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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千畝”看天坪 黃春平

2022-08-18由 中部城市群 發表于 畜牧業

鹿囷念什麼

【來源:株洲日報數字版_株洲日報】

天坪是炎陵縣(即原酃縣)霞陽鎮的一個老村莊,古稱千畝坪、天渺坪,意即平整開闊之地,古地名起源何時已無從考究,天坪這一稱謂則是1950年由千畝坪更名而來。

千畝坪、天渺坪之稱謂是有史料依據的。據炎陵唐姓族譜《塘婆園院記》載:炎陵“二都康樂鄉多坪也。其中央諸原,平曠尤美,望之坦然而清秀者,千畝坪也。”炎陵《黃氏族譜》也有文載:“康熙二十三年(1684),粵彬公率祖妣張孺人,不憚勞苦,逾越艱險,辭粵省來酃邑,卜居於二都天渺坪堰塘下,創宇立業。”如今,在天坪村還有一個叫千畝坪的村民小組。

炎陵縣迄今為止考古發現的兩處漢文化遺址也均在天坪村,以木子坳遺址面積最大,達1000平方米,採集多為泥質灰陶、硬陶,另有刀、鏃等石器。這也說明,天坪是一個文化底蘊深厚、人居歷史久遠的老村莊。

天坪村距炎陵縣城約10公里,距炎帝陵約2公里,與原天坪茶場為鄰,與梘田洲、龍坑、霍家、西臺村接壤,是原三河鎮政府(2016年併入霞陽鎮)、原縣委“五七幹校”所在地,村域總面積2。76平方公里,現轄千畝坪、印子下等12個村民小組,全村總戶數438戶、人口1500餘人。民眾姓氏有張、房、廖三大姓,以張姓為最,傳統用語為客家話。

從建置沿革看,民國年間的千畝坪是康樂鄉的一個村。1950年全縣設4區48鄉,千畝坪這一地名從官方檔案中消失,代之以天坪,是時天坪鄉屬二區。1953年,天坪鄉調整為天坪、壟坑兩個鄉,仍屬二區。1968年實行人民公社化,公社下轄大隊,天坪大隊屬三河公社。1984年恢復鄉鎮建制,天坪村屬三河鄉。

“平原千畝,間有區塍封植之跡,似古畫井遺制”,這是《炎陵初志》中對千畝坪的粗線條描繪和記述。在古籍中,千畝坪是一個荊棘遍地,缺水多石,貧瘠難耕的窮地方,也是炎陵少見的平坦開闊之地。清長沙人毛國翰(1772—1846)有《遊千畝坪》詩云:“山田瘠易富,渚田肥易貧。石田不可鋤,棄置遂費成。”

但當地老百姓為了生存,焚燒荊棘,墾荒造田,以竹引水灌溉,學習種植栽培,終年力耕不輟:“田家念衣食,力作忘艱辛。此邦勤樹藝,原隰田畇畇。燒畲及坎坷,芟荑盡荊榛。疏泉落雲竇,翠筧通霜筠。墝埆非一壤,刈獲無不倫。胡茲千畝地,竟廢溪澗濱。無乃自天荒,造物非不仁。豈無抱甕力,灌溉窮崖垠。”

因無水源,清道光戊戌年(1838年),庠生周本鎬出錢僱工開挖堰塘,鑿澗疏源,引水輪灌,昔日的石田方有所收穫。“倘看幾稜熟,歲餘多廩囷。遍野禾穟黃,平疇秋氣新。人語隔籬落,煙火暝四鄰。喜聞今年豐,感茲雨露勻。粒食自何世,永念初古人。”春華秋實,“天水田”終見“禾穟黃”,農家既感恩周本鎬的大德,也感恩老天爺的“幫忙”,更不忘感恩發明五穀的炎帝神農氏。

天坪村臨近洣水,卻是一個嚴重缺水的地方。雖有堰塘,但杯水車薪難抗大旱,廣闊的土地只能部分旱作,難以規模種植水稻,百姓生存困難。因此,有“十年九旱”“天坪好大坵,十年九不收”“有女不嫁千畝坪”之說。

史料記載,1916年7月下旬,全縣久旱不雨,溪壩斷流,千畝坪、桐子園人畜飲水需從數里外的河裡提取,耕地顆粒無收,民眾多以草根樹皮為食,許多人背井離鄉外出逃荒。

1965年11月,炎陵縣委、縣政府從全縣調集7000多精壯勞動力,奮戰兩年時間建成河東渠道。渠道從上游鹿原鎮黃石引水,途經20多公里,沿線灌溉面積3萬餘畝,昔日的“千畝坪”終於有了生存發展之水。此後,天坪百姓將這裡的一個個小山包剷平,一片片荒地變良田。

因地勢平坦,交通便利,人口眾多,天坪在同治年間就開設了墟場,是三河範圍內兩大有一定影響的墟場之一、全縣定期逢墟的9個墟場之一,成為聚集人流、集散物流之地。1958年集市貿易被限制,天坪墟關閉。現今,天坪墟場尚存交易遺蹟。

天坪的人物也出了不少。林石珠是天坪人代代相傳的厲害“角色”,《酃縣誌》也不惜筆墨敘之。

林石珠(1852-1930),字達美,天坪村劉備墩人。林幼時曾讀三年私塾,後遵父命赴廣東梅縣師從林泰秋習武,又在江西永新參師。經十餘年拜師學藝,練得一身超群武功。清朝同治九年(1870),林與酃縣著名武師劉開剪、張邦僡一起,以舞獅、販鹽、賣油為業,四處遊走。

一次在十都萬家祠舞千腦獅,連續7天,當地人還不讓走。為謝東道盛情,林一手舞獅頭,另一手托起門前石獅(約360斤),在祠堂內連走三圈。圍觀人群莫不咋舌,萬氏族人厚禮相贈。一次去廣東挑鹽,夜宿石坳旅店,遭強人打劫。林先抓過為首者,卸脫其手關節,然後又用煙桿一一撥開對方打來的柴棍,警告說:“你們如改邪歸正,斷手我包醫好。如繼續逞強,叫你們都斷手斷腳。”為首者喝住眾人,林便將其關節復位,當時即伸縮自如。強人驚愕離去。

光緒年間,他挑茶油去江西,經遂川縣巾石鎮,被一欺行霸市的店主低價強買。回來與劉、張商量後,又挑三擔茶油前去,店主倒油時藉口油質差,命一群打手圍攻。林、劉、張三人只幾招,就將對方打得敗走。臨行前,林抱拳對店主說:“我家住酃縣天子墳,小地名劉備墩,如有事前來找我。”店主果聘高手上門尋釁,揚言不打死林達美不回去。林在迴避、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只好交手,將其拋在石階上,並送跌打丸一粒,囑其服用。但來人不聽,將丸丟掉,結果死在半路。之後,對方又連續兩次聘來打手取林性命,均敗陣而回並死於路途。從此,林再不言打、不教打。1919年,相鄰的金家村辦“習武堂”,三次登門聘林掌教,均被婉言謝絕。晚年以行醫為業,對貧病交困者從不收取錢物。1930年病故,時年79歲。

如今,天坪交通便利,有水有田,有池有園,村民活動休閒場所和設施齊全。實行土地流轉後,這裡的大棚蔬菜、時令水果等生態農業方興未艾,部分勞動力轉移園區就業,成為亦工亦農新農民,昔日的窮地方已成為富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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