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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玩鳥

2021-12-08由 桑梓哥哥 發表于 畜牧業

黃嘴丫子沒退的小麻雀怎麼養活

·散文·玩    鳥

我這個年紀的男性都有過玩鳥的經歷,這個經歷要從記事起延伸到你的暮年。就像馬拉松一樣,終身玩鳥到晚年的人就剩那麼幾個,但這個經歷的味道是現在的孩子無法體會到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個順口溜不知幾人還記得。北方的房瓦是不能碎掉或者有裂痕的,而綽號“老家賊”的麻雀就利用了這一生活特點,孵卵的時候一定會選擇合適的瓦縫。於是,我們掏鳥崽自然一定要去揭瓦、一定會弄壞瓦、一定會捱打。這八個字後來被寬泛的使用,還是跟我們當年那些七八歲到處惹禍的男孩子有關係。

養麻雀的最高境界是把它們養的像家禽一樣,我有篇小文《雨點》中講過這樣一個故事,我的發小剛子養的麻雀“雨點”可以在他家的飯桌前跳上跳下尋摸飯粒吃,也可以飛出去瘋幾天再回來。我在玩耍和淘氣方面實在不夠專業,養麻雀最好的成績也就在其黃嘴丫子還沒開始沒就死掉了。

那時候有竹製鳥籠的人家不多,有竹製鳥籠的養鳥人通常被掛以“不務正業”的標籤,而那些籠子裡最次裝的也是叫口很好的黃雀。我家鄰居張姥爺的外孫是我們生產大隊的書記,他那昂貴的竹製鳥籠裡養了只黃玉,因其外孫的關係,老頭兒這個愛好的“階級屬性”就很曖昧,每每有人走到他家籬笆外總會“嘖嘖”讚歎,彷彿無產階級的鳥兒就該是這個樣子。不幸的是,某年某月某天,黃玉連同鳥籠不翼而飛,老頭兒一股火上來就見了上帝。

我在辦公室養過各種魚。魚主發財,做生意的人都能理解,領導就更理解了。奈何換了很多品種都不成功,更鬧心的事換水很吃力,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就連魚帶缸和那美好寓意一起送了單位最好的兄弟。辦公室搬到二樓後,領導不常過來,工作很少與外界接觸後就動了養鳥的念頭。曾經的麻友是這方面的專家,一個電話過去就送來了兩隻鳥,並且告知,若水平逐步提高,讓我養百靈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我養這兩鳥一隻是名為“小乖”的黃雀,另一隻是名為“大毛愣”的蘇雀。取這名字源於某天下班前給它們打掃衛生的時候忘記了關籠門,第二天早上,迎接我的就是這倆躲在梔子花上乖巧唱歌的黃雀和驚慌失措滿屋亂飛的蘇雀,於是,從這天起,它們便有了自己專屬的名字。大概也是這天起,它們就不再籠養了,一個月後,溫度迫使我開窗時,它們就像多年前小剛養的雨點那樣出去瘋段時間就準時回來吃飯了。

多數桑梓哥哥這個年齡的人開始相信緣分了,我曾經說過:人這一生就像在乘列車,乘客上上下下,不要期望誰陪你到終點。人既如此,何況鳥乎?子期似乎也和我講過: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有結果。既如此,“小乖”、“大毛愣”,我們就一切隨緣吧。

圖片上面那隻鳥是“大毛愣”,下面那只是“小乖”。

小文是多年前寫的,現在鳥是保護動物了,不能捕,也不適合養。因此,有我這樣回憶的人將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