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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荒地:這個村子,一堆土就能換一個女人的命

2022-10-03由 天才捕手計劃 發表于 畜牧業

屎字組什麼詞

這是我從警生涯中遇到的

最極端的一起

命案

一個女人被村裡人砸爛面部,丟到水井裡,

奇怪的是,

當地所有人都不覺得奇怪。

他們說,都怪女人門前那堆土,是那堆土要了她的命。

在這個地方,一寸土,一寸血。

這天,村長照例在村道上散步,快到村東北頭最偏那戶村民張雪芬家的宅院時,跟在身後的黃狗倏地衝了出去,在張雪芬家門口的空地上嗅了一會,轉而向村長狂吠。

村長小跑兩步,湊近一看

——

積滿黃灰的泥地上,一道殷紅的血印子斷斷續續,朝張雪芬家院裡那口老井延伸而去。

這個南方的小村莊

出了人命,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1

接到

滴水村的

出警電話時,

法醫

胡豆立刻清醒了不少。

村子在半山腰上,全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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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戶,只有一條出村的路,是名副其實的“雲深不知處”。

多年來,無論山腳下的縣城多麼熱鬧,滴水村的村民都老老實實耕田種地,深居簡出,甚至以

“山人”自居。

奪命荒地:這個村子,一堆土就能換一個女人的命

插圖師根據真事情景還原

這麼個與世無爭的小地方,咋突然鬧出人命了?

一進院門,胡豆看到警局副局長、隊長剛哥、鄉鎮領導一干人全都圍在院子西面的水井邊,面色凝重。

胡豆湊上前去,探頭往井裡一瞧,一具屍體赫然在裡面漂著。

眾人合力將屍體從井裡拉出來,屍體在井口露頭的瞬間,年輕的副鎮長一陣乾嘔,在場的民警也都嘖嘖聲不絕,倒不是氣味有多難聞,而是死相著實有些驚恐。

不知是受到什麼物品的重擊,屍體的臉已經被打爛,半張麵皮外翻,堆在臉的一側,泡過水後,凝固的血液更加鮮紅,裸露的面板白得瘮人。

從體型和穿著判斷,屍體正是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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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滴水村村民張雪芬。

據村長反映,張雪芬和丈夫感情不咋合,兩個女兒也都嫁在外地,平日裡諾大的老宅就她一個人在家。

胡豆沿著宅院走了一圈,發現除了那條伸到井邊的血印子,院子空地上還有一處噴濺的血跡

——可以確定案發現場就是這兒。

張雪芬在自家門口被人下重手打死,又從門口一路拖到井裡拋屍。

滴水村就這麼大,家家戶戶都是相熟的鄰里,誰會對一個農婦下這麼重的死手?

偵查員裡裡外外排了一遍,張雪芬家完全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家裡的財物俱在,甚至連脖子上的金項鍊也完好無損,謀財害命是不可能了。

她家宅院的位置有些偏僻,在滴水村的緊東北頭,離主體村落還有一段距離。其他村民除了勞作和路過,一般不會走近。

結合現場和屍體的情況,剛哥判斷仇殺的可能性較大。

村長說昨天下午還見到張雪芬在地裡,看來距離張雪芬被害不過幾個小時,兇手應該還沒離開金沙縣。

眼看背後就是莽莽群山,出村的路又只有一條,剛哥決定,先在村裡挨家挨戶排查一遍。

好在滴水村不大,刑警隊加上派出所的兄弟,一天之內要把村子走遍也不算難事。

經過一上午的調查發現,滴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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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戶村民都好端端在家,唯獨少了一個放牛老漢。

2

放牛老漢叫黎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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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歲了。往常這個時間他應該正在河邊放牛,但我們到他家的時候,牛還拴在家裡,人卻不見了。

剛哥立刻叫來了黎正平的兒子黎偉到村上的會議室裡問話。面對著大小領導和辦案民警,黎偉屁股剛捱上椅子,又站了起來,露在拖鞋外面黝黑的腳趾扣扣索索。

一個終日對著土地的莊稼漢,顯然極不習慣被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

畢竟只是排查,為了不給黎偉太大壓力,剛哥讓村長來問。

“小偉,你曉不曉得你爹去哪裡了?”村長遞過去一支菸,但被黎偉擺擺手拒絕。

看著這個比剛哥還長几歲的大哥被叫小偉,胡豆有些想笑。

黎偉沒有說話,眼睛盯著地面,不與在場的任何人接觸。

“大哥,請你配合我們,我們只是瞭解一下情況。”一旁的剛哥有些著急,或許是聽到聲音不同,黎偉抬頭看了剛哥一眼。

眾人屏息,黎偉嘆了口氣,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炸了鍋

——

“事情我估計是我爹乾的,但是他在哪點我不知道,你們也不消問我媽了,她也不知道。”

一次正常的詢問竟然帶來了一次匪夷所思的指證,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剛哥小聲向一旁的村長詢問,黎偉的精神狀況是否正常。

似乎是看出了剛哥的疑慮,黎偉再次開口

“你們不瞭解我爹。”

一字一句,卻篤定非常。

“那你覺得你爹為什麼殺人?”剛哥順著黎偉的意思問道。

黎偉一如往常地沉默了一陣,

“為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像是他做的事。”

兒子黎偉說,父親黎正平是個

“怪人”。

早年間,他種地養活一家人,上了歲數之後,家裡的田地被黎偉繼承去種,他便開始自己放牛攢養老錢,和家人越隔越遠,經常為了些不要緊的小事和家裡人吵架。

兒子想給家裡的地上覆合肥,黎正平死活不讓,認準了一定要用雞糞做肥料,老婆孩子勸他別較勁,他也聽不進去,非得一根筋幹到底。

黎正平脾氣越發固執,後來兒子黎偉結婚,兒媳甚至因為這個爹和黎偉離了婚。

“我跟我媳婦不是感情不好,主要是我爹脾氣太怪了,我媳婦完全沒有辦法和他相處。”

黎偉說,家裡連父親的棺材都準備好了,就放在院子裡,

“他這種性格有幾個人受得了?說實話如果他不是我爹,不說把他打死麼,我也早就把他攆出去了。他死了我們可能還會輕鬆點。”

黎偉的母親也來做了筆錄,她和兒子一樣不善言辭,凡事沉默應對。

母子二人都指認自家的怪老頭黎正平有作案嫌疑,但至於為什麼這樣做,卻表現出一種早知如此又無可奈何的情緒,這讓我們很是費解。

審訊沒有什麼收穫,現場的勘驗結果還沒出來。天剛入夜,張雪芬的兩個女兒帶著親戚從外地趕到,一群人將黎家圍了個水洩不通。

為了儘快破案,剛哥建議局長,依據黎偉的說辭,先將嫌疑人暫時定為黎正平,儘快找到這個人。

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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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歲的老漢,沒有手機,平時活動範圍也都在村裡,這麼短的時間能走到哪兒呢?

偵查員開始順著滴水村的村道沿途尋找監控。

雖然距離縣城不過

10

餘公里,但滴水村彷彿與熱鬧的縣城是兩個世界,攝像頭等技防設施幾乎沒有。

到車站排查的一組人馬彙報說,今天發出的班車裡沒有發現黎正平。走訪黎正平親友的一組人馬也傳來訊息,沒有任何一個人今天見到過黎正平。

這個怪老頭像在滴水村蒸發了一樣。

3

張雪芬的屍檢結果如眾人所料,死因與溺水無關,除了顱腦損傷以外,她的喉頭、氣管、食管裡發現了部分胃內容物,這是由於被人拖動而產生體位變化,食物反流導致的窒息。

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現在

“他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尋找怪老頭黎正平成了唯一的偵破方向。

天色漸暗,胡豆剛把泡麵端到辦公桌上,剛哥的聲音就在樓道上炸開,

“專案組的趕快收拾裝備出發!”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黎正平殺了人之後自己出現了。

滴水村一位叫馬學進的村民來報警,說下午從地裡回家時,路邊竹林裡突然有人朝他射了兩枚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