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林漁牧網

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農業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2022-07-13由 澎湃新聞 發表于 農業

問我是不是機器人怎麼回答

藝術家被認為是做不可能被機器替代的職業之一,但近年來藝術和科技的結合越來越多的被探討和運用。事實上,自人工智慧在20世紀50年代出現以來,它就觸及到了藝術領域。藝術家創作的數字藝術至今已經有60多年的歷史。作為首個法國公立美術館展出當代藝術家運用機器創作的藝術展,巴黎大皇宮的《藝術家與機器人》展覽提出了“人工想象力”的問題。“澎湃新聞·藝術評論”(www。thepaper。cn)採訪了參加展覽的部分藝術家和策展人,聽他們聊一聊機器創作的過程。 也以此探究機器創作的作品是否更新了我們對藝術作品的認識或者突破了藝術的界限?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EDMOND COUCHOT / MICHEL BRET, 《蒲公英》 1990-2017 Edmond Couchot et Michel Bret

自人工智慧在20世紀50年代出現以來,它就觸及到了藝術領域。藝術家創作的數字藝術至今已經有60多年的歷史。法籍匈牙利藝術家尼古拉·舒費爾(Nicolas Schffer,1912-1992)在1956年與菲利普公司的工程師合作創作了具有電子大腦的雕塑作品Cyps 1,它的彩色鋼片會根據光線和顏色的變化轉動。瑞士藝術家尚·丁格利(Jean Tinguely,1925-1991)在1959年創作了Méta-matics繪畫機器。觀眾可以自己啟動機器並設定它機器手、畫筆以及畫板運動的速度。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藝術家尼古拉·舒費爾在1956年創作的 Cyps 1 是最早的制動藝術(cybernetic art)作品之一。(展覽第一部分作品);Courtesy Franck James Marlot – Collection Eleonore Schffer; Photo Aldo Paredes pour la Rmn-Grand Palais, 2018 Adagp, Paris 2018

近日,巴黎大皇宮《藝術家與機器人》(Artistes & Robots)展覽雖剛落下帷幕,但作為首個法國公立美術館展出當代藝術家運用機器創作的藝術作品,其意義和價值卻不容小覷,也引起了藝術家與機器人關係的討論。此次展覽展出了1956年以來藝術家以機器為媒介創作的藝術作品。來自二十幾個國家的四十餘位藝術家參加了這個展覽。

展覽提出了“人工想象力(artificial imagination)的問題:機器人可以做哪些藝術家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機器人有人工智慧那它會有獨立的想象力嗎?藝術家、工程師、機器人、觀眾,誰是作品的創作者?機器創作的作品是否更新了我們對藝術作品的認識或者突破了藝術的界限?

展覽以“機器製作”“根據設定完成的作品”“機器人自我解放”三部分展示了越來越尖端的數字藝術作品。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尚·丁格利,《Méta-Matic n°6》, 1959 (展覽第一部分作品); Photo Aldo Paredes pour la Rmn-Grand Palais, 2018 ; Adagp, Paris 2018

第一部分“機器製作”中,機器人是具有可以作畫的機器肢體,並且具有對現實的觀察、感應和反應機制。它們似乎永不疲倦,具有一種西西弗式的荒誕性。第二部分“根據設定完成的作品”中,機器變成無形的程式和資料之後,我們看到的是機器所創造的藝術形式,它們可以透過感測器捕捉觀眾的身體的動作和氣息,與觀眾互動,把觀眾變成作品的一部分。這些作品不斷且時時變化著,無窮無盡。第三部分“機器人自我解放”中,機器人看似“解放了”,藝術家讓機器人透過“深度學習”(deep learning)使得它們可以反過來增強、激發人的能力,並與人融合起來。而現實與幻想的界限變得更加模糊了。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匈牙利藝術家VERA MOLNAR 在一張長卷上,讓機器根據設定的程式隨意打印出不同形狀的幾何四邊形,在最初的36個四邊形上無限疊加、建構、解構。(展覽第二部分作品);

photo Franois Doury Adagp, Paris 2018

人工智慧似乎已經開始改變藝術品的創作、展覽、傳播、儲存、接受方式。 就如同藝術家參展藝術家Nicolas Schffer所說:從此,藝術家創作的不再是作品,而是(機器)創作模式。藝術家在創造機器人藝術的時候靈感也是多元的:比如在仿生學的研究讓藝術家可以教機器人掌握了某種自然的規律;生成模式的數字藝術作品可以自動無限生成出不同的作品,使得每一件作品都不同;程式互動性的機器作品無間斷地製造了超越現實和人類有限能力的幻象。另外,這些作品似乎延續著現代藝術的理念:藝術並不需要出自藝術家之手。在這個展覽中的作品讓我們看到,藝術作品可以是與數字工程師合作實現的,並且觀眾的互動也成為了作品的一部分。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展廳現場 ,展陳設計 Sylvie Jodar, Atelier Jodar; Photo Aldo Paredes pour la Rmn-Grand Palais, 2018

展覽策展人Laurence Bertrand Dorléac女士(藝術史學家、巴黎政治學院教授)試圖把機器人藝術重新定位到人類文明的歷史和藝術史之中。她在為展覽所寫的文章《為什麼害怕機器人》(Pourquoi avoir peur des robots ?)中追溯了人工創造物(artificial creature)的文化史。如今科技的發展也讓物質變得越來越無形, 而早在公元五世紀前《聖經·詩篇》(Psalm139)中寫到上帝所創作的具有自由行動力的人偶(Golem)最初也是一個未成形的物體:我在 暗中受造、在地的深處被聯絡,那時我的形體並不向你隱藏。我未成形的體質、你的眼早已看見了。你所定的日子、 我尚未度一日 、你都寫在你的冊上了。人工智慧的發展所需面對的機器人的獨立意識的問題如同一面鏡子也折射了人類自身的生存困境。瑪麗·雪萊(Mary Shelley, 1979-1851) 在1818年出版的西方文學界的第一部科幻小說《科學怪人》(英語:Frankenstein; or, The Modern Prometheus)中對此問題就有所揭示。書中一位名為弗蘭斯坦的醫生以科學的方式使死屍復活。這個怪物有了自己的獨立的智力和感性,甚至也會感到孤獨、不被人理解、想要同伴,它與人對抗、殺人、最後選擇自殺身亡。弗蘭斯坦的怪物之後不斷被改編成各種電影、文字、影象。人與機器人的競爭問題在1886年出版的科幻小說《未來的夏娃》中第一次被提出。作家利爾·亞當(Isle-Adam)描寫了一位名叫托馬斯·愛迪生的年輕的發明家為他的朋友發明的一個完美的機器女人。因為他的朋友愛上了一位外表無比美麗、而精神和情感都很空洞的女人之後,感到十分痛苦。“愛迪生”為了讓他快樂,決定利用電學原理製作出一個長得和他所喜歡的女人一模一樣的機器女人android,但是既聰明又感情豐富。他的朋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最終愛上了這位機器女人。書中也是首次使用了“android”人型機器人這個詞。捷克作家卡雷爾·恰佩克(Karel apek,1890-1938)在1921年出版的小說《羅素姆的萬能機器人》(Rossum‘s Universal Robots,簡稱R。U。R。)中已經開始思考資本主義社會中,因追求最大經濟效益而日益機器化的趨勢可能導致的人類被機器所取代的命運。他描寫了一個工廠中的機器人工人在不斷被開發的過程中慢慢有了自己的智力和想象,然後開始反抗人類、組織革命的故事。在這本書中“robot”機器人一詞首次被使用。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白南準,《奧蘭普·德古熱》, 1989 ,裝在老電視框架裡的彩色顯示器組合起來的人形機器人;藝術家於1989年為了紀念Dany Bloch捐贈給巴黎現代藝術美術館的作品 Nam June Paik Estate / photo Eric Emo / Musée d’Art Moderne de la ville de Paris / Roger-Viollet。

策展人Laurence Bertrand Dorléac認為這些關於機器人的作品中包含了詩意、藝術、科學、技術、經濟、哲學以及政治的問題。如同《利維坦》(1961年出版)中,托馬斯·霍布斯把《聖經》中的巨大水怪利維坦拿來比作人類創造出來保護且統治自己免受生存威脅的龐然大物——國家。透過《藝術家與機器人》展覽,她認為機器人和藝術家的關係是怎樣的呢?機器藝術作品揭示了怎樣的藝術問題呢?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ORLAN, 《Orlanode》, 2017 ORLAN

對話策展人:人類和機器人是互補的

澎湃新聞:在這個名為《藝術家與機器人》展覽裡,您造了一個名詞“人工想象力”。您能向我們解釋一下這個名詞的含意嗎?這個“人工想象力”有它的自主性和限制嗎?Laurence BD :

“人工想象力”其實是我們最初提出的假設。這個展覽要證明的是人工想象力不存在。機械、軟體,這些被我們簡稱為“機器” 的東西是受藝術家控制的。藝術家有天然的想象力,並且他們把機器當作他們的助手,比較聰明地讓機器去做他們不能做或者不想做的事情。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PETER KOGLER,《無題》, 2018 Photo Aldo Paredes pour la Rmn-Grand Palais, 2018

澎湃新聞:在這個展覽裡我們看到新科技的發展促進了藝術作品的創新。在您看來,在這個過程中是否也有新的藝術語言?Laurence BD :

在一定程度上,這些新科技促進了一種特定型別的作品的發展。這些作品擴充套件了藝術史上已有的作品的特點:沉浸式、生成式、互動式。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PASCAL DOMBIS,《SpamScape》, 2012 Pascal Dombis / Adagp, Paris 2018

澎湃新聞:我們看到其中許多作品很重視觀眾,因為它們互動式和沉浸式的特點。藝術家們不僅改變了創作的方式,還改變了觀看和體驗作品的方式。您覺得觀眾可以和這些機器人藝術作品有怎樣的關係?Laurence BD:

科技改變了我們觀看作品,尤其是體驗作品的方式。觀眾不僅可以從中得到視覺上,還可以得到感官的樂趣。觀眾們不再那麼被動了,他們進入了作品之中,並且修改了作品,最後,這些作品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家、工程師(如果藝術家沒有負責作品的工程部分)、機器人、和觀眾共同創作的。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法國藝術家Edmond COUCHOT和Michel BRET 創作了一個互動的裝置,觀眾如果對螢幕前的話筒形狀的感測器吹氣,螢幕裡的蒲公英的小白傘會飛舞起來。(展覽第二部分作品) Photo Aldo Paredes pour la Rmn-Grand Palais, 2018

澎湃新聞:這些作品中理性和藝術的感性達到了平衡。構思時也會考慮到一些實際的部分,有一些是與工程師一起合作實現的。您認為哪些元素是這些作品的關鍵?Laurence BD:

這些作品和其它作品一樣,都有感性和理性的部分,還有一些偶然性。藝術家往往經歷了對新科技的摸索,有的在工程師的幫助下,才達到他們想要的作品的形式。所有這些作品中都有許多修修補補的部分,一些用更傳統技術創作的作品也同樣如此。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村上隆,《Sans titre》, 2016 2016 Takashi Murakami / Kaikai Kiki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Courtesy Perrotin

澎湃新聞:如今,人工智慧引發了許多質疑和擔心。在《藝術家與機器人》展覽裡,您提到有些作品可能會觸及人的整體性。不過,這些作品也有助於我們去理解什麼是創作。因此我們想問:有什麼是藝術家可以做到的,而機器人卻做不到的?以及,有什麼是機器人可以做到的,而藝術家做不到的?Laurence BD:

人類和機器人是互補的。社會因機器化、大眾化、以及經濟管理的發展發生了變革。在藝術領域,藝術家明白機器人的優勢:藝術家並不與機器人競爭,而是與它們互補。就如你所言,這些作品幫助我們明白創作的過程,以及其中我們想保留的人類重要的想象力。如果你讓一個機器人自由創作,它真的什麼也做不出來。如果藝術家“教”它一種風格、一些功能、一種方式,這個機器人可以幫助藝術家增強他們的能力,使得他們的作品變得更加有浸入性、互動性和(無限的)生成性。機器人可以製作出來的影象組合比人用一生時間製作的組合還多。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MEMO AKTEN,《學著看:學著夢》, 2017 Memo Akten

對話藝術家:

LEONEL MOURA :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它們要畫什麼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Leonel Moura,《機器人藝術》,2017

Leonel Moura/ photo Rmn-GP - Thomas Granovsky

澎湃新聞:您如何開始創作這件作品的?Leonel Moura:

二十年前,當時人們開始談人工智慧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不談人工創造力呢?機器人不但可以是智慧的,還可以像藝術家那樣去創造。所以,我就開始造可以自己創作藝術的小機器人。這不是我的繪畫,是它們的作品。

澎湃新聞:您怎樣構圖呢?我注意到這件作品中有許多圓圈。Leonel Moura:

它們開始時先隨意地畫直線,然後它們會因為受到的感應畫圓圈。機器人看到顏色後會對顏色做出反應。因此是由它們自己來構圖的。這取決於它們看到什麼。如果它們看到藍色,它們就會再塗一些藍色,看到紅色,就會再塗一些紅色。

澎湃新聞: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您不知道它們會畫什麼嗎?Leonel Moura:

我不知道。2001年,我做了第一個機器人。我當時設想的東西和這個不同。因為我根據螞蟻的運動來做演算法。螞蟻運動的時候會分泌費洛蒙蹤跡。 螞蟻會跟尋這些費洛蒙味道的路線前行,逐漸繞圈變成一個漩渦形的迴圈。我把這些化學成分變成了顏色。機器人就會跟隨這些顏色前行。這就是它們可以構圖的原因。就像螞蟻留下蹤跡一樣,這些機器人留下了藝術作品,遵循了同一個原理。人工智慧是以人的智慧為基礎,我的智慧來自這些螞蟻。

澎湃新聞:它們什麼時候會停下來呢?Leonel Moura:

這裡有足夠的藍色的時候,它們就會去別的地方畫。一段時間後,它們就會停下來了。

(1948年出生於葡萄牙里斯本,現生活及工作於里斯本)

Patrick Tresset :機器人作品既有我的控制,也有我的釋放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PATRICK TRESSET,《Human Study #2。d 有烏鴉和狐狸的虛空畫》,2004-2017

Photo Aldo Paredes pour la Rmn-Grand Palais, 2018

澎湃新聞:這些烏鴉的畫很有表現力,它們看上去好像是很隨意地畫的。但其實是根據程式畫出來的是嗎?Patrick Tresset :

是的。因為機器也是一個身體,所以有運動的痕跡,會有一定的表現力。而且它們會根據程式設定模擬一種圖案。這些模擬的影象很明確,幾乎是沒有情緒的。

澎湃新聞:有的機器人的動作是不是比較笨拙?Patrick Tresset :

對。時不時會有些意想不到的線條出來。而且這個系統是不穩定的。當它們畫陰影的時候,機器會尋找解決方法,它們會隨便畫。因此有隨意的部分,但是比較少。

澎湃新聞:這些圖案是根據這些機器人所觀察到的而畫的嗎?Patrick Tresset :

是的。它們來自我對機器人怎樣感知的研究。就如同畫家如何觀察現實一樣。我一直研究繪畫,還寫了一些研究報告。

澎湃新聞:您會試圖讓機器人去表達您的意趣嗎?Patrick Tresset :

會。我會把我的意趣給機器。不過還是有一些分歧的地方。因為機器畫畫的時候我不會介入。不過,因為是我編的程式,我也完全在這個機器裡面。因此在這個作品中,既有我控制也有我釋放的地方。

澎湃新聞:您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作品的呢?Patrick Tresset :

我很久以前就開始了。我以前就畫這樣的畫,做畫家有十幾年了。我從2000年開始研究繪畫的模擬。不過研究機器人是從2009年開始的。那年我展覽了我的第一批作品。

澎湃新聞:我一開始以為您編的程式是有關繪畫的形式,其實您編的程式是關於機器人創作的方式。Patrick Tresset :

是的。我編的是創作過程的程式:以感知為基礎的繪畫的行為,如何感知事物,然後如何反應。有的機器人我把它編的比較神經質一點,比如這個畫的比較焦躁。那個就比較緩和一點。我自己畫的畫一半需要一個半小時。而機器人畫的速度各不相同,風格上也會有些細微的差異。

(1967年出生於法國努瓦永(Noyon),現生活及工作於倫敦)

CHRISTA SOMMERA & LAURENT MIGNONNEAU :希望觀眾成為作品的一部分

藝術家真的不可能被機器所替代嗎?巴黎這一大展給了回答

CHRISTA SOMMERER / LAURENT MIGNONNEAU ,《蒼蠅上的肖像》, 2015 (展覽第三部分作品)

2015, Laurent Mignonneau & Christa Sommerer

澎湃新聞:我幾分鐘前路過時看到您和觀眾在說話時,螢幕裡的畫面會變化。這個作品是互動的嗎?Christa:

這個作品名為《蒼蠅上的肖像》。你看這個大螢幕,裡面有一萬隻蒼蠅組成的影象。當你站在這裡的時候,蒼蠅們會試圖探測你的輪廓。螢幕前面有個攝像頭,它會探測人。它就像一個自動照相機一樣。當人走過來的時候,蒼蠅會坐在它們的輪廓上。如果你不動的話,你就會看到你被這些蒼蠅做成了一副肖像。如果你動的話,它們就走了。所以它們就像人工的生命,可以人造像。你也可以自己試一下。

澎湃新聞:您為什麼選擇蒼蠅呢?Christa:

因為在歐洲的藝術史中,蒼蠅是生命和死亡的象徵。它代表了一種轉瞬即逝的東西,一種虛無,好像只能活一天。通常我們把蒼蠅和死亡,例如屍體聯絡起來,一些不太美好的東西。

澎湃新聞:不過這些蒼蠅動起來很美、很有詩意。只有當我們接近它們時才發現它們是蒼蠅。而且它們一直在動,這和傳統的繪畫不同。Christa:

我們感興趣的就是互動的影象。人可以參與進來與作品互動,這和錄影作品也不同。我們希望觀眾成為作品的一部分。

澎湃新聞:這些蒼蠅實際上也是像作品裡這樣運動的嗎?Christa:

是的。我們觀察了蒼蠅是怎麼動的。因為它們飛起來是很隨意的,所以我們就模仿了它們的運動。

澎湃新聞:您怎麼選擇作品的風格呢?Christa:

這件作品的風格是黑白和較大的反差,有點簡約、有點抽象,不過還是有點漫畫的感覺。

(Christa Sommera 1964年生於奧地利弗克拉布魯克;Laurent Mignonneau 1967年生於法國昂古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