到美味的牛肉麵,對於部分上班族來說,早上來一碗牛肉麵,是早餐的不二選擇。中午來一碗牛肉麵,味美、快捷又省錢。不過,晚飯吃牛肉麵的人並不多。

甘肅平涼人:一生最愛吃的三碗麵

第二碗就是炒麵。

雖然平涼城裡的牛肉麵館遠比炒麵館多,但平涼炒麵絕對稱得上面食裡的領導者。你要問平涼誰家炒麵最好吃?這個還真不好回答。但你要問啥是最好的炒麵,估計多數平涼人都答得上來。首先面要筋道,必須是手工和麵、手工揉麵,這是正宗炒麵的基礎條件,各家麵館製作工藝雖略有差異,但好不好吃才是王道。量足、味濃是平涼炒麵的最大特點,因而深受體力勞動者歡迎。對於忙碌了一天的人來說,咥一碗炒麵既實惠又頂飽。

平涼炒麵分三種,節節炒麵、片片炒麵、丁丁炒麵。

所謂節節炒麵,就是把揉搓好的麵條揪成一節一節的寸節。所謂片片炒麵,就是把面揉搓成棒,擀成片狀長條,再揪片入鍋,又稱“大頭揪片子”。所謂丁丁炒麵,就是將面做成一節一節的,再用刀切成小丁丁。炒麵製作工藝較為繁多,面煮熟後撈出必須用涼水過一遍,才能入炒鍋。炒麵時先將牛肉、粉條、芹菜、青辣椒、蒜片等入鍋炒七成熟,然後把面倒入鍋中翻炒幾分鐘,即可裝碗上桌。因此,炒麵的做法較其他麵食費時,所以吃炒麵需要耐心等待。有些生意好的炒麵館,在午飯高峰期,吃一碗炒麵需要等候幾十分鐘,心急吃不了炒麵。

甘肅平涼人:一生最愛吃的三碗麵

第三碗就是餄餎面。

平涼人把“餄餎”讀作“活絡”,餄餎是北方人自創的專有名詞。餄餎面有葷素之分,素的講究清淡之香,吃麵的原味,喝湯的地道。葷的講究湯濃肉香,一定要看著油汪汪。

餄餎面不是平涼獨有面食,北方各地都有,平涼白水餄餎面最為聞名。在白水鄉村,要是家裡有客人來,做一頓香噴噴的餄餎面,比大魚大肉更能體現主人的熱情好客。

餄餎面製作必須用餄餎床子(做餄餎面的工具,有漏底)把和好的蕎麥麵團或小麥麵糰放在餄餎床子裡,人坐在槓桿上往下壓,把面擠軋成長條入鍋。餄餎面吃著筋滑利口,操作簡便,速度快,非常適宜於婚喪嫁娶等集體就餐。在平涼吃餄餎面,酸湯加臊子是標配。餄餎臊子是用羊油熬製的辣椒、肉湯及羊肉炒制而成,輔以八角、茴香、辣椒、胡椒、肉桂、蔥花等十餘種佐料,吃起來不僅味道鮮美,香而不膩,而且有暖胃驅寒、滋陰壯陽、保健防病的功能。

甘肅平涼人:一生最愛吃的三碗麵

關於餎餎面的起源,民間傳說有很多版本,其中一個傳說與黃帝問道廣成子有關。

傳說軒轅黃帝向廣成子學習治國養生之道,廣成子邀請黃帝共同進食,只見他寶劍一揮,砍斷碗口粗的一棵桃樹,將樹幹中間一節掏空留底,又用黃銅刀鑽了很多小孔,孔如粗麻線大小,將桃木擔在爐臺陶器上,放麵糰用木槌向下擠壓,形成一根根條狀物,落入沸水鍋中煮熟。麵糰是採用崆峒山附近生長的野生蕎麥製成,蕎麥性甘味涼,遠古時期的人們,還沒有發明麵條,僅僅將穀物粉末加水和成的麵糰統稱為“餅”。於是,廣成子製作的這碗蕎麥“餅”,就成為了華夏大地最早的麵條。廣成子告訴黃帝,這種麵條可以“調和五行、活筋通絡”,對延年益壽大有裨益。黃帝回宮後,讓御廚在宮中模仿廣成子的方法經常製作蕎麵餄餎食用,造字大臣倉頡還將“活絡”二字造為“餄餎”。因為常吃餄餎面,黃帝活了120歲乘龍昇天。

傳說終歸是傳說,我們無需去糾結其真假。餄餎面的確有著悠久的歷史,早在1500多年前就是北方的大眾化食品。元代詩人許有壬曾寫到他吃餄餎的感慨:“坡遠花全白,霜輕實更黃。杵頭麩退墨,皚齒雪流香。玉葉翻盤薄,銀絲出漏長。元宵貯膏火,燕墨笑南鄉”。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說:“蕎麥南北皆有……磨而為面,作煎餅,配蒜食。或作湯餅,謂之河漏,以供常食,滑細如粉。”

河漏,或許就是餄餎的乳名。

說一千道一萬,平涼人就是愛吃麵。酒席上山珍海味再好吃,沒有一碗酸湯麵收尾,感覺還是沒吃飽。出差旅遊十天半月,一進平涼城,就像餓狼一樣直奔炒麵館子,來一大碗節節或片片炒麵,就著兩軲轆子大蒜,吃它一個風捲殘雲,嘴上流油,額頭冒汗,那才叫一個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