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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慶嶽《聲音》:建築往外開拓,文學則是向內心的探索

2022-06-28由 澎湃新聞 發表于 農業

文學作品評析怎麼寫

感性文字與理性建築之間,是否有一座橋樑?

7月14日,“建築與寫作,一個人的白天和黑夜”——《聲音》新書釋出會活動在上海半層書店舉行。《聲音》作者,臺灣作家、建築評論家阮慶嶽做客半層書店,與讀者分享他與建築和文學的故事。

阮慶嶽《聲音》:建築往外開拓,文學則是向內心的探索

“我現在來回顧我的人生,其實就一直是在白天與黑夜之間來回轉。建築圈的人會奇怪我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建築不做,而去搞文學創作。而文學界的人又會疑問:你做建築做得好好的,為什麼又要跑到文學的圈子裡來攪和?”

阮慶嶽表示,《聲音》這本隨筆集其實是對自己成長經歷的思考。

他出生於臺灣南部,十歲後搬家到臺北。“在我的文學書寫裡,會寫入一些接近臺灣本土色彩的人事,因此也有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想阮慶嶽這樣一個在臺北長大的人,會以那樣的角度去寫一個小鎮、一個鄉下人甚至是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鄉村婦女。我想這就是因為頭十年的童年成長經歷在我的記憶裡非常深刻,對我個人的影響也很大。”

到了大學階段,阮慶嶽選擇了建築學專業,最主要的兩件事就是讀書和打籃球。後來他去美國讀書,想到學費很貴、父母都是公務員,於是他在去美國前曾下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讀建築,不能再分心去看建築以外的書。

但在出發去美國的前一晚,他看著自己的書架,心想萬一到美國以後,覺得寂寞孤獨怎麼辦,到時可能會需要一本書的陪伴。

“於是我就決定帶一本書過去,當時我挑了兩個我比較喜歡的作家,一個是陳映真,一個是七等生。反覆思慮,最後我選了陳映真的一本書帶過去,因為陳映真比較溫暖,我想我會比較需要他。”

在阮慶嶽看來,建築事業是一個往外開拓的過程,而文學創作則是向內心的探索,以期回到自我的小世界去保全感觸到的聲音。

阮慶嶽《聲音》:建築往外開拓,文學則是向內心的探索

阮慶嶽

無疑,阮慶嶽的“跨界”讓人羨慕:他的建築著作包括《屋頂上的石斛蘭》《建築師的關鍵詞》《弱建築》,是第三屆中國建築傳媒獎·建築評論獎得主;文學著作包括《林秀子一家》《凱旋高歌》《蒼人奔鹿》《秀雲》等,曾獲臺灣文學獎散文首獎、短篇小說推薦獎。

日前《聲音》已由東方出版中心出版發行。該書共收錄六十三篇文章,分兩輯。第一輯《青色·生活》寫自己,如長年選擇獨居的思辨《孤獨就是我的本質》、日常生活速寫的《我想過簡單的生活》》。

第二輯《夏日·閱讀》寫文學家、藝術家及其作品的評析,如描述臺灣建築大師王大閎藝術學養的《我自身就是地獄和天堂》、寫現實主義與現代主義舵手七等生文字世界的《因我期待,你的呼叫顯現》、寫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慕克小說架構的《我的名字叫漂泊》、寫圖書館建築隨著時代的變化而做的調整和轉換的《閱讀是夏日一陣雨》。

“在這本書的第一部分,阮老師描寫的都是日常生活中微小但很有溫度的小故事。第二部分相較第一部分來說,還是比較難閱讀的。”同濟大學建築學博士、半層書店創始合夥人韓晶表示,那部分是阮慶嶽以建築師的眼光對文學進行了凝視和思考。

復旦大學法學碩士、半層書店創始合夥人趙琦說該書更像一本哲學意味的雜文集,作者用評論家的思想寫散文,用散文的語言寫評論,韻味和哲思純然一體。

阮慶嶽認為,文學與建築二者間確實有理性與感性的差別。“也許過往我會藉著二者的本質,來調整我可能不覺間偏差掉的某些傾向。也就是說,我會蓄意地在二者間跳躍穿梭,作為一種平衡自我狀態的必要,有些像走鋼索或是玩蹺蹺板,讓自己必須戰戰兢兢的,不得鬆懈。現在我反而比較輕鬆些,不再蓄意強調或迴避二者的必然差異,比較有些想順其自然的意思。”

至於什麼是讓文學與建築可以依靠的安定力量?阮慶嶽想,應當是核心信仰的能否建立吧。

“因為有時,大時代的狀態良好,人只要活在其中,自然可以潤染受益,無論做什麼都顯得安定適切。若時代處在偏頗震盪的狀態,這時自我的拿捏把舵,就會顯得格外重要。我自己應對的方法,是會以歷史中自己景仰的前輩,作為前行時的標竿與力量來源,也藉以提醒自己的如何定位。”

阮慶嶽《聲音》:建築往外開拓,文學則是向內心的探索