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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張煒:用最強的筆力、最投入的情感寫出《我的原野盛宴》

2022-08-11由 齊魯壹點 發表于 畜牧業

自然主義文學有什麼特徵

在一次演講中,著名作家張煒說:“文學既是浪漫的事業,又是質樸的事業。文學的一生,應當是追求真理的一生,嚮往詩境的一生。”在文學創作這條路上,張煒一直堅守文學的品質,注重詩意的想象、心靈的交流和語言的生動,著力追求真善美。而他的新作《我的原野盛宴》就讓讀者讀到他真摯明朗、精湛質樸的文字。

作家張煒:用最強的筆力、最投入的情感寫出《我的原野盛宴》

“我為它的儲備和投入

實在是太多了”

《我的原野盛宴》是一部純淨唯美、情感濃郁、有著深厚生活積累的紀實佳作,也是作家張煒唯一的非虛構作品。

在書中,張煒重新審視在海邊林野間度過的孩童歲月,以一個兒童的視角和口吻,以質樸的筆墨記錄了那時的生活經歷,為讀者講述了幾十個天真感人的故事。源自土地和大自然的能量充盈於每一個故事,讓人為之動情。而隨處可見的360多個動植物知識點,又使得文字具有廣博的知識含量,極大地拓展了閱讀的空間和意義。這樣的作品,既適合青少年,也適合成人。

童年的光芒照亮了張煒一生的寫作生涯,讓今日的他感激而悵惘。談及這部新作,張煒說,如果說表達社會環境,表達社會各個層面的作品,《古船》是其個人最強烈的一部作品,而在表達自然社會、自然層面,最強烈的作品就是《我的原野盛宴》。張煒認為支撐他寫《我的原野盛宴》的是他“個人最重要的一部分生活儲備”。“很久以來因為筆力的問題,沒有能力把它寫好,再就是不捨得去碰,一直想找一個時間,用最大的力量、最強的筆力、最濃烈的色彩、最投入的情感把它表達出來。後來我終於找到了機會,在2018年把這部作品寫出來了。我個人認為,在某一個時間向度上,這可能是我最好的作品,我為它的儲備、我為它的投入實在是太多了。”

書中張煒以工細的筆觸再現半個世紀前的濱海荒原,盡寫野地悲歡、萬物競逐、神異紛呈的斑斕大地,閱讀此書會喚起我們的嚮往和探尋,猶如吸氧,獲得清新的滋養。張煒認為《我的原野盛宴》回答了他對寫作與閱讀的一些思考:“在數字化、碎片化、多媒體、物質主義和商業主義的時代要生存發展,要讓你的文字有十足的理由把讀者留下來,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但是恰巧在這樣的一個時期,恰恰是產生好作品的時候,一部分自覺的、頑強的、能夠對應這個時代不斷地調整、除錯、苛刻要求自己作品的作家能夠寫出很好的作品。我覺得這個目標對我來說,它既很遙遠,但是又看得清。”

作家張煒:用最強的筆力、最投入的情感寫出《我的原野盛宴》

“他把自己還原為

一種原野詩人的形象”

《我的原野盛宴》出版後,也引發了文學批評界的關注,大家的關注聚焦在張煒新作的特徵、對文學創作的啟示意義等方面。

評論家梁鴻鷹談到,在兒童文學創作中,張煒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主張,那就是兒童文學和兒童讀物是不一樣的,兒童文學必須具有詩性,必須有美好的語言,必須有理想的光照,這是非常重要的。他認為,張煒對半島地區動植物的還原令人感嘆,裡面包含著類比百科全書式的內容,而在我們國家的傳統當中,文學有一種功能,就是有助於我們多識草物之名,從這個意義來講《我的原野盛宴》確實具有非常典範的意義。“另外,人與人關係當中的那種和諧,互相理解、接近,愛與勇氣,這些兒童文學的元素在這部作品當中也得到非常好的體現。張煒的作品使我們激起詩性,使我們激起對大自然的熱愛,這是一部讓我們能夠看向未來的好作品。”

文學批評家、中國作協創作研究部主任何向陽則稱,讀了《我的原野盛宴》腦海中跳出一個詞“張煒時間”。“‘張煒時間’以前評論界沒有提過,並不只是說從《古船》到《九月寓言》《刺蝟歌》《你在高原》《我的原野盛宴》一系列作品組成的將近幾十年的時間,它更是這些作品中記述的那樣一些更廣大的時空當中的一個時間。在那個時間裡頭,有我們人類,也有植物,也有動物,有我們平常可能忽視的一些生物,那些物種所組成的時間鏈在我們當代文學寫作當中已經相當遙遠。”

結合在美國非常發達的自然主義文學中的《瓦爾登湖》《寂靜的春天》等作品,何向陽提到,《我的原野盛宴》中有一種自然主義,或者說一種中國的自然主義文學的開拓。自然主義文學中有對現代化程序當中被我們忽略的一些美的東西的反思,當然更有對這些原始性的、野性的、農業文明前後時期的一些文明的緬懷等。“張煒的緬懷性和反思性,從《古船》就開始了,它對文化進行了反思。在《我的原野盛宴》中,張煒回到他少年時代對海、對森林的聯想,我覺得他回到了擁有赤子之心童年、少年的詩人時期,他把自己還原為一種原野詩人的形象。”

《我的原野盛宴》讓評論家對張煒的創作特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梁鴻鷹認為,張煒的創作辨識度很強,一方面是在他的創作當中有一種很強的反思意識、警醒價值,他認為大地上的人首先不能被物質、慾望和市場的東西所左右,不能被它們所異化,這是他的一個重要觀點,人要有人文精神和擔當,另外他創作當中的理想主義色彩也非常濃厚,理想主義的、浪漫主義的色彩非常鮮明,他用他的創作來對抗物質以及慾望對人的精神的消解。

(大眾報業·齊魯壹點 記者 師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