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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20歲:立好遺囑,簽下器官捐獻書

2022-05-17由 齊魯壹點 發表于 農業

器官捐獻在哪裡檢視

前言:死亡是一切生命發展的必然歸宿,普遍到就像日升日落、四季更迭。然而它又是神秘的,真正對它有過完整體驗的人都已不在人世,而現在尚存於世間的我們對它所知甚少。

今年20歲的竹子經歷了兩次親人離世,一次是爺爺,一次是大伯。

竹子的爺爺是癌症病人,從檢查出來到離世只有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聽到確診訊息,全家人都很難接受。因為爺爺不抽菸也不喝酒,生活很規律又特別愛勞動。竹子的家裡人沒有告訴爺爺是晚期,因為不想爺爺知道後就放棄治療。“只要有希望,大家都想試一試。”在竹子的印象裡,爺爺一直是個開朗的老人。自從得知自己生病後,爺爺變得沉默寡言了。

癌症病人每天要吃很多藥,身體在病魔和藥劑的雙重作用下承受著很大的痛苦。草藥難喝,爺爺經常會吐,加上上火,喉嚨裡長滿了瘡。疼痛難忍的時候,爺爺就用他嘶啞的聲音說“可能明天就沒了”,然後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想喝了。這時候便會聽到家裡人在旁邊勸他,“喝了就好了,快喝吧。”

自從爺爺生病,姑姑每天都會燒香禱告。即使她不信教,她覺得這樣做也許會給爺爺增加一點壽限。竹子說,“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總是特別‘迷信’,什麼都願做,什麼都願意嘗試。”

樹葉枯黃的季節,爺爺走了。葬禮上,每個人都哭得很傷心,包括竹子。

不一樣的20歲:立好遺囑,簽下器官捐獻書

後來,竹子上高中了。一部《我不是藥神》讓她在震撼之餘第一次思考死亡。“電影裡那些患癌的病人讓我想到了爺爺,他們為了活那麼拼命地求藥,爺爺在臨死前又在想什麼呢!”太多的聲音告訴我們如何生,可從來沒人告訴我們怎麼面對死。姑姑的禱告,爺爺的嘆息,無一不讓竹子思考“在死亡面前,我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又一次直面死亡,是竹子的大伯離世。

大伯是意外去世的,一切發生的很突然。那段時間,堂姐經常來找竹子談心。一次交談中,竹子被堂姐的傾訴深深觸動。“堂姐對我說,她覺得好遺憾。大伯離開時沒有留下遺言,因為他沒有機會對任何人說了。”堂姐很想知道大伯還有什麼話要對她說,想知道大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他的東西要怎麼處理。“可是最後,一切都成了遺憾。”說這些話時,竹子哽咽了。

世事的無常讓死亡成為人這一生中唯一一件確定會發生的事情,“所以有些事一定要趁能做的時候就去做,不要給自己留遺憾。”

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竹子寫好了遺囑。

“我都想好了,我攢下來的零用錢都留給爸媽,我收藏的周邊和娃娃都留給和我一起追星的姐妹。”

寫遺囑那天,竹子把這件事情做得很有儀式感。她挑了個天氣晴朗的日子,換上漂亮的衣服,化了妝,還簡單做了髮型,然後坐在書桌前一筆一畫地寫。按照重要程度和關係好壞,竹子把和自己有聯絡的人篩選了一遍,最後決定錢留給爸媽,一些明星周邊留給自己的好姐妹。“把這些事安排妥了,我輕鬆多了。”竹子感慨道。

竹子是個很感性的人,她在自己的遺囑裡表達了很多平日沒有說出口的愛意和想法。據她自己說,足足有三頁紙。她寫了對父母的感恩,也寫了對他們的愧疚;她寫了對朋友的不捨,也寫了對他們的祝福。竹子說,她不要像歌裡唱的那樣“來不及好好告別”,她要好好告別。

立遺囑這件事,竹子沒有把它當成秘密。“朋友們都知道我立了遺囑,但他們都表示驚訝和不解。”甚至好姐妹還急忙安慰她,以為竹子出了什麼事情。竹子說她每次都要解釋一遍,自己既不焦慮也不抑鬱,對生活充滿了希望。“立遺囑沒什麼可怕的,死亡也要理性樂觀地去看待。《最好的告別》中說,這樣才會在有生之年活得更積極,更有意義。我希望有更多的朋友去做這件事。”

除了遺囑,竹子還簽了人體器官捐獻書。想到死後自己能用身體點亮別人的生命,竹子覺得“讓遺留下的東西替我們觀望世界,是對‘活著’最好的詮釋”。

從立遺囑到器官捐贈,竹子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態度:凝望深淵時不一定被深淵吞噬,反而正視死亡讓她獲得了對生命的思考。通達知死方能通透人生,認清死亡的本質後坦然從容,向陽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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