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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武諫逼父攻城,順利入主長安,李靖死裡逃生投入世民麾下

2022-01-13由 老李的自留地 發表于 農業

投入麾下是什麼意思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李淵作為三軍主帥,正在仔細地選擇、耐心地等待著發動總攻的最佳時機。

而李世民已成了攻打長安之戰的具體指揮者。在圍困長安的二十萬唐軍之中,竟有十六萬是李世民直接統率的部屬。

李世民絲毫不敢大意,每日馳驅於各個縣城之間,督促諸將領們日夜操演兵馬,突擊訓練攀登攻城之術,親自檢查各軍所造攻城用的雲梯、拋石車等戰具。夙夜操勞,事必躬親,臉頰明顯地下陷,兩隻眼睛也熬得血紅。

世民武諫逼父攻城,順利入主長安,李靖死裡逃生投入世民麾下

房玄齡拜訪李世民

一天傍晚,李世民從扶風騎馬趕回武功的中軍大帳,渾身大汗如雨,口內乾渴得像要冒煙。他匆匆忙忙地洗去了滿臉的灰塵和鑽進發際、眉毛、胡楂兒中的泥沙,坐下來正要喝茶,卻見已成為他貼身侍衛的雷永吉進來稟報:“將軍,軍門外有人想見您。”

“讓他進來就是了。”

“他不肯,指名道姓要將軍到軍門外迎接。”

“唔,是個什麼樣的人?”李世民頓感詫異。

“看樣子四十多歲,像個教書的學究。”

“你沒問他叫什麼名字?”

“問了,他不肯說,只說姓房。”

“啊呀,是他!你怎麼不早說?走走走,快去迎接。”

李世民疾步趨至軍門,便見一箇中年男人站在外邊,不時地緩緩踱步。李世民一邊走一邊仔細地打量著他,只見此人約四十六七歲的樣子,黃麵皮,黑鬍鬚,兩道淡眉下,一雙不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整個人於精幹中透著沉穩老練。

見李世民走出軍門,那人方迎上前來,

略施一揖說:“在下房玄齡,一介布衣,卻必欲將軍枉駕出迎,未免有失狂狷。將軍果然迎出軍門,足見折節下士之誠,房某不虛此行了。”

世民武諫逼父攻城,順利入主長安,李靖死裡逃生投入世民麾下

房玄齡

李世民慌忙還禮笑道:“世民久慕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先生風塵僕僕,遠道而來,世民後生,走這幾步路算得什麼?只因事先不知,未能遠迎,尚祈先生恕罪。”

說罷,上前挽住房玄齡的手,將他熱情邀請至中軍大帳。

李世民說的都是心裡話。

自進關中之後,他在征戰餘暇,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訪求高人賢士上,以充實自己的幕府。房玄齡這個名字,已不知聽多少人說起過,只是無緣相見。李世民曾派人四處探訪,終不得遇,想不到今日他能主動來訪

。李世民顧不上喝水,當即迎出,並命人準備酒宴為房玄齡接風。酒席結束,兩個人一邊品茶,一邊暢談。

房玄齡建議儘早攻城

“先生不辭勞苦,親自至軍中造訪,必有奇策授於我,還請不吝賜教。”李世民開門見山,看看房玄齡,態度虔誠地說。

世民武諫逼父攻城,順利入主長安,李靖死裡逃生投入世民麾下

李世民

“將軍率仁義之師入關,威名佈於四遠。玄齡慕名而來,說奇策妙計談不上,心中倒是有個不小的疑團求教於將軍。”房玄齡也不繞圈子,開口便直奔主題。

“先生請直道其詳。”

“貴軍號稱二十萬,四面圍定京師已逾旬日。長安守軍老弱病殘,城中百姓與朝廷離心離德,期盼義師人城如大旱之望雲霓。貴軍欲破此城,如秋風振槁葉,唾手可得。不知為何遲疑不發,至今不肯攻城?”

“先生是問這事。在下也頗為著急,已多次催促父帥發兵攻城。

但父帥總說時機未到,要再等一等。半月來,多次派人至城下,嘵諭守城軍士,義軍志在“‘尊隋夾輔’,立代王楊有為帝,並無攘奪大隋江山之意

。想讓城裡代王等主動開啟城門,城內至今並無動靜,以此延誤時日,遲遲未能攻城。”

房玄齡笑道:“唐公之意,明眼人一看便知,無非是要證明大軍在太原舉義時所言‘尊隋夾輔’之意不虛,藉以向內外上下各地各類人士顯示,他在實實在在地履行自己的諾言,並無窺視神器,南面稱尊之心,從而利用朝廷的名義,達到服人心、安天下之目的。就一般情形而言,令尊的想法和做法,也不失老到深遠。因為奪取京師不難,要坐穩京師,收攬天下人心殊非易事。能夠不戰而下人之城,和平進軍長安,儘量保持朝廷各有司穩定有序,以免進城後陷入混亂,這自然是上上之策……”

世民武諫逼父攻城,順利入主長安,李靖死裡逃生投入世民麾下

李淵

房玄齡看看李世民,見他聽得頗為認真,喝口水潤潤喉嚨,微微一笑道:“將軍不要嫌棄在下說話囉唆,房某見將軍是曠達之人,待人至誠,今日願意一吐為快。”

李世民急忙正色說:“先生所云皆金玉之聲,世民雖然費萬金而難買。願先生知無不言,直抒胸臆。”

房玄齡又說:“恕在下冒昧直言,上策歸上策,但時機不對。

此時何時?群雄競起逐鹿,誰甘心隋‘鹿’落於汝父子之手?中原一帶李密、竇建德,江準的杜伏威、蕭銑等且不說,他們離長安尚遠。京師以北以西,又有多少逐鹿高手?梁師都據有復州朔方,國號為梁,北連突厥;李軌佔領武威,保據河右;薛舉、薛仁果父子,以金城為首府,國號西秦。

這些人都已稱帝稱王,哪個是省油的燈?而其中以薛舉父子最為猖獗,早就盯上了長安這塊肥肉,今日已有舉兵東進的跡象。若是他的三十萬大軍狼奔突而來,試問貴軍將何以應付?

京師之西又是一片血染屍橫的戰場,哪還有餘力去奪取長安?攻城時機稍縱即逝,萬不可再猶疑不決,還請將軍三思。”

世民武諫逼父攻城,順利入主長安,李靖死裡逃生投入世民麾下

房玄齡武諫逼李淵攻城,投入世民麾下

聽到這裡,李世民不禁擊掌說:“先生所言,恰好切中今日情勢之要害,也正是我日夜憂慮之所在。不過,父帥固執己見,我與大哥多次苦勸,他都不為所動,如之奈何?”

見李世民心急火燎的樣子,房玄齡稍一思索,斷言說:“文諫不行,何不武諫?”

一聽“武諫”二字,李世民心中悚然一驚,疑惑地看看房玄齡。房玄齡衝他狡黠地一笑,又說:“將軍休要誤會,在下所說‘武諫’,對令尊毫無惡意,更非兵戎相見式的逼宮。”

“那該如何諫法?”

“將軍麾下,甚多新近歸附的山賊流寇,這些人大都是三輔一帶的土著之民,又多為亡命之徒,對隋朝廷恨入骨髓,必欲亡之而後快,因而攻城心切,迫不及待。又編於義軍不久,其野性未改……”

“妙計!好主意!”未等房玄齡說完,李世民已高興地叫了起來,

“先生的意思,是讓這些新歸附義軍的軍隊,不遵軍令,擅自強行攻城,以造成義軍攻城的事實,使父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主意高明至極,對新歸諸軍,世民可以無力約束為託詞,父帥也難以軍法處置。他害怕一旦亂兵入城,濫殺無辜,玉石俱焚,既危及代王楊侑及隋帝七廟,又禍及百姓,從而有損他的清譽,壞了大事,必定下令大軍攻城。”

房玄齡說:“正是這個意思。將軍聰慧過人,一點即破。”

李世民興奮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在帳內來回踱步,頃刻說:“好,這事就這麼定了。

另外尚欲請教先生,大軍攻佔京師之後,下步平復動亂,安定天下這盤大棋該如何走法?”

“先掃蕩西北,穩住三輔,建立磐石砥柱般的強固後方。然後據關中富庶險要之地,厲兵秣馬,養精蓄銳,徐觀中原群雄惡鬥。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待彼竭我盈,可東出宛洛,南向江淮,一鼓而蕩平天下。”

房玄齡成竹在胸,隨口答道。

這一見解與李淵父子的想法不謀而合。李世民暗暗慶幸自己初入關中這塊藏龍臥虎之地,便遇上了一位張良式的高人奇才,忙說:“當年孔明未出隆中,已熟思三分天下。如今先生隱居京畿,便謀定一統神州。父帥欲成就大事,今日得人矣。明天世民便向父帥舉薦先生。”

房玄齡忙搖首說:“將軍謬獎了,玄齡草芥之人,怎敢與先哲古賢相比?再者,玄齡此來,只慕將軍之名,何須驚擾唐公?良禽擇木而棲,賢人擇主而事。我雖非賢人,卻只欲效力於將軍麾下。”

李世民見他如此說,愈加高興,便說:“既如此,末將軍中所有職位,任憑先生選取。”

世民武諫逼父攻城,順利入主長安,李靖死裡逃生投入世民麾下

房玄齡

房玄齡淡淡一笑:“房某此次前來,非為謀取高官,只想略盡綿薄之力,助將軍成就偉業。也是為借將軍之德才福澤,一展自己平生抱負。我讀書人出身,手無縛雞之力,上馬不能挽弓,下馬不能揮戈,能在將軍幕府中做個賓客足矣。”

李世民略一思索,說:“也好,那就先委屈先生做個記室參軍。此後軍中大小事宜,世民也好旦夕討教。”

當天晚上,李世民命人在帳中另置一木床,兩人相對而臥,繼續暢談。

“自古以來,人才是成就大業之根本。先生交遊廣泛,往來盡是鴻儒,還請多多招攬天下名士。”

房玄齡爽朗地大笑起來:“這正是我想對將軍說的話。以後大軍每攻克一城,收復一地,自有玄齡為將軍招賢納士。此來以前,我已聯絡了一批賢能之人,估計明天便可到達軍中。”

這樣,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投機,都有相見恨晚之感。不知不覺之中,帳外天已大亮。次日下午,果然有冠氏縣令于志寧、安養縣尉顏師古等一批飽學之士,因受房玄齡之約,如期來投,李世民喜不自勝。

世民武諫逼父攻城,順利入主長安,李靖死裡逃生投入世民麾下

長孫無忌

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他的妻兄長孫無忌即最早參加舉義的長孫順德的族侄,也於這天前來投靠。李世民知道,房玄齡舉薦的人物,絕無凡夫俗子。而他妻子長孫氏的這位胞兄,更是一位熟讀經史、頗具才略的人物,以後必成為自己的重要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