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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住院後,婆家的做法讓我心寒至極,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2022-05-19由 海神妹 發表于 農業

媳婦花根怎麼治療

“媽,怎麼辦啊?這柳眉肚子裡可還有一個小的呢?這可怎麼辦,這才幾天?就花進去三萬多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病房外,老公祝山心急如焚在給他媽,也就是我的婆婆打電話。

話裡話外,都是嫌我看病花了太多的錢。

聽得我心裡是拔涼拔涼的,不自覺地暗暗攥緊拳頭。

我知道我不該把人性與金錢想得那麼現實,可祝山在門外面說的話卻讓我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才哪到哪啊,我一想到那些長期的病友,一個個光著頭,蠟黃著臉皮,手上埋著picc管,我的將來也會這樣嗎?

那我的將來怎麼辦?

我肚子裡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故事:我住院後,婆家的做法讓我心寒至極,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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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看著身上藍白交織的病號服,沒想到我柳眉要強了半輩子,結果還是栽在了自己身體健康上。

隔壁床的姨已經哎呦了好幾天了,化療這種要命的治療手段,就算你是個鐵人,也給你化咯。

陽光照進了灰撲撲的病房裡,難得有一絲亮,是範姨的閨女打開了沉悶的窗簾,範姨的閨女看我沒事可做,就順嘴問我:“姑娘,你年紀輕輕的,是什麼病啊?”

範姨的閨女比我大得多,她找我聊天為了就是能給她媽媽找個分散注意力的法子。

我本來不想多說,可在血液科住了一個多禮拜了,檢查始終沒下來,我心裡也十分的忐忑,難得有個人問我,我的話也就多起來了。

“醫生說,還要再做一次檢查,也許就是個貧血。”我自我安慰一般地解釋著。

“姑娘,你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病,你家裡人呢?”

我知道範姨的閨女只是多嘴說了這麼一句,可我卻被這話問得紅了眼睛,正不知怎麼回答,我的老公祝山提著一兜水果走了進來。

他坐在病房裡的小方凳上,給我剝了個橘子,細細地將白色的網狀物去了,才遞到我手裡。我沒接,只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阿山,你說我這個病,要是真的該怎麼辦啊?你說我會死嗎?要花多少錢?寶寶怎麼辦?”

我這一連串的問題砸向了我的老公,接著便捂著肚子哭了起來。

日日呆在這血癌的科室裡,我已經夠壓抑的了,可祝山面對著我的問題卻是拿起了手機往外走去,我知道,祝山這又是要打電話給他媽媽了。

“媽,怎麼辦啊?這柳眉肚子裡可還有一個小的呢?這可怎麼辦,這才幾天?就花進去三萬多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這個憨貨根本不知道,整條走廊空曠,他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都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話裡話外,都是嫌我看病花了太多的錢。

聽得我心裡是拔涼拔涼的,不自覺地暗暗攥緊拳頭。

我知道不該把人性與金錢想得那麼現實,可祝山在門外面說的話卻讓我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而且這才哪到哪啊,我一想到那些長期的病友,一個個光著頭,蠟黃著臉皮,手上埋著picc管,我的將來也會這樣嗎?

那我的將來怎麼辦?

我肚子裡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我和老公祝山結婚才三個月,我們來不及度蜜月,就有了身孕,我剛進門的時候,婆婆總是念叨:“家裡要拆遷了,你早些懷孕,到時候賠來的拆遷款可不少於這個數。”

的確,我對於婆婆伸出的五個手指動了心,五十多萬我和祝山能少奮鬥多少年,只是沒想到我懷孕的那麼快,快到我都有些猝不及防。

我甚至想,如果不是我堅持來產檢,可能我還發現不了這個病。

禍兮福所倚,有些事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比如我在早孕試紙上看見了兩條槓槓的時候,並沒有像婆婆和老公那麼開心,我反而有些擔心,我和祝山兩個人是否能夠承擔的起孩子這麼一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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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祝山是同一個學校的,我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我去年回村子才知道,原來祝山也和我一樣,在婚姻上是個老大難。

我之所以這麼快嫁給了祝山,主要是兩個原因,一來他縣城裡有兩套房子即將要拆遷了,二來我婆婆和我爸商量彩禮的時候,開口就是二十萬,我也知道現在彩禮高了,可我們一個三四線的縣城,這二十萬也的確是算高的了。

我爸答應的痛快,回來就跟我承諾道:“柳眉,我知道你最擔心你那不爭氣的媽,這樣,這回你要是痛快地嫁過去,老子只拿十萬,剩下的就當孝敬你媽的,另外,以後我就不打你媽了,你看成不成?”

對於我爸的提議,我狠狠地動心了,如果我爸以後再也不打我媽,我想我媽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我其實特恨我爸,記憶裡,他一喝醉就打我媽,所以我媽的日子並不好過。

作為女兒,在恨他的同時,又夾雜著另一種情愫,確切地說是內心特複雜。

因為他對我這個女兒的愛還不錯,所以我又有點捨不得失去他,不希望這個家這麼破碎了。

當他提出這個不打我媽的條件的時候,我決定嫁給知根知底的祝山。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祝山家的婆婆難纏,可我想著,只要不惹她,大家臉上有個客氣就行,我們結完婚就去市裡發展,倒也不妨礙的。

我沒想到這一切還是我想得太過天真了。

我第一次要讓祝山陪著我去做產檢時,我婆婆一邊假裝著切水果一邊在我們夫妻面前絮叨:“柳眉阿,不是媽說你,產檢什麼的都是醫院裡騙你們小年輕的,為的就是要你們這些多事的人的鈔票,我那時候懷阿山什麼檢查也沒做,你看不是好好的。”

她這話是無知,可偏偏祝山在那裡一個勁兒地衝我使眼色,我作為媳婦,也不好頂撞。

祝山把我拉走了,我氣得跺腳,扯著老公就問:“你剛剛給我使眼色是什麼意思啊,我去產檢媽她說我多事。”

我有些委屈地和老公抱怨著。

祝山反倒是唯唯諾諾的和我嘮叨:“柳眉,家裡剛辦了我們兩個的喜事,虧空了一大筆錢,能省就省唄。”

我氣得直瞪老公,並且和他嚷道:“產檢是能省的事情嗎?再說,你們現在就往後縮,將來我和孩子要花的錢多了去了,那以後可怎麼辦?”

我真是讓祝山的軟弱給氣的半死。

“那不是還有你嗎?我媽說了,你能賺錢得很?”路邊的一輛車開過,我只看見祝山的嘴巴動不動,始終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我沒想到我這次的產檢,一路讓自己檢查進了血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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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一趟廁所,又聽見有個女人在哭,邊哭邊打電話:“這可怎麼辦?這一套化療流程走下來,最少要八十多萬,我手裡還差一些,要不,我們手滴籌吧?眼下也沒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我媽可怎麼辦啊?”

我默默的聽著廁所隔間的門開了又關,早上祝山的抱怨還在我的眼前,我默默的想,生老病死,每個人都逃不開,等我的又會是什麼呢?

我還沒走到病房,耳朵裡就聽見了我婆婆哭天喊地的叫喊聲:“你們醫院這是搶錢啊?這才幾天啊?我花了三萬多,阿山,我們不看了,回家去,回家媽再給你找個好的,之前你不是和女網友私奔了嗎?現在媽不反對了,不要,我們和醫生商量一下,能不能等孩子生了再治療。”

我的病房裡頭烏泱泱的都是人,五六個大夫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婆婆這一套撒潑打滾的路數弄得有些懵。

眼下也顧不上我婆婆說的什麼私奔不私奔了,在我眼裡,除了自己的性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夫,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了主。”

我說完這話就跟著我的主治大夫去了辦公室。

大夫拿著我的病歷,剛剛被婆婆弄的,他也有些尷尬,看我鎮定才把話接了下去:“你的情況有些複雜,主要是你懷著孕,各個血象都不怎麼好,我們主任的意思是,再做一次骨穿再帶到南京那邊去化驗,骨穿這個手術對身體有些……主要是你懷著孕……”

大夫話裡的未盡之意我也明白的,一次骨穿化驗要一萬多不說,最重要的是我懷著孕,隔著兩天又做骨髓穿刺怕是會影響孩子。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回去,如果是血癌,那我這肯定要化療,這個孩子肯定保不住。

如果不是血癌,那皆大歡喜,可我剛剛聽到的話,祝山跟別的女人私奔,這段婚姻,衝著他們現在這樣的態度,還值得繼續嗎?

我嫁給祝山三個多月了,從來沒見他去上過班,明明我們相親那會子,他說他著市裡的一個工頭開車的,可結了婚,他的車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就連連工作也沒了。

我也曾試探著問祝山:“老公啊,你之前的車?”

我每次問到這個祝山都會不耐煩地敷衍我說:“柳眉,我不幹了,好吧。說起來你嘴裡怎麼都是錢啊車的,我問你,你這麼多年下來,工資攢了不少吧。”

他怎麼還好意思問我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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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錢,我更是有些無語,我進門到現在,禮金什麼的全被婆婆拿走了,就連過門改口紅包,都被祝山要去養護車子的理由拿走了。

祝山結婚前,說是開車的,在我再三地詢問下,才知道他開車這個職業不過是瞎說八道,我們相親那會,他只是替朋友頂了兩天班,不想黃了我們相親,才說他是個司機。

領證到現在他都沒給過一分錢的家用,我想著,反正存的錢都是我們這個小家庭的,現在我才知道,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

我現在卻覺得我糊里糊塗地嫁給祝山,也許根本就是錯的,都說患難見真情,我這病還沒確診,卻只炸出了一堆牛鬼蛇神來。

我默默地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是個活波可愛的女聲:“如眉小妖精,你是渡蜜月渡的傻了嗎?還不回來等什麼,我們一堆人等著你的策劃。”

我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迪迪,你幫我查一件事吧。”

我掛了電話,才轉身走進了自己的病房,我婆婆還沒走,見我進來臉上還有些訕訕的笑。

“媳婦兒,醫生怎麼說,我的孫兒沒事吧,護士剛剛拿了催款單,我和阿山都沒有錢了。”婆婆將我的單子甩到我面前。

的確,我住了快兩個禮拜,全身各種檢查也花了不少,可裡外裡都是我自己掏的,我瞧著祝山給我買的那一兜橘子。

想著之前產檢,都是自己交的錢,氣不打一處來,言語也不怎麼好聽了:“除了這幾個爛橘子,祝山怕是沒花過一分錢吧。”

婆婆一聽我這話就急了,她兩手叉腰向我罵道:“柳眉,你這話說得沒有道理了,你都嫁進了祝山,還分什麼你我,你的錢難道不是祝山的,之前讓著你,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可現在你這病,就是個無底洞,我們家再有錢也看不起啊。”

我心裡有些好笑,大夫都沒有確診的事,她怎麼就確定是個無底洞了。

我瞟了一眼低頭認真看手機的老公,這貨,怕是在那網上查我的病情了,這還能有好的?

既然她瞎說八道,那我也不客氣了。

“婆婆,我的錢是祝山的沒問題啊,可我現在懷著你們祝家的孫子,你們祝家不會不管了吧。”

我故意抬著平得不能再平的肚子,裝作一副懷胎九月的樣子。

“看不看都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藥一下去,你就是懷著個哪吒也保不住。”婆婆頗為激動道。

我差點讓她這無恥的嘴臉給氣笑了。

最後還是我自己拿著錢去交了錢,我摸著肚子,心想,我和這個孩子怕是有緣無分了。

做了脊椎穿刺術,疼得連站的站不住,還是我媽媽及時過來,我才能喝上一口熱水。

“閨女啊,你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說,都怪你爸那個混賬,糊里糊塗地就將你嫁了,你這病,醫生怎麼說?”

面對我媽媽的關心,我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入院這麼多天,老公擔心的是錢,婆婆擔心的是錢和孫子,只有我媽才真的關心著我這個人。

我握著媽媽的手,說道:“媽,我有打算的,你放心吧。”我媽看我有些乏力,便幫我掖了被腳子,自己出去了,我見她紅紅的眼眶,和隔壁床範姨的女兒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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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迪迪打了那個電話沒幾天,我的病房裡又多了一個女人,我看著這個大腹便便的阿姨,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大肚子的女人起碼三十七八歲了,你不會搞錯吧?”我忙給迪迪發微信。

迪迪發了兩個容嬤嬤扎針的表情包,回了我的微信:“我讓你失戀就隨便找個人嫁了,你還不知道你老公玩的多花,你等著,我馬上來找你。”

我還有些愣,迪迪說的也沒錯,之前我談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對方母親嫌我農村人,就死活要反對,我心灰意冷之下,只能放下事業,想找個人過餘生。

我還記得皎皎如明月的男人他紅著眼對我說:“柳眉,你等我,等我搞定我媽,我一定娶你。”

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把所有的真心甜蜜都扔在了那片月光下,我想我該重新開始了,我沒想到我找看似老實的祝山,這卻是個赤裸裸的騙局。

不管怎麼說,我嫁給祝山之後是想好好過好餘生,我甚至覺得,將來就把房子買在這裡,和祝山生個孩子,高高興興的一輩子也好。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打破了我對白月光的理解。眼前的女人上了年紀不說,還隱約有我婆婆的模樣,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她現在懷孕了。

這倒是挺適合祝山被母親控制多年之後歪曲審美。

誰也不是笨蛋,這個老女人一看床頭的病好姓名,就知道了我是誰。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祝山的嗎?”

我問完這個話題就知道自己蠢得要死,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大房的霸氣。

我正想咳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我婆婆和祝山就衝了進來。

婆婆一見大著肚子的白月光,嘴裡就迸著不乾不淨的髒話:“儲紅,你個不要臉的老爛貨,你這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婆婆這臉也是說變就變,昨天還說不攔著他們私奔,今天就對著人家破口大罵。

我的老公在我的病房裡頭,卻護著另一個女人,他十分英勇攔在我婆婆的面前,大聲道:“媽,你好好說話,紅紅懷著孕,你沒看見嗎?”

面對老公的英勇,我只想說,喲,這還兩幅面孔……不得不說,疊疊字:噁心心。

我這次是見到什麼是讓男人服服帖帖的手段了,白月光儲紅扶著肚子一撩頭髮,弱弱的說:“阿山,不怪伯母的,是我有了你祝家的孫子,才會想著回來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連孩子都顧不上就跑來了。”

我坐在病床上,儲紅演的柔柔弱弱的,我的老公滿臉心疼,就差將她摟在懷裡了。

婆婆顯然是被這句伯母氣婚了頭,對著儲紅就是一頓臭罵:“你個賤人,整個鎮上誰不知道你到處搞破鞋,如今竟然搞到我們家阿山頭上,我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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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衝上去就薅白月光的頭髮,懷孕的人怎麼經得起推搡,儲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帶雨,捂著肚子不知道真疼還是假疼。

配上她老樹皮一樣的面板,要多辣眼有多辣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給吸引了,沒人注意到我才是正妻原配。

直到我的死黨迪迪走進來,氣氛才有所緩和。

迪迪踩著一雙閃鑽的恨天高,瀟灑的將一個檔案袋扔給我:“柳眉,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弄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家醜不可外揚,我卻少不得要麻煩迪迪。

病房裡多了個人,他們才突然意識到,這是我的地盤。顯然婆婆一臉無所謂,我的老公眼裡只有他懷了孕的小三,我也懶得跟他們掰扯。

將離婚協議書扔給祝山,淡淡的說道:“祝山,我眼下重病,你卻在外面找女人,憑你也配,你騙我有工作有拆遷款,還說給我保證說,你的東西,都是我兒子的,我想,你該和那個老阿姨解釋解釋我們家的財產約定書。”

果然,我說完這話,祝山還沒反應過來,他懷裡裝作柔弱的老阿姨,將眼睛都瞪出火來了,她大聲質問道:“祝山,你真的和她簽了財產約定書?”

我的嘴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微笑:“大嬸,你最瞭解了,男人嘛?也就那麼一回事,祝山家裡的老房子可都有我百分之五十,這可是他白紙黑字寫下來的。”

我默默的掏出口袋裡的財產約定書,顯然祝山母子還沒反應過來,可儲紅這個老狐狸馬上都懂了,她毫不猶豫反手就給了祝山一個響亮的巴掌:“你個蠢到西天的笨蛋,你怎麼不去死。”

老女人的一巴掌把祝山的濾鏡都拍碎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情人,喃喃自語:“你怎麼可能打我,嗚嗚嗚,為什麼紅紅要打我。”

婆婆簡直無法直視這兩人間的變化,她十分老練的看向我:“你個病秧子,你倒是說啊,到底對我家的房子做了什麼?”

說完,她又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起來,“你根本就沒機會,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我看著亂做一團糟的婆家,竟然覺得有些暢快,我跟迪迪比了一個心,善意地向婆婆解釋道:“婆婆,你還記得那天你說我多事,不該產檢嗎?我呀,那天晚上就和你兒子簽了財產約定書,一個人百分之五十咧,誰讓祝山吃了沒文化的虧呢?本來那屋子是祖傳的,哪裡有我的份呢。”

余光中,我又看到了一旁的白月光,她白著臉捧著肚子。

唉……我可真替這個老阿姨擔心阿,為了拆遷款都拼成這樣,快四十歲了還那麼愛冒險也是沒辦法啊。

我婆婆眼裡冒著火,氣的呲牙咧嘴的,要不是剛剛迪迪在她面前捏碎了一個蘋果,這老太婆怕是要吃了我。

白月光一把揮開了我那還在哭哭啼啼的老公。

“滾,你個窩囊廢,你給我讓開,別妨礙老孃找下家。”

祝山那弱弱的白月光終於發飆了,她扶著肚子就往前走。

祝山卻死也不鬆手:“紅紅,我們還有孩子呢?”

這狗血的畫面啊,真是讓我忍笑,忍得好辛苦。

“我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看在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我告訴你,你求我,還不如求她,免得你和你那媽,居無定所。”

老阿姨自己挺著肚子去找下家,卻把火燒到我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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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山臉上的眼淚還沒幹,就抱住我的腿哭著啪啪啪的打自己的臉,激動的說道:“眉眉,我沒想到紅紅如此絕情,她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嗚嗚嗚,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原諒我吧。”

我聽著祝山這一篇模板一樣的說辭,噁心極了。還是迪迪推了一把,我才忍住了想作嘔的衝動。

婆婆聽了我的話,總算消停了一些,我正想跟我的老公說我把彩禮還她,一拍兩散,領了離婚證完事,婆婆卻眼珠子一轉,威脅著我:“眉眉阿,你找個病,恐怕是沒人伺候不行吧,你生了那樣的病,離了婚又能找什麼樣的,不如聽媽的,我們別治了,回家把我孫子生了,你啊,還是個有人送終摔盆的,那房子就寫你的也不要緊。”

這老太太打什麼主意,我心裡門清,她明顯是想讓我拖著病體,生了孩子,自己也油盡燈枯了,一個戶口本上,我的的遺產,還不都是她們祝家的。

但凡我要是天真一點就怕她這假仁假義的樣子給騙了,誰不知道,癌細胞的擴散,拖一天就危險一天,生完孩子,我墳頭草都能蹦迪了。

我冷笑的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太太。將迪迪拍下來的畫面遞給她看。

“媽,您兒子在我重病期間有出軌行為的,法律連冷靜期都不用,直接會判離婚,我是念我們曾是一家人,我勸你讓祝山早點簽了字,免得到時候鬧上法庭,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老房子都撈不著。”

我神神在在的說完這話,老太太終於敗下陣來,罵罵咧咧的打著我的老公。噢,不是,他簽了字馬上就是前夫了。

總算拿到了離婚協議書,迪迪戳著我的腦袋,笑眯眯的問我:“你這一口一個重病的,你到底有沒有病阿,你這一個電話,嚇的我腿都跑沒了。”

我看著關心我的迪迪笑了笑,又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我還沒確診,他們嚇得醜態百出,我哪敢生孩子,還好現在還早,不然,我這一輩子,怕是隻能讓他們捏的死死地。”

迪迪摸了摸我的頭,瞅了瞅我手裡的夫妻財產約定書。“算你還有點腦子,不然這麼一家人,你怕是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我倆聊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也等來了我的主治大夫,他臉上是充滿慶幸的表情。

“35床,柳眉,你的確診書下來了,我們主任已經確定了,你只是功能性貧血。再住幾天就出院吧。”

聽到這個訊息的我,壓力一下子就釋放了。我不再故作堅強的強顏歡笑,反而拉著迪迪大哭特哭。

“嗚嗚嗚嗚,渣男,迪迪,嗚嗚嗚,我總算是擺脫了病魔和這奇葩的一家子了。”我對這迪迪開始臭嗎祝家這些破事。

迪迪有些無語:“你剛剛處理那些個渣男賤女不是挺淡定的呀,現在怎麼咋咋呼呼阿。”

面對著好朋友的打趣,我有些郝然:“我……還不是醫生不讓情緒激動嗎?我就只能自我催眠自己,就當是看狗血劇。”

說完這些,我瞅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有些事情,當斷則斷,我給自己預約了一個流產手術,這個孩子註定與我有緣無分。

因為,他一出生要面對的便是那樣一個無理難纏的奶奶,以及一個窩囊廢爸爸,這次就當是一次誤診吧,我默默的流了淚。

幾天後,走出醫院大門,外面的陽光很溫暖,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相信將來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