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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檜的文字獄比,清朝真不算啥,最狠是發牢騷、說狠話都能入罪

2022-08-07由 常棣tandy 發表于 畜牧業

比荷是什麼比什麼

我是棠棣,一枚歷史愛好者。歡迎大家【關注】我,一起談古論今,縱論天下大勢。君子一世,為學、交友而已!

宋代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文禁很嚴,但在北宋前期,文字獄並不多見,只是到了中後期,由於社會矛盾的複雜化,特別是朋黨之爭愈來愈激烈,文字獄漸漸多了起來。

如石介、王益柔詩案,蘇軾“烏臺詩案”,鄭俠“流民圖案”,蔡確“車蓋亭詩案”等。然而,這些案件所牽涉的人並不多,即使牽涉到一些人,處罰也比較輕微。

跟秦檜的文字獄比,清朝真不算啥,最狠是發牢騷、說狠話都能入罪

而在秦檜專國期間,所製造的文字獄,其數量之多,株連之廣,手段之殘酷,在歷史上都是罕見的。

1、詩禍

在政治紛爭中,所謂的“詩案”就經常發生。這就是對政敵的詩作,深文周納,陷以罪名,進行打擊。秦檜專國事,就發生了好幾起這樣的事件。

(1)胡銓再貶送行詩案

紹興八年,胡銓上書請斬秦檜、孫近、王倫三人以謝天下。先是被貶至福州作武威軍籤書判官廳公事,但這筆賬並未了結。

到了紹興十二年(1142)七月,右諫議大夫羅汝楫按照秦檜的意旨,上章再論胡銓“文過飾非,益倡狂妄之說;橫議紛紛,流佈遐邇。若不懲艾,殆有甚焉者矣”。於是將胡銓除名勒停,發配到新州(廣東新興)編管。

當時,寓居福州的詩人張元幹出於義憤,作《賀新郎》詞送行,詞中提出問題:為什麼會突然發生天崩地陷的靖康之變,使北宋王朝傾覆,人民流離失所,到如今金人還佔領著中原大地?

胡銓由福州赴新州貶所,途經江西,又會見了隱居瀘溪的王庭珪。王庭珪不僅接待了他,還作詩送行。

當時文網羅織,許多人即使寫詩諷喻時政,也是採取隱晦曲折的手法,而王庭珪這兩首詩卻是直書其事,直抒胸臆。一開頭就把矛頭對著秦檜,說胡銓作為一個小官,面對君門九重,要使封章上達天聽是多麼不容易啊,更何況朝廷上下都被秦檜的爪牙所把持。

張元乾的詞,王庭珪的詩,不僅作品本身具有感染力,而且它與當時人們所關注的和戰問題聯絡在一起,與當時轟動朝野的胡銓上書聯絡在一起,於是在士大夫間,在民間悄悄地流傳開來。

跟秦檜的文字獄比,清朝真不算啥,最狠是發牢騷、說狠話都能入罪

胡銓在新州六年,沒有人去難為他。紹興十八年,秦檜的表兄弟王鈇接任廣東經略使,詢問新州守臣張隸:趙鼎、李光都遠謫海南島,胡銓為什麼還不過海?張隸知道這是秦檜的意旨,不敢怠慢,便千方百計搜求胡銓的罪證。

胡銓的一首《好事近》詞被發現了。詞是這樣寫的:

富貴本無心,何事故鄉輕別?空使猿驚鶴怨,誤薜蘿風月。囊錐剛要出頭來,不道甚事節。欲駕巾車歸去,有豺狼當轍。

於是,張隸奏稱胡銓:

“不自省循,與見任寄居官往來唱和,毀謗當途,語言不遜,公然怨望朝廷;鼓唱前說,猶要惑眾,殊無忌憚”。

紹興十八年十一月,有旨,胡銓送海南編管。

張隸還特地選派使臣中之“刻核(苛刻)者”遊崇押解胡銓徒步赴貶所,若不是雷州守臣王趯以販私茶罪將遊崇逮捕下獄,並厚贈胡銓,胡銓可能死於途中。

在此案中,已移官汀州的通判李壽,坐“與胡銓交結,凌蔑州縣”,紹興十九年九月罷官,而張隸則因此升任荊湖北路常平茶鹽公事。

大約在這前後,胡銓的同鄉歐陽承安以“訕謗朝政”罪告發了王庭珪。紹興十九年六月,王庭珪特勒停,送辰州(湖南沅陵)編管。時王庭珪年已七十。

跟秦檜的文字獄比,清朝真不算啥,最狠是發牢騷、說狠話都能入罪

直到紹興二十一年,秦檜才發現張元乾的詞。一查,張元幹已經掛冠二十年,無官可罷,遂以他事逮下大理寺獄,審訊了很長時間,大約抓不到更多的罪證,於紹興二十二年削去張元乾的官籍了事。

(2)範彥輝《夏日久陰詩》案

範彥輝,甌寧人。紹興二年進士。二十二年為太府寺丞,曾作過一首題為《夏日久陰》的詩,其中有兩句說:“何當日月明,痛洗蒼生病”。這是從杜甫的“安能覆八溟,一洗蒼生憂”中化解來的。

當然寄託著作者渴望政治清明,解除天下百姓疾苦的情懷,有諷刺時政的意思,但情緒並不十分激烈。秦檜這夥人心中有鬼,一定要指認這詩是攻擊現實。

紹興二十三年二月,殿中侍御史魏師遜上章彈劾,說範彥輝“陰懷異意,謗訕朝廷”。先是罷去太府寺丞,到三月,又下詔追毀出身以來告敕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敘,送荊門軍編管,

(3)沈長卿、芮曄《牡丹詩》案

沈長卿字文伯,歸安人。建炎二年進士。先後任過臨安府觀察推官、湖南安撫司屬官、婺州通判、秘書正字、嚴州通判等,李光為參知政事時,沈長卿有啟雲:

“縉紳競守和親,甘出婁欽之下策;夷狄難以結信,孰虞吐蕃之給盟。與其竭四海以奉豺狼之歡,何至辱萬乘而下穹廬之拜。”

引起秦檜的不滿,長期得不到遷官。

又與芮曄同賦《牡丹詩》,有“寧令漢社稷,變作莽乾坤”之句,痛斥秦檜專國,有王莽一樣的不臣之心。

芮曄字國器,烏程人。紹興十八年進士。任仁和縣尉。紹興二十五年二月,鄰人告發沈長卿作《牡丹詩》“謗訕時政”,引芮曄為證。兩人都被逮捕。沈長卿不勝鞭答之苦,自書供狀,表示認罪。獄官出示沈長卿的供狀,勒逼芮曄旁證。芮曄說:“長卿誣服則可,曄豈敢誣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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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找到芮曄在作仁和縣尉時作的一首詩,其中有一句叫“今作塵埃奔走人”。他是進士出身,或許是對作縣尉,維護社會治安,緝捕盜賊之類的事表示一點不滿情緒。結果,沈長卿坐上李光詩啟,“有嘲訕語”,追兩官,除名勒停,送化州(今屬廣東)編管。芮曄坐“嘗與沈長卿同作詩,更不告官,在任仁和縣尉時,幸望朝廷除授清職,心懷怨望”等情,除名勒停,送武岡軍(今屬湖南)編管。

2、文禍

(1)孟忠厚辭表案

紹興十四年郊祀,朝廷給臣下加官晉爵。以例被加官晉爵的官員須上表辭免和謝恩。少傅、判紹興府、信安郡王孟忠厚令妹夫左承議郎吳棫代作了一份辭免表,表中有“本無時才,出而世用”兩句話。所謂“時才”,即治世的才能。如歐陽修《薦王安石呂公著札子》就說“安石久更吏事,兼有時才”。孟忠厚的意思是,我本沒有治世的才能,卻被皇上重用。

這本是極為平常的自謙之詞,卻犯了秦檜的忌諱。御史中丞詹大方說是“表詞輕侮,意謂今日不足以有為”。把說自己無才而被世用,硬是曲解為說當今是不足以有所作為的時代。這豈不是暗含譏諷!豈不是對朝廷的輕侮!其實,這完全出於秦檜對孟忠厚的猜忌。

孟忠厚惶恐不安,上疏自明,始終得不到寬宥。十月,罷為醴泉觀使。秦檜仍不解恨,將代作辭表的吳棫,也廢斥終身。

(2)鄭厚《藝圃折衷》案

鄭厚前以“諂事趙鼎”已於紹興十三年(1143)三月罷官,他著有一部書叫《藝圃折衷》,已在建州鏤板刊行。這年五月,被駕部員外郎王言恭告發,說這書裡有“詆孟軻”的言論。

跟秦檜的文字獄比,清朝真不算啥,最狠是發牢騷、說狠話都能入罪

為此,朝廷下了兩道詔書:一道是對鄭厚的處分,“自今不得差充試官及堂除”。鄭厚是進士出身,有資格作考官,因為詆斥聖學,這個資格永遠被取消了;按規定,有勳勞的京官、選人,可以獲得政事堂直接奏注差遣的榮譽,鄭厚這個資格也被取消,即使復官,只能由吏部差遣。另一道,下給建州,毀掉書板,已經傳播的一律焚燬。

(3)王誼戲作“可斬秦檜”御批案

道學家王蘋有一侄子叫王誼,年方十四歲,一日,在塾中拈紙戲作御批曰:“可斬秦檜以謝天下。”不巧被僕人揀到,便拿著紙條向王誼的父親勒索千金,王誼的父親不從。

紹興十六年八月僕人把王誼告到官府。官府怕秦檜的耳目眾多,不敢隱匿,奏報朝廷。詔赴大理寺鞠治,獄成,論罪當誅。高宗赦其年幼,編置象臺(廣西象州)。秦檜死後,放還。王蘋以布衣入館,高宗本擬大用,不果,奉祠家居。王誼事發,坐“知而不告”,特勒停,廢置終身。

(4)高登試士命題案

高登字彥先,漳浦人。靖康間與陳東上書陳六賊之害,反對與金人和議。紹興八年為靜江古縣令,胡舜陟帥靜江,對高登說:

“古縣,秦太師之父舊治,實生太師於此,盍祠祀之。”

高登斷然拒絕,說:“檜為相亡狀,祠不可立!”胡舜陟誣以他事,欲治高登之罪。高登母病,請假尋醫,不待批准就離任回漳州。秦檜大怒,下令諸路提刑跟捉送靜江府根勘。

待高登把死於途中的母親安葬完畢回到靜江後,胡舜陟已經以事下獄死,事情不了了之。紹興十四年,廣東漕臣鄭鬲、趙不棄闢高登攝歸善令,這年秋天,又差他到潮州主持漕司考試,高登“憤權臣專恣,出題皆摭經史以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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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知州季仲文得此情況,緊急報告秦檜。秦檜十分震怒,說高登“陰附趙鼎”,令大理寺“坐以舜陟所奏”治高登之罪。高登承旨削籍,編管容州。紹興十八年閏八月得寒熱病,死於貶所。

(5)蘇玭祭常同文案

前御史中丞常同卒於海鹽,知平江府週三畏遣通判府事蘇師德越境致祭,並動用府庫錢二千緡。蘇師德與常同為“友婿”,同娶歐陽恕之女。其子遂安尉蘇玭又為常同之婿,所作祭文有“奸人在位,公棄而死”之類的話。

蘇師德原在樞密院與胡銓同官,胡銓上書被貶,他也受到株連,閒廢多年。到平江作通判時,秦檜的內弟王晌是知府,多方搜求蘇師德的罪證,迄無所獲。紹興十九年十一月王晌已移知建康府,得悉致祭常同的事,便居為奇貨,告到秦檜那裡。

秦檜甚為震怒,指使侍御史曹筠上章彈劾,

於是,週三畏落職奉祠,蘇師德送汀州編管,蘇玭勒停。

(6)李光私作小史案

秦檜力主和議,出賣國家、民族利益,殘害忠臣良將,他在當國期間,一方面讓其子秦熺、其孫秦壎都作史官,篡改正史,銷燬許多不利於他的原始資料;一方面加強文禁,查禁野史,推行輿論一律的政策。

紹興十七年,言者論“會稽士大夫家藏野史,以謗時政”。李光家人畏禍,把家藏萬卷圖書,全部焚燬。然終於沒有逃脫厄運。紹興十九年十二月,一場牽涉面很廣的李光私作小史案發生了。李光罷官之後,無所事事,可能是想把他在宦海浮沉中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傳之後世,或有機會提供史館作參考資料。

這在士大夫中是常有的事。李光的兒子孟堅在一次閒談中,曾對李光的門客、淮西提刑司幹辦公事陸升之提起過。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陸升之出自李光之門,正愁倖進無路,以為這正是賣身投靠,改換門庭的好機會,便向秦檜告密。

跟秦檜的文字獄比,清朝真不算啥,最狠是發牢騷、說狠話都能入罪

秦檜如獲至寶,一面密令親黨兩浙轉運判官曹泳“究實申省”,一面指使秘書省著作佐郎林機乘轉對的機會,再論“私史害治”,提醒高宗再申前命。但等高宗一聲令下,他便進一步整治李光,以及與李光有牽連的人。

三月獄成。李光坐“主和議反覆,後在貶所,常出怨言;妄作私史,譏謗朝廷;意在播揚,僥倖複用,及與士褒於罷政後往來交結”,永不檢舉。李孟堅坐“為父兄被罪責降,怨望朝廷,記念所撰小史,對人揚說”,除名,峽州(湖北宜昌)編管。

受此案株連、連坐者八人。

當時影響比較大的文禍還有:

何兌上“存趙”議狀原稿案,何兌上“存趙”議狀原稿案,吳元美《夏二子傳》案,葉三省、王遠通書案,黃豐不理胡銓語錄案,黃豐不理胡銓語錄案,王世雄撰《平治書》案。

3、語禍

宋代語禁越來越多,而且隨意性很大,秦檜專國時期尤甚。

他專國的時間長,做的壞事多,怕人揭短,所以文禁多,語禁也多。他越到晚年,精神越是處於緊張狀態,別人說一句話,做一件事,他總懷疑背後隱藏著什麼陰謀,於是,就費盡心機加罪於人,幾乎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1)白鍔、張伯麟以“指斥乘輿”罪刺配海外

白鍔是內臣,紹興十二年(1142)隨韋太后歸自北方,進為右武大夫、華州觀察使。他為人正直,不滿秦檜的專權誤國。紹興十四年閩、浙大水,白鍔對人宜說,這是“燮理乖謬”。

人們把“論道經邦,燮理陰陽”比作宰相的職事。順天應人,則陰陽和諧;逆天理違民意,則陰陽失調,老天就要降災禍。出現後一種情形,宰相就應該避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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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鍔的意思是,秦檜逆天行事,所以天降災異。言下之意,秦檜應該辭位。秦檜一怒之下,將白鍔逮下大理寺獄。

剛巧,白鍔的館客張伯麟在太學題壁說:“夫差,爾忘越王之殺而父乎!”指斥高宗忘殺父之仇,臣事金人。被人告發,也下大理寺獄,指白鍔為謀主。兩案一併審訊。白鍔刺面,發配萬安軍(海南萬寧);張伯麟杖脊,刺面,發配吉陽軍。因白鍔為洪皓鳴不平,洪皓也跟著倒黴,被罷去饒州知州的官職。

(2)張邵因請還欽宗而懼禍佯狂

張邵字才彥,和州烏江人。登宣和三年(1121)上舍第。建炎三年,以直龍圖閣、假禮部尚書充金國軍前通問使。金人逼仕劉豫,不從。拘留幽燕十五年。紹興十三年南歸。在四明(浙江寧波)守制期間,曾致書秦檜,勸其迎請欽宗與諸王后妃。得罪秦檜,後悔莫及,以至“更為好詞,上疏頌其靖康乞立趙氏,冀贖失言之罪”,仍然得不到秦檜的諒解。

張邵居四明十餘年,成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不知什麼時候會大禍臨頭。哀嘆道:

“身在異域,視死如歸,為國事也;今士大夫連言告坐之風,一或抵罪,家破名滅,竟亦何裨!”

焚燬全部文稿,“杜門絕交不出,懼禍佯狂”。到晚年,真的得了“疑疾”,每次進食,都懷疑別人在食物中下了毒。

(3)胡舜陟以“非笑朝政”死獄中

胡舜陟字汝明,徽州績溪人。登大觀三年(1109)進士第。兩任廣西經略使,政聲很好。為了巴結秦檜曾指令古縣令高登為秦檜父親秦敏學修建祠堂,受到高登的抵制。紹興十三年正月,廣西轉運副使呂源上書秦檜,說胡舜陟“非笑朝廷”。秦檜入其說,立即派大理寺丞袁楠、燕仰之前往靜江府,逮胡舜陟下獄,經過二十多天的嚴酷審訊,始終不服,於六月死於獄中。史稱“舜陟再守靜江,有惠愛。邦人聞其死,皆為之哭,丐者亦斂數十千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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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姜師仲以“倡為異議”罷官

秘書少監姜師仲不知為什麼事得罪秦檜,紹興十三年八月,殿中侍御史李文會論其“乘間伺隙,倡為異議”,罷官。

(5)折彥質以議論“妄及朝廷”移住郴州

折彥質字仲古,雲中人。趙鼎第一次入相時,引為籤書樞密院事兼參知政事,紹興六年十二月,趙鼎罷相,折彥質即引疾求去,提舉臨安洞霄宮,寓居信州(江西上饒),不預時事,過著隱士一般的生活。

到了紹興十五年十月,秦檜忽然想起折彥質這個異己分子,指令侍御史汪勃上章彈劾,說折彥質“頃在樞府,懷奸誤國,今居要衝之地,與守臣吳說私相議論,妄及朝廷。”折彥質移彬州(今屬湖南)居住,守臣吳說罷官。

(6)吳慄以“急躁好罵”罷官

右司員外郎權中書舍人吳慄,殿中侍御史餘堯弼說他“急躁好罵”,於紹興十八年七月罷官。

(7)王庶二子以“謗毀朝廷”除名送遠州編管

紹興十二年八月,王庶卒於道州,他的兩個兒子王之奇、王之苟撫柩慟哭說:“秦檜!秦檜!此仇必報!”親舊們急掩其口說:“禍未已也。”果然不錯,到了紹興二十二年,被人告發,將二人逮下大理寺鞠治。

是年三月,以“其父責降身死,撰造語言,謗毀朝廷”罪除名,王之奇送梅州、王之苟送容州編管。

(8)袁敏求以“撰語言”罪送海外州軍編管

袁敏求是免解進士,說明他書讀得好,已經獲得直接參加朝廷禮部試的資格。可不知為什麼觸犯了時忌,於紹興二十二年十二月,坐所謂“撰語言”,杖脊,送海外州、軍編管。

(9)黃友龍以“語言指斥”刺配遠惡州牢城

福州長溪縣進士黃友龍,可能是語言不慎,已被罰在臨安府餘杭縣“聽讀”。因與進士朱思廉不和,醉酒後兩人吵鬧起來,黃友龍在情急中,有觸犯時忌的語言,被朱思廉告發,逮大理寺鞠治,於紹興二十三年閏十二月,以“語言指斥”罪,判處杖脊,刺配廣南遠惡州牢城收管。

跟秦檜的文字獄比,清朝真不算啥,最狠是發牢騷、說狠話都能入罪

此外,紹興二十一年二月,處州編管人王騰“以離貶所,上書狂妄,欲起兵端”,移送婺州編管;十一月,有蔭人惠俊以“指斥乘輿”處斬:進義尉劉允中以“上書希求恩賞,指斥乘輿,及訕謗朝廷”棄市;十二月,徑山僧清言,以“撰造偈頌,蠱惑士眾,至有指斥語”,法當絞,特貸之,杖脊刺配廣南遠惡州牢城。

(10)魏良臣以“胡思亂量”出知池州

前面介紹的那些受打擊的人,或是確有言語觸犯了秦檜,或是為秦檜“所惡”而捏造罪名的。更有甚者,秦檜的同黨,偶有不慎,也會以言獲禍。比如吏部侍郎魏良臣,是秦檜的同鄉,而且交遊甚厚;秦檜主和,魏良臣是全力支援的。

紹興十三年九月的一天,魏良臣對秦檜說:“昨日不寐,偶思得一事,非晚郊祀,如遷客之久在遐方者,可因赦內徙,以召和氣。”

這當然是為秦檜著想,希望他對被貶謫的官吏能夠寬厚些,以籠絡天下人心。秦松正在考慮全面清洗政敵,像趙鼎、李光等人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豈能“因赦內徙”。

或許他認為魏良臣有離心傾向,反問道:“足下今為何官?”魏良臣不知所措,答道:“備員吏部侍郎。”秦檜訓斥道:“且管銓曹職事,不須胡思亂量!”侍御史李文會立即上章彈劾,說魏良臣人品“卑凡”,不堪現任。出魏良臣知池州。

跟秦檜的文字獄比,清朝真不算啥,最狠是發牢騷、說狠話都能入罪

據史載,為了防範反對和議和攻擊秦檜的言論傳播,秦檜設重賞獎勵告密者,又遍佈密探,“察事卒數百遊市間,聞言其奸者,即捕送大理寺獄殺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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