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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那年,甚是想念

2022-03-20由 何人擺渡 發表于 農業

甚是想念英語怎麼寫

“我想借陽光和溫暖,帶著你的靈魂穿過荒原,

一起去抵抗這個世界的悲傷”

匆匆那年,甚是想念

文 | 金豆先生

圖片 | 英劇《波爾達克》

前幾日,父親發信息給我,“你媽去舅舅家了,今天是你外婆的忌日。”

我慨嘆,一年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外婆離開居然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子了。

回想過去的時間,一天天的,也沒覺得多快,倒是冷不丁地聽到,便頓覺急促了。

外婆去世前,因各種原因,只得在她住院的時候去過一次,那時她的身體已然瘦著,精神頭也不比往日了。始終不變的,還是每次見到我,依舊不厭其煩地問著、說著、叮囑著。

以前在家的時候,我是索性坐在她那張單人沙發的扶手上;而在醫院裡,只能搬個凳子靠著床沿,依舊拉著外婆的手,聽著她說每句話。

我看到了她的手,青筋凸起,肉皮鬆弛,但伸手摸過去,依然溫熱舒服。我看到了她滿頭的白髮,用一支普通的髮簪,向後收拾得整齊幹練。只是她側身躺著,貼著枕頭蜷縮著,瘦小的身體,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硬朗。

聽外婆不停地說著,講自己的身體,講一大家子人為了她怎麼辛苦,還有一些我或聽不清或不知道的事。

其實,只顧聽就好了,因為外婆前幾年聽力不太好了,即使插幾句,也不見得她能回答,反而引來一連串著急的追問。

匆匆那年,甚是想念

我看著外婆的臉,深深的皺紋裡,嵌進了太多時光。忽然覺得,小時候的自己,調皮好動,那時外婆即使用盡全力依然攬不進她的懷裡,現在她只需用半個巴掌,我就情願待在她身邊,一動不動。

人,總是那麼奇怪,又變化無常。

記憶裡,外婆家的大門很高,推進去就能看到一眼老井,可能是經常取水的緣故,周圍的青石上長滿了綠綠的苔蘚。井水很甜,但自己那時候並沒嚐到,現在想著的時候反而口中生津,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時間在從中作怪。

井中裸露著的根鬚,是一牆之隔的那棵大棗樹,每到秋天,便結出又長又紅的“躺棗”。

那時還小,一到外婆家,並不是為了看她,倒是一進門就開始抬頭盯著,直到外婆取出一根長長的竹竿,打一通棗吃。

那時候,老院落,土坯牆,茅草屋頂,尤其是東面偌大的“飯屋”,堆滿了乾柴玉米秸稈。被煙燻黑的牆壁,倒也亮堂,後面有個窗戶,本來是為了跑煙的,結果每次來,都不知從那兒爬進爬出多少回,且樂此不疲。

把時間忘了,把自己忘了,但外婆的一句“吃飯了”,頓時統統都能找回來。

外婆子女挺多的,所以上了年紀,舅舅舅媽便不再讓她做什麼。她總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吸著煙。若是進進出出,必定是給我們小孩找吃的,找玩的,安排我們入座,跟我們聊天。

匆匆那年,甚是想念

一年年過去,一年年如此,歲月偷偷的按下了“快門”,它可能知道我們將來的某一天需要什麼,便定格著一幅幅畫面,又悄無聲息地,送到我們每個人的記憶深處。

那時候房屋密集,深巷子很多,每次回家的時候,外婆就攥著我的手,一步一步跟著我出來,說一些下次再來的話,直到走出悠長的衚衕。

再以後,外婆送的路越來越短了,起初還能拉著我的手走一半,後來就拄著柺杖,站在大門口,不變的是,外婆在我身後看著,直至我轉彎,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後來,老房拆了,棗樹沒了,老井蓋住了。

後來,新房有了,花草來了,廚房亮堂了。

也沒覺得不好,因為外婆在啊。

可現在,外婆走了。

下次我去外婆家,進門就再也覺得不對了。因為我永遠不能再喊:

“外婆,我來了!”

時間是這樣的扭曲與錯位。沙發上看不到她。沙發上面掛著外婆的像。

舅舅跟我坐下來,喝茶,我拿起打火機,找到煙,卻再也尋不到外婆。舅舅跟我說話,我卻時常抬頭看看照片裡的她。

那一刻,心酸。

匆匆那年,甚是想念

舅舅們都是粗人,即使我能感受到他們說話的時候,語調稍有不對,我就不再抬頭。

直到有個晚上,舅舅打電話給我。

他喝酒了,說想自己的姐姐了。我知道我媽在這,表弟去外地上學了,他自己在家,而家裡外婆不在。

四十幾歲的人,也脆弱得不堪一擊。

外婆走了,我沒有很想吧,依然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

但有些時候,有些場合,我又非常想她。

我不知道外婆的生日,因為舊時各種原因,連外婆也不曾記得自己的生日。所以,每次想起這事,她便越發傷心。於是後來,舅舅和姨們便選了母親節作為她的生日。

記得去世前的那個母親節,晚輩前來祝壽。家裡甚是熱鬧,禮炮齊發,賓客滿座。

外婆就坐在兒女兒孫中間,很是安詳。

匆匆那年,甚是想念

有些話,我想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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