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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懷孕後公婆過分寵愛讓我心慌,誰料生產後得知真相,我哭了

2022-08-06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畜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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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懷孕後公婆過分寵愛讓我心慌,誰料生產後得知真相,我哭了

從沒想過,我最後一個相親物件會是我表哥!

“媽,這是違法的!”聽到訊息後,我立馬跳起來,手往我媽額頭上一摸,“您是不是得了啥急病了,我不嫁人您就不治了?還是我妹找到物件要馬上結婚,我擋著路了?”

“閉嘴吧!潘雲楓的爺爺和你姥爺是親兄弟,排下來,我叫他爸二哥,後來去當兵了,在重慶成家立業。我也有多少年沒見了,算是遠親。”我媽刷著手機,點出一張照片,“長得還行。”

“遠親也沒出五服。”我瞥了一眼照片,面容俊朗,笑得憨氣十足。

“哎呀,他是要來的。聽說是爹媽嫌棄他是個三小子,扔在醫院門口。你二舅媽是個醫院的護士,給抱回家了。”我媽白了我一眼。

我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又嘆了口氣,看來相親是逃不掉了。

“哎,你別不當回事,這個可和你之前相親的那些人不一樣。”我媽接著說,“你二舅家條件可好了,在重慶開著工廠,住著別墅,雲楓大你四歲,研究生畢業後就在廠裡幫忙,你嫁過去是當少奶奶,享福去了!”

“得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少奶奶。”我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條件這麼好,為啥現在還沒結婚?看著傻乎乎的,別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吧?”

我媽抬手,照著我的大腿就拍過來,“臭丫頭!告訴你,晚上見面你給我管住嘴,表現好點。”

“今天就見?”我一下慌了,“我還沒準備好呢。”

“有什麼可準備的?”我媽打量了半天,顯然是被母愛矇蔽了雙眼,“我姑娘又漂亮又能幹的。明天你小舅家兒子結婚,人家一家三口不遠萬里從重慶趕回來,你以為就是要吃頓喜飯?是為了見你!”

“是正經親戚,為啥我從沒見過呢?也沒咋見你提起過呢?”我問道。

“我沒說過麼?你有個當兵的舅舅?你二姥爺家的。”

“好像是提過一次。”

“以前走得近,後來他去了重慶,兩家離得遠了,走動就少了。最近一次見好像還是你二姥爺去世的時候,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那時候還小呢。我跟你說,認真對待啊。”

我把自己關進房裡,犯了愁,這次麻煩了,不能再故意扮醜和不著調推脫相親物件了。我今年30,正是一朵花的年紀,大學畢業後,在市裡最好的私立幼兒園當育花使者。我從沒談過戀愛,一直覺得自己的愛情和婚姻不能以相親這麼老套的方式開始,結果每次相親都不上心,也沒遇到值得我上心的人。

這下可好,相親都沒開始,極有可能變成包辦了。

吃飯的地方在離家不遠的酒樓,我爹媽害怕人家找不到地方,還在酒樓門前迎著。

一輛牌照為“渝A”的大賓士開進院子,車還沒停,副駕和後座上的窗戶就搖下來了,我沒什麼印象的二舅和二舅媽迫不及待地招手問好。

車停住,我爸媽就迎了過去,哥哥嫂子的就叫起來了,勾肩搭背、手拉手地往酒樓走。我擺出在幼兒園見學生家長的笑臉,還沒說話,就被二舅媽拉住手,“這就是洳君吧,嘖嘖嘖,這大眼睛像你媽媽了,好看。”

二舅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半晌後,頻頻點頭,“像,真像。”

我媽回頭看了一眼剛下了車的潘雲楓,“我看是這兩孩子像吧,都是大眼睛雙眼皮。”

“妹妹你可說對了,這就是夫妻相。”二舅媽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我站在一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笑就和畫到臉上一樣。潘雲楓走過來,客客氣氣地喊了一聲,“小姑、小姑父好。”

“哎呀,長得這麼高,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我媽眼睛都笑彎了,“來來來,別站在門口,咱上去說。”又回頭看了一眼我和潘雲楓,“樓下點菜哈,我們清淡點,你倆自己看著辦。”

四個人熱熱鬧鬧地上樓去了,留下我和潘雲楓在涼颼颼的大廳裡左顧右盼。我看著穿一身休閒風衣,比我高半頭的他,冒出個問題來。

我該叫他什麼呢?

叫哥?他可是相親物件,第一次見就喊得這麼親熱不太好吧。

叫潘雲楓?可他是我表哥啊,正經的沒出五服的親戚啊。

猶豫間,潘雲楓招呼服務生點菜,順手遞給我一份選單,“我沒忌口的,他們也沒有,你點你愛吃的啊。”

哦,原來可以什麼都不叫啊。

包間裡他們聊得熱火朝天,且非常有默契地只留了兩個相鄰的位置,所幸離得比較遠,相安無事。

酒過三巡,親情續完了,四個人開始把苗頭指向了我們。

“加沒加個微信?”二舅媽首先發難。

“啊,這就加,這就加。”潘雲楓忙掏出手機來,走到我身邊,輕聲說:“我掃你吧。”

“哎呀,我家楓兒就是念書念傻了,上一個物件談了八個月,最後談崩了,連手都沒牽上。”二舅媽笑著說,“這次可不能這樣啊,洳君這麼好的人,這麼好的家庭,知根知底的,主動點,聽見沒有。”

“洳君也是被我們給慣壞了,挑三揀四的,挑著挑著就剩下了,三十了啊。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妹都三歲了。”我媽也跟著數落起來。“以後可不能還和孩子一樣啊,你看看,衣服上都是貓貓狗狗,孩子氣。”

“她在幼兒園工作,這樣挺好的。”潘雲楓接了句話。

“哎呦,現在就知道袒護了呀。”二舅笑著說,“你們兩個出去轉轉,我們幾個老傢伙好好聊聊。”

酒樓附近有一個街心公園,仲夏的涼風吹得人很舒服,潘雲楓主動找話題閒聊,他很擅長聊天,不會尷尬地生拉硬扯,也不會過於熱情而顯得浮誇。平心而論,在我遇到的相親物件中,各方面條件他都最好。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我的表哥,我或許真的可以和他慢慢相處。

但是,正因為他是我的表哥,我們連慢慢相處的時間都沒有。

小舅家辦婚事,本來不經常走動的親戚們聚在一起,格外熱鬧。聽說我和潘雲楓正在相親,好傢伙,各個都激動起來。那邊新郎和新娘還沒敬酒呢,這邊他們都把我倆結婚以後怎麼帶孩子都安排明白了。大有撿日不如撞日,趁著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如把我倆的婚事也定下來的意思。

“我早就相中洳君了,她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我就和小妹說,把洳君給了楓兒。小妹嫌遠,還不願意。這一來一去的,耽誤了五六年。要不然我都當爺爺了。”二舅三兩白酒下肚,感慨道。

“哎,這都是孩子們的緣分。”我媽在一邊附和,“現在也不遲啊。”

二舅對我招手,“洳君,過來。”

我走過去,二舅從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大紅包來,紅著眼睛說:“頭一次見你,也沒準備啥。這個拿著,好孩子。”

一看厚度就知道這裡放了大數目,這是幹啥?我忙推脫,“二舅,不用不用。”我看向坐在旁邊的我媽。

我媽拉了下二舅的胳膊,笑著說:“二哥,這就給我姑娘下了聘禮了?”

“那怎麼行?娶洳君進我家門,得準備厚禮。這就是二舅的見面禮,逢年過節也沒回來見一面,壓歲錢都沒給過幾次。”

“不行啊,二舅。我都自己上班掙工資了,還給啥壓歲錢。”我把紅包一個勁兒推,誰能想到長這麼大了,還得這樣。

潘雲楓走了過來,把紅包拿過來,“爸,你看把洳君嚇得,小叔家辦事,你給什麼紅包,又不是將來沒機會了?”

“對對對,不合禮節。”二舅拉著我的手說,“二舅是太高興了,我笨,老是好心辦壞事。洳君啊,等你嫁過來,你就知道了。哎,又辦錯事了。我自罰一杯。”說著又倒了一杯酒。

親戚們笑作一團。

我心想,這下完了,我倆滿打滿算聊了還不到一天,怎麼就鬧得眾人皆知。這將來要是處不成,親戚們還見不見面了?

我找了個藉口離席,還沒走兩步,就感覺潘雲楓也跟了上來。

“我爸喝多了,別當回事。”潘雲楓說。

“你怎麼沒喝點?”我問。

“我一會還得開車回重慶。”潘雲楓說。

“這麼快就要走麼?難得回老家一趟,不多待兩天啊?”

“明後天有環保檢查呢,廠子裡不能沒人。”潘雲楓停下腳步,說:“你是不是快放暑假了,來重慶看看好不好。我知道咱倆是親戚,目前也只有親情。但是日子過到最後,不都是親情嗎?我會試著,讓你從親情中找到愛的。”

我看著他明亮的眼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潘雲楓走了,可留下了微信。每天和他影片聊天成了我生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我們心照不宣地都把對方當成結婚物件來對待,聊的話題像老夫老妻一樣平淡如水。

放暑假第一天,我媽接到了二舅的電話,邀請我們去重慶轉一轉。我媽欣然接受。

“閨女,媽這次主要是考察去了。”我媽鄭重其事地說,“要是不錯,年底就把婚事定了。”

我沒答話,給在外地念大學的妹妹發了條微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這輩子就和愛情沒什麼緣分了?

妹妹回答:先婚後愛才香,網路小說裡都這麼寫的。

過了一會,她又發來一張圖片,是一大盒化妝品:我姐夫眼光挺好的,送我的都是我捨不得買的。人又帥又上進,還懂禮。姐,結婚就是找了個合夥人,要麼是因為精神契合,要麼是因為物質保障,總得圖一頭。你想想這輩子還能不能遇到更合適的了。

我帶著這個疑問,和我媽飛去了重慶。二舅也深知我媽的用意,當天把我們接到了大別墅裡,參觀了家,金碧輝煌,阿姨還僱了三個;第二天去了工廠,300多名員工各司其職,見了二舅和潘雲楓都紛紛問好;第三天潘雲楓把我們領到了他在重慶市區的住宅裡。

如果按照妹妹說的,結婚就是找個合夥人,毫無疑問,潘雲楓是合格的。家境殷實、待人得體、親上加親,如果找這麼個人嫁了,沒有愛情,似乎有點虧,物質條件不錯,似乎也不虧。

“房子有點小,才八十多平,兩室一廳,不過周圍的配套特別完善,醫院、幼兒園、學校都有。”潘雲楓說,“平時我都住市裡,裝修有點簡單,洳君來了,由她的喜好再裝修也行,或者等我倆將來再買一套。”

“不用,我覺得挺好。”我隨口說,卻迎上了我媽欣慰的眼神。

當天晚上,我媽和我都留在了這裡。我和她睡在一個家,一張床上,一床被子裡。

“丫頭,”我媽摩挲著我的臉,“要是不喜歡楓兒,就別嫁。咱家養得起你。”

“也沒啥委屈的,”靠在她的懷裡,我輕聲說,“或許,我再挑,也挑不著這樣的人家了。”

臨回家這天,二舅在家中設宴,非要做幾道拿手好菜。我媽和二舅媽話家常,我和潘雲楓被髮配到菜園子裡摘菜。別墅園子中間種了些菜,四周的山茶花開得真豔,偶爾幾株破敗,有些枯萎了。

“山茶花好養麼?”我走到一株白色的花前,深嗅。

“好養,但是我爸養不明白,可他又喜歡,只能一批一批地換。”潘雲楓說著往菜園子裡走。

我沒下過地,看到這一園子又紅又大的西紅柿、頂尖帶花的黃瓜、綠油油的青菜又好奇又歡喜,不由得想上手摸一摸。

“你別過來了,早上才下過雨,土裡泥。”潘雲楓摘了一個西紅柿,遞給我,“嚐嚐,自己家種的,不打藥。”

“可我想摸一下。”

潘雲楓一笑,把西紅柿放到一邊的籃子裡,又撿出一塊磚頭,扔在地上,踩實了,才伸出手來,“踩在上面,小心點。”

我拉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帶刺的黃瓜摸上去還挺有趣的。

“楓兒!”二舅媽在窗戶上喊。

我倆一起抬頭看過去,二舅媽和我媽笑得花枝亂顫,二舅媽豎起大拇指,“這次可以喲,把手先拉上了。”

潘雲楓笑著低下了頭,鬆手去摘青菜。我驀地想起了我媽說的他的身世。

二舅身材魁梧、高大健碩,潘雲楓骨骼小,看上去瘦弱些,五官也更秀氣些。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仔細看,也能找出點相像的影子。

潘雲楓抬頭看我,挑眉笑了笑。

我回應道:“二舅和二舅媽對你真好。”

“有我的時候,我爸正和戰友合夥開液化氣罐廠,出了事故,欠了好多債。為了還錢,我爸四處打工,我媽就帶著我回老家,又當爹又當媽的。後來,廠子慢慢辦起來,日子也好了,我爸總覺得虧欠我,啥也給我最好的。”潘雲楓整理著蔬菜,“他不咋會表達。以後你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嘴拙的二舅把他做的魚香茄子一直往我碗裡夾,還拉著我的手,拍個不停,顛過去倒過來就一句話,“你們倆都要好好的。”

重慶之行加快了我和潘雲楓談婚論嫁的速度,每個週末,他都不遠萬里地來見我,過路費、飛機票花了一大堆。我實在心疼錢,終於在國慶節訂婚後,辭了工作,搬去了重慶。

結婚的正日子選在了冬至。典禮上,我媽哭個不停,拉著我爸的手一直抹眼淚。比我媽哭得更嚴重的是二舅,我在臺子上喊了聲“爸”,他眼淚“唰”就流下來了,擁抱的時候眼淚把我的禮服都打溼了,直至挨桌敬酒的時候都老淚縱橫。

我悄聲問潘雲楓,“爸爸怎麼了?”

“他高興,兒女成婚不就是這輩子最高興的事麼?”他摟著我的腰,臉上帶著笑。

婚後的日子過得很舒服,我在小區的幼兒園工作,步行就可回家。潘雲楓並不像二舅媽說的那樣不會談戀愛,今天買一束花,明天買一盒甜點,只要有空就帶著我去吃重慶的美食。在家的時候,他就摟著我看無聊的電視節目。

我問他怎麼會哄女孩子,為什麼也相親沒成功?

他說以前忙事業,顧不上談情說愛。事業小成了,遇不上合適的人。還好遇到了我。

妹妹問我:現在還糾結有沒有愛情麼?

我回答:不知道有沒有愛,但是每天挺幸福的。

妹妹又問:當少奶奶感覺怎麼樣?

我回答:開始彆扭,後來還挺爽的。

我當少奶奶的次數,數得著,兩週一次,還都是在二舅家。二舅和二舅媽格外寵我,每次我們回去,都會提前讓人準備好一大堆吃的。不過我更喜歡的還是待在園子。我喜歡花花草草,看到快死了的山茶花,總不忍,願意擺弄擺弄,希望它能好轉過來。

“洳君呀,上次那株香妃茶花,讓你移了個位置,還真就活過來了。”二舅見我蹲在地上擺弄,拿著水壺過來。

“原來那片太陰了,見不著太陽。我看書上說那個品種得曬太陽,就試了試。”我笑著說,“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哎,可不是。養花是有緣分的。山茶和你有緣啊。”二舅拿出一把車鑰匙來,遞給我,“楓兒那車太大了,不適合你開。爸給你新買了一輛。”

我看著鑰匙扣上的“SMART”標誌愣了下,“我上班就在小區,不開車的呀。”

“哎,那總要出去逛街、買菜吧。重慶不開車走得多累,拿著。”

“鑰匙我先拿著,車就先放到這邊吧,小區裡也不好停車。”我說。

二舅點點頭,“好,你的車,你做主,記得抽空辦了手續。”

二舅回屋做飯,我沾滿花土的手掏出手來就給潘雲楓發信息:爸爸給了我一輛新車,是有什麼事麼?

潘雲楓:喜歡你這兒媳婦唄,收下吧。爸剛才還讓我給你一張他的信用卡,說隨便刷。

我:那不行,哪有刷自己老公公的卡的?刷自己老公的還差不多。

潘雲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輕輕吻了吻我的頭髮,“我也是這麼回答的,就給退回去了。還捱了一頓罵。”

他看著我沾了土的手機,笑著說,“別讓爸看到哈,要不然還得給你買個新手機。”

“這麼寵我?”

“那當然。”

二舅的寵愛顯然才釋放了一部分,信用卡雖然沒收,但微信紅包、轉賬源源不斷,今天說是給車費,明天說讓我們買點水果,後天說給零花錢。我如果不收,二舅那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大有我不收錢,就是天下最不孝順的人一樣。

潘雲楓勸我收下,逢年過節買點禮物也就還回去了。

這種寵愛的行為,在知道我懷孕後,變本加厲。二舅和二舅媽恨不得每天24小時圍在我身邊,營養品、錢就沒斷過。二舅把家裡空餘的房子裝修成兒童房,孩子還沒出生,家裡玩具、衣服已經堆滿了。他們甚至把孩子四維彩超的圖片打印出來,用相框裝上。

我看著他們近乎瘋狂的舉動,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我挺著大肚子坐在沙發上,問潘雲楓:“你們老潘家就這麼寶貝孫子麼?”

“那是寶貝孫子的媽,”潘雲楓給我按摩著有些腫脹的腿腳,“他們是心疼你。”

“我感覺他們疼我,比疼你還多。”我說。

“我覺得也是,我都懷疑你是親姑娘了。”

親姑娘?我心裡像壓了塊石頭。我琢磨這事大半夜,天一亮,就給我媽發了微信:“媽,二舅對我這麼好,我不會是你和二舅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