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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婚路》第101章

2023-01-22由 黑巖小說 發表于 農業

怎麼讓嘴唇變紅潤學生

《荊棘婚路》第101章

可能真的是我大驚小怪,因為自己的母親獨居多年,身邊從來沒有過男性長輩的出現,所以我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長輩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自己拍拍頭,安伯母如果不說自己有彭震這麼大的兒子,只是看表面,根本沒人會想到,她有個彭震這麼大的兒子。那樣風姿綽約的女士,身邊有愛慕的人,也是很應該的事情。

我站在門口皺眉給自己做心理工作,根本沒有冒冒失失的進去,畢竟是別人的臥室,我總覺得這樣冒然不問對方意見的闖入不合適。

“林枷!”彭震在臥室裡吼我,“進來!”

被他叫了,我不可能不進去的,“噯,來了。”

跑進臥室,眼前的一幕其實跟我想象中的沒什麼區別,凌亂的床鋪,滿地的衣服,甚至比在門口更加濃烈的味道。

彭震臉色不好看,用被子包住他母親,轉身就往臥室裡的衛生間而去,“你來。”

我只能跟上他。

他動作迅速,我連安伯母的臉都沒有看到。

彭震抱懷裡的一團放在馬桶上,然後開了浴池的水,這才扭頭對著我交待,“你盯著她洗澡,她好久沒吃飯,恐怕沒什麼力氣,你扶著些她。”

“噢噢。”我傻傻的點頭,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彭震轉身出去了,我聽到衛生間的門‘嘭’的一聲關上,這才醒神過來,急忙跑過去扒開被子。

彭震這人做事粗暴的很,只能把安伯母的頭都裹了起來,這樣還不把人憋死啊。

拉開被子,我叫:“安伯母,是我。”

怕她看見我心裡不舒服什麼的,我不停歇的說:“你現在身體有些虛弱,我來照顧你,你別介意。”

拉開被子,露出安唸的臉。

再怎麼保養的好,畢竟是有些歲數的人了,臉上的疲態一下子都顯露出來,不僅如此,臉色也顯得青黃,不僅沒有平時的紅潤,甚至還有些泛青,淡淡的死氣。

我心裡驚的厲害,可是又不敢問。

只快速的除了她身上的被子,打算扶她去洗澡。

誰知道被子一拉下來,我實在忍不住眼中的震驚,倒吸一口涼氣。

安念身上的面板非常好,那種泛著光澤的白像是在燈光下發光的珍珠,這是真的養尊處優才能養出來的面板。原本這該是多麼的令人羨慕,可此時此刻,這面板上滿都是傷痕,不是那種被人毆打的傷,而是。。。。。曖昧的傷。

紅的像血一樣的吻痕,滿身都是,尤其是大腿,還有胸口,簡直只能用密密麻麻來形容。

大概自己也覺得難為情,安伯母說:“扶我進去吧。”

“好好!”

我扶著她進了浴缸,然後聽她說,“左邊第二個櫃子裡有浴鹽,你給我拿來。”

開啟櫃子,果然看到各種洗浴用品,她說的浴鹽是一個以色列的牌子生產,濃濃的香氣以及獨特的精油是這款產品的標誌。

我把浴鹽放在她觸手能及的地方,問,“需要我出去嗎?”

畢竟看著別人洗澡實在有些尷尬,而且我覺得被別人看著洗澡恐怕也覺得怪,所以我想先回避,免得安伯母也難受。

安念搖搖頭,“別了,你出去,我那兒子又該不放心了。”

我抿抿唇,想起剛才彭震的舉動,覺得安伯母說的對,他是真的心急自己的母親。

不能出去,我就找了個角落站著,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安伯母能舒服一點。也就是因為此,我看到了安伯母一點點的擦洗著身體,那種精心的細緻,說實在的,我是做不到的。

有些人能把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過成一幅畫,就像我眼前的安伯母,因為浴池裡騰騰的熱氣,她的臉有了一絲紅暈,配上身上那些曖昧的讓人看著就臉紅心跳的痕跡,竟然看起來有些香豔。

香豔這個詞,用在一個年過五十的女人身上,真是令人感慨。

可她真的太美了。

洗完澡換上睡衣,安伯母問我:“還能看到痕跡嗎?”

我搖搖頭。

雖然難以啟齒,可是還是要說,那些痕跡都在最私密的地方,穿上傳統的居家服,除了脖子耳後那一點點痕跡外,還真是看不出什麼來。

安伯母看著我不好意思,“真是讓你見笑了。”

“您別這麼說,彭震他很擔心你。”

雖然彭震不說,可是來的路上他把車開的飛快,甚至剛才踹門的時候,他手都在抖,如果我不是跟那個男人朝夕相處過,恐怕根本就不會發現這麼多。

他其實每次內心惶恐不安的時候,做事情就會粗暴起來。

說起彭震,安伯母有些頭疼,“等會兒你可得幫我拉著他,哎,那孩子衝動起來,我都害怕。”

“我也怕。”

我哪裡拉的住彭震啊,他真的發起瘋來,我只有圍觀的份。

安伯母看著我的眼神頗有幾分心有慼慼焉。

同命相連是什麼感覺,就是如此了。

我跟安伯母一起跟做錯事情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出去,臥室的窗戶已經全部被開啟,呼呼的冷風正在往裡面灌進來。

一反剛才香糜的樣子,整個臥室竟然看上去有些蕭條。

地上的衣服都被收走,被褥還留在衛生間裡面,臥室裡一下子就沒了溫暖。

“洗好了出來吃飯!”彭震在外面吼,語氣真是差到了極點。

我又跟著安伯母一起出去,看彭震雙手交叉在胸口,一幅大爺的樣子,“看什麼看!快點坐下吃!”

沒等我說什麼,安伯母立刻小學生似的,“好!我吃我吃。”

這還是親媽吶,怎麼就這麼慫。

安伯母二話不說坐下來吃飯,我剛想緩口氣,彭震繼續吼,“你愣著幹什麼?不餓!”

真的不是我說,他那聲音大的,就是已經坐下的安伯母都跟著顫了下。

只能坐下吃。

不過我沒忘彭震自己也還沒吃,小聲說:“你也還沒吃,過來一起吃。”

彭震聽了這話一下子暴起,“還吃什麼吃!氣都讓你們氣飽了!!”

安伯母認錯態度特別良好,“都是我不對,下次絕對不這樣了。你快來吃吧,不是說出差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我趕緊小聲說,就怕這母子倆鬧起來。

雖說現在看起來彭震佔據絕對的優勢,可安伯母畢竟是媽不是,哪裡能用這麼硬的口氣說話!

安伯母一聽,馬上心疼兒子,“你也真是,我就是累了歇歇,何至於你動這麼大的肝火,快點過來吃!”

彭震大步走過來,他穿的皮鞋踩在實木的地板上,嘎吱嘎吱的響,十分有威嚴的樣子。

保姆早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主食是魚片粥,魚肉被細細的除了刺,然後跟糯米在一起熬的軟軟爛爛的,滿口都是魚的鮮味還有糯米的香氣。

桌上的菜更是極盡費時費力之能事,隨隨便便一個小菜那都是茄子丁。那都是先拿雞皮榨油,然後混上雞心雞肝雞腰拌抄,抄香了之後放入茄子,一點點的悶熟了才能吃。

這東西要花多少心力耐心才能做出來。

這滿桌子都是最好的食材,口味也很清淡,偏偏彭震吃的不多,還是保持著他在外面才有的樣子,坐的筆直,每吃一口都是用筷子尖挑起來,頗有些挑剔的模樣。

安伯母先是喝了半碗粥,看彭震沒有在發脾氣才跟我竊竊私語說:“他吃飯,簡直難為死人,這些年只要他吃飯的地方,從來都是精心了在精心。”

我心中不是不震驚的。

也是我自己天真,就是覺得彭震在外面吃的跟我在外面吃的都是同樣的東西。我每天上班,中午要是沒時間回家,吃的要不就是便利店的盒飯要不就是學校門口的小排檔,口味都是極重的,而且並不好吃。

所以我覺得彭震在外面吃不好,也是理所應當。

沒想到這廝在外面吃的這麼好,這麼一說,那可就真的怪了。

要說我的廚藝,我並不覺得拿不出手,可是這要看跟誰比了,跟從不下廚的人比,那我當然是不錯的,可是跟這種專門做飯幾十年的專業保姆比,我還真是不夠看的。

最詭異的地方就是,明明每次我做的飯,彭震都吃的狼吞虎嚥,就沒有他吃的不香的時候。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彭震突然放下了筷子,一抬眼,那兩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簡直就跟那老虎似的,帶著威猛的氣勢撲過來。

他說:“現在吃飽了,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吧?你什麼時候給我找了個後爹!”

這話可真是……沒遮沒攔的。

就安伯母今天的這樣子,就算是彭震沒有跟我一樣進去看過她的身體,單從那個味道來說,彭震要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可真是太傻了。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我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不能問啊。

安伯母這麼大的年紀不說,畢竟她是彭震的母親,是長輩,難道還問她跟誰發生了關係不成?這話怎麼說出口。

所以我一直都是保持緘默的,沒想到彭震就這麼大剌剌的說出來了。

他問出來,對面又是他的母親,他們倆是什麼心情我無從理解,但是我身在旁邊就顯得很尷尬了,畢竟我不算是跟他們有血緣的人,我搓搓手,想要站起來離開。

他們要說這樣的事情,我最好還是離開點好了。

沒想到我還沒動,彭震就又說:“你要是真看上什麼人,別有負擔,你兒子指定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這話音剛落,安伯母手裡的湯匙就飛了過去。

還好彭震身手不錯,躲得快,要不就直接打在腦門上了,安伯母氣的直吼,“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媽我這輩子,統共也就那一個男人。”

這話顯然是被逼急了說出口的。

誰知道她剛說完,彭震站起來就走,特別快,根本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他眼看著就要出門,安伯母一把拉住我,滿臉的懊悔,“快去攔住他,快點去!”

她說的那麼嚇人,我自然不敢耽擱。

可憐我今天被彭震折騰了一下午,真的是腰痠背痛腿抽筋,現在被逼著這麼追人玩兒,也是蠻吃力的。

我的速度自然追不上彭震,可是他也不是萬能的,總要等電梯不是。

在電梯門口我追上他,二話不說就抱住他手臂,“你等等我啊!”

他帶著我來的,這會兒要走,總歸是要帶著我的呀,把我一個人留在安女士家,算怎麼回事啊。

電梯開了,彭震拖著我進去。

他這麼一拖我,我就發現問題了,他的臉上簡直跟凍成冰渣似的,冷的嚇人。

我有些心虛,“彭震……。”

他根本不理我,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下樓進車庫開車離開,來的時候,他把車當賽車開,離開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嗡嗡的引擎聲簡直嚇死人。

我係上安全帶,還不算,雙手都抓在車門邊的把手上,死死抓住。

一路連闖數個紅燈,彭震完全就是怒髮衝冠的模樣。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是遇到了關卡,這個地方我曾經來過,是彭震的爺爺家,層層的警衛關卡,弄的彭震想要開飛車都沒辦法。

他耐心的過了一道道關卡,我看著他強壓著的怒火因為一次次的盤問更加的濃烈。

最後停在熟悉的四合院門口的時候,我簡直覺得彭震能下車就殺人。

他的臉色實在是太狠了。

彭震下車,車門摔的巨響,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總想著不能讓他出事,所以只能下車跟著。

彭震進了四合院就大吼:“彭華軍!你給我出來!”

那氣勢,海嘯龍騰!

我縮在他身後,渾身都發毛。

彭震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幾乎是立刻的就出來了人。

是彭霞,上次給我做造型的,彭震的堂姐。

彭霞穿著很居家,出來看見彭震就跟著喊回去,“回來了就回來了,吼什麼吼,爺爺剛睡下!”

彭震才不理,還是吼,“彭華軍呢!”

這下子,彭霞的臉色就變了,“你有完沒完?那名字是你喊的,你現在可真是翅膀硬了,親爹都不喊了,張口閉口都是大名,還有沒有規矩了!”

原來彭華軍是彭震父親的名字。

“少說廢話!”彭震照著身邊的大槐樹上就是一腳,樹葉子嘩啦啦的往下掉。

“你這又是發什麼瘋?小叔前天有任務,早都下部隊去了。”

彭震聽到這個,轉身就走,彭霞在後面喊,“你這就完了?再怎麼著,也得看看爺爺吧,他最近身體不好!”

彭震根本不聽,腳步不停的往外走。

我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對著彭霞抱歉的笑笑,然後跟著彭震又是一溜兒小跑出來。

他站在車旁邊,氣急敗壞的打電話。

打通了就吼:“彭華軍,是還是不是男人!欺負女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

“少跟我說她是我媽,我比你清楚!她是你媳婦?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她被你害的還不夠慘!這一次要不是我去的及時,她就能不活了!”

“我告訴你,你往後要是敢再怎麼欺負我媽,我不會放過你!”

彭震對著手機一通吼,咬牙跺腳快要氣死了的模樣。

掛了電話看我,語氣還沒恢復過來,繼續吼:“還不走?站著等過年吶!”

我身後確實已經傳來了彭霞的聲音,大概是彭震這樣一通鬧,把家裡老爺子給鬧醒了,這會兒叫彭震進去呢。

但顯然彭震此時的狀態要是進去,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我上了車,彭震開著車離開。

原本一路都是戰戰兢兢的,這會兒似乎是爆發後的平靜了,我靠在車門上,看著彭震氣的撲哧撲哧的樣子,突然就想笑。

事實上,我真的笑出來了。

彭震惡狠狠的瞪我,“笑什麼呢?我還好笑?”

他兇巴巴的。

他越是這樣,我越笑的忍不住。

“我在笑基因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我承認,剛才看到安伯母身上的印記,我是心疼她。可這會兒知道弄出這樣印記的人是彭震的父親,似乎好多事情就有了不一樣的內容。

要真的說起來,我身上被彭震弄出來的印子,可真的不比安女士少。

就說今天下午弄出來的,現在脫了衣服看,恐怕也不比安女士的好到哪裡去。

這麼想想,這父子倆,可真是一模一樣。

仔細想想上一次見到彭震父親時,彭震父親說過的話,雖然口氣是真的都很強硬,但是對安伯母的佔有慾,那是一點都不少。

跟彭震那死性不改的樣子,出奇的像。

我說:“你爸爸說不定很愛你媽媽呢。”要不然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哪裡還有那樣的激情弄出那樣驚人的印記。

如果拋開性格,彭震父親的樣子高大英俊,很有些冷肅禁慾的味道。安伯母溫柔端莊,兩個人站在一起想來是很配的。

彭震開著車,脾氣剛才發的差不多,這會兒就完全剩下諷刺與嘲笑了,“連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讓她受傷委屈,他的愛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